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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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一个雨夜……”伴随着这股悦耳的叮咚声，一个神秘的声音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镜子上那一行金色的大字消退，镜面上还贴心的浮现出声音念出来的银亮的小字，像是游戏的剧情简介。
“居然还自带旁白和BGM……”路明非目瞪口呆的看着镜子，喃喃的说，“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那一天，一个被命运欺骗和抛弃了的男孩，在滂沱大雨中，推开了古老的图书馆的大门。”伴随着这种与轻快悦耳的叮咚声一点也不相符的故意压低的阴森森的旁白声，镜子里还应景的出现了游戏读入剧情一样的镜头。
镜面中映照出来了图书馆尘封的大门。伴随着一声“吱呀”的效果音，一个背影推开了图书馆的门。门外是定格画一般的大雨和雷电，门框中镶嵌着那个黑色的剪影，看那瘦削的体型和身高，还有那头有些凌乱的头毛，真的与路明非有几分相似。
剧情简介还在继续：“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故事的真相，也是为了找回突然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上的他的爱人——”
“等等等等！”路明非大喊，还做了一个“打住”的姿势，“现在这可是大中午的，你非要说成雨夜什么的，外面天这么黑我闭着眼也就凑活过去了。问题是后面这个爱人到底是个什么鬼啊！我想吐槽这一点很久了啊！你要是喜欢编悲情故事什么的也就算了，我忍，但是你不要随随便便更改我的取向好不好！我跟师兄那可是直的不能再直的兄弟情战友爱！拜托不要总是编排我们这些纯洁的感情好不好啊？”
“哇，像这种悬疑探险类的故事不来一点爱情做调味品真的很无聊耶，哥哥你不觉得吗？而且最近卖腐很流行，这可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游戏，当然是要大卖呀！因为我可是利益至上的魔鬼嘛~”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天真稚嫩的童音与低沉阴森的旁白声合二为一，仿佛穿越了整个世界，从死亡的尽头抵达。
“我就知道是你……”路明非无力的转过头来，一脸憋不住想要吐槽的表情，“莫名其妙的把图书馆变成什么奇怪RPG勇者冒险游戏的时候我就——哇！我靠！大白天的你可别出来吓人啊！”
“怎么了，哥哥？看到我至于这么惊讶吗？”面前那个打扮的又冷酷又俊俏，还带着点王者霸气的家伙无辜的眨了眨眼。
“我擦咧不是吧……”路明非喃喃的说道，“你这家伙突然来个变装简直每次都在考验我的小心脏啊！而且你这是什么非现实的打扮，最终兵器彼女吗？”
“哥哥你果然是变态吧。”小魔鬼路鸣泽气定神闲的说。
他现在一头齐肩的银发在昏暗的灯光下闪动着流水般的光泽，刘海垂下遮住了半只像猫一样的绿瞳，左手拎着一把通常刃和黑色影刃组成的双刃剑，嘴角还挂着顽劣的弧度。
路明非登时炸毛：“穿成这样出来吓人的人是你好吧！什么叫我是变态……不过我怎么感觉你这一身打扮有点眼熟？果然又在cosplay吧你！”
“我都把武器举起来了，哥哥你还没有认出我所扮演的角色，我真的好伤心好难过哦。”路鸣泽长吁短叹，“而且哥哥才是我遇见过的最变态的客户，不想要财富不想要权力，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鬼扯！不要否认我对异性的好感！我只是拒绝了你那个坑爹的后宫提议而已！”
“哥哥你太敏感啦，我对你和苏格尔经常深更半夜裸着上身喝着红酒畅谈人生的事看了就忘，也没觉得里面有什么深意……”
“每天都在偷窥别人生活的人才是变态！”路明非义愤填膺的袭击了小魔鬼，揉乱了路鸣泽的白毛，“话说你这假发摸起来还凉丝丝的……等等，你这身，cos的该不会是卡丹裘吧？”
“是了啦！都知道哥哥在《最终幻想》里面最喜欢的角色是蒂法了，所以我才自甘压低身价cos了会叫克劳德哥哥的卡丹裘哟。”路鸣泽夸张的做了个鞠躬谢幕的姿势，“像我们这种小业务员自然要尽心尽力，处处为客户的利益着想啦。”
“你这次来，又要搞什么坑爹的买一赠一促销活动了？”路明非警惕的说，“先说好，我可不会卖你最后四分之一条命的，看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顾客是上帝嘛！我们做业务的当然只能慢慢磨啦~”小魔鬼腆着脸蹭上来求业绩，“我对哥哥你可是一直尽心尽力，有什么第一手打折促销活动都会立刻赶过来和哥哥你分享，客户大礼包一上线我就急着赠送。你看，我连游戏的启动盘都免费送你了——”
“游戏的启动盘？”路明非疑惑的说。
“是啊！上一次我们进行的客户回馈活动送给哥哥你的福利还喜欢吗？”小魔鬼一脸“我是你亲爱的赛巴斯”的贱相说，“哥哥可是客户啊，客户是最牛逼的。我们当魔鬼的总是善待客户，都是生意人呐。”
“你说的那个，游戏的启动盘……”路明非僵硬的把脖子转了过去，嘴里还喃喃的说，“难不成是……AI兄？”
他回过头，就看见AI兄顶着那具和师兄一模一样的身体，神态茫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实体的双手。他所有的动作和表情全部都被凝固在这亘古不变的时空中，头上浮现出来的那一行绿色的“楚子航（伪）”还幽幽的闪着荧光。
“因为哥哥执意要来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嘛。”路鸣泽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嘴角又勾起了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可怎么寻找呢？原本我就劝说哥哥忘掉楚子航啦，这样子你就能一辈子无忧无虑，再也不会为这个世界烦恼了。可是哥哥不知怎么的就被那个不存在的楚子航迷上了，居然为此狠心打了我，好痛的说！”
“你给我正常说话啊喂！”路明非被他那软妹的句末语气助词冻得一哆嗦，“不要披着卡丹裘的皮给我卖萌啊！”
“诶？难道大家不都萌这种角色的反差吗？卡丹裘也是会甜甜的叫克劳德‘哥哥’的人嘛！”路鸣泽笑着说，“不过既然哥哥执意要这么做了，我们服务行业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绞尽脑汁要达成客户的愿望嘛。可惜——”
他眯起了眼睛，带了绿色美瞳的眼睛里满是冷冰冰的笑意：“钥匙不对，大门是无法打开的哦。”
“钥匙？”路明非皱紧了眉头，“你别在这儿光说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先给我解释一下这都是些什么情况啊！什么鬼游戏、什么游戏启动盘、什么钥匙，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很简单啦，哥哥。”路鸣泽把他手上那柄双刃剑扛在肩头，勾起嘴角，“你也发现了吧？这个世界楚子航是不存在的。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本来像他这样的人，无声的消弭在这世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没想到这世上还保留着一根线，牵着他……想把他牵出来，把他背后那个不应该存在的世界牵出来！”
他的双刃剑，下一秒，已经正正的抵在了路明非的心口处！
“如果我是那三位掌管着命运线的女神，被像哥哥这样的人搅局，我可是——”他贴近路明非的面颊，压低声音笑了起来，“会毫不犹豫的就把这柄剑送入哥哥的体内哦！”
“瞎扯什么蛋，别给我玩了！”路明非一把把小魔鬼推搡到了一边去，“小孩子好好说话不行吗？个子不够就不要硬是垫着脚尖凑过来说话啊！”
“你以为我个子才这么高都是谁的错呀！”小魔鬼抱着头可怜兮兮的说。
路明非急促的呼吸着，平复着刚才几乎被吓到骤停的心跳，表面上还要色厉内荏的吼道：“让你老实交代你就好好说话，不要乱扯这些有的没的！”
“好好好，哥哥是我的客户，客户最大啦。”小魔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明明从头到尾都在为哥哥着想的人是我……我才是那个无论哥哥做什么都会支持你的人啦！”
在路明非再次爆发前，路鸣泽突然严肃了表情，语调凌厉起来：“有一扇门，只有正确的人在正确的时间才能推开它。但是，哥哥，你是‘线’，却不是‘钥匙’。你并不是他在等待的那个人，所以你可能究其一生去寻找，也摸不到这扇门，更无法推开它。”
“那这个‘钥匙’到底是谁啊？我是要去找到那个家伙吗？”路明非不解的问，“而且那扇门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师兄就在那扇门后面吗？话说，我怎么感觉这种说法好像有点莫名的耳熟，比如师兄失踪是因为要去看门了什么的……”
“‘钥匙’，你已经错失了哦。在一个攻略向RPG里面，做过的选择是不能回头重新来的，因为那里没有存档点嘛。”路鸣泽微笑着说，“本来你这根‘线’的作用就是把‘钥匙’带到那扇门前的，但是这样不就不好玩了嘛。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也不喜欢看哥哥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样子……”
他缓缓睁开眼睛，就像是君王一次睡足之后的苏醒，眼眸里迸发出的金色光芒已经无法被绿色的美瞳所掩盖了：“因为，如果有人想要从哥哥手中讨要权利，那我就会做王座上暴怒的君王，对着任何拦路的敌人挥洒怒火和死亡！”
路明非胸口一滞。这个自称魔鬼的男孩始终在对他灌输暴力至上的血腥逻辑，手把手地教他掌握权力，让他尽情体会权力的甜美。但是这次，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好像真的有所针对……
“所以，我们这些做业务的总要想点办法从中间找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嘛。”可眨眼间，路鸣泽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满脸乖巧谄媚的业务员形象，“没有了钥匙我总得想别的办法让哥哥一步步接近这扇门的，毕竟我可没有办法看着哥哥一直这样满世界乱转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啦。”
“所以，这个什么破冒险，”路明非一脸嫌弃的点了点镜子，“就是你找的办法？”
“哇，想出这个主意可是很耗费心力的啊！更不要提还要完善它……我可是在为哥哥免费服务的说！没有丝毫报酬的！”路鸣泽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
“披着卡丹裘的皮你就给我好好说话啊，不要乱加奇怪的语气词……”路明非捂脸，“而且这是游戏场景吧？这特么就是一个游戏吧！这个游戏难不成还能攻略通关之后奖励我一个通关大礼包然后我一打开师兄就能从里面跳出来？话说这坑爹破游戏就不能改个名字吗！”
“那要不就叫《明妃传》？”路鸣泽一本正经的问，镜面上也浮现出来了相应的金色大字。
路明非放下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吐槽想法已经达到max值马上就要爆掉了：“你特么不认得我的名字不会写字也就算了游戏起这个名字你是嬛嬛看多了吧！”
“诶呀明妃你讨厌，要叫人家四郎啦！”小魔鬼故意做了个兰花指抛来一个媚眼。
就在路明非毫不客气的做恶心状的时候，路鸣泽在他背后低低的笑出声来：“我的能力，可是‘梦境’啊。”
路明非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小魔鬼，就看到他唇角挂着笑：“欢迎来到我设计的游戏里，哥哥。这个游戏可是能帮助你找到那个人，找到背后那个世界的最便捷的路径啊！命运的线索正在汇聚，故事的结局正在浮现。而你，哥哥，你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影响到这个游戏，最终的结局啊！”
“我擦咧不是吧！”路明非惊讶的说，“你说的这么吓人我很怕怕呀！这游戏该怎么玩啊，没有任务指引什么的么？死了还能读档重来，结局不满意还能down回来吗？而且身为设计游戏的人你就没有什么攻略可以提供的吗？话说，AI兄怎么一下子变实体了头顶上还顶着那个糟心名字？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路鸣泽却哈哈大笑。他伸开双臂，好像把路明非所有的疑问都抛开了一样，那冷酷稚嫩的声音和低沉阴森的背景音又合二为一：“找出事情的真相吧，哥哥。我期待着看到你走到终点的那一刻啊！”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隐没，只有那声音愈来愈大，好似教堂的钟声隆隆在室内回响：“游戏的序章，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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