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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番外&十三阿哥(一) ...
从第一次见到小若,我就开始喜欢她。
也是从第一次相见,我就能感觉到她的疏离。
她不肯接受我的好意,也不肯向九哥求饶,她宁愿冒着风雪行走大半个紫禁城,去完成九哥的命令。看着她生病,我心里也觉得难过,可是我日日去探望她,她却日日装睡,根本一句话也不愿意和我说。
直到那日,我们又在偏殿里见到她,她大骂了九哥一顿,回过头,看着我们的目光只有怨恨。
或许,是我不该再打扰她了。
就快过年了,我不再去找她。皇阿玛似乎有意给我指个侧福晋,我说不上是不是高兴。年后不久,我跟着皇阿玛去了五台山。我已经可以不再时时想着她,没有任何她的消息传来,我也没有再见到她。
可突然一日,十哥却说,他和九哥遇见了小若。我和十四弟去找她,她果真全然放开了性子。我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她,我心里只有说不出的喜欢和柔软,我的视线也一瞬都离不开她。
幸亏她现在转了性。我险些就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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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我几乎每日都去偏殿,就算只是看着她,我也觉得欢喜。我为她刻了一只梅花木簪,她生于正月,花神正是梅花——那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花。
七夕那天,我借口省亲,带小若出宫去玩,十四弟也说要去。我怕他吵嚷不休,就同意了。那日我们在院外等她,她竟望着我们发了怔,仿佛穿过时间,一直看透了我们的未来。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慢慢知道,这或许是真的。
她在家中没待多久就走了,我担心她原先在家过得不好,她却笑了:“我啊,是觉得能放下过去,才能好好享受将来。”
她似乎另有所指,我却不能明白。她虽然在笑,可眼中都是悲伤和思念。她想到了什么?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她。
到了街上,她兴致盎然,拉着十四弟东看西看,十四弟问她买不买,她却又说:“不买不买。我就是看看,我现在看着新鲜,说不定买了回去,看几天就腻了,搁在那儿嫌碍事,却也不好扔掉。我总要寻到真正有缘分的,才肯买的。”
她其实很聪明,她恐怕早就知道了我们几个对她的心思。她是要借这句话,告诉我什么吗?但我永远不会觉得腻了,她不是我一时兴起想要得到的人,我是真的喜欢她,这一生也只会喜欢她。
我对神明说,希望她心里的人是我,希望临终之际,最后留在我眼中的,是她的面容。
这就是我最想实现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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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又想学书法,邀我去教她。她写了我名字,歪歪扭扭,却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字。她没有多少基础,恐怕要练好几年,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我就有更多的理由来见她。
我给她拿来礼物,她却责骂我花钱大手大脚。怎么从不见她拒绝九哥?然而听着听着,我又忍不住笑了。她这么会持家,她总有说不完的道理,如果,她将来成为我的妻子,教育我们的孩子,那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四哥某天来找我,向我问起小若练书法的事。
“是啊,她让我教她写字,这回小若可是劲头十足,学得很认真。”
“可我看她从没有坚持学过什么,这次倒是不一样了?”
“是啊,小若写字挺有天赋,这才多长时间,她的进步不比我当初小。”学生出色,我这个做老师的,也觉得脸上有光。
四哥没有再问,只又说他以后也到偏殿来看书。
我没往心里去,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发觉,四哥看着她的目光,早已不是最初的冷漠和淡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随驾西巡的时候吗?她扭伤了脚,王守贵送她回来,这之后她再没有去过养心殿看书。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连四哥也对她动了心思吗?
为什么?四哥明知道我喜欢她,不是吗?
挣扎再三,我决定向小若表明我的心意。我不愿与四哥隔阂,如果是小若选择了我,他就不会怪我了吧?
可是,她却拒绝了我。
原来她的愿望,是去过自由安宁的生活。
原来,我们所有人都对她动了情,她却始终是最冷漠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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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被指了婚。
大婚当晚,我目送她转入内室,仿佛心也跟着她一起走了。我不敢喝太多酒,怕我万一醉了,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我又想彻底喝醉,如果我真的醉了,是不是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再责怪我?
她就站在新房门口,笑着看我,让我说些好听的话给福晋听听。她的眼中映着明亮的灯火,那是这黑夜里唯一的温暖。
我也笑了:“好,你想听什么?”
所有的情话,所有的誓言,我只想说给她听。
就算她心里没有我,不愿做我的福晋,我也永远不会忘记此时此刻,夜风缱绻,吹起她鬓角碎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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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才知道,我进了新房,小若就和九哥一起回了宫。我心里好乱,就申请去了军营,但我才走不久,她却被调去了书房。
我不免惊惶,可我不能马上回宫,只好求四哥帮忙。四哥的回信倒是平平淡淡,说小若一切都好,他们都会帮忙打点。他们,是啊,九哥也在宫里,我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我只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做了逃兵。
我终于回宫,就立即去找她,星光映在她眼中,令我失去了语言。她写字进步很快,我这个老师的作用已经不大,更况且,现在还有九哥可以教她。九哥早已把她生活中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宫里上下也都打点妥当,不会有人敢为难她。现在的我,还有什么理由赖在她身边?
可小若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不再管我了吗?”
我怔住了,仿佛有一朵柔软的小花在心底盛开。
我舍不得。我仍然这样地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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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逼着我,让我给月珊一个孩子。
我和她吵了一架,我不再去见她,我不想听见她一直跟我提月珊的事。我也不去见月珊,她也总向我问起小若,说小若去了书房,不比偏殿自在,嘱咐我平日里多帮小若打点着些。她们两个姐妹情深,怎么反倒是我成了恶人?
我不去找她,九哥却来找我了。
我走向前厅,心里有些不快,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向我示威吗?
我没想到,他确实为了小若而来,却是为了她,来恳求我。
“小若最近精神很不好,她吃不好饭,做事也时常出错。你都不担心吗?”九哥目光阴郁,又夹杂着痛楚和不甘,“我是不知道你们在为了什么争吵,但如果你还有心,就去看看她吧。”
他……什么都知道是吗?我看着九哥,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该承认是我的错吗?我该感谢他来提醒我吗?还是应该不动声色,不能让他看出我此时心底的焦急和软弱?
房间里静了片刻,九哥微微勾起嘴角,笑得却有些苦涩:“十三弟,无论如何,我都是希望小若好的,如果你也是,就别再跟她置气了。过一阵子你又要随行,你还想让她难过多久?”
我忍不住垂了眼睫:“好,我知道了。”
他比我更爱她吧。
从那一天,他说愿意为了她永不再娶,或许我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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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四哥也来找我。商量完了正事,他说:“你有空去看看小若吧,别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
我怔了一下:“是,四哥。”
他不再多说,可他走了之后,我却忍不住想笑。
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靠近小若,而我居然还在跟她冷战,将她推离我的身边。我实在太荒唐,太可笑了。
或许,是我不该再纠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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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夏天,皇阿玛带着小若一起去塞外巡幸。慧儿要出嫁了,可皇阿玛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小若和慧儿一起嫁给苍津吗?他为什么要问她是否对苍津动了心思?我手中握着茶杯,只觉得心里好疼。
为什么她的心里就没有我?为什么她不来找我,却和别人有说有笑?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是我先爱上她的,为什么我就要放手?我疯了一般地亲吻她,却尝到了她的眼泪。
我一瞬间无措起来,慌乱地抱着她,哀求她,我不知道我说了多久,她却回抱住了我。
感谢上苍,原来她心底的那个人,不是九哥,不是任何人,而是我。
十三是男主,正文中他的剧情最多,所以原本十三的番外,我写了快4万字。但我要控制字数,就删了超级多的东西。不过,我一直不太会写十三,他的番外,反复修改,也始终不尽人意。可能关于他我没办法聪明理智吧,只好请多担待了。
m(_ _)m
正文里面埋了好多暗梗,虽然看故事的人其实根本不会注意到,但我都记着,如今也都一一回应着。有始有终,是我要给自己的交代。
感谢各位的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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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番外&十三阿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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