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殊途》鼬X原创女主》月下谁惜萧声碎

9、9、止水

　　奈月手里举着燃烧的蜡烛，站在石碑前。
　　这里的冷风依旧，丝丝吹过脖颈，带来一阵寒意，可是她没有打哆嗦，也自然不会像第一次来这里一样逃走。
　　奈月咽了咽口水，缓缓靠近，将蜡烛的火光靠近石碑，火焰的亮度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她睁大眼睛，让那股渐渐变得熟悉的力量冲上眼部的神经，石碑上的字骤然间就发生了不可理解的变化，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她所熟悉的语言一般。
　　奈月的目光缓缓在竖着排列的文字间游移，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
　　石碑上记载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历史，包括木叶创始年代的宇智波斑的简单记述，以及写轮眼的奥秘。
　　“……万花筒写轮眼？”
　　奈月又走近了几步，火焰的光亮在石碑上渐渐扩大了开来。
　　“……开眼条件是……”奈月眯起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亲人或者同伴？”
　　她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定是前人瞎编的。
　　“……绝对是骗人的……”
　　视野里察觉到还有一部分文字维持着无法解读的模样，但是奈月却已经无暇顾及，脚步踉跄着倒退，差点摔倒在地。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问问父亲。
　　“爸爸一定看过那个石碑……”
　　一路上，双腿不断地轮换着奔跑，奈月回到家时已经气喘吁吁，她才发现手里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折断了，蜡油滴到手上传来了灼痛感。
　　奈月紧紧皱眉，喉咙里仿佛冒烟一样，刚想开口，脑子里却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不能问父亲……”
　　奈月低下头，长发被些许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她将半截蜡烛放在桌子上。
　　她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回房间，把自己裹在被窝里，放任思绪在无边的夜空里蔓延。
　　她唯一可以问的人，只有止水。

　　木叶创始年代，村子有两位忍者，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前者是第一任火影，后者则是村民深恶痛绝的对象。
　　宇智波一族自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由于各种原因而被木叶村排斥。
　　在模糊不清、交织在一起的梦境里，她看到镜子里的女孩的眼睛里浮现了奇怪的花纹。
　　而在那花纹的背后……
　　“奈月、奈月……！”
　　“嗯？”
　　听到叫喊声，奈月抬起头来，直子的脸就在眼前，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气。
　　“直子？”
　　她才意识到刚才的是梦境，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间见到直子很不合适。
　　“已经下课了哦，”直子指了指身后空空如也的教室。
　　“……嗯……”
　　奈月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来，打了个哈欠。
　　“那个……奈月……你没事吧？”
　　“嗯？嗯……没什么……”
　　“……说回来，”直子脸上的愁容转瞬即逝，兴奋地跑到她前方的座位坐下，“昨天怎么样？”
　　“昨天？什么昨天？”
　　“约会啊约会！和鼬君的约会！”
　　“……约会？”奈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你说……忍术训练吗？”
　　“对啊，有没有什么火花迸发什么的？”
　　“火花……我能吐出来的只有烟雾……”
　　“不是说这个啦，是说有没有什么心跳加速的事情？”
　　“……只有因为失败觉得丢脸而心跳加速……”
　　奈月想起昨日的经历，心里觉得有点烦躁，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平稳了。
　　“……失败了吗？”
　　直子察觉到了奈月的变化，不再执着于八卦的话题，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嗯……完全……”
　　“……嘛，没关系，反正六岁就练习火遁也太早了嘛……”
　　可是鼬君六岁时已经会了——她本想这么说，却还是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呐，奈月……今天去我家里玩吧？”
　　“嗯、啊……”奈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了身，“今天不行了，下次吧。”
　　“哎……好吧……”
　　“抱歉啦，下次再补偿你。”
　　奈月微微笑了一下，朝着直子挥了挥手，离开了教室。

　　奈月想去找止水，却发现自己连他的住址都不知道，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
　　“……还是回去问问父亲吧……”
　　奈月叹了口气，刚准备转身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下午好啊，一个人逛街？”
　　“……”
　　她的前方几米的地方，止水就在那里站着，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
　　明明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想要逃跑——原因不过是因为昨天愚蠢的表现而已。
　　“……你手里的是？”
　　奈月伸出手指指了指止水袋子里棕色包装的东西。
　　“啊，这个啊，”止水看了袋子一眼，“是药。”
　　“药……？你生病了？”
　　“……不是我啦，”止水苦笑了一下，“是我家老爸。”
　　奈月从止水的黑眼睛看到一丝苦涩，那是很难得见到的神色。
　　“……严重吗？”
　　“……战争时留下的伤，没什么的。”
　　止水放下手里的袋子，和往常一样俯下身子贴近奈月，“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不，没有……”
　　“难道还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
　　“哦……那么，”止水笑了起来，“和我约会吧？”
　　“……”奈月的眉头渐渐锁在一起，“不要，再见。”
　　“喂喂，开玩笑的啦，开玩笑……”
　　“……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你这家伙真严肃啊，那么你是有事情要问我吧？”
　　“……是……”

　　几分钟后，止水把她带到了一家甜品店。
　　“这里我和鼬常来的，”止水一边说着一边咬下一颗丸子，“……对了，昨天的事抱歉啊，我不是想嘲笑你。”
　　“……我知道。”
　　奈月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东西。
　　她想起来第一次和止水、鼬见面时的情景，那时她才3岁，那时她还没有开眼……
　　她还不知道很多事情。
　　“看你这表情，感觉你要问的事情很严肃啊。”
　　“我昨天去了石碑那里。”
　　奈月将目光从三色丸子上收回，顺手拿起一串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哦……是吗？”
　　“嗯……”奈月看向止水，“那个，是真的？”
　　“……”
　　“杀了朋友或者亲人才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是真的？”
　　止水的双眸平静，直视着她。
　　“……是以前的人瞎编的吧？”
　　“……恐怕不是。”
　　“为什么？”
　　奈月睁大眼睛喊了出来，吸引了部分店里的人的注意力。
　　“……”奈月察觉到到了异样的视线后，移开了目光，“……你为什么确定不是编的？”
　　“……理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只是……”
　　止水的语气很认真，让奈月觉得心里一阵绞痛。
　　自己的姓氏独有的能力，居然是以鲜血和生命为代价，这一定让她不能接受。
　　“石碑上的记载不是假的，但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这是……什么意思？”奈月疑惑地问道，“哪部分不是真的？”
　　止水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
　　“……止水？”
　　“……这个，不如让你自己去确认吧……虽然你还是……不要有这个机会比较好。”
　　奈月蹙眉眨了眨眼，完全不理解止水的话。
　　但从止水的眼神来看，她知道他没有骗她。
　　止水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却不会告诉她——也许以后会告诉她。
　　“你在某些方面和那个家伙真像啊……”
　　“那个家伙？”
　　“就是鼬啊，总是担心些有的没的。”
　　“……所以是我想太多了吗？”
　　“不能那么说吧，”止水放下手里的茶杯，侧着目光，“……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会变得这么成熟啊~”
　　“……喂，不要揉我头发……”
　　“呵呵……”止水轻轻地笑着，“有些事情，现在怎么想都是想不出答案的。”
　　“……”
　　“就比如鼬总是在想着写轮眼的事情，可是开眼这种事是急不得的，时机到了自然而然就会到来。”
　　“……你确定那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是，不过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吧？”
　　“没有……”
　　可是奈月脸上的疲惫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如果有写轮眼的人都能够看得懂石碑，也就意味着宇智波一族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就没有人对此感到反感？
　　会不会有人为了追求力量就去杀掉自己重要的人？
　　奈月低着头看着已经空了的三色丸子的盘子，突然听到了身后突兀的声音。
　　“真稀奇的组合。”
　　“……哇……！！”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奈月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手忙脚乱地抓住桌沿才稳住身体。
　　她一抬头，就对上鼬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目光，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那个……我先回去了。”
　　“别走啦，”奈月刚起身，止水就伸出手把她重新按回座位，“任务结束了？”
　　“嗯。”
　　鼬走到止水的对面座位坐了下来，与此同时甜食也端到了他的面前。
　　“今天是什么任务呢？”
　　“没什么，”鼬拿起一串丸子放进嘴里，“寻找失物而已，很简单。”
　　奈月愣愣地看着鼬的动作，就在这时鼬似乎察觉到了，目光和她交汇在一起。
　　她立刻惊慌失措地移开了目光。
　　“……就是队友太吵了。”
　　“哈哈，年轻真好啊~”
　　面对止水爽朗的笑，鼬扔过去一个不满的目光，“你们在这里谈什么？”
　　“……嗯，我在指导某个迷茫的少女……”
　　咚——
　　“好痛！”
　　奈月哼哼地踢了止水一下，“不要胡说八道！”
　　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止水和鼬说关于忍者任务的事情。
　　奈月发现，止水对于沉默寡言的鼬来说，是不可替代的朋友。
　　朋友——
　　她的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了一丝弧度。
　　她有理由相信，即使石碑所言是真的，一切也没有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