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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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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道混乱,这知府府中果然有暗室,不过听说并非这一任知府修的,知府府邸乃是官邸,产权归国有,所以任满后就得麻溜地交出来给下一任住,府中暗室也不知出自哪一任手笔,倒是方便了后来的接班人。
暗室修在后院的一处假山洞中,江思语一见地址就觉得真是毫无新意,什么书架后,假山下都是电视中用烂的梗,没想到古人还真把暗室修在这些地方。
暗室之中并无太多财物,却布置得很雅致,要说江思语这人有些孤陋寡闻,若换个有眼力价的人来必能看出这都里大部分都是贡品,从瓷器到一些玉质摆件,每一样都不是知府这个等级可以使用的,江思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搬走,既然摆在暗室中必然有他的价值,这一处总不能是用来开会的吧?难不成这知府还是某个起义军成员不成,这可打死她都不信,又不是演天地会。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江思语和她的手下大致地清点造册都用了一下午时间,为了防止有人来拜访知府,她还得专门抽调人手伪装成知府门房回绝来客,借口一律是“知府昨日得了个美人儿,今日正跟她沟通感情呢。”
知府好色是也算出了名的,平时想求他办个事送美人总能投其所好,所以上门求见的人也没起太大疑心,只纳闷今天知府府中过分清净,府门紧闭也不见下人进出。
下午时辰也是不早,被吊得头晕脑胀的知府大人总算幽幽转醒,此时江思语已派人出城去带了不少人进来接应,只等天黑便要运送数不尽的财物出城,此刻知府醒了正好有用处。
江思语此刻依然一身绸缎女子装束,她袅袅娜娜地走到掉在大院树上的知府面前,调侃道:“哟,我的爷你可算醒了,睡得可好?”
知府嘴里塞着布团呜呜直叫,望着江思语的目光中惊异恐惧等神色交换不定,虽刚刚醒可一看情形也知道自己处境堪忧。
“知府大人,您先别急要不咱两来玩个游戏如何?我拿掉你口中的布团你不许叫,若违反游戏规则你叫一声就在你屁股上扎一刀,你觉得如何?”她拿着一把匕首明晃晃地在知府面前晃悠,说完拔出他口中布团。
知府被吊在树上将近一天,浑身血液早就不通,如今是浑身涨紫,神情萎靡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江思语哈哈一乐,开着玩笑,“我是你太进门的小妾啊,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忘了?”
知府被吊得胸闷气短,说话也有气无力地,想要疾言厉色却跟个病秧子似的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可知绑架朝廷命官的后果...”
江思语摆摆手打断他道:“咱能别费那些话了不?朝廷都被灭了一年了你是哪家的命官?也别跟我来危言耸听那一套虚的。”
“你...你别以为劫持了本官还想跑...”知府显然还想做垂死的挣扎,可江思语却不耐烦和他周旋,啪一耳巴子打在知府脸上,打得知府跟米袋子似的吊在树上直打转。
江思语跟旁边的手下一使眼色,那人上前来将知府旋转的身体稳住,让他重新面朝江思语,她也不想和他绕弯子,脸上神色一冷,厉声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算哪根葱,跟我老实儿的咱两好聚好散,否则就让你这只肥猪试试开膛破肚的滋味,正好斩了你的头祭天。”
知府面容肿胀,被江思语一番话吓得也不敢再还嘴。
江思语见他这番胆小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你好生听话也免得受皮肉之苦,否则剥皮抽筋拔舌挖眼,有的是刑法伺候你,也不瞒你我们都是刀口舔血之人,如今乱世纷纷宰了你往那深山老林子里一遁谁还会专门为个投递叛国的贪官来抓我们,我手下专设有掌刑司,此司专门研究各朝各代秘而不宣的酷刑,专用来对付嘴硬之人,保准在你说出我们想要的秘密前死不了,哪怕浑身骨碎筋断也能让你吊着一口气。”
知府听江思语这一说吓得两股战战,他自认性命金贵没必要为了和一群人硬气而丢了小命,只要今日能躲过一劫他日总有东山再起之时,“你...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说,但...但你们能保证不杀我吗?”
江思语呵呵一乐接口:“那就要看你老不老实,你若敢耍半点花招,立刻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你...你别乱来,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想要的情报,不如咱们各退一步,你留我一命,你想知道什么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府此刻却十分嘴硬,只为留得一条性命。
江思语见拿话糊弄是不行,这人非得得个承诺才肯服软,假装沉思半晌说道:“留你一命也并无不可,反正咱们这次来也不是专门取你小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不杀你。”
“你说话做的了主吗?”知府显然不信她一个女流,还要得个保障。
“我乃天地会分舵主,今日事自然都做的了主,我殷十三娘说话算话,一个唾沫一个钉否则何以服众。”江思语一通瞎编滥造,反正这会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知府只能选择相信。
江思语命人放下知府,又将人抬进正房会客室,桌上笔墨早已备齐,“你手书一道出城令,今天我已翻看过你书房所有文案,所以莫跟我耍花招,今夜我等若能安全出城你自然留得小命,否则我留下的死士必然取你狗命。”
她哪有那空去看知府书房中的文案,数了一下午银子,不过说这些只为诈他一诈。
向元府府城并没有敌军高级官员坐镇,如今是知府军政一把抓,眼见天色已经昏暗,看时辰城门已关,她必须在今晚以前赶紧溜之大吉,否则时间拖久了就得穿帮,到时候城中守卫保卫了知府府邸,她就是插翅也难逃。
知府并不知自己府中财物已经被搜刮一空,还以为江思语是哪股叛军流寇,不过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情报,因为江思语特意给知府选了个空院子来吊他,所以他还不知此刻府中情况,如今得了情报和出城令必然逃之夭夭。
写完出城令盖好章,江思语将令信交给边上的下属当着知府的面交待道:“你拿此令快马加鞭去告诉城守,一个时辰后知府大人将派遣我等出城办事,让他们到时准时开城门不得有误,还有三刻钟内命你急速赶回,否则...”
江思语回头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否则知府大人你只怕就要人头不保。”
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这封令信有诈,她的人一旦被守城的守卫拿下回不来,知府就得跟着陪葬。
知府也没想到江思语这么机警,分明是半点不好糊弄,心里有点打突,江思语手下一走他就开始交待自己知道的所有事。
江思语没想到就这么个卖国求荣的贪官居然知道那么多双普国语宇越国的军事,其中包括两国军队的一条固定粱道,以及未来两国对如今已被攻打下的昭国北方领土的瓜分态势,将于不久后派出接收这片土地的官员。
这个贪官知道那么多也是为了增加自身的筹码,以免到时被新上任的官员给剪除。
很快派出去试探城守的人回来,一切都并无异样,江思语命令下去开始行动,知府府中不大会儿便车水马龙,一车车被布盖住的货车被拉出知府府邸,她也换下女装准备离开,可就这么放过那个贪官心里又不甘心,这种人教训他一次只会将仇恨变本加厉地报复在老百姓身上。
想了想江思语计上心来,派人将知府绑了吊在井里,井中横着根细竹棍让知府双脚踩在上头,然后再让他嘴里叼着井绳。
江思语站在井口往下望,井中知府嘴里叼着绳子脚踩着明显不能支撑他体重的竹棍,鼻子里发出呜呜声。
她呵呵一乐,调侃道:“知府大人,我可说话算话不杀你,你自己可要咬紧绳子了啊,不然掉下去可就是你自己不想活与我无关了。”
周围围观的属下听江思语如此说都哄笑起来,“主子好计谋,真会想法儿折腾人。”
“要说就该一刀宰了这个贪官,主子心也太软。”
江思语一抬手止住他们的议论声,“时辰不早了,还得赶路,咱们走吧。”
说完不再看井里垂死挣扎的知府领着众人押运着巨款缓缓向城门驶去。
到得城门守卫果然并不多加为难,只以为是知府要办什么事有守卫上前讨好着打探消息。
“这位大人,知府大人这是运的什么东西呀?看着一车车的不老少。”
被询问着是伪装成车队领头的江思语的一名手下,那人也算机警,橫眼瞪了上前打探消息得城守一眼,斥道:“这是你们能问的吗?不知道前方打仗物资紧缺,这些东西可都大用用处。”此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听了只以为是知府趁夜给前方运送的物资。
“是是是,大人您走好,是小的多嘴。”
因为有知府的令信及信物一行人出城很是顺利,一旦看不见城门队伍就加快了步伐,江思语也算懂些行军策略,一直派人跟在后头清除留下的痕迹,这样明天即使向元府守卫想追也找不到他们的行迹。
这次不仅收获了数不清的财物还有大宗的粮食,显然这个知府没少剥削手底下的人民,几个粮仓都堆积得满满的,完全足够江思语装备一支千人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