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桔莎香

80、儿子困难的生活

　　第二日早上起来，我下去二宝家，坐上三轮车去县成，6元钱一双小棉鞋，买了两双一双紫红鞋一双黑棉鞋，又坐二宝车返回来，赶太阳落山到家了，走在街上宁住孩子们我掏出鞋，圪蹴下先给孙女穿上紧住带，她高兴得低头里外看.
　　第二天我休息一天出去串门，赶太阳落山回来，进门一看儿子在炕上躺的，媳妇她朝起头端着水碗在炕边站的，我走过去问：“你怎么了不吃饭？”伸手搬开媳妇一看，儿子脸碰的血一块紫一块，眼睛上面还有一片肉，忽张打片，肿的睁不开，嘴唇旁边碰起一个疙瘩，把我又吓又心疼哭上跑去郭爱钟家，叫快去给我儿子上药包包头，他是个拐子走起路，到地嘿腾嘿腾，我给挎着药箱，他在后面跟着走，我着急的嫌走得慢，我们两个走在院，宁住医生他老婆横连抱柴回来，嘴一撇朝笑我说：“碰着还虚比成这样。”
　　说了一阵难听话：“你给包着就行了嘛，还哭上跑过来叫他。”我心急如火她不知道情况，挎起药箱着急的赶紧走，郭爱钟他来给包住头输了一礼拜的液，儿子他慢慢才好起说：“当时没钱买不回东西，过不了年，就想出这个办法，进山去砍椽拉回卖完，也许能买过年用的东西，没想到走在冰茬上，下了一层雪脚踩上去，化的面朝下擦倒就碰成这样，唉，我好大一阵昏过去担心没爬起来，拿袄包着头慢慢一个才走回来。”我坐在他跟前听的伤心习塔习塔哭，想老天爷也欺负我孤儿寡母。
　　第二年4月横连的儿子出去打工嫌累，开下支拿上去周游世界，走了一礼拜出去放风，她得知情况忙的寻找，不见儿子吓得哭，我问横连：“你不是说，虚比哭什么？”唉，狼跟门前过不伤自己意的过，说的一点没错，那时候我哭她还笑话我，儿女缩心呐，现在轮到她自己着急。第二年春天2月份，我媳妇的外甥要娶媳妇，过来说给，把儿子愁的拿不出理钱，一个黑夜小两口吵架，我媳妇把儿子推出门外，不让他回家，就关门就说：“今天你借不回钱别回这个家！”儿子他小不懂事，一下给愁的哭了，就往大门外走，低头想三块两块好借，家里又没一份，干巴巴去那里往回借这么多700元钱，不是个小数，自己坐在大门石头上想起伤心的事，眼泪刷刷往下掉，害碰我叔别兄弟去家找外甥坐，在大门口看见儿子哭：“问你哭什么？跟五舅说说。”他抬起头看着说：“明天她姐姐的儿子娶媳妇，要礼钱上那里去找。”天猫问：“就这个？”儿子他就点头就哼，他又说：“这事好办，我到有什么把你愁坏了。”
　　叔别兄弟说：“你就值得哭么，不去问问你娘舅们，跟我走吧到我家拿去，正好我有1千块钱给换外资，迟给他们几天，这不就决定了问题。”儿子他站起来，跟着舅舅到他家才拿回钱，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一进门交给媳妇。我在包头住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想儿子他过得这么艰难，没跟我说过一句，他自己默默扛着。
　　第二天去她姐姐行的礼，媳妇叫她姐姐说嫌穷，说什么也不回来家，不给两个孙子洗衣服，我给爱针说的马营庄村婆家，第三天要定婚，叫煤人相跟上去，我去云水庄村叫媳妇回来领孙女去，她靠着后炕墙坐在炕边，低头没作声。
　　她姐姐向我开炮，说三道四嫌穷不让回，我说孙女是我的总该让回吧，她姐妹两个没理我，领上孙女下地就走，我们走到家，给孙女脱下外套洗完晾干。第二天早上起来穿好衣服，我领上孙女下马营庄村，定的婚吃完饭，我们住了一夜，儿子他开上车去叫回媳妇，让她姐姐数算一阵，还是给放回来了，好不容易给叫回来，牛6月才生产下有奶，挤下牛奶卖了才还的他舅舅。儿子他在困难也没跟我吐出过一句，冬天嘛冷的不能出去，我去兄弟家串门，他们全家人都在炕上坐的。我走进外间地，弟妹她架玻璃窗看见我，弯下腰往前伸手就抹炕上东西就抬头说：“二姐你快上炕哇，就往里坐了坐。”我笑的说：“你别忙乱我就个粘在炕边行了。”她说：“那能行坐的时间长腿疼。”不怕我功夫不长，坐了一阵兄弟他看着我：“不是我说你，把儿子放在这里不管了，你知道他外甥娶媳妇的事吗？”我楞住掉过脸看着问他：“不知道什么事？”兄弟他骂我：“孩子可怜的没个说处，你也放心。”
　　后来，他把儿子的困难跟我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我低头听见伤心的就吸塔吸塔哭了，麻烦的说什么也坐不住，下地回家就走就琢磨这事，还是我穷的过没钱，要是有钱拿给媳妇去上事业，他们小两口还用吵架吗，推出去不要，越想越觉着伤心，连娶媳妇礼钱也拿不出来，走在半路圪蹴下，抱住头处在膝盖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呜呜嚎啕大哭，哭完擦管眼泪站起又走回家，这是我的过错，没想到儿子他过得这么可怜，把两个闺女放在包头叫念书，儿子又放在山西叫养牛。
　　我来回跑上去看他们，没想到牛肚大，日日要吃草料，儿子上哪去找，夏天他上山去捛山杏挑之类东西，还刨药为卖钱，给牛买草料，人还是我拿白面换黍谷的时候，给他们放下的面吃。儿子身上穿的衣服，是我在包头人们给上拿回去穿的，头发长长没钱理发炸的，达拉上就像道人似的，身上穿的衣服让牛粪染的黑眉挖到，还烂的旭捛打浪，脚后跟黑不溜球拖着烂鞋，叫人看上去实在心痛又可怜，和乞丐没有两样。我想起过去还心里难受，他妻弟娶的外地媳妇，是汪常头的媒人，嫌他妻弟不好走了回娘家，我的儿媳妇在家骂，怨我们没给找好，出来进去哭上骂，还和儿子吵架，说她兄弟姑娘成了二老板，经过女人守不住，你们也别想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