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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菡之本想搭乘飞机,但慕容沣下了死令谁敢让飞机起飞他就军法从事,所以只能改搭火车前往杭州,信之放心不下跟着她一起去了。
      但在西湖里捞了大半个月都没有找到阿初。
      某夜。
      信之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又呆呆望着西湖,拿了一件外套走过去盖在她肩头“如果阿初也对你情深意重,看见你如此会难过的。”
      “看不见,若真的死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不相信鬼魂之说。”菡之望着暗夜里的西湖“我已经让人在杭州城和周边小镇小村里寻找了。”一付找不到就绝对不罢休的态度“爹那里战局如何?”
      “很辛苦。”信之得到消息“现在是互有胜败。”
      菡之很心烦,不能帮助父亲让她绝对自己不孝,可是无法撇下寻找阿初的念头“好在姐在爹身边,她会调配那些人的。”
      “芙蓉,你我都知道已经错过了最佳时候,你也不可能真的抽干西湖水。”信之更担心她的身体情况“你到了杭州这几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伤口没有恶化已是万幸。”更担心她真的想要一头扎进去。
      “你要不是我哥,我就把你扔下这西湖。”啰哩啰嗦讨人厌。
      信之也没好气“你要不是我妹妹,我才懒得说;说真的,我不太明白,谨之那么喜欢沛林,你却一点都不动心,为什么?”
      “他很好吗?就算很好也不需要程家二个女儿都喜欢吧。”菡之反问“说到底是我自私肚量小,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有其他女人,这个理由足够吧。”
      信之勉强接受“芙蓉,你嫌我烦我都要说,阿初凶多吉少。”
      其实菡之自己也很清楚“已经部署下去的寻找人手不会减少,这是底线。”
      “我还是希望你能同我一起回承州,身体要紧,如果他真命大不死你们又有缘,肯定能相见的。”信之只能如此宽慰她了。
      菡之盯着湖面“你以为是写书啊?说能见就见了,人海茫茫;但我也不能为了情爱放弃生意。”她的生意很重要,为了迎接未来的战争她需要那些钱“我这些日子也不单是找人,也做了几单生意,既然来了,我倒是很想去乌池看看,你是要回去还是继续陪我?”
      “不急着回去是不是因为谨之?”信之明白她的苦心。
      “我已修书给慕容宸,希望他能促成慕容沣和姐姐的婚事。”由老督军出面慕容沣就算不愿意也会看在程家的军功上再斟酌一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流行了,但老爷子的话他还是听的。”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信之叹口气“虽然谨之喜欢沛林,沛林也如你所料屈服了娶了她,谨之也未必会幸福。”
      “时间最好的武器,能冲淡一切,也能加深感情。”菡之目光不移“姐会努力的,我就不信慕容沣就真的是铁石心肠。”现在没有尹静琬牵绊,自己又如此无情,相信谨之会打动他的。
      信之不看好“你不了解沛林,他的脾气和你一样固执;此事上我保留自己的看法。”
      温和派的程信之,菡之无所谓“是不了解他,一旦他动了心会对姐很好的,而我会保证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敢伤害我姐。”
      “如果你对他有所企图为何不是自己?”这样更简单才对。
      菡之挺直身躯“一来我没卑鄙到玩弄别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份上,而谨之是真的很爱慕容沣,二则我说了时间太可怕,而感情也是极度难以掌握的东西,若我真爱上慕容沣,那事情就不妙了,爱情让人冲昏头脑,更也不想姐妹反目;三嘛,我是个自私自利的贪心鬼,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我的所爱。”
      信之摇头“芙蓉,虽然你是我妹妹,可你真是会算计。”就因为感情无法计算,所以她不沾半分。
      “我与阿初不曾轰轰烈烈,就已经让我还想找人一寸寸再探西湖的底;如果真有炙热如火的感情还不疯了,明知不能自制那就不要去沾染。”菡之自嘲“探究起来我也不过是个爱情里的胆小鬼,只希望稳当。”
      信之站到她身边“谨之执迷不悔,你对感情吝啬胆小,姐妹二个倒是极端。”
      “别爱上任何人,因为你所爱的人是最能伤害你的人。”菡之眯起眼“最爱的人伤我最深,子弹杀人还见血,可背叛会让人生不如死。”
      “小小年纪什么都没经历过,怎么就知道这样呢?”信之嘴里这么说,心中却记下了她的话。
      菡之感觉到了一丝寒冷“我经历的原比你认为的要多。”
      ◇◇◇◇◇◇◇◇◇◇◇◇ ◇◇◇◇◇◇◇◇◇◇◇◇ ◇◇◇◇◇◇◇◇◇◇◇◇
      十日后。
      “小姐。”肖军这次正式代替了阿初。
      菡之擦拭着自己的勃朗宁,装上子弹,一拉枪栓“走吧。”
      二人悄身离开宅院。
      找人是一回事,找害阿初的人又另一件事。
      杭州、上海、天津、广州、辽宁等各地几乎是在同一天晚上,大批日本武士都横死在自己的道场内,在中国境内日本黑龙会的势力几乎也是在这一天晚上被一锅端掉。
      没有伤及他人或者是日本侨民,但那些横行的武士都被切下了头颅。
      日本大使馆紧急召集政府官员严重抗议此事,但如今的政府形同虚设,而日本当局也不敢拿战争作为恐吓手段。
      阴暗的一间囚室里。
      菡之看着面前的女子“东西在哪里?”
      女子撇过头,说着本国的言语,那意思大概是‘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你也无法再传递什么,你们的计划我已经知道了。”曾经熟读那段屈辱又同样悲壮的历史,菡之用枪指着她脑门,毫无怜惜的打死了她“不用掩埋,浇上油直接烧了;以后对付不说实话的倭寇都以此法论之。”
      在场有些人都深知她对东瀛之人的憎恶,特别如今阿初下落不明。
      肖军却知道她并没有得到那东西,那为何如此痛快杀掉唯一的线索?
      “承颖二军如此态势如何?”菡之随口问。
      肖军回“慕容沣初战大胜,乘胜追击,已经夺回乾平,内稳外峙了;不过如小姐所料,他在战俘问题上和老爷发生了很大分歧。”
      “我姐呢?站在哪一边?”菡之走在前。
      “二小姐还是赞同老爷的意思。”肖军随后。
      菡之抬头看向弯月“还是没有消息是吧。”
      肖军明白她是问阿初的事“也许他在哪里养伤,等伤好了就会归来。”
      “许建璋哪里呢?有日本人的影子吗?‘
      “暂时还没有觉察出来。”
      剧情里许建璋后来勾搭上了日本人,但一开始应该是日本人先找他的,日本人为何会找一个被未婚妻当场弃婚的懦夫,道理很简单因为尹静琬私奔的对象是慕容沣;不过现在没有这么一出郎情妾意的私奔戏码,不知日本人还会不会找他。
      “徐家已经难以为继,正竭力希望娶到那位尹小姐扭转乾坤。”肖军告知她“不知为何那位千里救夫君的尹小姐却没有立刻答应。”
      “唉,我这个姐夫就是太招女人喜欢。”菡之叹口气“不必管他们,但对许建璋的监视要继续,有风吹草动不可拖延。”
      “是。”肖军点头“那小姐是不是还打算去乌池?”
      “嗯,去看看,听说今年乌池挺冷的,皮子的生意很好。”菡之虽对尹许二家都没兴趣,不过听说乌池是个典型的江南古镇,倒是很有兴趣;而且乌池离杭州不远,不知能否有运气找到不见踪影的阿初。
      可惜自己不是个浪漫的人,没有和他约定什么定情之物:阿初,如果你活着请快些归来,如果你死了我就又是一个人了。
      从来不觉自己是个多情的人,多年的特战军旅生涯使她骨子里的女性浪漫因子被消磨殆尽,如今又身处只存在历史资料中军阀争利的乱世,感情甚至婚姻都不是她考虑的东西;疯狂的敛财编织人脉网络,她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眼中贪婪无情,但自己不在乎,因为让中华民族坠入苦难的八年战争即将到来。她并不指望用一己之力对抗一个国家,只是竭尽自己所能做自己能做的一切事。
      阿初,这个沉默的男人不问原由,用性命默默守护自己。自己不是不知道,更不是铁石心肠,他们是历经多少风雨一起走过的同伴,相扶相持,感情是在这样的平淡中累积。可如今——
      ◇◇◇◇◇◇◇◇◇◇◇◇ ◇◇◇◇◇◇◇◇◇◇◇◇ ◇◇◇◇◇◇◇◇◇◇◇◇
      承州。
      督军府。
      沈家平接到杭州过来的消息,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拿来。”出战得胜而归,他却没有丝毫愉快;能骂的人都骂了遍,不能骂的也丢尽了脸子过去;靶场都换了十几块标靶了。
      沈家平将电报递过去,还没有等自己送过去一半就被他夺过。
      慕容沣细细读着,片刻后将电报纸撕扯;将自己抛入沙发“拿酒来。”
      “四少——”家平要劝。
      慕容沣低吼“给我拿酒来!”
      沈家平无法,只得遣人去拿。
      慕容沣丢弃碗盏,就拿着酒坛仰头猛灌。
      沈家平在旁没有办法。
      狠狠将酒坛摔的粉碎,慕容沣还是无法平复胸口的窒息感觉:她离开时冰冷的眼神,那是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决绝,冰冷!
      “四少,你刚刚接掌六省,军心也不是很稳,而程家是承军中非常战斗力的一支,我相信老督军和程司令也会非常愿意两家联姻。”沈家平开口提议“由老督军出面,她不敢不依。”
      “不,我不愿意强迫她。”慕容沣有些颓唐的坐下“而且以她的性子说不定就会使出阴狠手段,弄的我和她两败俱伤,这不是我愿意的;强扭的瓜不甜。”这件事必须你情我愿,不是为了什么承军什么百姓。
      沈家平叹口气“也许菡之小姐是顾忌谨之小姐,她们姐妹情深……”前些日子他们那般好,他就不信菡之小姐真的不喜欢四少。
      “好了。”慕容沣靠在椅背上,胸口因为她而痛的窒息感丝毫不曾减退。
      沈家平静默。
      ——
      过了几日。
      慕容宸坐在轮椅上“老程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好久没有来见您了。”程勇今天穿了便装而来“老大和三儿都去杭州了,谨之又下部队了,我就来老督军这里讨口茶吃。”
      “好,我一个人也闷,你来了正好。”慕容宸现在完全退居二线了“时间还早,我们下一盘如何?”
      程勇答应愿意。
      棋盘摆开,二人对弈。
      慕容宸拿着吃掉的棋子“老程啊,听说这次你和沛林分歧很大。”
      说起此事程勇不由收回注意力“唉,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强加,在家里时芙蓉就天天对我说什么三岁一代沟,没事,四少有想法是对的。”
      “他还年轻,需要你们这些老将辅佐。”慕容宸宽慰他“常言也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话,你觉得该说的还是要说。”
      程勇点头“是。”
      慕容宸又走了二步“说起来沛林马上要二十五六,你家老大不比沛林大几岁,大丫头也快二十二了吧。”
      儿女永远都是父母牵挂的。说起这个程勇也是担心的“信之一门心思就是学医救人,谨之呢就喜欢舞刀弄枪,芙蓉虽说最小,也十九满二十 ,满眼就是钱;不怕老督军笑话,他们仨我还真担心,还不如过去父母之命他们也不敢不从,现在各个都有自己主意,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慕容宸执棋“那你看我家沛林如何?”
      “当然好,四少是当世少有的男儿。”程勇不吝溢美之情。
      慕容宸微笑“好,有你这句话就好,我不藏着掖着,我看上你家三丫头,准备三媒六聘为小四张罗。”他还是个武人,有话直说。
      “这个?”程勇正坐“督军,可是谨之……”
      “谨之是很好,我也知道她的心思。”慕容宸‘跳马’“可惜这么久沛林都没有任何表示,他也从未在我面前流露过一丝一毫会娶谨之的意思,这次……你是知道的,沛林酒量虽好却从未滥饮,他宁可醉饮也不肯接受家平让他请我出面向你提亲提议;我话就摆下了。”
      程勇心头一震:慕容宸的脾气他很清楚,慕容沣的暴躁脾气完全继续于父亲,说一不二,呼风唤雨。以锐利的眼神逼视众生,下达命令之时,谁敢说个不字?
      慕容宸目光闲散一转“但既然沛林不愿强迫芙蓉,那就先看看小四再说;老程啊,你也别光顾着手下,给信之和谨之也找找,特别是谨之,女孩子还是早些结婚生子的好。”
      程勇呵呵笑着,但心中那个苦啊:慕容宸话里话外都表明了,慕容沣若要娶程家女儿必定是他的宝贝芙蓉,这可怎么办呢?!菡之不喜欢他,谨之又喜欢的能为了慕容沣把命都用上。此事还不能找谨之说,菡之那里也未必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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