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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倾心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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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光片片,剑在脖上。
“你是谁?”两人竟同时发声。
两人皆是一笑,剑松了,黑衣人轻轻放下手,谁知剑尖无意中划开了她的衣裳,露出一段细腻白皙的肩头。
云想衣脸上涌现出红霞点点,她倒也没有不知所措,干脆散了发披在一边,遮了那露出的肌肤。
“你是女子?”黑衣人显然一顿。
“这院子是我的,我为什么没有钥匙?”
云想衣反问一句,盯着眼前还愣着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子,失礼了。不知你和画家有何渊源?”他跳开三步问道。
“我是济王府小姐云想衣。”
“王妃是你母亲,怪不得。”
“我是棋家莫怀秋。”黑衣人冷冷的说道,黑夜很暗,可不知怎的,云想衣却能明显从他耳边看到红晕。
他愣愣地望着自己,云想衣倒不知说些什么,默默撇开目光。
原来他是棋家的人,算了迟早他要知道自己。
“你是觉得我不像对吗?我戴了面具。”说完她缓缓撕下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一张精致的脸便出现在他眼下。
莫怀秋侧过脸,不想再看,女子天然的体香竟使得他醇厚的内力出现了丝丝波动。
常年在山间长大,自是很少领略外面风光,身边只有父亲一人,女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词。
云想衣见了好笑,长长的手指趁他不备意图拉开他遮住半脸的面罩。
莫怀秋本能地护住面罩,手却无意中碰到她的手,软软的触感令他心头一震。
“我都给你看了。”
云想衣做出吃亏的样,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
莫怀秋愣在那儿,女子温柔的嗔怪,为何会有一种留恋之感。
他也不再犹豫,摘下面罩,月光洒落,是一个俊秀的男子,只是脸上的伤疤却平添了几分凶色。
云想衣也愣在那儿了,没有想到自己竟揭了他不愿提起的秘密,她望着那伤疤,似有一种痛与不忍。
“很早就有,是吗”
“五岁。”
“除不掉吗”
“嗯。”
“如果我可以呢”
“不必。”这便是他,既来之则安之。
他没有了初见时的羞涩,可是每说一句,耳根便红一次。
云想衣逗他好玩,假装要看那疤,眼眸凑近他的脸,果然他气息全乱,耳根又红了。这速度比元叶明月分分合合还快。
“你是不是没见过女的啊”
“嗯。”
“我是你第一个女人”
云想衣惊讶地问出口,没发现这句话有歧义。
“嗯。”
沉默的他习惯性的寡言少语,听后只是耳朵红了红,又带起了黑色面罩,只露两只冷峻的眼眸。
天已接近黎明,云想衣想起正事,准备告辞。
“我走啦,想除疤,再找我。”
云想衣附在他通红的耳边说道。
“好……你的命是我的……照顾好自己……拿着这个,找我。”
他硬生生地憋出几句话。
命是我的这像是他说的话。云想衣看着眼前黑影匆匆离开,想起他通红的耳垂,肆意地笑了笑。
手心传来磁石冰冷的温度,她收好它,返回院子。
好久都没有这么快乐地想逗人了,他那样的人儿是一种魔力,让你卸下心房,不愿不屑去用计谋去活在世上,真实的自我让你不施防备。
笑容似乎都是真心的了。
这样的男子不染一尘,干净的纯粹。
云想衣赶紧跑进屋内,换上女装,鹅黄色的底裙一身,清淡却显得朝气盎然。
作为济王府大小姐,此时再不赶回去,可就说不通了,唐宋元明清古风小组已经收拾好,穿着丫鬟侍卫小厮的衣服,等在车边。
云想衣下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
唐风面无表情。
宋雪默默做着人皮面具。
元叶一反常态没站在明月身边,自顾自地靠着车休息。
明月眼角一直撇着车旁,可脸上却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似是等着急。
清羽一人傲娇地不理不睬,鄙视地望着四人。
看到云想衣出现,明月大呼。
“云想衣,磨磨蹭蹭干嘛,老娘可不是在这吹冷风的!一声不吭跑出去,跟死男人幽会啊,告诉你,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罗素和云想衣的气场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除了唐木,谁还有个对少主的样儿。
明月边说边瞟着倚着车的元叶,似乎有所指代,元叶倒也没理他,照样闭眼睡觉,眼不见为净。
话说这次元叶好像真的不想理明月了,往常他早就像哈巴狗一样霸住明月,说尽好话,没想到这次倒是明月自己等不及了。
云想衣笑笑,快步走进轿内。
小轿抬起,摇摇晃晃直奔济王府。
云想衣刚在房间眯眼睡了会儿,谁知门外响起了急急的敲门声。
“大小姐,王妃有事找您。”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换好衣服,走进王妃院中。
这么着急,肯定是宫中出事了,二皇子那个蠢货肯定去向他爸哭诉了。
王妃的院落处处显着一种清雅,那种人在院中走,好似人在画中舞,这里一切陈设宛如画卷,不愧是画家的女儿。
她进门,便见王妃坐在桌边喝着梨花茶,那神情应该是在思考。她见云想衣来了,便撤去下人,嘱咐他们关好门,勿要打扰。
王妃为人亲和,对下人极好,王府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除了一个人。
云想衣见众人散去,只留她们二人,徐徐开口。
“姨妈,什么事这么急”
“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王妃果然看出来了,她笑笑,眼角显出岁月的痕迹,可虽如此,那种自来的高贵清雅韵味,丝毫不减当年。
云想衣微微笑笑,佯装不知说的什么的样子,也不说话。
“不是你,我就不是你姨妈。”
王妃肯定的语气略带玩笑。
“二皇子怎样”云想衣见瞒不住,只好拆穿。
“你那醉香苑估计要被封了,但你应该处理好了吧。二皇子那边,真是,连夜进了宫,吵醒皇上,哭了一番。皇帝听说他去了那种地方,气急了,说他死活不归他管,那边淑妃哭个不停,皇上更心烦,据说连太后都被惊动,身体又犯病了。”
“那我很快又要进宫了。”
“太后懿旨应该很快会到,要你给她瞧瞧。”
“对了,皇上怎么处理他”
“纪相连夜进宫,听说当时他也在场。你不会也想弄他吧,漏网之鱼”
“算是吧。”云想衣想起屋顶上的交谈,不知说什么。
“皇上就派纪相去调查刺客,还赏了他好些东西。”
云想衣无言,默默听着。
“那纪相是个厉害的角色,想衣,不要以命去赌。”
母亲早逝,那年将她托于养居在济王别院的姨母,从此悄悄做了这王府小姐,人前王妃便是她母,其实她不知道在心底她也早已取代了母亲的位置。
王妃轻轻抚着云想衣的头,那种爱昵似乎让时间变成永恒,久久不变。
不要以命去赌。
她早就把自己当成女儿了吧,自己的命还有一个人牵挂,真好。
“宣济王府小姐云想衣进宫。”
果然来了,云想衣收拾好妆容,便由明月扶着上了王府轿子,她抬起帘角,窗外王府门前站着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