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微笑》韶华过客

9、你见过住在布林里亚街17号的堇恬吗

　　Part9 晞你见过住在布林里亚街17号的堇恬吗
　　最近下班回家的时候常常看见一个女人，逢人便问：“你见过住在布林里亚街17号的堇恬吗？”听到否定的回答，她就会表现出很难过的样子。不过绝大多数人并不理会她，他们仿佛没看见她那样径自走过去。有一天她问到我，我刚想开口，灏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拉着我大步离开了。
　　走远之后，我十分好奇，问他：“刚才为什么不回答呢？”灏说：“她并不是人。凡是对她回答‘没有’的人，第二天晚上一定会看见她趴在自己的窗户或者床头，再问一遍：‘你见过住在布林里亚街17号的堇恬吗？’但你只要无视她，她就不会再出现。”我好奇极了：“你怎么知道？”
　　灏古怪地笑了笑，他的五官慢慢开始变化，他说：“因为……我就是住在布林里亚街17号的堇恬呀！”它尖声笑着朝我扑来，我在这一瞬间被冷汗吓醒。
　　真是个可笑的梦。我打开床头灯，想去喝杯水。灯光下是一张惨白憔悴的脸，满脸焦急，她问我：“你见过住在布林里亚街17号的堇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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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现实和梦境是反的。所以说现实是灏不可能是那什么堇恬，而我也的确在灏阻止我之前对那个女人回答了“没有”。所以说，趴在我床头的女人，是真的。
　　我咽了口唾沫，回想着灏对我的警告。对了，他说过，只要无视她就好了。可是该死，我回忆不起来这话是现实中的灏还是梦境中的灏对我说的。等等，若灏真的发现我回答了她的问题，他晚上一定会过来保护我的。那他现在在哪里？难道连见到她也只是我的梦境？
　　那个女人不耐烦起来，她一遍遍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声调越来越尖，语气越来越严厉，当我的耳膜再也承受不了的时候，我一身冷汗地醒了过来。
　　我躺在灏温暖的怀抱中，他抱着我穿过幽深的大街小巷。他的脸那么英俊那么美好，丝毫不是梦里的狰狞模样。我抱住他的脖子安心地叹了口气。他低下头看我，眼里是淡淡的笑意：“上班这么累，走路都能睡着？”是呀，怎么会在路上就睡着呢？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想回答，有人打断了我。
　　那是个惨白焦急的女人，她问我：“你见过住在布林里亚街17号的堇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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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我环顾四周想要寻找一些帮助，可是不同于别的街道深夜里的喧嚣热闹，这里是非同寻常的死一般的寂静，一种出自本能的恐惧迅速占领了我的心脏，四个大字滑过我的大脑：
　　奇迹大道。
　　灏俊秀的眉毛皱起来，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加快了步伐从那个女人身旁绕了过去，可她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回事！游魂不是没有实体的吗？能够物质化的强大死灵，不是都会被死神回收到地狱的吗？难道这个女人不是死灵？难道这是另一个梦境？
　　我紧闭双眼，希望再次醒来时已是风平浪静。这时一个甜甜的声音让我睁开眼睛：“妈妈，你在找我吗？”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最吸引人的是一头光华灼灼的灿金色长发，刘海长得过分了，遮住了眼睛，她穿着一条大红的蓬蓬裙，一双锃亮的红色皮靴，在黑夜中美得有些耀眼。
　　女人松开了拉住灏的手，转过身疑惑地问：“你是谁？”“妈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住在布林里亚街的堇恬呀。我就是在23天前，因为考砸了让你在家长会中丢脸，而被你亲手切成碎块的乖女儿堇恬呀！半年前因为生意失败被你切碎的爸爸找到我了，他让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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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人一松手灏就带着我飞快地离开了奇迹大道，并且留在我家保护我。他打电话多叫了一些保护人，我在重重保护下勉强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无精打采，但我谢绝了保护人为我请假的提议，还是由灏送去了鸾栖酒吧。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因为此刻在我面前的客人是一个拥有一头灿金色长发的小女孩，不过发色没有昨晚见过的那个来的耀眼，显得真实很多。刘海也没那么长，齐眉刘海下一双橘红色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红裙红靴。我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住在布林里亚街的堇恬？‘
　　女孩有些惊讶：“姐姐你认识我呀？“不，只是你的妈妈在找你。她向很多人打听过你。”她古怪地笑了笑：“没关系，她昨晚已经找到我了，我啊，已经把她带回家，和爸爸在一起了。”“真的吗？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对母女应该都是人，估计是离家出走的女儿故意打扮成奇怪的样子说一些奇怪的话让妈妈担心。现在一定是芥蒂已解冰释前嫌了，也难为了那位母亲。
　　“嗯，找到妈妈真开心。所以我过来喝点东西庆祝一下。姐姐，请给我一杯Godmother。”“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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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真是个梦境？我觉得我最近神经有些衰弱了，也许我需要个医生。
　　女孩还在冲我甜甜地微笑。
　　我突然后悔今天没有请假在家。谁来把我叫醒吧，这一定还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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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着酒杯的手从她伸出的心掌心穿了过去。
　　女孩还在冲我甜甜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