《变身的正确用法》素雪尘

57、追忆往昔（番外）

　　01.她们的前世

　　藤井嫒向苍井晴提起与她前世相关的事时，是这样说的——

　　我家是开动漫专卖店的，不大也不小，赚的钱刚好能养活一家人。
　　家里老一辈的亲人几乎都不在了，我爸是个老宅男，我妈是个腐女加宅女，三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了我和弟弟这对龙凤胎。虽然我和我弟都没什么出息，但也从没给爸妈惹过什么事。
　　我弟是个老实人，读完高中就去工作了。很普通的苦力工作，因为他并不善于用脑。但因为他干活勤恳卖力，没一年就升职为工头了。

　　我在一所三流大学里读完大一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读下去了，因为觉得自己去学校就是为了上几节完全听不懂的课，简直是在浪费金钱和时间。
　　和爸妈商量过之后我就没再去上学，但也懒得去工作，于是就那样天天宅在家里当米虫。
　　虽然我就这样荒废了两年的青春，但开明的爸妈也从来没说过我什么，我觉得自己也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米虫了：偶尔帮忙看看店，多数时候都泡在网上玩游戏看动漫之类的，唯一最用心去做的事是收集影视动漫里各种钢铁怪兽的相关周边。
　　后来，我迷上了《游戏王》Lv系列的黑炎龙，想订做一套比较逼真的手办。但由于没有工作，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闲钱，而且也不好意思问爸妈要，因而我就去做了几个月的兼职。
　　我死时就是我最后一次领工资的时候，地点就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原因是我只顾着幻想和开心，没看过马路两边是否有车就过马路，结果……
　　你说，我爸妈是不是白养了我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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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苍井晴向藤井嫒提起与她前世相关的事时，是这样说的——

　　我有一个很大的家族，亲戚多到我都认不全。而我爸爸是个大老板，情妇和情人都有好几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什么的自然也不会少。只是，我都没怎么见过他们。
　　而我虽然是我爸的正妻生的，但他一点都不疼爱我，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我。
　　我知道我爸是因为我妈不够漂亮，所以他并不喜欢这个曾经是为了利益关系才娶过门的正妻，连带也不喜欢我和我姐姐。
　　我妈妈很弱气，所以她从来不敢对我爸说些什么，甚至还为自己没能帮我爸生个男生而自卑自责。并且，在家里她都得看着我爸的脸色来生活，还违心地劝我爸把他情人们生的儿女带回家里住……

　　我时常都在想，妈妈如此委曲求全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外公外婆都是有钱有势的人。
　　爱我爸？——没见她在我爸夜不归宿时偷偷哭过，应该不是的。
　　不想让我爸难堪，以避免被我爸逼迫她离婚，从而影响到她的面子？——她现在还不够丢脸吗？
　　难道不想麻烦外公外婆？——也许吧，毕竟我爸现在的家业已经远比她家的大了。
　　……

　　“因为我不想你们没有爸爸。”——这是妈妈后来亲自告诉我的答案。
　　当时的我无法理解这个答案其中的深意，因为现在的我有爸爸和没爸爸又有什么区别？
　　因此我再问妈妈，接着我就被妈妈的一句话堵回了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疑问：“你现在还小，长大后你就知道你爸对你有多重要了。”
　　是啊，我那时还小，所以我无言以对。

　　渐渐地，我和我姐姐相继长大了。

　　我姐姐越来越强大，各方面的强大。因为她什么都学，也把什么都学得很好，而且很早就开始和社会上的各种人打各种各样的交道了。到了高三，我姐就是一副大姐大的女强人模样了。
　　姐姐她其实是想为妈妈争回一口气，我是知道的。
　　她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所以她终于得到上天对她的回报。
　　大一时，姐姐就带着妈妈和我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住进姐姐自己买的别墅里。

　　相较于只长我一岁的姐姐，我就明显逊色多了：平凡的外表身材，平凡的学习成绩，平凡的乐天性格，就连唯一有过的男朋友也是平凡至极。
　　长大后的我终于如妈妈所愿的那般明白了爸爸对我的重要性，即使他只是挂名的。

　　我在小学里遇到一个从二年级就被同学欺负到六年级的男生，而他被欺负的原因居然仅是因为他没有爸爸。——被人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拳打脚踢或嘲笑谩骂，他的妈妈也被一群小屁孩称为“妓|女”，即便事实并非如此。
　　男生被打骂时因自卑胆小及各种原因而从不敢还手，偶尔还个嘴，都会遭到比保持沉默时更狠毒几倍的暴打。
　　没有人会怕他告诉家长，因为自觉他只有一个身为“妓|女”无能母亲。而且，这里是重点学校，那些靠父母“赞助”而进学的学生都有权或财为他们撑腰，他们大可以肆无忌惮。
　　谁也不知道男生没有父亲的事到底是谁先传开的，谁也不会在乎消息到底是谁传开的。
　　这个世界里总有太多的“无解”和“不在乎”。

　　后来，那个男生成为了我的男朋友。所以，终于没有人再敢欺负他了。
　　不是因为那些人不敢得罪我，而是不敢得罪疼爱我出了名的姐姐。
　　可是他最后却被我亲手杀了，因为他欺骗了我的感情，利用了我。这个事实是被我姐姐派去监视他的手下揭开的，初时听他们说时我还不信，直到我亲眼看到他用向我借来、说是要给她母亲治病的钱，在酒吧里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风流快活，看到平时斯文老实的他，张扬成一副无比得意潇洒的恶心嘴脸……
　　之后他就被因气极而疯狂起来的我杀了，然后既伤心又慌乱无措的我自杀了。

　　你说，我就这么了却自身的性命，是不是很对不起我妈妈和我姐姐？
　　明明一直以来我都是活得最轻松愉快的一个，却成没经历过风雨的易折温室花朵……
　　我果然是一个大白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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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她们在一起

　　苍井晴出生时，藤井嫒已经有八个月大了，那天藤井妈妈和藤井爸爸抱着刚学会踉跄走路不久的藤井嫒，一起到医院里和苍井爸爸一同等待苍井晴的降世。
　　那会儿大家都祈祷着苍井妈妈能生个男孩，结果却天不遂人愿地生了个女孩。

　　天啊，该不会是要我搞百合恋吧？！——当时心理年龄已是双十的藤井嫒，极幽怨地在心底呐喊一句。
　　但是，比起藤井嫒，想给孩子们定好娃娃亲的双方父母更为失望。

　　因藤井嫒和苍井晴两人都是穿越者，多少都有些方面是异于常人的，诸如都不太常哭，都会用一副很专注认真的表情去听别人说话，都不大好动等，所以经常被父母放到一起玩的两人很快就发现对方是穿越者的事了。
　　而发现对方秘密的两人即刻一拍即合，日子久了，关系就变得越发地亲密无间起来。

　　藤井嫒从小就开始努力地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了，而单单不愿落后于她的苍井晴，偶尔也会很发奋图强地去学某一方面的学问。只是，她多是三分钟热度，无论学什么她都会很快放弃。
　　但是，因她比藤井嫒聪敏许多，学什么都是举一反三的，长年下来，能力却也没比藤井嫒差多少。
　　人就是这样，有了比较对象就会有不愿落后于人的心态，因两人都有不愿输给对方的心情，暗中较劲且相互竞争的两人都进步得飞快。

　　两人除了一起跟各自的上忍父亲学习各种战斗用的知识外，还经常会躲在一起偷偷商量如何用源自她们那个世界的知识和灵感来开发出新的忍术和能力。
　　而相互切磋的打斗训练在她们还没从忍者学校毕业时，是她们每周的必修课。
　　每次较量时两人都会用尽全力，仿佛想置对方于死地一般。但战斗结束后没一会，她们又会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开始讨论起刚才对战时所得的经验，和双方实力的长短不足。
　　偶尔，她们也会为某些小细节吵个不可开交，但她们最终总能协商出最好的解决办法，或总有一方会自愿妥协。
　　如此久而久之，两人不止实战能力得到了锻炼，她们之间的感情也得到了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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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俩总是在一起，所以没有谁能比她们更了解对方。
　　而这种难能可贵的“了解”，在将来或许能造就出超越一切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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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苍崎的授业

　　虽然苍崎平日里对女人都是体贴入微的，但一到了要对女人下狠心的时候，他可从来都不会心软。因而，被他带领的一班成员，在每周固定的特训日里可没少吃苦头。

　　某个周日，加藤砂三人刚到演习场，苍崎就笑眯眯地问了她们一个问题：“人类的脚力比手力约大二十倍，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听罢，苍井晴立即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是因为脚比手粗。”
　　藤井嫒和加藤砂也认同这个答案般地点点头。
　　“错，是因为人类用脚走路。”
　　“那又如何？不就是同一个道理吗？”苍井晴有点不服气地反驳。
　　“你的那个答案能用来解答‘怎样才能让手也拥有像脚一样大的力气’这个问题吗？”
　　“这根本就是中心和要点都完全不同的两个问题嘛，我的答案为什么要和这个问题拉上关系？况且，你的答案也不见得能用来解决你的这个问题吧？”
　　“不，可以的哦。”苍崎的笑脸霎时变得别具深意和恶劣。
　　“呃？”
　　“为了让你们的双手也能拥有像双脚那样强度的力量，从今天开始，往后的训练日里你们每天都要倒立着以手代脚来绕着演习场跑圈。”
　　“呃？老师你刚才说了什么？”苍井晴一时目瞪口呆，“刚才风太大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就算听到了也是幻听。——苍井晴如此催眠着自己。

　　“你们现在就给我倒立着以手代脚绕着演习场跑圈，我没喊停你们不许停，不听话的之后必须和我做一对一的单人实战训练。”苍崎笑得很是“和蔼可亲”，完全无视了苍井晴的装傻充愣。
　　“老师，女孩做倒立脸色和仪态都会变得很难看的，你确定你要看？”
　　“当然，因为你们的老师我，不想看到你们将来在真正的战场上死得更难看。”
　　“……老师，你其实是个恶魔吧？”
　　“不，你过誉了，我最多只是个坏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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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与你共眠时

　　与佐助同睡那几个晚上，加藤砂每晚都会因为某些原因而醒过来一两次。

　　第一次醒过来是因为加藤砂想翻个身，结果她散开的长发被睡在隔壁枕头上的佐助压住了，她翻身时扯到头发疼醒的。
　　因那一下的折腾，本就低血压的加藤砂好一会才缓过气来，之后又过了好一阵子，才记起自己为什么会和佐助睡在一起。
　　她在黑暗中瞥了眼背对着她的佐助，然后为自己的窘迫之境无声地叹息了下，之后为了不吵醒佐助，她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睡了。

　　第二次是因为被睡相不好的佐助一脚踹到床下。
　　这次加藤砂掉下床的声音也惊醒了佐助，但佐助开灯看了眼加藤砂，睡眼朦胧地咕哝一句“你到底睡相有多差才会掉到床下去”就关灯继续睡了。
　　无语凝噎的加藤砂因为太困了，也懒得跟他计较地爬上床继续睡了。

　　第三次是因为做了噩梦的佐助，突然咬牙切齿地说着“我一定要杀了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到底要杀了谁啊？要杀我的话请你给我个痛快，别让我没觉好睡就行。”加藤砂声音由大到小地嘀咕完，人就再次睡着了，留下佐助继续喘息着平息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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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被遗忘之事

　　小时候苍井晴刚开始学家传秘术“具现术”的时候，问过教导她的父亲一个问题：“爸爸，这个术好奇怪，它是我们家族里的谁创造出来的？”
　　“是我的母亲和父亲共同创造出来的。”苍井爸爸慈爱地笑着摸了摸苍井晴的发顶，“你也觉得这个术很神奇吧？当初我父亲教我时，我也是和你一样惊奇。”
　　“爷爷和奶奶？那他们是怎么创造出这个术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怎么？小晴很好奇。”
　　“当然好奇啦，这可是全世界里都属独家的术耶。”其实她只是奇怪为什么忍者世界里会有那么像猎人世界里的术，“爷爷和奶奶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这个嘛…听说我父亲是个正义感很强的男人，但年轻时却没什么出息。自从他在某次出任务时，把一个在战场上救回来的少女带回家后，他似是受到了那女孩的什么影响，慢慢地，他就变得越来越厉害了。不久之后，那个少女就成为了我的母亲……”
　　“我听妈妈说奶奶要比爷爷年轻得多，那她怎么会……？！”苍井晴激动地打断她父亲的话，因为她有种自己奶奶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的想法。而且，她还很有可能是……

　　“我母亲她…她在你爷爷死后就对一切都心灰意冷的了，没多久她就选择了自杀。哎……”
　　“她是怎么死的？你见到她的尸体了吗？”
　　“当然。小晴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具现化，那尸体也有可能是具现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小晴，我不许你胡说！”听到像是亵渎死者的话，苍井爸爸难得地板起脸生起气来。
　　“那，奶奶她叫什么名字？”苍井晴的声音顿时低落下去，因为她也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
　　“原名是贝拉娜·揍敌客，后来更名为苍井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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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苍井晴才六岁，当时她一听到那个名字就觉得自己如遭遇五雷轰顶一般，全身都僵直了，然后她就五味杂陈、迫不及待地跑去和藤井嫒分享了这个秘密：“……原来我是揍敌客的后人，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两人当时虽然都对此事耿耿于怀了许久，但因为那位疑是是玛丽苏的苍井晴其奶奶已经死了，她们也就没再深究下去。几年后，她们就把那件事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直至今天她们再也想不起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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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追忆的往事还有很多很多，只是有些旧事未必适合与他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