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墩儿》阿娈

9、阿绶的计谋

　　从他那里奔出来，我简直不知道是如何回去自己房间的。
　　天色将黑的时候，阿绶来了。
　　他还带来了酒。往我手里塞了一瓶，在我身边坐下。
　　“恭喜你了。”
　　我扒开塞子饮了一口，赞叹道：“好烈的酒。”
　　说着，又与阿绶碰了一下，相对而饮。
　　“阿绶。”
　　“嗯？”
　　“你怎么只喝酒不说话？”
　　“你也没有说话。”
　　“我是太震惊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我想了六年的事，就这么成了，想想都觉得像做梦。阿绶，我不是做梦吧？”
　　“你是做梦。”
　　“阿绶！我都要嫁人了，你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吗？”
　　“能。你热不热？”
　　“有点。”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会凉快一点。”
　　“嗯。真奇怪，以前也喝过，都没有这么热过。”
　　阿绶帮我脱了外衣，继而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只剩下薄薄的里衣才觉得燥热有点缓解。
　　“咦，你怎么还穿的这么严实，你不热吗？”
　　“热。”
　　“那你怎么不把衣服解开？”
　　“我方才为你脱衣服，累了，你帮我好不好？”
　　我那时一定见了鬼，竟然相信他。
　　我丢掉酒瓶，头有些晕，手指也有些发颤，一个盘口都解了半天。
　　阿绶帮我扶住它们，我才勉强将他的外衣脱掉。
　　“还热吗？”
　　“热。”
　　我只好继续帮他，一层一层褪掉，最后我说：“不能再脱了。”
　　“为什么？”
　　我指指他的胸膛，说：“你就只剩下皮了，脱不了了。”
　　“嗯。”
　　我可能喝的太猛，这会儿后劲上来头重脚轻，一把向后仰去。
　　阿绶想拉我没有拉住，我仰面躺倒，他恰好在我的上方。
　　他将双手撑在我的耳边，俯身问我：“你渴不渴？”
　　我咽了口唾沫，“嗯”了一声。
　　“我喂你水好不好？”
　　我还未及答应，阿绶就低下头来，覆上我的唇畔。
　　阿绶骗我，哪里有水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弄，身体有些说不上来的变化。
　　“阿绶。”
　　“嗯？”
　　“我难受。”
　　“我知道。”
　　阿绶趴在我的耳边舔了一下，我不自觉蜷起小腿。
　　有些哀求他：“你别这样，很难受。”
　　“我给你治治好不好？”
　　“嗯。怎么治啊？”
　　“给你尝尝我好不好？”
　　我喝了酒，意识已经不清，我迷迷糊糊问他：“什么啊？”
　　“黎宝，你谁也嫁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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