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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弃车从农 ...

  •   我奥了一声说:“你快些来不要叫我在这里漫常等待。”儿子他返回说:“我去叫上人就来了。”说完他脖子缩进肚,两只手捂着耳朵跑上走了,时间不长果不其然儿子带上十来号人来了,身上都穿着皮袄,头上带着棉帽捂着耳朵,胳肢窝个夹着锹镢,还有拿着杨搞,我推开车门出来说:“你们来了。”年轻人笑的说:“大少爷叫我们谁敢不来。”说的都哈哈笑了,走到车跟前他们圪蹴下抽了一阵烟,又站起来手拿锹镢挖的挖推的推,儿子坐上去开的开,呼一声出来了,他们把工具扔上去,人一个个又爬上去靠着车头坐下,人多挤住不冷又穿的厚,儿子他开上去送人,开进东安欲村,有个小伙子棒棒敲车门,叫在当街站住他要下车,那些人说:“要下咱们都下吧,量你一个停一次也不值得,这是个中心地方,多走几步也走不大脚。”
      儿子站着,他们扑通扑通都跳下去,唯有一个上年纪人站在车上说:“你们不要工具了?着急的下车回家。”有个后生说:“不要了,你要吧。”说完他们一伙站在那里等待,老汉弯下腰捡锹镢扔下去,自己一个手托着车箱,脚登轮胎慢慢下来,处一声哎呀担心没下来,他们拿上锹镢各自回了家,我们开上车去看了看媳妇和孙子,赶太阳落山又去母亲家住,她当我们各人带,下地给做的面条荷包鸡蛋,母亲她刚刚给我们一碗一碗捞上面和鸡蛋,她也爬上炕坐好端起碗吃,听见大门吱扭一声响,口含满嘴面条直起听,朝外面走进两个串门人,按村亲我叫他们叔叔。
      一进家我看见,端着碗往里疙蹭疙蹭笑着说:“你们饭挺早,倒吃了,两位叔叔快上炕。”他们抬头看着我们说:“你们才吃饭?”一个走在后炕边坐下,另外一个在地下烧火板凳上坐的,后炕那个叔叔抬起头问我:“今天下午回来的?”我就吃饭就点头说奥,地下坐那位叔叔说:“今天刮得黄风黑土冻了哇?”我吃完饭把空碗筷一推说:“担心给冻死。”
      把儿子他开进冰洞的事从说了一遍,他接住又说:“养车真受罪。”说话之间我们吃完饭,母亲她下地端盘碗放在灶台上,低头说板凳上那位叔叔:“你去上炕坐我洗锅。”他站起走在炕边,翘起腿上炕头,靠着墙和我们对面坐的,两位叔叔一位叫宫三,另一位叫狗娃,他们一边一个和我告诉,后炕宫三他说:“我看你女人家成经半夜跟上走挺受罪的,外甥又小你不要养车了,干脆卖掉它叫你儿子和媳妇,在这里养牛羊吧。”我没作声笑了,儿子听完不楞一下坐起说:“妈,这也是个办法。”我和两位叔叔列回头都看他,我以为他们说油话,没想到儿子他认真了。
      小孩子嘛黑夜开车跑吵了,外边人看见起起号号跑,实际情况追帐的人真多,没办法车已经买回来了,不像自行车一样说扔就扔,人们常说拉在皮□□难处理,刀在手上也是一样的甩不掉了,外债该下一屁股,母亲叫另外找房住下,儿子去外父家把媳妇叫过来,我去山阴城公社白方村,买了三头小奶母牛,儿子在院钉上木头桩,顾车拉回家栓住,给结算完运费打发车走了,头发炸的脸叫风吹得,没时间也顾不上处理它。
      第二日我又下去高庄村连玉米颗带麻生接买带赊满满买回一车,赊下得说好,明年夏天再给,安顿好承包下地,进了些笤帚我拿上回包头家做买卖。赶快过年我回来看儿子和媳妇孙子们,安顿过年的东西没有,儿子他买回过年的东西,我又回包头家住。第二年春天我回来养种地。
      2月20几3月处挨我浇地,半夜睡得正香2点才轮到我,怕睡着起不来,去地里等待,一个人坐在那里没事干,没想到在11点就瞌睡的,两只眼睁不开迷糊想睡,地隔壁直通村一条大路,不管路脏不脏,躺下呼呼就睡着,浇地纠结的睡不塔实,我抬起头拿起手腕看时间,月亮照的大地明光光的,和白日差不多,不是人们所常说的那样,鬼呀盼呀的自吓自,地里什么也没有,就是土拨鼠打起能能在圪楞上,屁股动的直起腰脖子伸常,来回掉头看,有没有动惊,当时我当什么吓了一跳,爬起来定眼看才知道是土拨鼠,它们也招怕忙的钻进洞里,我站起走过去,和叔别大兄弟坐的,轮到我浇地,到6点多才浇完,扛上锹回去,大门还没开怕吵醒他们,大门短一片,我把锹慢慢扔进去,自己手托住门爬进去,站起拍拍身上土,拿脚绊手悄悄回家上炕躺在后炕脸朝墙睡下。
      4月中旬我们在街坐的,忽然来了一个卖小猪的,拿自行车麻袋拖了一窝猪,儿子看对一下买回两头小猪,放在院里,夏天来卖小鸡的,媳妇她也买上放回院,偶然汪常头给了儿子一大一小母女两个羊,我拿白面换黍谷,在宝宝电磨上加工,扒下糠给儿子放下叫喂羊,喂了一年多,秋天收割下粮食,媳妇不让给和儿子吵架,儿子说:“不给不行,她们三个人你让吃什么?”媳妇气的没个说出,就跑去她娘家欠上住,儿子等待她好几天没回,才开上三轮车把她叫回来,我不知道继续做买卖,冬天他妻弟知道我换黍子放下糠,也把一群羊拿拖拉机送过来叫喂,怕我知道不给糠,儿子哄我说,都是他买回的,我高兴地说儿子媳妇懂的过日子。
      后来,我越换越多,为糠羊能多吃省下喂草料,把糠都放下喂一年多。宝宝问我:“二姑你要那么些糠干什么,不如给我放下顶加工费。”我嘿嘿笑了说:“你表弟他一院羊这还不能吃。”他又说:“哪里来的一院羊。”“就是他小舅拿拖拉机送过来的吧。”我才知道加工完回去问儿子,他才跟我说了实话,当时想喂就喂吧,谁家没亲人为什么要哄我,闹清楚我拿着米又回包头卖,没几天把米卖完。
      11月冬天,天阴成黑的要下雪了,赶中午人们正做饭,下了一星半点雪,飘飘淋淋向大地洒着,好像棉花似的一片一片落下来,功夫不大下的地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我回山西在路上坐车走的,司机开的慢,下车还得倒三轮车回家,就进货就回去想看看儿子过得怎么样,走到街上门口,看见两个孙子拖只烂鞋正在铲雪玩耍,两岁的小孙子他穿的叉叉裤,脸上冻的黑清烂雾,鼻涕吸溜着撅起屁股不管,手还在铲雪耍,大腿冻的红沙红沙得,好像是别人的,把传宗接代的小鸡鸡,冻的缩进肚里团成毛扭窝,小脚还拖着没后跟的烂鞋,看上去真心惨又可怜。孙女她不用说了,媳妇都气不管,我含着两眼泪领上他们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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