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番外&十阿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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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八哥和九哥在偷偷摸摸地做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事？我按捺不住，拦下他们，打算一起去看个究竟。
“你怎么成天就知道玩？”九哥拿扇子敲了我一下，“不过这回，确实有个好玩的宫女，你想跟去也行。”
我跟着他们二人，走到皇宫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我几乎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个地方——然后，看见了九哥所说，那个“好玩的宫女”。
她哪里好玩了？见了我们，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和其他宫女没什么两样。九哥说她会跟孔雀说话，也没说要罚她，她就慌忙认错，胆子倒是很小。算了，没意思，我还是回了府，再去找乐子吧。
但第二天，九哥却把那个宫女叫来了偏殿。
十三弟和十四弟也认得她，她在乾清宫当值，大概多少见过几面——虽然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她胆子还是小，没说两句就给九哥跪下了，幸亏有八哥在一旁打圆场。不过——哪有人会端着十几个茶杯出来上茶？她好像确实有点意思。
她调来偏殿当值，九哥就开始经常往偏殿跑，但九哥在想什么？让她冒着大雪去拿扇子，冬天用扇子做什么？果然，她身子单薄，一下就病倒了。
她病了很长时间，八哥心善，没让她再来当值。接近年关，我终于又在偏殿见到她，她却正指着九哥的鼻子，大骂他是“人妖”。哈哈哈，九哥生得俊美，她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人妖的模样。
这之后她依旧不来当值，再见面，已经是年后了。我随九哥去孔雀园，她竟然也在。她完全变了性子，上来给九哥吃了一顿排头，原来骂人能骂得这么有新意！八哥九哥没骗我，她真的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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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让我对外说小若的事，我只好每天跟在九哥后头，等着看好戏。九哥一向精明，能言善辩，我从没见过他吃亏，偏偏遇到小若，就一点办法没有。我知道小若是在报仇呢，可九哥回回受气，还回回都去，看他跟小若下那什么五子棋，一局都没赢过，哈哈，以后我也有得笑话他了。
九哥是个认死理的，跟棋子较上了劲，十三弟和十四弟过来了，给小若拿了一堆硬纸板。不知小若又想出了什么新游戏，我可不想错过了，就硬拉着九哥留下来帮忙。
不过，他还嫌弃我剪得不好？他自己做的也不如十三弟细致。
但当天回府，他却不做功课，而是让人去叫来京城有名的画师和铁匠。
“九哥，不是说，明天王师傅要来讲学吗？”我奇道。
“你怎么还不走？”九哥瞟了我一眼，“我不做功课，也能应付，你呢？”说着，他铺开了宣纸，唤过下人来帮他研墨。
“我……”我挠挠头，我是该回去准备，但终究好奇占了上风，“你要画什么？你叫来铁匠，要打兵器？”
“嗯。”他点点头，蘸好墨汁，已经开始勾画轮廓，“给小若做个匕首。”
“啊？”我一愣，小若一个女孩子，九哥不送她首饰，送匕首？
他又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她今天不是说了，想要个匕首吗？上回送她镯子，不见她戴，这匕首可是她自己要的，总没有借口拒绝了吧？”
我没说话，他复又低下头，神情专注地描画着。小若什么时候说过她要匕首了？九哥又什么时候给了她镯子？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我没有多坐，还得回去做功课，就告了辞。转天一问才知，九哥为了这匕首的花样，和画师铁匠一直讨论到半夜。她只是一个宫女，九哥有必要这么上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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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硬纸板，被小若做成了一个叫“扑克牌”的东西。八哥为她画的牌面，漂亮精致，栩栩如生，我去告诉九哥，却是在铁匠铺里找到了他。
听完我的描述，他眉头锁在了一起：“八哥？给她画牌面？”
“是啊，八哥的画工，真不是一般的好！那扑克牌也好玩，我跟她，还有十三弟和十四弟一起，玩了一下午！你什么时候再去宫里？我教你！”我一脸兴奋。
“我不去。”他却黑了脸，语气也冷了下来。
——不对，好像，是带了一股酸味。
我笑嘻嘻地把脸凑上去：“九哥，你吃醋了？”
九哥怒视我一眼：“谁吃醋了？”
我能听不出来他嘴硬？我笑得更开：“你在吃谁的醋？八哥？十三弟？十四弟？总不会是我的吧？”
“走走，你别在这碍我的事！”九哥不回答，轰我走，他肯定是心虚了。
“马上，马上。”我笑着说，我本也没打算久待，这铁匠铺叮叮咣咣的，燃着炉火，又吵又热，“小若今天还问我你去哪了，这匕首你做差不多得了，快去找她吧，啊。”
他作势要打我，我赶紧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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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小若还是把八哥画的那副牌收了起来，说画得太好了，是件艺术品，不舍得给我们几个粗人用。除去扑克牌，她还做了跳棋、飞行棋、大富翁……我照着样子，挨个仿制了一套。他们几个功课忙，差事多，我只好叫着府里的太监们玩了。
九哥时常往小若那儿送东西，香露、绸缎、首饰，应有尽有。他家反正有钱，不在乎这些，我也没当回事，我心情好的时候，也常常给我府里那几个女人金银珠宝。但某一日，他竟然去了八哥府上，恳求八哥，不要再见小若了。
我知道八哥喜欢她，九哥也喜欢她。小若确实特别一些，但她终究是个女人，一个女人，难道值得兄弟反目吗？
八哥和九哥确实没有反目。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九哥又开出了什么条件，但八哥此后，真的没有再去偏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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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年开春，一日九哥从宫里回府，似乎心情极好。我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
“没事。”他笑眯眯地说。
“我不信。”我猜测道，“你今天去找小若了？”
“嗯，送了她几株水仙，还有新打的水仙珠花。”他说，笑得嘴角都要飞上天了。
“有什么稀奇的吗？”我更纳闷了，不就是几盆花，几件首饰吗？
“你知道什么。”他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比皇阿玛给了赏还要高兴，“小若说，水仙像我，说我漂亮，自恋，有毒。”
“……”我忍不住要提醒他，“小若是在骂你吧？”
“我当然知道。”他白了我一眼，眼角笑意不减，“如果水仙像我，那水仙花陪着她，就跟我陪着她似的，她日日看见水仙，就会日日想起我。”
“……”
我看九哥，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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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的生辰过了不久，有一天，我在九哥腰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咦，九哥，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九哥瞟了我一眼。
“这个，什么东西？这是谁做的？歪七扭八的，你还带出来？”我拧着眉头，探身拿起那个——绳结。
“哈哈哈，你说这个？”九哥笑了，一边毫不客气地拍掉了我的手，好像那绳结是个多值钱的宝贝，“当然是小若做的，还有谁能像她这么笨？”
“小若？她居然做东西送你？”我大感意外，这不会是他抢来的吧？
“是啊，她这手艺，居然好意思做东西？”九哥还是笑，笑意盈出了眼角，我心里却突然一跳。
那绳结，确实是个宝贝。
他真的没救了，他已经彻底爱上小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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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绣香袋的时候刺伤了手，九哥专门去找了治伤的药，她不小心扭伤了脚，九哥竟去做了一套百花瓶。他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她，借着去巡视商铺，又要给她找什么五代的步摇。
可他走了，却被十三弟寻了机会。他去教小若书法，又向小若表了心意。
九哥回来听说，一身怒火地赶去宫里，和小若大吵了一架。我不敢劝他，可转天，十四弟回京，八哥说要大家聚一聚，九哥却不在府中，听说他带着步摇，又去了宫里。
——不用想，他肯定是去找小若“赔罪”了。
十四弟听了，脸色却不好。我们一道去了偏殿，他一路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他也喜欢小若吗？如果没有小若解围，我觉得他和九哥，能在宫里打起来。
不过，他们喜欢小若什么？她是特别一些，总有些新奇有趣的点子，但她一没身材，二，长得也就那么回事，九哥说我不懂，我确实不懂。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番外&十阿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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