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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小别胜新婚 ...

  •   进了2月在家里不是刨的翻粪,就是赶上毛驴往自留地驼上送粪。我过了二月二,回娘家住的,!唉,春天又该去地里劳动了,老百姓忙成一堆,春耕的春耕,刨俺石的刨俺石,往地里送饭的送饭。队长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我小结婚,只要你当事人户口在,就要出地去劳动,他分配我去地跟摇耧人留豆,还有一个拉动轱辘的。
      我们一共4个人有个帮耧的,全部都养种下去,上山刨药卖钱花。过了年我也算18岁了,就在当年3月份,我在婆家初来去担水浇树,得了奔症病,流的厉害,吃了好多偏方止不住。父母他们怕我的病,去叫本村那位赤脚医生来,跨上药兜进了家,放在后炕药兜过去说:“你伸上一只手。”我就给伸出一只手,他给我号了脉,号完我问他是什么缘故,他抬头看着我摇摇头噗嗤一声笑了,忙乱的就给输液,一斤药水瓶打点滴输了5,6瓶。医生他号出我不忌房的缘故,怀孕到难怀,后来我吃上定空蛋才有的这些孩子们,每日如一输了十来天才好了的。
      父亲他心想:“她是有主的人啦,在我家病成这样,怎么向她公婆交代?”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回家看我好了没有,我还是老样躺在炕上睡着,父亲看完我翻出去给小汪搜了个话,说我病的挺严重。那时候我们感情很好,谁也不嫌弃谁。小汪他正和公公站在训顿旁边编磨,一听大伯他专门去说给小汪的,他忙的扔下磨条棍,拍拍身上土就走了。走的忙也没顾上洗脸,走在半沟圪蹴下洗了把脸,没有擦的毛巾在腿胳膝搓了搓手。站起着急慌忙深一脚浅一脚走的,脚底穿起两个灰了炮,鞋也张开嘴磨烂了。
      他进门看见我在炕上躺得睡着了,不知道他来。母亲在地下干活例头看见女婿,说:“你来了快上炕。”他就答应就上炕坐下说:“嗯”她忙的走在盘跟前伸手拿上碗,走在温壶前弯腰伸手拿起温壶,倒在碗里水放下温壶盖着,端上炕水就放就说:“你喝哇!走的又累又渴。”他不客气的端起碗喝了一阵水,放下碗和我母亲告诉闲话。盼问我的病情,心想:“我往过送还好好的,她突然就给病到了?”当时我小什么也不懂,大姨妈来了,他不给我忌房闹下个常流,大姨妈来了不走。他自己又住在山沟里,没有医生来看病,跑上去叫,路途遥远又难走,不往回咋又说不过去,她病的这么严重“唉”真叫我闹下个两难。
      为治病便易,只好在外母娘家住的看病,那次他来也没走。母亲后来说:“那两天她月经来了流得严重,她怕的回家跟我说,我就没当回事,以为闺女们经常来过两天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一回就像流水一样,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他坐在炕上就听就伸手把我推醒,我睁开眼一看是他,就吸溜口水就拿手擦嘴角说:“你啥时候来的,我不知道睡着了。”
      他低着头说:“我刚刚进门喝了一碗水的功夫。”我忙的就张乱往起爬,他用手按住我说:“你不要起来,想喝水我喂你就行了。”我说:“没事的。”“母亲她站在地下看见说:“小祖宗你不要动了,叫你女婿喂吧。”后来,我就没动。他抱起我喂水,每日三顿饭抱着我喂,住了好长时间一直都是他喂我,将就我能活动他才走的。
      过两天他又来看我,见我没事好了,他当天吃完中午饭就走了。父母知道以后就不让我跟他回去,怕再犯病,记得端午节那天没回去,在母亲家养病过的。门上拿小剪刀剜的公鸡粘的,给孩子们脖子手上,带上花线绳。身上带的还有扫灾刷子,布缝的白公鸡,男孩子肩膀带的符,净拿红纸编成一个草垛山,带在他们肩膀上和柰,要是女孩子的话,头上专门扎个小辫揪,拿花纸编成7个半的符,拿薄纸片和浆糊对的粘住,晾干带在头上也带上柰。
      五月初一和初五,早上太阳没出功,人们忙天实乱,都跑去地疙楞坢上拔柰,回家给大小人头上插上柰.。讲究有人柰,余下的放在门头上,晒干配偏方使用。人们有个叙话说:“疥□□还躲端午节。”你看这个端午节有多玄乎,中午饭人们都吃炸油糕,过完端午节。把手上和脖子上的花线绳摸下,埋在牲口窝里,说来年生个花动物。五月他们肩膀扛上锄头,去地里锄小苗。
      一个6月20几7月初,晚上母亲她拿胳肢窝个夹上簸箕去邻居婶家给送。一推开门吱扭一声响进去了,邻居婶她列回头看见母亲走进来。她忙的站起问:“你今天不忙挺稀罕有空来我们家串门?”母亲她拿簸箕往炕上一放说:“这不是拿走好多天了,我才来给你送过簸箕哪有时间出来。”她看见婶婶地下放的一堆苦菜忙的又说:“啊呀你还能出去挖苦菜在家不忙?”婶婶说:“哪有我去挖的,是孩子们出去给挖回来的。”母亲她啊一声:“我说的忙成这样你能出去挖。”婶婶说:“唉,哪有时间家里事还办不完,能出去吗。”母亲她又得了红眼病啦,也想挖。回家和我们说了又说。!唉,疙塔上真麻烦。
      我第二天早早起来,跟妹妹拿上铁铲和布口袋,还有萝头绳子。去高庄,或李庄村挖苦菜。口袋里我偷的葱蒜还有萝卜,装的满满一口袋,口袋浮头放上几把苦菜。掩人耳目怕看出来,我们走过的地,就像慌虫一样一扫精光。相跟人真多,小孩子嘛看见别人偷,自己也要偷。我背回去吃,妹妹她头顶上擦支净一萝头苦菜。跟在我后面走着,我们走一走放下休息休息。我把口袋放在圪楞上为好往起背,妹妹她就地放下。
      我们休息完起来,首先给妹妹安动头顶上的,垫好衣服再把萝筐菜放在头上。叫妹妹她两只手搬着罗筐,小孩子嘛个摇个摇前面走。我在后面背起口袋慢慢跟上走,她到院。母亲抬头看见妹妹头上顶着一筐菜回来了,她忙的跑出去接过来菜拿回家,放下说:“你们少挖些这么重。”妹妹说:“我二姐她给弄的。”功夫不大我也背进一口袋菜,一步一步挪的走上台阶回外间地,圪蹴下哼一声靠着泥瓮放下。母亲她说:“你快进家上炕就吃饭就休息吧。”我没作声放下口袋长出一口气站起来,撩起袄底锦伸常脖子擦上面的汗。慢慢走的个怎上,也爬上炕坐好。这一下□□抓回猪逼了,有大功劳了。母亲她给端上炕一碗一碗烩菜,还有黍子毛糕拌灰菜饺子。我们且起屁股一看高兴地往前坐说:“今天饭不错嘛,咱们吃哇。”放开裤带吃,肚皮蹭的蓝艳艳的就像怀身老婆似的,吃完饭躺下休息,出气不能面云天睡,憋的哼哼哼实在难受。
      年轻人消化快,下午睡起来就没事了。母亲在地下坐的捡苦菜,捡完煮熟拿切菜刀切碎按在瓮里这就算没事了。我们日都如此去地理挖苦菜,按满瓮为止,吃的时候便易。又过一个大年,我也算19岁了,还在母亲家经常住得。有个下午姐姐和母亲她们两个讲迷信,预先说好不让我知道。拉着我胳膊就走,去上庙说上香烬纸拜佛。我问母亲:“不是上午去,下午也能去吗?”母亲说:“上午咱们没时间,这个时候有些功夫。”走进庙大院她们拉上我,直奔奶奶庙家走去,进了庙二话没说,把墙上给小孩子们画的画像,小鸡儿母亲她拿手抠下一片,叫我吃了它。我说:“这是泥巴能吃吗?”母亲她喊住我不让说:“你给我吃下去。”我什么也不懂,这也是母亲给配的偏方,喂在嘴里就吃。
      你们不知道那个牙噌呀,真难吃。她们翻出来回了自己家,母女二人笑的说:“乖哄你去那叫寄孩子。”我才知道她们叫我病吵了,给去寺庙里寄个孩子,你怀上身就不病了。其实什么也不顶事白白吃了一口泥。我什么事也不管活的挺幼稚,以为母亲家就是自己的家。没想到那是兄弟长大以后要娶媳妇用的家,你常住也不行。婆家路途遥远又不想回,一出门就是26里路,才能到了。要是回家愁的又不想走路,又没人接送。自己一个人走路真无聊没人和告诉。小汪他干大伯在分水岭公社上班,还是当第一把手的。
      有一次他父亲去公社开会,散会以后他没走。专门去找行他干哥,伸手推开门探头往里看说:“哥,你在家呐。”他哥听见开门声响扭头看,哼了一声说:“你有事吗?”他脚步迈进门走过去,在自己身上穿的袄兜里掏出两根香烟。递给他干哥一根,自己放在嘴里一根。又去袄兜抹出一盒火柴,嚓一声划着了,弯腰双手捧着火苗,给他哥点着烟。返回直起腰给自己点着。伸手扔在地下火柴棍,就抽烟就个擦上过去坐在椅子上说:“你给我儿子找些干的,先叫他去上班,挣两个零花钱,刚刚娶过媳妇家里紧的狠,你别看他瘦小干活机灵的哩。”他干哥低头棒棒抽烟说:“唉,等待机会吧,当下去哪里给寻找个工作。”他们坐了一阵翻出来,他干哥也相跟上送出他。
      回家跟婆婆说:“不知道能不能顶事,我反正就那说了。”婆婆说:“你去借米还能把半伸掉了,我知道求人难吗,活猫当死猫医治吧,你不要提它了,咱们说些宽心事吧。”第二天我准备回家路太远,还是沟沟凹凹不宽挺难走,有13里边坡路,10里河潮道。我一个人低着头口含草叶,手拿草棍就耍就处处走。往上扒梁,看见一个动物在那里卧的。就像笨狗那么大,身上毛长的好像铜钱一样,一圈一圈的有黑有白的。我扒起梁稀罕的,没见过站着盯住看。它也站起来抖身上的毛,向我这边走过来。我楞了一下说:“这个动物不怕人,向我这边走过来。”正好有个放羊的怕羊跑下去吃了庄稼,弯下身伸手去捡小石子,捡起一块石头直起准备打羊,扔石头当中抬头看见一只土豹子,向一个姑娘走过来,他拿鞭子抽打地,嘴里哇哇喊,那个动物吓的见人喊朝一边走了。后来,他忙的就喊就接轱辘带跑的下来。走在我跟前问:“小姑娘你一个人走不怕吗?你和大人相跟上一起走有多好,也叫你父母在家放心些,那是一只土豹子,你不是我担心穿上皮袄。”
      我点点头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因为我小不懂什么也不知道,没去过动物园里。过了好长时间,忽然一个下午,他干大伯给捎过话,叫小汪去上班。公公和他儿子商量,说:“单位你干大伯也给找下了!看你去不去,如果去的话,很快就去上班。”我们两个那时候好的谁也离不开谁,小汪他当官心切不管三七二十一听见高兴坏了,我听到就愁上了。
      他第二天早早起来,走过去婆婆给做的吃了饭,他背起行李手拿通知书就走,去县社报到。没跟我打过一个招呼他就走了,我坐在炕上忽习忽习哭。后来,他分配去胡家摊和一道河村,来回跑的下乡吃配饭。我去妈家住,一进门他们掉头看见我,眼睛肿的就像核桃一般,忙的抬头问我:“你是不是小两口吵架来,看你眼好像刚哭过红红得。”我说没,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又问:“那你哭什么?”我一五一十都说了,他们老两口一听说女婿上班了,当然喜不自禁高兴坏了,一说家里有个吃商品粮的,这就说话吃饭偏袒二女婿。
      有一次他来我们家叫我,中午吃饭母亲给碗底埋的鸡蛋,当时我看见假装没作声,父母偏袒他我更高兴。一个6月天中午我们吃饭热的出了一身汗,拿起炕上烂衣服抬头就擦脖子上的汗。看见婆婆她挎上竹蓝,走进门来。我返回和母亲说:“她来干什么?”母亲她见我指向院里说,忙的抬起头看,见我婆婆进外间门,忙的放下碗筷站起就走迎接,说话之间她们两个迎面了,母亲问:“你来了。”婆婆她笑的答应了一声奥,走在正面弯腰把蓝子放下,她手里拿着一双鞋也放下,直起腰掏出手捐笑的伸上手擦脖子和头上的汗,母亲说:“你快上炕坐下休息休息吧。”返回叫我们往里边坐,腾开炕叫她上炕。我们端着碗筷往里个擦了个擦,母亲让她说:“这一回腾开炕了,你快上炕吧。”婆婆她把手捐装进袄兜里,返回自己爬上炕往里挨墙坐下。母亲她不顾吃饭掉头先给倒上一碗水,端上炕叫喝的,她又出院抱回一捆柴,放在灶火门旁边。弯腰伸手,拉过板凳坐下烧火做饭。那天中午做饭时间迟了,给吃的白面撅片荷包鸡蛋。婆婆她吃完午饭休息了一阵下地走了。父母送出她大门外自己返回来,下午去地劳动。
      现娶媳妇当年7月15回家,婆婆给蒸上头对头一对大面鱼。叫媳妇拿去母亲家和别人比赛,看谁家蒸的好。,也是当地人一个乡俗。有一次晚上南里庄村演电影,说演苦菜花。一伙年轻人下午在街上站心哄得,个吵上要想去看电影。到太阳快落山了,真的青年人一群一伙相跟上走了。打来回就20多里路,那时候年轻人真有精神。到了南里庄村电影已经演开了,电影故事说的里面一个小姑娘家里困难,她每日挎上萝头去地里挖苦菜吃,为维持这个家的生话。人们看见可怜的又难受又想哭,时间长看的人哭的稀里哗啦,快出声呀,直挺往出流眼泪。司机看见小新来了,他看电影里麻烦的,过去找场里工人问:“你回场不?我去场里呀开车顺便把你拉上。”小新他说:“好不容易来了看哇,要回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拉上,他们和我相跟走来的,放下他们不好哇,再等一阵咱们一起回。”司机说:“有什么好看的,大人孩子都抹眼泪。”小新他说:“你不想看站在一边去等。”司机他看见小新没有回的意思,他伸手掏出一盒香烟,拔出两根,又装进袄兜里。返回给给小新一根烟,自己喂在嘴里一根,手里拿着打火机嚓一声打着了,两个人对着烟点着。司机他夹着烟棒棒抽了几口,仰起头就抽就把一只手背过,牛逼的走开。过一阵电影完了,小新他抬头东张西望老啥看司机在哪里,老啥不见,他忙的就喊叫司机。
      司机他听见就走过来上车,一只手把住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拿油门钥匙一拧脚踩着踏板加油,汽车忽统忽统响了几声,脚又去踩手拧油门钥匙,他手脚忙成一堆,过一阵车喷一声打着了。司机他闲惯身探出头说:“你们坐好我开始走了。”车上的人齐声说:“我们坐好了你走吧。”后来,我们回了家,悄悄爬上炕顺炕躺下睡觉,怕父亲知道骂。我赶7月15回家他也没回来,过完15我自己一个人回娘家。在山沟里就走就五毛六眼到处看,生怕在沟里跑出一只狼吃了我。吓得我接跑带滚满头汗好不容易出了沟门,自己站住长出了一口气,拿手撩起袄底巾擦去脖子上汗,从西坡走回母亲家住的。就在当年8月初,他在胡家摊给打在林场电话叫我。
      厂里炊事员他跑的忙天实乱站着大门口呼叫我,说:“你女婿他给打过电话,你快去林厂接电话。”我一听,赶紧跑上去厂里,炊事员他在后面跟上也跑。我进门伸手接起电话捂在耳边,听不真那边说话的音。我喂了几声,他在那边就开始说话了,我还是听不懂啊,啊,啊了几声又放下,翻出来脑袋达拉上,嘿兴嘿兴走回家,我一进门准备上炕。母亲她返回问:“他说什么来?”我说:“不知道。”她又说:“你去接的电话能不知道吗?”我说:“听不真那边话音,我就放下电话回来了。”母亲她听见我说,就哈哈大笑。笑下我个脸红脖子粗,羞的我躺下包着头没作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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