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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9 机智逃脱 结伴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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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点尉璃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出去处理一下很快回来,你收拾一下。”
外面还有两个大月人她一个弱质女流要出去单独犯险?
想到这里顾不得其他微起身忍痛紧张地问道:“你去哪?”
一句明明是关心的话,却因为那急急而又冷漠的口吻传到尉璃的耳朵里瞬间变了味道。
没有转过头只是微侧头冷冷一笑道:“你放心,我出去想办法引开那两个人。既然昨晚我救了你就不会半途而废,出卖你!”说完不管阿顿此时彻底黑掉的脸,关上门离开了。
阿顿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主动关心一个人,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更万万没有想过自己难得的关心之语,传到她的耳朵里却那般的变了味道。
看着关上的门气地咬牙切齿:“狗咬吕洞宾!”
尉璃一出客栈就往街角走去。在邯郸城呆的这两日,除了游玩之外尉璃没少和这里的小朋友们打成一片。本来只是无心之举,不成想今次还真需要他们的帮忙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感概。
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大头,小花你们好啊。”
正踢毽子玩的起劲的小朋友们看到尉璃都兴奋地围过来:“璃姐姐...璃姐姐....”
个头稍小一点的小花睁着她那双大眼睛无邪地问:“璃姐姐今天还和我们一道玩游戏吗?”
尉璃笑着捏了捏她的胖脸蛋说:“嗯....可以啊!”
“哦....太好了,太好了。”高兴地一蹦三尺高:“那我们玩什么呢?老鹰捉小鸡怎么样?”
尉璃摇摇头:“你们天天玩这种游戏一定有些无趣了吧。”看着她们思考的样子,尉璃接着道:“我们今天换一个玩法好不好?”
爱玩是孩子们的天性,一听有新游戏大家们开心的蹦蹦跳跳:“好啊...好啊...可是玩什么呢?”
“看见站在客栈门口的那两个人了吗?”尉璃用手指着站在悦来客栈门口的两个人。
顺着尉璃手指指的方向纷纷点头:“看见了。”
摸了摸离她最近的大头和小花笑着夸奖道:“真聪明,没错就是那两个人,他们啊!昨天晚上欺负璃姐姐,害的璃姐姐整个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最天真无邪的,听到尉璃这般说再看看她的眼睛真的都是红血丝整个人很疲惫的样子,忍不住打抱不平地握拳咬牙切齿道:“太坏了,他们尽然敢欺负璃姐姐,璃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仇好好教训他们。”
“小孩子什么抱不报仇的。”尉璃板着脸道随后话锋一转:“但是稍微教训一下还是可以的。我记得大头和阿菜弹弓射的奇准,待会啊你们就远远的拿弹弓射他们,把他们引到河对面的小桥下可好?”
孩子们一听这个游戏果然新鲜是以前没玩过的,在玩游戏的时候还能教训一下欺负璃姐姐的坏人,纷纷举手表示赞成。
“但是呢,你们只能带他们走人多的地方,明白吗?”
“知道了。”
看着她们那一张张没有任何迟疑的脸,尉璃有些愧疚。还记得她刚到邯郸城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关系差点被这里的人贩子骗。是他们发现异样跑过来喊自己姑姑,让人贩子误以为自己是他们的远房亲戚,加上这群孩子们的家长就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当时被这群小孩子弄得声势很是浩大,吓的他当即推脱说自己还有事情急急离开了。就因如此才让自己免于一劫。
尉璃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大头,这是一些钱,事成之后带着大家到我们之前去的那家糖果店买点大家爱吃的东西。”
孩子的世界除了玩就是吃,看着大头手上的钱都高兴坏了,从腰间拿这弹弓就向悦来客栈去了。
尉璃看着他们的身影很是舍不得,这群孩子是自己来到邯郸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是他们天真的笑容,善良的心温暖了她当时冰冷无助的心。今天就要离开邯郸了,这个就当是临别的礼物吧。
原先跑在前面的大头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回到尉璃身边:“璃姐姐,你是要离开邯郸了吗?”
尉璃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岁的小男孩,当初就是他看出那个人看起来很正人君子的人贩子的阴谋救了自己。他很聪明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
笑着摸摸他的头:“是啊,璃姐姐今天就要离开邯郸了。不过有时间璃姐姐会回来看你们的。你是大孩子了是哥哥要好好照顾他们。”
大头点头眼中不舍之意明显,强挤出一抹微笑因为年纪笑,并不善于伪装,那笑很是勉强:“我猜就是,璃姐姐放心,那两个人,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不等尉璃再说什么就急急有跑开了,留下一抹较小的背影。
——
在楼上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阿顿心急如焚,她已经出去一个时辰了。虽知道她聪明但是再聪明的人都难免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楼下又有两个功夫还算不错的侍卫,坐立难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又走了好几十圈阿顿实在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不行,我得出去找她。”
刚到门口就看见推门进来的尉璃,手上还拿着一个斗笠,只是那个斗笠与别的斗笠略有不同。斗笠上那块黑色轻纱差不多有一尺长,在尉璃关门的时候正好垂到她膝盖的位置。
看他这要开门的姿势:“你要去哪?”
阿顿面露尴尬之色:“没去哪,只是…只是胸口闷在房间里随便走走。”
尉璃知道他这话的可信度并不高此刻没心思去计较,将手中的斗笠递给他后走到窗口打开一小缝向下看去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接过尉璃递过来的斗笠,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保持那个动作连一个眼神也没赏给他:“斗笠帽子。”
“我知道是斗笠帽子,我是问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还没等他的问题问完,尉璃看到楼下的两个人已经成功的被大头他们引开。她不打算浪费一点时间动作麻利的拿过桌上的行李,经过阿顿身边的时候一把夺过他呆愣间还举着的斗笠,戴在他的头上:“快走。”说完越过他开门就走。
阿顿这时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晚还有这个斗笠帽子的用处,心中有股莫名的暖流,似是被什么给蛰了一下麻麻的。除了阿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
阿顿看着眼前那四辆不管大小还是颜色都相差无几的马车正疑惑不解的看着尉璃希望她解释一下。
岂料不只因为时间的仓促还是还在介怀方才的事,她连个眼神也没有赏给他,一心和车夫们招呼并安排他们分别向别的方向跑去。
看到这里阿顿若是还不懂就显得有些蠢笨了,她这是在做预防工作担心那群人发现不对回头来找给他们布的障眼法。
她若想帮你就会全心全意能预防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绝不趋于萎蛇这是尉璃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
想到昨晚在他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的时候她的那份胆色。如若普通女子只怕早就吓得尖叫或是晕倒,而她却不同,她是那样的冷静聪慧,甚至说比当时拿刀的他还要冷静地帮你分析利害关系告诉你留与不留她对你的好处。
世间能有这份胆色的女子从他出生至今就只有尉璃了,许多男子和她一比仿如都落了下层。
温煦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一头乌黑发亮即齐腰间的秀发,简单的发髻上只略微用一个小小步摇点缀再无其他,一身素色的衣服给人以平常之感。但就是这般没有过多装饰的她在和车夫间的对话间的举手投足所见散发出来的气质,竟比那些钗环叠加满身绫罗的女子更美上几分,让人不由的生出侧目观望之意。
三辆马车缓缓滚动车轮向不同的方向滚滚而去,车轴和地面滚动所发出来的声音和两人的马车渐行渐远。
是夜。
没有月亮的夜晚总是带着一点朦胧中的神秘之感,森林深处的除了虫鸣的声音就是篝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再就是合着火上野味冒油的“滋滋”声隐隐传来,给这片朦胧增加些许别的乐章。
百无聊赖之间阿顿不时地翻动架上的野味,透过忽明忽暗的篝火观察着对面的尉璃,寻思着此刻她目无聚焦的看着篝火到底在想些什么。
尉璃的美阿顿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从来没有否认过,但此时那种忧郁中的美更显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进入她的世界帮她分担些许,看着看着不由的就看痴了。
“你在看什么?”
本来寂静一片的世界,被这句话打破。阿顿被她那澄明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慌忙道:“没......没什么....”
“哦......对了,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到下一个镇我就离开。”
本来出了邯郸城在城外的小树林时,阿顿就想着要告辞的,当时的看他的右肩还未好尉璃就开口将留下他,让他伤口好些在离开。不知不觉中两人竟相处了快半个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顿其实心中很是不舍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不得不舍。
看出他的想法:“不用觉得会拖累我什么的,既然决定要帮你我就会帮到底。你一个人想要躲开他们怕是很难。”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阿顿并不怀疑尉璃说这话是客套话,但是自己现如今是什么处境自己很是明白更何况自己是匈奴人,大秦最讨厌的匈奴人。
“可我是.....我是......”
“匈奴人。”
阿顿诧异:“你怎么知道?”
尉璃并不说话只看着他的肩头。
顺着她的目光下意识的握住自己的右肩:“你都看到了。”
“帮你上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是解释也是回答。
“那你还愿意帮我,你们大秦人不是最恨匈奴人的吗?”
“恨?怎么不恨。这么多年大秦无辜的百姓和忠勇的兵将在玉门关死伤无数,只是有些恨还是应该讲道理,有所依据。你的年纪和我的相差无几,匈奴进犯大秦边境,砍杀掠夺大秦边陲的时候你并不可能参加,自古祸不及妻儿。”
听到这里阿顿不由讽刺一笑,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这个连亲人都不喜欢他甚至要至他于死地不可的人,居然还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他;还是在嘲讽尉璃明明是一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现在还要带上自己这个累赘:“大恩若有来日阿顿必然报答。”
“报答?我从没想过要你的报答,当时我只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救得你,不过你既然说到报答一事,我只希望如若有一日你也能做到如此便是报答我了。”
“呈姑娘所言,必不敢忘。”扶手做了个揖:“这么多天还未知晓姑娘芳名,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称呼,不知在下有没有这种荣幸?”
“名字?....我叫朝歌,朝阳而歌的意思。”
“朝阳而歌。”嘴里读出这几个字就能想象的到一个如花的女子对着刚出生的朝阳在那里放声高歌:“好名字。不知姑娘单身上路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尉璃本来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但一想他可能要回匈奴必经过玉门关,想着这几天的相处诚然他并不是一个坏人说君子倒也当得几分,一起结伴上路也并未不可。靠近些往篝火中有添了根柴火:“玉门关。”
——
咸阳蒙大将军府。
尉璃出走的事情并没有声张,尉府对外只声称尉璃是被尉缭送到沛00县。加上这几日蒙恬在咸阳城内有事根本走不开,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空出来去找尉璃就派自己的亲信秘密查找。
在外人眼里扶苏是极其喜欢蒙恬这个师傅的,每日早出晚归都到蒙大将军府报到。但是蒙恬比任何都知道,扶苏说喜欢他的教导也并不完全,而是在等尉璃的消息,想在第一时间知道她是否平安,现下在什么地方。
“将军,五百里加急。”
蒙恬接过士兵手上的信,挥手示意他下去。
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看了一会里面的内容递给了一旁焦急又不好开口要的扶苏:“阿璃这丫头半个月前已经离开邯郸城,似乎遇到了麻烦不过看情况似乎是惊无险的度过,现在蒙家军正在以邯郸为中心像四处扩大方向的寻找。”
放下信件扶苏还未来得及思考急道:“老师就没有办法知道她到底要去哪里吗?”
蒙恬历眼一瞟:“我知道你关心阿璃,但自古摔在情字上的人不计其数,为师不希望你是其中的一个。”
扶苏被他一喝脑中一片澄明,知道方才自己这是急糊涂了,说出的话有欠妥当。
邯郸当年是赵国的都城与他国贸易十分发达,加上地理环境四通八达的,信上说尉璃用了障眼法四辆马车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离开,最不妙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哪一辆车上。
看到扶苏认错一脸懊恼的样子,蒙恬难得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做为大秦的大公子切勿太感情用事,大商因妲己、西周因褒姒而灭国。我知道阿璃的性格,她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屑于做她们中的一个,但是你此刻的表现我开始有些疑虑了。”
扶苏一听蒙恬把大商的妲己和西周的褒姒都拿出来作比较,当即下了一跳。知道刚才是自己因为尉璃而方寸大乱,没有多做思考就就茫然出口。
这是父亲和师傅最忌讳的事情,师傅之所以不阻止自己,因是为他知道尉璃的性格。但是父亲即使知道也不会容许有尉璃这个人的存在。在他的眼里人不应该有软肋,有了软肋的人就有了弱点,而这个弱点将来可能就是要他命的人。
“师傅何出此言,适才扶苏乃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你适才的关心已然影响到你的决策和思维。你若如此,为了大秦我只能......”
生怕蒙恬说出什么来:“师傅所言极是,扶苏受教日后必定改正。”
蒙恬见他如此看了他一会并不言语,抬手下了颗黑子断了扶苏方才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