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桔莎香

47、婚后生活

　　来了母亲家好像变了一个人是的，都放轻松了。就知道吃喝玩乐耍，整天跑上不回家，和妹妹相跟上小朋友成群打伙一起玩，东跑西串经常不在家，帮助母亲干活，耍好就行。
　　十六七岁大的闺女了屁事也不懂，母亲她老实皮善也不管。小汪他13日上午当天也来了。我父亲他中午回家吃饭,进门抬头看见小汪他在炕上坐的问：“你来了。”他答应了一声奥，父亲他返回看着我们说：“你们吃完饭,下午去把你们大姐夫也叫来过十五，人们常说，旧女婿来陪新女婿住。”就说就上炕盘腿坐下，端起碗筷吃饭，你别看我结过婚的人，父亲说出话百依百顺，谁敢不听父亲的话？我们答应说：“奥。”
　　他吃饱肚了放下碗？拿起烟袋装好烟放在嘴里抽，还盼问小汪家里的情况好不好。我和妹妹去姐姐家，把他们两口也叫回来,进家看见母亲在地下忙乱的给新旧女婿改般吊样做的吃。那时候好不过个把玉米面和小米面和起,倒上水拿筷子搅拌成糊糊放在炕上围着袄叫发的，里面放上糖精，拿勺子盛在火盖上，烤熟叫花饼，早晚给放在盘个角，叫女婿们喝稀饭就上吃顶硬饭。下午叔叔家马营庄的二女婿两口也来了，没走住下为看红伙。
　　耍正月哄二月偷跑就在三四月，晚上休息我们合并家睡得，我父亲和叔叔两家人在一个堂地住得，没有另外闲房，男人们都在我婶婶家睡着，女人们去母亲家休息的。叔叔和我父亲去饲养员家睡得。第二天是十四日吃完早饭，真红火一般都是大男大女青年，跟上戏子一群一伙，去人们院里看耍笑新女婿,演员们敲螺打鼓，进去烙毛就是拜年往新女婿要钱。耍新扫旧，我们那地方也有个相絮“如果新女婿不给的话，外母娘也得给出这分钱。”我们家有好几位女婿院里真红火，外边的小青年男女也来我们家串门，为看新旧女婿，家里闹哄哄人真多。正月嘛人们闲下无事不去地劳动，为耍个红火热闹。白天我兄弟他杀玩常说：“刻没蓝你们蛋泡黑溜溜的去干什么？”
　　我们村有个李拦秀他经常骂孩子们这句话，他以为说尤话一般,耍笑这两位姐夫。经常张口闭口说这句话。姐夫们年岁大了听见不好听，别看他们没作声记在心里。心想：“怎么去报复这个小舅子,他这么异样，叫别听见这句话，笑话有多难听。“马营庄姐夫他返回说：”这时候咱们不要做声，先由他一个人说，到晚上等他睡熟咱们再修整他。“唉，十四五大的孩子啦，不楞上一天累了。
　　有一日弟弟他吃晚饭当中，磕睡的东到西歪闭着眼端碗就睡着了。婶婶她抬头看见儿子迷糊成这样她挺心疼，放下碗忙的站起走过去把儿子手里碗筷慢慢抽出，放在锅台上伸手在行李上拉下一个枕头，扶儿子枕上，她跪上炕又拉下一个盖卧，给儿子盖在身上，她两只手托住炕慢慢倒退下地，把碗里饭又端起吸溜完，放下收拾盘碗。去洗锅刷碗筷完，回过头看了看弟弟他。又走出去进了我们家脊背靠住风箱坐在板凳上，抬头和母亲告诉话。小汪他见妻婶婶进来了，也忙的下地出院小便完进了西房家，没作声爬上炕展开盖卧准备脱衣服躺下睡觉。大姐夫他回头悄悄爬在他耳边说：“你到睡呀？”这是一个好机会，小舅子他睡着了。小汪掉头啊一声，也忙的个擦过去问：“你们估计怎么办呀？不能老盯着他看吧。”白日本村姐夫他回家干活，到吃饭的时候来了。有一次和马营庄姐夫他们二人商量，准备好墨水放在柜底下，谁也不知道。本村大姐夫拿手等当不让他说出声，怕吵醒这个妻弟。
　　小汪他忙的拿双手捂着自己嘴不敢说话，连襟好几个升常脖子，悄悄嘴嗞笑的坐在一起看上他商量对策。大姐夫他想起白日墨水忙的下地，走在柜跟前圪蹴下弯腰伸手拿上红墨水走在炕沿边，跳上腿倒在我兄弟他小腹上，他就倒就拿棉花球抹下一裆，倒的时候兄弟他凉的击了一惊。就那也没醒来继续睡觉，你看把个人磕睡迷糊坏了。姐夫们到完说：“这一回你不说旦炮黑拉哇！”他们耍笑完备把瓶子藏好，捂着嘴悄悄笑的躺下，假装没事人睡着。
　　第二日早上兄弟他起得早，站起来垫被子的时候，拿起脚踢上说：“你们旦炮黑溜溜还不起干什么？”大姐夫他听见翻了个身眯缝着眼说：“你还敢说这句话？你自己去厕所小便看看身上就知道了。”说完他又闭着眼躺在枕头上。他们听见这话，翻过身爬下抬头你看我，我看你，看完头处在枕头上忽处忽处笑哩。后来，个个都坐起来，穿上衣服笑的下地走开。个吵的我们也知道这回事笑了，婶婶她笑的前俯后仰，眼泪把戏站到站不住了。兄弟他跳下地去厕所，小便看见翻出低着头羞羞达达脸红脖子粗歪着脑袋。伸手擦擦挖，走进家不好意思说：“你们这些家伙，什么事也能想出来。”说完他上了炕挨墙坐下。婶婶看上她儿子又笑的眼泪巴子的。兄弟他自从那以后再也不说这句话了，叫他们这一回给治了。有一次上午两个姐夫相跟去上街逛达，叫小汪他说不去，坐在炕上为讨好母亲和母亲告诉闲话。还有隔壁的孩子们找我去玩耍，兄弟他心想：“那天晚上倒下我一□□红，你们以为我过去了？他们都在人多力量大闹不过，你不去才好呢，抓另羊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看着他们一个个下地都出门走远了，把弟弟高兴坏了，忙乱的集中精力耍笑这个姐夫。自己上炕说：“我母亲您去一边站的，要么出去串门，您站在这里妨碍我们的事嘛。”母亲笑的说：“好好好，我走。”就说就出院靠窗台站的，小汪他见靠山没在，事情不妙忙的下地就穿鞋就往院里走，兄弟他也跳下地在后面追的紧，小汪他没穿上鞋，赤脚跑出院，追的哼气倒愣爬上婶婶家的一颗杏树，他忙的低头看下面说：“这一回你抓不着我了。”兄弟着急的看上面树，气的他抓不住他，嘴唇到是黑紫颜色的，他在树地下低头行找东西往上蛮，打不准够不上，干肯没办法把树干，拿旧小笤帚给抹上狗屎，他就抹就说：“这一回你吃饭也别想下来了。”我们站在院靠着窗台看上哈哈大笑，下面有好几个妻弟笑的说：“宫玉山你这个办法想的不错，他好站，中午吃饭也别想下来叫站的。”他顾不上考虑那么多，当时小舅子追的紧没办法上了树，只好赤脚圪蹴下就像猴子一样，看看这个聊聊那个的，干肯下不来。
　　等我父亲他喂完牲口，回来吃饭的时候，一进院抬头看见小汪赤脚在树上圪蹴的，他忙的问：“你在那干什么？”他说：“我叫他们给赶上树的。”我们一伙人听见他说哄堂大笑。他知道这些是淘气鬼小舅子干的，耍笑他逼上树的，他弯腰拿起扫帚，笑的骂把兄弟们给诈哄赶跑了，返回放下扫帚直起腰，走在上半地圪蹴下，双手捧上土拿小笤帚圪都，把树枝给擦干净，他才下来的。第一年新女婿来外母娘家是吃请。有亲友来往的人家都叫新女婿来家吃饭，自己亲婶婶还给新女婿拜年钱。
　　15日晚上都去街上看红火，母亲在家刷玉米面分碗托，晾冷，和土豆白菜烩熟，为看完戏回来吃宵夜。我也不例外去看，演完散了戏回到家，我一进门没且露头。母亲她忙的走过来，一把抓住我胳膊往外走。我问这是干什么？母亲她没说话尝尝往外拉，我们走再院里，她悄悄问我：“你女婿他回来坐在炕上恼的说，你在外面和别的男孩子递哒耍笑，这是真的么？”我吃了一惊说：“哪有的事？”母亲说：“你不要他来上几天闹腾出去叫人们听见笑话。”
　　她说完。我就是哈哈笑，母亲她瞅了我一眼，拿二指头在我眉毛上指着说：“你还笑？没正经我到叫你气坏了。”她说完话，返回扭扭走进家去了。我说知道了，也跟上进去了。过了15到19日上午，我和他两个相跟上回婆家，不叫爱就是胡说八道，我们两个一路嘻嘻试试相跟上玩耍走。我忽然想起在母亲家过15，没跟他玩耍他就吃醋啦，嗔怪我出去顾玩没管他受到冷落。他的意思想叫我一天死笨笨坐在炕上陪伴他，不让出去，叫父母和来的人看笑话。我走在半路，抬头看上他问：“你15日晚上那是出什么洋相？把两位老人吓得当怎么了问我。”他一列头说：“谁叫你不管我红火的耍。”我说：“那你也不能说那句话哇。”他说：“说别的管用吗？”我气的抬起脚，照他屁股踢了一脚。他哎呀一声，疼的蹦在一边返回看上我问：“你怎么踢开我了？”他伸手就摸屁股就说的。我说：“叫你胡说八道没正经。”
　　后来，他就跑就笑说：“看你恼的。”我弯腰伸手捡起一根小棍，低头就走就划冰道道。他过来说：“我跟你开个玩笑。”我低着头没理他，他过来搬我问：“你真的恼了？”我胳膊一甩头也没回个正个正在前面走了。他忙的紧跑两步，站在我前面胳膊炸起当住去路。推我肩膀问：“你不实耍真的给恼了。”我抬头看上他，鼻子一个抽，伸长舌头兰兰笑他。后来，他笑的伸过胳膊搂住我脖子，相跟上走回家。瘦小也是媳妇，到了婆家婆婆她正在做中午饭，我进去看了看扭头翻出来，去把自己住的那个家打扫出来，走出院弯腰抱了一捆山柴，回家放在地下灶火旁边，伸手爬上炕取上火柴，翻回盖上火盖，又坐在板凳上往灶火门放上柴，拿上桦皮点着火叫它逼家的，我去婆婆家也吃饭，吃完饭下地帮助婆婆洗锅刷碗筷刷完放下去。我就走出来回自己家，圪蹴下给灶火门放上一根大木柴，站起脚蹬上柴棍上炕，探手拉下枕头和盖卧，抖开躺下包住头睡觉。过一阵门帘忽啦一声响了,我探出头看,是小汪他也进来了，上炕伸手了起盖卧看我，他笑的也躺下抱着我，挨比个菜的和我枕在一个枕头上睡着，我住的房没有门，经常吊了一块布。
　　山老汉他进来寻找烟袋，没找见，看见那个情景忙的悄悄翻出去。真有不知好歹的人，我们两个去母家走了好长时间，哪有你的烟袋瞎找一阵。那时候我们两个到好了，马上二月二日就要到了。新媳妇回婆家，人们叫围窝下蛋就是说生小孩的意思。第二日，早早起来去担回水，倒在水缸里，盖上瓮苤子，点灯上香供上白线，过一阵拿起瓮盖上线，给大小人身上栓白线，为一年办事顺利。
　　代县的习俗还有炒麻麻报豆豆煮鸡蛋习惯，说把虫虫给炒死了，庄户人嘛讲究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