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九天》幻海飞燕

53、探亲华山（二）

　　“诸位最好不要太激动，不然体内的毒会扩散的更快哦！”女子拿手帕拭拭手，嫣然巧笑。
　　毒？！众人大惊失色，忙不迭的运功察看，顿时都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在座上。
　　“你……你们下毒？！”
　　“卑鄙无耻！”
　　“把解药交出来！”
　　“好大的胆子！皇甫家一定要灭了你们天尊教！”
　　一时间叫喊声四起，天尊教来人却宛如看戏般毫不在意的睇着众人。“别着急，我们是不会对诸位不利的，只是请大家作个见证，今日就由华山派众人比试高低，决出最强者为尊。”锦衣公子得意的摇扇而笑，“凌掌门尽可派出任何弟子与凌雨女侠比武，正好仪式宾客都是现成的，等会比武的优胜者就直接成为华山掌门了。”
　　“好霸道的天尊教！你以为靠毒就能控制华山派吗？掌门人选已经决定，不必再比！”凌宵冷哼道。
　　“这么说凌掌门是不在乎在场各位同道的性命喽？”
　　“人家怕输嘛，想必在凌掌门心里，华山派上下这么多人没有一个能打得过凌女侠吧？”
　　“也对，看来明天江湖就会纷纷传言，华山派掌门不敢应战，为了一己之私使得众前辈高人惨死华山。”
　　锦衣公子和娇媚女子一唱一和着奚落逼迫凌宵，凌宵尚未动容，其他弟子却已沉不住气，“师父！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竟敢看不起我们华山派！”“师父，让弟子去教训他们！”众弟子义愤填膺的叫嚷请战，凌宵静默半晌，轻叹道：“我们都中了毒，内力全无，你这比武要如何进行？”
　　“这场比试只比招式不比内功，凌雨女侠也不能用内力。内功的修炼需要岁月的积累，比内力对那些年纪小但很有天分的人是不公平的。今天这掌门之争不仅是凌雨女侠参加，其他自认能力好的人不论辈分资历都可以角逐。”锦衣公子一脸的正气，“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给真正有才华的人机会。”
　　“说得好听！”林碧儿轻喝怒视，“要是结果不如你们的意或者凌雨真的当上掌门，你们还不是立刻拿我们开刀！”
　　“这个诸位大可不必担心。”锦衣公子扬扬手，身边的娇媚女子便拿出两张纸，“这是一份声明，写明今日由比武优胜者担任华山派掌门，在场诸位为见证，比试完后，诸位要确保结果有效，我们则会为诸位解毒，放你们安全离去。谁若有违此声明，天地不容、天下共诛！”
　　“上面已经有我们的签名，等会儿还请诸位也立名结印。这样将来若有人违约，其他人不论是借助朝廷势力还是公诸天下都有个凭证。”女子把纸摊开向众人展示，“这一式两份，我们和诸位各留一张，以此为凭。”准备这么周密，难道他们真有万全把握？凌宵把这个中情节细思一遍，也找不出不妥之处。
　　“当然，优胜者不一定非得亲自担任掌门，委任他人也行。参加者不论身份地位，但必须使用华山派武功。要求就这些了，还有疑意吗？”锦衣公子环视众人后目光定在凌宵身上。
　　不能使用别派武功，也就是说就算凌雨学了天尊教的武功也不能用……凌霄思量着，开口：“我们怎么知道你给的解药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暗中又留一手？”
　　“您太多心了，其实我们下的只是普通迷药，用珍贵的毒药放倒这么多人，成本太大了。等完事后只要喝些凉茶或者等上三个时辰，诸位自然无恙了。”锦衣公子说着示意，一个同伴走出去，带进一个普通的华山弟子，拿起一壶凉茶给她灌下。在众人瞩目下，弟子一运功蹒跚站起向众人点头。凌宵再也想不出不妥之处，沉吟片刻终于迎上锦衣公子的目光缓缓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锦衣公子一合扇，眼中的算计一闪而逝，“请诸位在保证书上署名。”
　　娇媚女子拿着两份纸一桌桌走过，因为迷药的关系众人大多在上面摁了手印，走到朔扬身边时，朔扬却不动笔，只是笑眯眯的盯着女子看个不停。
　　女子被他盯得直发毛，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笑得更媚：“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奴家看？”
　　“我看小姐身材曼妙、风华绝代、聪慧过人、武艺非凡……”朔扬摇头晃脑的夸个不停，一副色不迷人人自迷的狼样。那女子目中戾光一闪，身子却妖娆的凑得更近。“只是可惜啊可惜！”朔扬叹息着举杯，疲软的手掌一个不稳，正好把满杯美酒洒到了靠来的女子身上，“啊！不好意思，被小姐绝色所惑，在下都忘了手上没劲，失礼，失礼。”
　　那女子凤眼轻瞪，看看身上的酒渍，突然嫣然一笑，伸手抓起裙摆一撕。随手把被酒染了的布料扔给同伴，女子也不顾忌白丝衬裙下若隐若现的娇躯，径自媚笑着靠近：“公子可惜什么呀？”
　　朔扬轻叹一声：“可惜呀……如此几近完美的佳人居然有个小小的缺点。”朔扬漫不经心的摸着酒杯：“明明是娇媚型的美人怎么会用栀子花这种清秀佳人专用品作香包呢？唉，降低品位啊！”
　　女子一凛，双眸盯紧朔扬，笑得更美：“原来公子还懂花香吗？”
　　“所谓闻香识美人，凡是美的东西我都有兴趣。”朔扬笑得开心，“如此美人也会犯错，看来应该专门开家女人的店，又有钱赚又能把佳人妆点的更出色，到时候小姐一定要光临啊，我给你打八折。”
　　“公子真是盛情，不过现在恐怕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锦衣公子踏前几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朔扬，“还是请尽快署名。”女子和他交换个颇有深意的眼神，依言把纸凑近。
　　“那就只好献丑了，我的字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啊。”朔扬吃力的拿着笔，在纸上勾画。
　　片刻后，女子拿起纸，辨认半天后终于认出了上面的署名：“君——朔扬！”脸上虽然没有异样，声音中却多了几分紧绷，女子细细打量着朔扬，又看了眼锦衣男子后，转身向小枢走去。君朔扬？！天尊教闻听不由侧目，望向朔扬的眼中闪过惊讶、好奇、恶意等种种复杂的神色。
　　“请道长署名。”女子娇娇扬声，拉开了伙伴的注意力。
　　朔扬睨她一眼，似是发现什么般兴味一笑：“小姐且慢，在下冒昧，不知是否有幸一闻小姐芳名？”
　　“奴家小字云裳。”女子巧笑着，低头示意小枢署名。朔扬也不再多问，笑眯眯的看着好兄弟们一个个在纸上签名。
　　一会儿后，云裳举起手中的纸向大家示意一圈，锦衣公子开口道：“保证书已经写下，过了这么久，诸位的身体应该可以活动自如了，不过还是要提醒各位不要妄动真气，否则就算有解药也难恢复如常。比武可以开始了，是不是就请凌女侠和叶女侠一较高下？”
　　凌雨踏入场中，一摆剑尖：“师姐请。”
　　叶青看看师父，持剑走出：“师妹……停手吧！”对着这几乎可以算是看着张大的师妹，叶青百味杂陈，几十年的同门情谊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已是现在局面还能善了吗？”凌雨轻哼，“师姐，你还是这么天真！”
　　“师妹……”
　　“多说无益，我要出招了。”凌雨剑尖一抖，率先攻上，华山派最精妙的剑法“清霄十三折”连绵使出，叶青忙凝神应对，师姐妹几十年来几乎每日喂招数次，对彼此招式的了解自不在话下，往往这边招数未出，那边已料到剑势。双方一轻巧一沉稳，应对飞舞，转眼间已对战数百招。
　　“师姐，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凌雨突然出声，“我们华山派的剑法就像这华山一样，奇灵变幻，可你只是一味的死记招式，一点都不变通，就算你是全派招式最标准的又怎么样，根本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说着她剑势一变，华山派所有的剑招任意使出，随心搭配，瞬时攻势如水，一发而不可挡。叶青立刻落入下风，一招不敌则招招失去先机，又过百招，凌雨一式“秋风落叶”缠剑抖腕，利剑绞去叶青的武器并直抵她喉间。盯着叶青苍白的脸色，凌雨眼中闪过几分复杂，口中却冷冷道：“早说过，你不如我。”
　　“哈哈！果然精彩！”锦衣公子抚掌大笑，“凌女侠能把华山剑法发挥到如此地步，把华山派发扬光大之日也不远了。”
　　“师父……”叶青直直跪倒在凌宵面前，“徒儿无能，愧对师父！”
　　“痴儿，剑法本就不是你所长，强求为何？”凌宵拉起叶青，慈爱的摸着她的鬓角，“一派之主需要的并不是高明的武功啊。”
　　“可恶！”林碧儿在旁狠狠一跺脚，“你们高兴的太早了！还有本姑娘呢！”持剑跃入场中，林碧儿指着凌雨破口就骂：“枉费我一向崇拜师姐，原来你竟是这种欺师叛门的恶徒，你有什么脸面用华山剑法！”
　　凌雨双眸倏冷：“好个嚣张的丫头！你还没资格教训我。”
　　“你！不知悔改！”林碧儿气冲冲的拔剑出鞘，“我要向您挑战！”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色了？”凌雨不屑冷嗤，“江湖上那些好事之徒居然叫你华山碧燕，真是侮辱了这个名号，你连燕师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林碧儿瞪着凌雨，身子被气得直颤，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称号竟被人嗤之以鼻，这种轻视、这种侮辱……轻啸一声，林碧儿纵身扑上，手腕轻抖，剑花飞颤，一朵朵攻向凌雨。华山剑法练至最精妙时可有剑花十二朵，全派上下功力最高者凌宵也只能幻出十一朵剑花，林碧儿小小年纪就能击出六朵剑花也难怪会扬名江湖了。
　　“你今年十六岁吧？”凌雨从容不迫的挡回攻势，“当年燕师姐在你这个年纪时轻易就能击出九朵剑花。你——差得远呢！”
　　“对付你绰绰有余了！”林碧儿怒斥着，剑势更见凌厉。凌雨冷静应对，见招拆招，言语间还不忘嘲讽打击。来往片刻，林碧儿的动作就不由缓了下来，呼吸也开始急促，攻势已没有了开始的咄咄逼人，凌雨瞅着她冷冷一笑，转守为攻，凌厉连绵的招式击得对手步步后退。林碧儿的下风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凌雨就以一招“回转连环”把剑架到了她脖子上，结束了比试。输……输了？！林碧儿失神的望着手中的剑，面无血色。虽然早知道师姐功力比自己高，可专比招式应该还是有胜算的，没想到……却输得这么惨……
　　凌宵望着失魂落魄的两个弟子，暗暗一叹，今天的惨败对她们来说未尝不是个好事，青儿太拘泥于招式，碧儿心性太高傲。被朝夕相处又背叛师门的同门大败，这个非比寻常的打击希望能够打醒她们，迫她们作出改变。
　　“还有哪位要挑战的？”锦衣公子志得意满的巡视全场。华山派众弟子见同门最出色的师姐妹都铩羽而归，一时间沉默不语都不敢上前比试。“看起来没有人上场了，那么今日……”
　　“雨儿。”凌宵突然打断锦衣公子的话，缓缓上前，“我们师徒也快两年没动过手了吧？”
　　凌雨不敢置信的抬头，师父的意思是——她要、出手？！
　　“哈哈！凌掌门要亲自动手了吗？想必是一场精彩的对决啊！”锦衣公子满意的长笑道，凌雨若是能在今日击败凌宵那就太完美了，到时这场华山盛会中失去的不仅是华山派，还有江湖白道的脸面，凌宵等所谓名宿高人的威信，哈哈哈！
　　凌宵看着这女儿一般抚养长大的弟子，表面从容不迫，心里却暗暗警惕着，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雨儿的能力，她的天份仅次于燕儿，二十岁时就能把“清霄十三折”练出自己的风格。相比之下，自己的领悟力其实并不如她，偏偏今天比得只是招式，而华山派的灵幻的剑法风格恰恰决定了招式威力对天份悟性的依赖。光凭招式和她对决，胜负难料啊！
　　凌雨咬着牙，冷淡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明显的复杂情绪。要对决的……是她的师父！，捡到还在襁褓中的她、给她姓名给她亲人、养她长大教她武功的师父！还不懂事起就抱在怀中的剑第一次给她沉重的感觉，对师父拔剑……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做不到啊！气氛凝重，众人都屏息等待着，凌雨真的会和养她育她的师父对决吗？如果动了手，又是谁胜谁负？
　　“凌女侠，你在犹豫什么？”锦衣公子阴阴开口，“凌掌门一向都是以华山派为重的，华山声誉高于一切，你也是为了华山派好，她不会介意你动手的。更何况，你忘了自己的心愿吗？”锦衣公子明显话中有话、若有所指，厅内众人都听得出来，却怎么也想不透个中玄机。
　　凌雨显是明了他话中之意，轻轻抽剑出鞘，眉宇间闪过暖意、不解、怨愤、决心……“师父，请！”
　　终究还是无法避免吗？凌宵无奈一叹：“你先出招吧。”凌雨也不谦让，扑身而上，凌厉的攻击绵绵展开，不给凌宵一丝反击的机会。
　　这其中分明有内情，不是单纯的争权啊，凌雨和天尊教交易了什么？她明显和外婆有心结，那又是什么？朔扬沉思着举杯轻酌，转眸时却见那云裳正注视着自己。大方一笑，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向她摇晃示意。
　　云裳会意的走过来：“君公子？”
　　“没酒了，梅香院送来的美酒中应该有‘醉雪酿’，麻烦小姐帮我取一壶来。”
　　云裳美目中异光一闪而逝：“公子真非常人，此时此刻尚能悠然品酒，云裳佩服。”
　　“既然当定了观众，何不看得舒服些？”朔扬笑得慵懒，“顺便再拿一些点心水果好了。”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武林人士闻言盯着他，哭笑不得，难道他真当自己是来看戏的？！
　　“还有我——”没想到怪胎却并不只朔扬一个，朔扬声音一落，他身旁的小枢已迫不及待道：“他要的东西再加——呃，三份好了。”
　　“没创意。”朔扬瞟他一眼，不客气的撇撇嘴，“给他最普通的梅酒就行了。阿穆要葡萄酒，既白——给他一壶好茶吧。”
　　“你倒是自觉！”小枢轻哼，习惯性的抬起杠来，“什么时候阿穆、既白要喝什么也由你做主了？”
　　“他们并没反对，不是吗？”朔扬向望着他的秦穆既白深深一笑，回眸转向云裳，“麻烦小姐了。”
　　“公子不用客气。”云裳探询似的目光扫过四人，没有多说直接就吩咐同伴出去准备。这边，凌宵师徒的比试越来越激烈的进行着。凌雨主攻，招式凌厉锐气，凌宵则不动如山，招架空隙间常有妙招回击。过了百招，朔扬要的东西送上，他们四个更索性品着美酒茶点，观赏起来，看他们那满脸兴味的神情以及不时交头接耳讨论的热烈样，不免真让人以为场中是在进行什么精彩表演。场中凌宵虽然要专心应付徒弟，可也不由的把朔扬他们的情形看在眼里，心中不免苦笑：自己果然没看错，那小子还真是来看戏的……
　　这场师徒对决不可避免的变成了消耗战，千招已过仍分不出胜负。一边凭的是几十年的钻研经验，一边依靠过人的天赋，彼此都了解甚深，如果不能出奇招打破僵局，看来就只好拖下去靠体力分胜负了。这么想来自是未中毒的凌雨占上风，可若是时间拖得太久药效消失，凌霄的体力和精神都会回复，很容易取得优势，必须尽快的解决比试是二人共同的认知。师徒双方的脑筋都飞快的转动着，手下却毫不停歇，不一会儿百招又过，凌霄一式“千丝万缕”不但挡回了凌雨的攻击还凌厉的反击回去。见状，凌雨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几招布局终于还是上当了，敢用这招，哼！不动声色的侧移几步、转腕甩剑，用的正是“清霄十三折”中最玄妙的“九曲回环”。此招凌厉不能硬接，要反击只能在第五式接第六式的间隙，凌霄盘算着后退几步，扭身回腕，看去势要使得应该是“高山流水”。
　　果然不出所料！凌雨在第五式使完接第六式时突然右膝微蹲，左腿横扫，并借势跃起，利剑飞刺，攻得正是因使用“高山流水”而露出的空门。一剑击出，凌雨就惊骇的发现师父竟然微顿止势、剑尖回转，不是用“高山流水”而是“斜指衡阳”直攻自己腋下。避无可避，眼看就要撞上剑尖，凌雨无奈的一运真气，轻点剑尖凌空跃下。面如死灰的望着凌霄，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输了！输了！她居然这么轻易就……
　　凌霄对上弟子的目光，轻轻一叹：“在‘九曲回环’中段转到‘横扫千军’是燕儿想出来的绝招，你一向和她最好不可能不知道。”
　　“原来被算计的人是我……”凌雨惨笑着收剑，“师父一向不愿以这种方式取胜，今日竟然如此，华山派对师父而言果然是重于一切！”
　　凌霄张张口，想要说什么，看看周围终究还是轻叹一声：“师父知道你心里想不通，可是竟然引狼入室，值得吗？”
　　“值得吗？”凌雨苦笑着直视凌霄，神情复杂，“为了心中最看重的东西抛弃其它一切，这不是师父教我的吗？师父你既然把华山派看得比什么都重，为什么还要挑师姐接任？她明明就不够格！华山派……华山派不该是她的！”摇着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孩子般的无助彷徨，“我是想不通，从十八年前我就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雨儿……”凌霄低喊一声，她的做法真的伤害了这个孩子吧？可是……她也没办法啊！燕儿，你知道吗？我们让你最疼爱的小妹妹受伤了，你知道吗？旁人哪听得懂这对师徒的对话，他们只知道结果终于出来了，正义又一次战胜了邪恶。
　　“我师父赢了！你们还不赶快滚出去！”林碧儿已迫不及待的大喊起来。
　　“凌掌门是赢了，可比试还没完呢。”锦衣公子虽然眼中阴霾但依然摇着折扇笑得潇洒，“诸位中难道没有愿意上场的了吗？”众华山弟子面面相觑，倒不是没有不服叶青接任的，可是一想到要面对掌门就个个退缩了，厉害如凌雨也败了，她们上去还不是找输吗？“看来华山是没有人敢上场了。”锦衣公子阴阴笑着，“那就由在下领教掌门的高招吧.”
　　众人哗然，天尊教要插手？！
　　“小子！你想搞鬼？！”
　　“居然说话不算数，今天总算是认识了天尊教！”
　　“你又不是华山弟子，凭什么上场！”
　　一时间群情激愤，众人纷纷叫嚷起来。
　　“这是我们华山事务，就不劳公子费心了。”凌霄皱眉冷冷道，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请再看一下我们的协议。”云裳举起纸向众人展示，“我们只约定必须使用华山武功，可没说一定要是华山弟子哦。”
　　“在场诸位若有会使华山武功的也能上场嘛，我们一向是讲求公平的。”锦衣公子笑得那叫个得意。
　　“凌掌门很为难吗？难道是心里没把握？”云裳巧笑嫣然，“也对，要是堂堂华山掌门在本派武功上输给一个外人，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啊！”
　　凌霄面目一凝，深知今日难以善了，看起来天尊教对这一仗是有必胜的把握，不知道会搞什么鬼，自己若是输了，丢了脸面事小，严重的是华山派会就此沦为他们的工具，可眼前的形势又不容她不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