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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这是我吩咐人从全心斋刚买来的酱鸭,你尝尝看。” 柳抒衍宠爱地说着,一边夹了一块到她的碗里。其实从杭州城到广州城的这一路上,从她的饮食习惯,他早就明了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了,根本不用再说“尝尝看”这三个字。而他一向慎细的心思居然在那一路上就已经落在她的身上。现下想来,对她的情愫团团纠结,若真要说是从何时开始的,反而都细说不上来了。

      被一桌美食诱惑的小何,立刻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只吃清淡小粥,喝也是喝鸡汤不是吃鸡肉——肉都被炖得消失在汤里了。还有那些苦不堪言的药,让她对美食早就肖想了很久了,这下子一桌美食当前,哪里还顾得风范二字?柳抒衍笑着看她吃鸭肉啃鸡腿,一点也不被她的吃相所吓,只希望她吃的越多越好,而那因伤而瘦下来的身子可以立刻胖起来。
      “来来来,味全斋的糕点是你最爱吃的了。”吃完小菜,大菜,利落的仆佣马上又程上刚出炉的糕点,让拍着肚皮的小何不免咋舌。
      “你把饭庄给搬自己家里来了?”她问着在一旁拼命招呼她吃的柳抒衍,秀眉一抬,疑惑着问道。
      “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了。”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一心只想看她吃。

      有没有搞错啊?
      她讶异地看了他几秒钟,又折回这些花花绿绿的糕点上,她也很想吃啊,可惜她已经吃饱了,容不下这些点心了,对不住他这位啦。
      “我吃不下了。”她面有难色的说着,不忍心打断他一心要她吃的场面。
      “啊?”柳抒衍轩眉微扬,一挥手,只见仆佣又端了什么上来。他立即笑容满面,一副有商有量地模样道:“不吃糕点可以,那把这个喝了吧。”
      锅盖一掀,她用鼻子闻了闻,立刻想要逃离三丈远。
      “这是什么?”她皱着眉头问。
      “十全大补汤。”他笑的好开怀,白牙一闪,只让人觉得精光万丈。

      “我不喝!”
      于管家过来通传的时候,就听这一声巨响从饭厅传来,吓的他一把老骨头险些散了架。
      爷跟小姐又在闹什么了?这几日原本一直忙进忙出的爷却整日待在府里陪小姐养病,教他这管家看了都好生感动。
      “爷,有访客。”于管家看了看正僵持着的二人,冒着冷汗打断道。呀,爷可不可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只叫他心里打颤。
      “是谁?”柳抒衍语调森寒,非常地不悦。
      “是。”呜…于管家几乎是站不住了,连访客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快点想,快点想,不然准一脚被爷踹飞出去,“是唐索夫妇等三人。”厚,好险,总算是把名字给想起来了。
      微微抬眼看了下柳抒衍的脸色,真的是想起来比较好吗?管家不免忧心起来。

      “你快喝啊,凉了效果就不好了,快喝。” 只一眨眼,柳抒衍又换上哄小孩子吃饭的表情。于管家眨了眨眼,还怕是自己看花了眼。可不是,现前还口气森寒的爷真的是在笑也!呃,可是那三访客怎么办?爷都没说是见还是不见…于管家再次忧心起来…
      “你不去见客吗?”小何催他。
      于管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你先喝了汤。”他坚持道。
      “我不要喝啦。”她赖皮撒娇着。
      于管家先前感激的光芒立刻变成了叹息。
      “相晚乖,这是我好不容易熬出来的。”他装出一副可怜相,以求得她的良心,不会弃他这番美意不顾。
      小何又为难地看了这难闻的汤一眼,憋了气很给他面子的真的喝了。
      柳抒衍见她喝光,立刻笑的更加灿烂了,让原本英俊的脸宛如星辰般耀眼,好看得不得了。
      她的心怦怦直跳。
      而他已站起来,负手而立,声音也变的沉着冷静,没了先前的嬉笑,对于管家说道:“带他们在正厅等着。”

      “二少。”唐索对他拱手,“今日前来府中拜访,是有求于二少。”
      柳抒衍慢慢地坐下,拿起仆佣上的茶,先喝了一口。
      宁侠儿最见不得他这种老神在在的模样,忍不住上前出口道:“柳抒衍,当初我弟弟要藏,你一定有份。现在要找他出来,你自然不能不帮忙。”
      “你也说是邪尔自己要藏的了,跟我有何关系?” 柳抒衍凉凉地开口。纵使他跟宁邪尔是师兄弟,却总是跟宁家大姐不对盘。
      宁侠儿不客气地瞪他一眼。而柳抒衍则把这一瞪转给柯隽佑。
      柯隽佑一副无辜的表情,打圆场道:“抒衍,宁家二老非常担心邪尔,一定要找他出来。”言下之意是叫他不要跟宁侠儿计较,她也是授父母之命,虽然她本身也不见的有多尊老,偏偏她相公唐索最喜欢理会这些职责之事,于是她也只有被拖出来不得不干涉的份。
      柳抒衍冷哼道:“既然如此,这就是宁家的家务事,我不方便干涉。”开玩笑,邪尔之所以要躲,就是为了逃婚,他自己也曾受母亲逼婚之苦,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何况在理,他又是他师弟,而且就凭这宁侠儿咄咄逼人的气势,就算他原本想管,现在也只想立刻打发他们走人。
      柯隽佑看他这脸色,知道他怎样都不会出手,而唐索却只是呆呆站在一旁。这根木头!柯隽佑心里暗骂,武功好的不得了,偏偏只有遇到危险时才显的出来,平时根本就是一呆子!
      宁侠儿见柳抒衍这般脸色,却故意火上加油,“难道邪尔此刻,人就在七煞会总部之内?”
      柳抒衍却全然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怎么讲。”然后招来于管家,不耐烦地道:“送客。”

      宁侠儿却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没走出柳府的园子就喃喃道:“这柳抒衍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脾气?”
      这声音不轻不响,一旁的柯隽佑却正好可以听到。
      “你就是故意要惹火他?”啧啧,果然是变态的宁邪尔大姐,这女人敢惹七煞会的二煞,果然神经太不正常。

      三人沿回廊出来,正好被要回逐云楼的小何看到。他们没在意她,她却注意到了他们。搬来广州城之后,还是第一次有客人上门来,而这三人中居然有擎风庄柯家的人。柯隽佑那次去虹客桩吃饭,可是被她瞧的清清楚楚的,理当不会看错。

      这三人,来找柳抒衍做什么?

      她举步迎上从正厅出来的柳抒衍,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柳抒衍一看到她,先前被他们三人弄的烦闷的心情才微微好了一些,根本也不愿再提起这件烦人事,只淡道:“小事罢了。”
      小何心里微微打了个突,“哦?”她笑的极不自然,柳抒衍却没发觉。
      “我回房了。”她的口气很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来。
      玉霞看看他,再看看她,举步跟她回房去了。

      然而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柳抒衍就已经站在逐云楼下了。
      她微微有写呆怔,看着楼下的他,却见他笑容满面,像个大孩子般,手里还执着一只风筝。
      “相晚。”他朝她挥手。笑的如此开怀。她被他这真切的笑容感染,也微微笑起来。
      他们去花园里放风筝。风势正好,柳抒衍执线,风筝慢慢的就高过屋顶,高过瓦砾重重的庭院。小何用手挡掉刺眼的太阳光,微眯着眼睛看在半空中飘摇的风筝。却是眨眼间,线一断,就远去了。
      柳抒衍“哎呀”一声,叹息着不知已飘到何方的风筝,而原本还笑着的她,忽然就感慨起来。

      “在想什么?” 柳抒衍突然凑进的脸让她本能的后退一步。
      “没想什么。”她淡淡一笑。她只是在想,这风筝忽然就不见了,而她会不会有一天忽然也不见了,回到现代了呢?
      猜不透她的表情,柳抒衍挫败地叹了口气,纵使他猜的透天下人的心思,却也一直无法看透她。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在想…家?

      他非常不喜欢心头突然而来的陌生感,他不希望他跟她之间有被任何的隔阂造成无法跨越的陌生感,他喜欢何相晚,只喜欢何相晚,如此简单,至于其他的,他全然不考虑在内。
      “相晚,我们明日去味全斋吃午膳,可好?”知道她对吃一向有着特别的专注力,他特意说道。
      小何勉强打起精神来,“好啊,我要吃穷你。”
      柳抒衍打趣道:“要我变成穷光蛋太简单了,你只需开口,我家财双手奉上,何必让自己的胃硬撑?”
      她不以为意的瞟了他一眼:“是哦?随便就能抛出个五千两,你所有家产加起来是不是要把我压平了呀?”
      “那是娘的钱。”他笑得意扬扬,闲闲地继续道,“她要你跟着我,当然要付你的伙食钱啦。”
      “你!”小何被他此话一气,作势就要打他,柳抒衍动作先快一步,一个转身就跑的老远。
      “柳抒衍!你别跑!”她跟在他后面追他,却是跑不过他,气的直嚷嚷。于管家从回廊经过,看他们一前一后的模样,不免也笑的开怀。府里本该就要这么热闹,不是吗?

      “恩,好吃好吃。我们店里的糕点就没有这味全斋的地道。”小何一边吃,一边比较起来。
      “傻丫头。”柳抒衍翻个白眼,“若让你硬是把所有的最好的都给占了,那人家店怎么生存下去啊?”
      “也对哦,搞垄断虽然可以获得短期内的最大收益,但长期却不是良计。”她点头同意,没注意他眼里的赞赏,又道,“不过我时常在想,对于虹客桩的生意,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见他平日里一直忙一直忙,饭庄却不见得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以忙啊。
      “你以为呢?”他双眉一扬,很好奇她的回答。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她给他一个“你很小白”的眼神。
      柳抒衍不介意的哈哈大笑,“饭庄的确不需要我操劳啊,有你在啊。”
      “是哦?随便我怎么玩?”她顺着他的话这样说,却是一出口又呆了呆,难道这广州城的虹客桩根本是开出来让她玩票的?
      看他一脸老神在在的表情,疑惑更深。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相晚,我们今天去不去看戏?”
      “相晚,去不去泛舟?”
      “相晚,我新买了匹马,要不要骑?”
      才想着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何以每天都在忙,就见他忽然空闲了下来,天天只围在她身边转。虽然是她要跟在他身边保她安全,但也不是每天逗乐子啊。不过,有的玩,她有何反对的理由?自然是跟着他四处转。

      “这玉镯好看,送给你啦。”吃着冰糖葫芦的小何,忽然发现身边的柳抒衍不见了,四下寻找,才一个转身就发现他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镯子。
      他执起她手,自说自话的就帮她套了上去,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恩,好看好看。”握住她的手继续欣赏。
      小何想抽手,无奈他却握的那样紧,她疑狐地看了他一眼,却又忽然被他拉回怀中,而原本热闹的街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伙人,正对一个倒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没钱还敢来吃饭,给我打。”掌柜气愤的叫嚷着,下手也不轻。
      她扯了扯他的衣裳,后者被她用那哀怨的眼光一看,立刻受不了,跳出来解围。

      掌柜一看他出的银子,讪笑两声,又对地上的人踢了踢,“算你今天走运。”
      而柳抒衍立即捂住小何的眼睛,防止她对于正趴在地上呕吐的人做出更多余的动作来。
      “怎么?你不想救他吗?”她被他带出那段路,拉下他的手问道。
      “我不是大圣人,对于这种不靠自己双手生存的人,我有什么必要救他?”他顿了顿,见她灰白的脸色,又道:“若是要你要救,我当然要救。”他救比她救好。若是换作她,估计没想过以钱打发,肯定是跳出来痛扁他们一顿,顺便大骂他们以强欺弱,然后又抗一个麻烦回家。
      “我只是想,如果不救他,以他那副孱弱之样,怕就要他们打死了,生命多可贵,不能放着他不管。与其说要救他,不如说是舍不得一条命。”她微微黯然,她也不是不靠双手,依附在他之下吗?
      “相晚,你当然跟他不同。”精明如柳抒衍,立刻看出了她的心思,毕竟她还曾经因为这点跟他闹过别扭,若是不知她此时的心思,他就太愚钝了。“相晚,你以前在娘亲身边当侍女不就是在用自己的双手工作吗?至于现在,你也是靠自己啊。虹客桩的生意你有很大的功劳不是吗?”
      “就是啊,你才是那个偷懒的家伙,从来没见你为饭庄做过什么。”她啾啾鼻子,继续吃起手上的冰糖葫芦来。而手上那玉镯子的冰凉,也慢慢的染上了肌肤的温度。

      “哟,二少好兴致啊。”肩披莹白玉肩,外着红色马甲,内穿浅橘色衫裙的美妇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着浅紫色衫裙的女子,只见她们两个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以及四个府卫,这两人穿的招摇,长相不俗,排场又大,自然吸引了不少旁人的目光,而那府卫们似乎很生怕旁人会立刻出手劫色劫财似的,几双眼睛睁得老大,虎视眈眈地看着饭庄里的其他人。那些平民百姓被他们这样一瞪,立刻以为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那所谓的江湖中人,个个都转眼就闪了开去。

      柳抒衍一见来人,立刻没了吃饭的兴致,脸色一沉,声音打牙缝里森寒窜出:“宁侠儿,你真是阴魂不散。”
      待两人走近,那身穿浅紫色的女子对柳抒衍服了服:“见过柳三公子。”
      小何的眼睛一直在他们三人身上转来转去。那美妇分明就是那天在府中看到的那名,至于这刚刚才对柳抒衍服身的女子,又是这广州城里的谁?瞧那绫罗绸缎,她身边的丫鬟也不是一身布衣相,必不是一般的中产人家,再加上这等排场,料想这家底一定也够丰厚的了。
      忽然两个字就立刻的闪入她脑袋里。家底殷实,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说媒!

      是…这样吗?

      单看柳抒衍双眉皱起来的模样,一副旁人最好别惹他的样子,这状况还真有点诡异…
      “我说过我不知道邪儿在哪里。”他沉着声音,咬牙说完。
      “我知道,二少怎么会骗我们呢?”宁侠儿眼露精光,“今儿个不过是上街正好碰到二少罢了。俗话说,相遇不如偶遇,二少跟我们柔紫还真是有缘分。”也不等人招呼,她径自就拉着柯柔紫坐了下来。有宁侠儿这种老婆,唐索怎么受得了?不过都说唐索平时就跟个呆子一样好骗,这宁侠儿不会正是用了自己最擅长的骗术把这相公骗到手的吧?啧,啧,这宁家上下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柯姑娘不是打小就跟邪尔就有了婚约的吗?届时成亲记得招呼咱们一声。”他这一句话既是打破宁侠儿会有的阴谋算计,又是将对方的身份跟小何说了个明白。
      宁侠儿眉毛微微一扬,好对手,天天骗唐索太没劲了,每次都是她赢。这柳抒衍倒不失为一个强敌。若是把他逼急了,还有唐索在后面撑着,唐门上下几百人,到时候就算他们七煞会想奈她如何,也得看看唐门的面子。唉,唐索要是知道她这番心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敢情他们唐门上下就是专门被她拿来替她收拾善后的。

      “哎,二少这番话不知是听何人说的,我们柯宁二家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嫁约啊。”她一不做,二不休,推的一干二净。何况凭柳抒衍的身份,也不好到柯宁两家长上去求证。再说,她自己都没嫁给柯隽佑了。

      柳抒衍微笑,阴森森的笑。小何看看他,再看看宁侠儿,然后又转过头来看他。
      “宁侠儿,纵使唐门一派,江湖上人人畏毒而敬它三分,但你可知云南的云教,论下毒可从来不败给唐门。” 意思就是,她要是乖乖不闪边上去,还打算在他身上动脑筋的话,他也不会客气,甚至先下手为强,采取强硬手段也无所谓?他这一番话,看似陈述,实则威胁。宁侠儿也微微变了脸色。云南的云教,一直神出鬼没,无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而他们江湖七煞的朋友更是人数众多,分布大江南北,若是这柳抒衍还有这云教在后面支撑,也不足以为怪。

      这柳抒衍狠起来,居然可以至此。打算一举灭掉唐门上下?
      “你以何理由,江湖豪杰岂容得你这样?”宁侠儿一改先前闲闲的样子,沉着脸,扬着的声音几乎有些尖叫。

      柳抒衍低哼一声,“虽然唐门被栽赃一事,到后来水落石出,并不关唐门的事,但毒杀江湖各大门派长老的人毕竟曾经是唐门中人。他们唐门管教手下无方,再说,谁又知道这人难道不是听从唐门旨意,然后替唐门背黑锅呢?”

      这话说的有轻有重。当年江湖各大门派长老被毒杀,从用的毒来看唯四川唐门无疑,各大正义门派当然矛头指向唐门,后来就是唐索率人调查,揪出了昔日唐门手下后来因罪被逐出唐门的人下的毒手。但柳抒衍这番话,硬是扯出了另外一番意思。若是这人本来就是暗受了唐门的旨意,事后被他们唐门杀人灭口,再编出那番话来。这若要传到江湖各派的耳朵里,他们死伤众多,又如何忍的下这口气?

      宁侠儿听他这一席话,纵使她再喜欢虎口捻须,也不会轻易就把唐门上下的安危置如此田地。但又如何咽的下这一口气?却只见柳抒衍先前的冷嘲热讽转眼就化作一番温情,道:“相晚吃完了?咱们走吧。”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全然把宁侠儿当空气,或者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她气急,刚想拦住他,一向安静的柯柔紫却忽然出了声。
      “柳三公子,姐姐不过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也知宁哥哥的脾气,姐姐素来喜爱与他争风相对,见到旗鼓相当的对手难免喜欢一较高下,还望您见量。”说完,她又服了服,不顾气的跳脚的宁侠儿,拉着她先他们一步离开了饭庄。

      一离开柳抒衍的眼力耳力范围,原本还在气的直嚷嚷的宁侠儿突然就静了下来。
      “姐姐不气了?”柯柔紫好声道。
      “不然,我怎么会如此轻易被你拉出来?”她的武功看在柳抒衍跟唐索眼里也许是不入流,但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柯柔紫掩面低笑:“柔紫知道轻重的。”
      宁侠儿看看她,哎,如此美娇娘,怎么她那个弟弟就是不会欣赏?她若是生为男儿身,必定不会做出逃家之事。呃…但她毕竟是女儿家,而且…当年她也逃家了…

      回柳府的一路上,柳抒衍都一直沉默着不再讲话,都是那个怪女人,害他没了兴致。
      而小何跟在他身后,亦不想去打扰他。只想着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四川唐门?云南云教?这不是江湖名词吗?杭州柳家不是正经的生意人吗?怎么会跟江湖人来往?而且听柳抒衍的口气,他们的来往还似乎很密切?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这柳抒衍难道也是江湖中人?他也会武功?平日不曾见他练武,也不见他走路生风,而且府内也不曾见过半点江湖人,如果除先前见过的那三人之外的话,那根本是府内从来没有客人上门过,又或者柳抒衍天天在忙的,就是所谓的江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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