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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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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知府车架离开,江思语轻皱眉头心下暗想难道自己的计策失败了?暗骂知府眼睛长疮,这么一个大美女居然都看不见。
话说她正摇头离开准备回去揭过重来,此记不成再想一记,军中正等着粮食下锅呢,这只肥羊必须拿下。
正当她缓缓离开闹市向事先准备好的破院子走去,忽有人从背后叫住她,“前面娘子请留步。”
江思语如今还没听惯古人对女子的称呼,所以兀自仍往前走。
那人急步赶上伸手拦住江思语,“娘子且留步。”
江思语抬头一看,这人有些眼熟,好像是知府车轿边的下人,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鱼儿上钩了?可面上装出疑惑之态问道:“您是...”
“小娘子莫怕,在下乃是知府大人的常随,刚就站在大人车轿前。”此人小眼睛小鼻子的,给人一种贼眉鼠目之感。
江思语做恍然大悟状,惊慌地向对方屈膝行礼,“民女眼拙还望大人勿怪,不知大人找民女何时?”
听江思语口中呼大人,知府常随立刻眉开眼笑,他这样的人虽无品无官却也是有头有脸,典型地狗仗人势型人物。
常随呵呵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递到江思语面前,“这是知府大人命小人交与娘子之物,知府大人宅心仁厚欲助娘子还清债务,娘子可莫要辜负大人对你的一片心啊。”说着小眼睛中精光闪闪,猥琐样尽显。
江思语故作惊讶推拒状,“民女怎敢受?大人还请将这些钱财还与知府大人,民女如何能用知府大人的钱还债?”
常随也不多做劝解只将钱袋子往江思语手中一塞,说道:“这是大人的一番心意,你可莫要不识好歹辜负大人的一片好心。”
“啊...那...这...民女无以为报,知府大人当真是一古道热肠的好官。”江思语故作张口结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心里暗想这钱财咬手,不过不要白不要,她正穷的叮当响,手中暗暗捏了捏钱袋,发现是块硬物心中暗道估计是银子,心里立刻乐开了花。
常随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且三日后好自准备吧。”
江思语故作没听懂,犹自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知府大人,也有劳这位大人费心,民女三日后必定将债务还与债主。”
常随也不点破依然高深莫测地微眯着眼,“娘子住处知府大人已经得知,你且回去准备吧。”
江思语欢天喜地地向常随屈膝行李,“有劳大人了,那民女就此告辞。”
常随笑眯眯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江思语回到破败的院子,不多大会儿几人鬼鬼祟祟从后门进来。
“可被人看见?”江思语对来人问道。
“并无人看见,小的们一路小心谨慎,果如将军所料,那贪官事后向属下问起将军住处以及情况,属下都依据将军所言全盘托出。”来人原是在街上与江思语演戏的几人。
江思语点点头,嘴角一翘说道:“这个老色鬼果然上当,三日后他必然派人来将我强抢入府,你们可都将东西准备好了?”
“是的将军,早就备好了只等将军信号。”
“你们下去吧,这三日都别来找我,以免露出马脚。”
说完几人又如来时般偷偷摸摸地离去。
很快三日期限已过,一早江思语就起来一番准备,但表面上依旧如往常般。
下午日头刚西斜一群人忽然闯进她的小破院子,说来这处院子又破又偏,屋顶上都是大洞,连争风避雨都做不到,此间房子的原住居民绝了户,因为地处偏僻地皮也卖不出去,官府也只是象征性地往出租,江思语住到这里来一来表明自己是真穷,二来显得与一般居无定所的流民不同,三来也是方便知府动手掳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进我家中?”江思语故作害怕地颤声大喊,可此处偏僻就算她怎么喊也不会吸引来围观者。
“小娘子莫慌,咱们是知府大人府中下人,奉大人之命前来接娘子入府。”几人中走出一人,江思语一看可不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常随。
“原来是大人,不知知府大人要民女前去做什么?”
常随嘿嘿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娘子去了就知道了,知府大人有请,还请娘子莫要耽搁。”
江思语故作手忙脚乱地抚了下衣角,“这...民女刚正在浆洗衣物,此刻身上都是水,请容民女进去换身儿衣裳。”
“娘子莫捯饬了,去了大人府中什么衣服没有,何必再多此一举,赶紧随我走吧。”说着一挥手两名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抓住江思语的胳膊就往外拖。
江思语面上故作惊慌失措,心里却暗道这知府真够简单粗暴。
她被婆子拥上一顶小轿,江思语坐在轿中暗自四处打量,心里还挺美,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么古色古香的轿子。
很快江思语被抬进知府府邸,下了轿子她又被一群婆子丫鬟簇拥着洗澡换衣,正当丫鬟们将她扒光,一个丫鬟见她腰上系着带子,脱了裤子一看原是女子月事带。
其他几个丫鬟立刻脸上神色连变,有两个丫头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个婆子直接扒了江思语的月事带一番打量,接着脸色不好的问道:“你来月事了?”
江思语故作被吓坏了样子畏畏缩缩地点点头,连话都说不出的样子。
婆子阴沉着脸离开。
接着江思语依然被拉着洗了澡,她心里暗爽,自从穿越来此多久没好好洗一次澡了,这次也让她好好享受享受。
几个丫鬟见她脸上露出舒缓享受的神情,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丫鬟说道:“姑娘真是好福气,入了知府大人府中以后穿金戴银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江思语立刻做不解状,问道:“这位姐姐说的是何意?什么荣华富贵?”
另一个丫鬟似乎觉得她说了什么笑话,噗嗤一乐笑道:“姑娘可真糊涂,都入了府还不知何意,姑娘做了我们老爷的姨妾室可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什么?什么妾室?我怎么不知道?”江思语慌乱地就要从水里站起来,心里暗骂就不能洗完澡再提这茬子,还让不让人好好洗澡了。
“哟,看姑娘闹的,谁都洒出来了,姑娘快好生坐下,天气冷莫冻坏了。”丫鬟们一边劝着一边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往水里按。
“姑娘急什么?如今外头世道不好,跟着我们老爷绫罗绸缎穿不完,山珍海味吃不尽,你还怕什么?”
“可...可...这...这...我何时说过要嫁过来当妾了,我...这件事情不行...”江思语说着说着又小声嘤嘤的哭起来。
于是丫鬟两人小声劝解起来,把个知府府邸说得天花乱坠,似乎只要嫁进来当妾是多大的荣耀,是世间无天上有的好事。
江思语原本就不是来当贞洁烈女的,假意和丫鬟们抗争了一下下就被她们连哄带吓的给唬住了,只故作期期艾艾地认命。
晚上知府果然来了,只是似乎已经知道江思语身子不干净并没有霸王硬上弓,但没鱼虾也好,愣是又是摸手又是搂腰地把江思语恶心够呛,心里暗恨让你嘚瑟,等过两天非让你还回来,江思语在心里把满清十大酷刑在色知府身上过了个遍。
江思语的月事来的当然没那么赶趟,是专门做了条姨妈巾又在上面倒了些鸡血,毕竟混进知府府邸不代表就能立刻成事,而在此期间要是失了身可就不是失把米的问题了,她还没有为了这份事业献身的打算呢。
当夜知府来吃了一番豆腐后去别的小妾那儿消火,趁着夜江思语悄悄地从她住的小跨院儿里翻墙出去,一路不仅要抹黑探查地形还要避着巡夜的下人,转了半晚上才大致地摸清了外墙与府中几口水井的位置。
江思语曾经玩儿过野外探险,知道怎么通过星象简单地辨别方位,曾经踩点时发现知府府西面有条小巷子,狭窄又安静平时也没什么人去,简直就是接头作案的绝佳地点。
她摸到西面的围墙处趴在草丛里学了两声猫叫,外面很快就有回音,也是两声猫叫,很快墙外面扔过来一条绳子,江思语拿起绳子绑在旁边的一颗桃树上,又是一声猫叫后围墙那边传来翻墙声。
只见一条人影很快爬上围墙,墙外有人扔上来一袋子东西墙头的人接住后又给江思语扔下来,这样三人接力就不会发出多大的声响。
几袋子东西扔完墙头的人也跟着无声跳进府里,江思语与来人扛着几袋子不知何物偷偷摸摸往府里走去。
只见夜色中两人向各处水井而去,一人放哨一人往井中投放袋中粉末状东西,依次辗转将府中的几口水井都转了个遍,而后两人分头,江思语从新返回自己的小跨院儿,来人也顺着西墙外接应之人抛进来的绳子爬出府去。
这晚谁都不知道新接进府的小妾里通外人将府中水井都做了手脚,第二天天微亮下人就起来打水做饭,洒扫,全然不知其中猫腻。
要说大门大户规矩多,喝水都要喝开水,下人有样学样也跟着喝开水,虽规矩多却方便了江思语一行行事,免得有人提前喝了生水被药倒。
吃罢早饭很快有人发现不对来,先是府中主子一个个昏昏沉沉不自觉地睡去,接着不用伺候主子提前吃饭的各位管事也被药倒,下头下人中也陆陆续续有人倒地不起,剩下还没来得及吃下药的人开始惊慌失措,可此时却发现府中前后门都被落了锁,想出去搬救兵都已经不能。
江思语在府里策应,府外还有人守着,没得到指令钱所有出府人员一律想办法控制住,所以即使先头有人看事情不对出府找人也被留在府外的人拿下。
江思语见人都被药的差不多,便开门将府外策应之人放进来,锁了前后门来个关门打狗,没被药倒的也被她带来的人陆陆续续拿下。
一行人以免出现差池将府里所有人都集中捆绑塞嘴,知府被特别照顾单独掉在院中的大树上,这一清点人好家伙,光是打扮得像妾的女人就有好几十个环肥燕瘦姿态不一,下人家丁好几百,而贼知府的孩子都有十几二十个,男女孩不等。
江思语手下之人挨着搜遍全府光是小库房就有好几间,每个正房都有自己的库房,库房内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堆积起来数之不尽,总库房中更是白花花的银子堆成山。
江思语的蒙汗药下的有点多,但吃早饭的有吃的多的也有吃的少的,时至中午有些人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再一看周围情况顿时吓得抖抖擞擞。
江思语揪出依然睡得死沉的大总管,命人几桶凉水将人泼醒,如今已入冬,即便井水刚打上来时还有点温度可大总管浑身湿透,没多大会儿就被冻醒。
江思语也不与大总管啰嗦开口就问知府府内是否有暗室,要说一个府邸能做到大总管的位置必然受主子信任,府中金银流通财帛去处也许糊涂点的主子不知道但大总管必然门儿清,像暗室一类地方大总管可能没去过但方位肯定知道。
一开始大总管还想做个忠仆,江思语也不与他废话,学了日本人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还没等挨个试完,大总管就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