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美丽的葡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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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纸醉金迷？我想最好的解释是你去一次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世界顶级的娱乐场所，也是世界名流一掷千金最好的赌场。
我没有去过拉斯维加斯，所以我没有办法诠释什么是真正的奢靡生活。
没有机会去拉斯维加斯？也许更好的选择是葡京。坐落于澳门南面的Hotel Lisboa，同样是奢华的代表。新葡京酒店完全继承了原葡京酒店的奢华，金碧辉煌的外观在阳光下闪耀着更加绚丽夺目的光彩，在周围耸立的灰色楼宇中，分明地突显金钱的色彩。
澳门的街道楼房都十分狭窄，也许是寸土如金的关系，与那些装修豪华设备先进的娱乐场所对比显得那么暗淡无光。就像天堂与凡世的区别。
有多少普通人妄想在这里一夜暴富到头来却输得连本钱都没有剩，还要为以后的衣食温饱烦忧。赌场毕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地方。
恒捷说得对。葡京真的很美丽。那可是用大量的金砖铺砌的宫殿，怎么能不美。
来澳门的旅途远比我想象的要艰辛。在我们汽车，飞机，再汽车的不断转折以后，我们终于来到香港，乘船过澳门。后来我得知其实我们可以直接飞到香港去时，已经筋疲力尽的我连火都发不出来。真想揍人。
一到酒店，我的眼中只剩下房间里的床，于是一开房门，直奔目标我倒下便睡，也不管旁边的那家伙。满脑子只剩下疲劳，严重的疲劳。本来就没有睡好，现在连想东西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
“喂，你生闷气啊。”某人还好意思笑，笑，给我笑，笑那么灿烂，最好烂掉。我在心里狠狠地咒他。
我应声的力气都没有了，脸就这样埋在枕头里。嗯，枕头很舒服。
“呵呵……澳门的夜景也很不错的，你不看看吗？”
沉默，我沉默。
“房间的布置也很好。简约舒适啊。”
怨念，我怨念。
“而且双人床也够大……感觉怎样？”
无视他，无视……呃？双人？
我脑子顿时清醒了。能不清醒么。
“你说什么？”
“两个人睡刚刚好。要不要试试？”那家伙……
“赌场里有很多美丽的少妇，你可以找她们来试试。”顿了顿，我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或者，我送你去医院和范余试试？他很想你的。”
“羿……”
“你有两个选择，一，我扔你出去，换房间。二，你被我扔出去，换房间。”我把烦躁的语气透露无疑。
果然劳累的人警觉性比较低，我连他那爪子都伸到衣服下都没发觉。“那，我要第三个，”恒捷的嘴角勾起一丝魅惑的笑，一边还顺手解开我衣服的扣子，“去洗澡……”
“你敢动我就休想再见到明天的日出了。”
“……羿，好残忍呢，欲求不满会短寿的。”
“要求满的话下面还是有很多美丽的少妇的。”把他推开，我又把头埋在枕头里，疲惫地呢喃，“睡不够也会很短寿。”
“……好啦，我们是来谈生意的。这应该是很难忘的一次交易啊。”听到这里，我不自觉地露出阴冷的笑。
天知道美籍狐狸是为什么把交易放在这里。不过在我看到一群穿着时髦耀眼美丽对我们抛媚眼送暗示的少妇时我了然了。
来到一个较隐秘的包厢，那行客人已经先到了，而且赌得不亦乐乎，乐得左拥右抱。
见我们进来，他们把多余的人差遣了出去。
“两位可真是让我们久等了！”令人讨厌的声音虚伪至极。尖锐，太傲慢，不懂掩饰，只会被老谋深算的人算计，然后毫不留情地被淘汰。适者生存的世界，他们能撑多久？
“那，开始吧。”
“别那么拘束嘛！这次主要是来放松一下嘀！”为首的那个人给旁边的助手递了个眼色，助手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几个人在等待之际聊起了时事。不外乎股市涨没涨，有什么国家又在打仗云云。
百般无聊之下我拿出烟来，点火，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桌子对面那些仿佛逐渐被扭曲的面孔，心里竟然感慨起这个世界来。就是这样，有的人拼尽了一生时间都无法坐在这些人的位置上，而这些人，却可以操纵那么多。仿佛，是多么轻易的事。
不一会，几个衣着露骨化妆浓艳身材丰满的女“侍应”摇曳着身姿走了进来。至于这“侍应”指什么，似乎很明显。
我被那一阵阵扑鼻而来的浓烈到呛人的香水味刺激得胀。神经似乎也加速抽痛起来。
那个人随手就搂过一个姿色上乘的调起情来，旁若无人。气氛顿时变得淫靡不堪。一个女人微微侧过身子坐在恒捷旁边，递给他一杯酒，笑得万种风情。恒捷大大方方地接过酒杯，回以淡淡的笑，一派泰然自若。好嘛，很老练了嘛。我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轻笑了一声。
“怎么样？她们都是经过调教的。很绝色吧！”那个人迫不及待地推销起来。
我实在无法忍受那人笑起来满是褶子的脸。
我很厌恶现在这样的情况。在酒吧里是一回事，在生意场上是一回事。只是，我已经学会把那种厌恶的情绪伪装得很好。我瞌上眼，隐去眼中所有的情绪，再睁开时，已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惑人神色。
“果然是‘姿色上乘，国色天香’……”我笑得越发风轻云淡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不大的房间里浸着越发污浊的气味，几位客人与女郎们的互动也越来越出格。刺鼻的香水，混杂着香烟烈酒的气味，让原本就浑浊的空气变得更浓稠。像是一块浸了煤油的湿布，捂得鼻腔生疼，难以忍受。
为了我的肺着想，我起身失陪，逃瘟疫似的离开了房间。外面的空气微凉而湿润，比起里面来说已经很清新了。
关上房门仍可以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娇笑，在此刻，对于头痛欲裂的我来说越显吵杂。
不错，我是常去酒吧。但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用包厢，除非是应酬，否则我不会让太多人围在我身边。我讨厌那样。
那群女人撒娇的声音实在让人恶心。不是因为我存有偏见，只是那虚伪做作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线实在不敢恭维。也许，这也是我不喜欢女人的其中一个原因？
喘够了气，我再次走进房间。
美丽的女郎极尽妩媚地依偎在客人们身边，高级雪茄燃起的烟雾缭绕在四周。他们手里戴满了金饰，举着酒杯，一片觥酬交错中玻璃杯里晃动的褐黄映出这些人丑恶的嘴脸。
这些老奸巨滑的狐狸被多少金子灌肥了呢。
在今天以后我感悟到一种东西，果然世事这种东西很巧，就像我无论如何不会猜到那人会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那个，与我有着相似名字，叫水岸庭的人。
门开了，带着轻微的门轴转动的响声令人不悦，我皱起了眉。然后，时间被急冻了似的凝固，把我瞬间的惊愕也凝固在原处。
很多年了，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情景我会以为时光还留在以前。我只知道，自己拿烟的手在见到他时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依旧修长的身形，依旧俊美的容颜，依旧惑人的眼神，还有，那岁月似乎永远磨不去的年轻。无庸质疑，黑色的西装永远最适合他。想到这里我带上一丝赞赏看着他。
已经，9年了。那么令人讨厌的九年。
不是没有看到，水岸庭一瞬而过的震惊。只是一瞬间，眼神又恢复得冷漠，冷得不容亲近。很好，他学会了克制自己。我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知怎么的一愣，把手中燃了过半的烟摁灭。
那么九年的时间，会让他改变到什么程度呢。
……
我无论如何想不到，那次的偶遇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我以为，自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是我错了。
后来？结束了“生意”以后我就直接回房间了。丢下恒捷，啊，当然还有水岸庭。
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回房间以后我直接把门给反锁了。所以，不要问我接下来有没有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美丽的葡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