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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菡之有些搞不明白了,为何她前脚刚送走生意伙伴后脚肯定会遇见慕容沣和尹静琬?!从上次西餐厅开始,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芙蓉,好巧。”慕容沣看来很有空闲的样子“我和静琬要去看电影,既然这么巧,一起如何?”
      承州的那家电影院还是她名下的产业。
      阿初真觉得这可不是一般的‘好巧’了。
      静琬?!
      “少督军真是有空闲,不过我这小老百姓就要为生计发愁而四处奔波了。”菡之微笑“抱歉,我待会儿有约了。”
      慕容沣对此反应不大“既然如此,那静琬,我们自己去看;明儿上午我们再去打会儿网球,说起来我也是很久没打过了。”
      菡之听着话里的亲密“少督军,趁人之危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既然你和静琬如此一见如故,就该将她的未婚夫从牢狱里放出,这样算什么?想让别人说她是少督军的新宠,你将女子的名节看成什么了?!”
      “我和静琬只是看看电影,芙蓉何必如此发怒?”慕容沣依然微笑“这也是给你的电影院添光,你若不喜欢我不去就是了;也谈了这么久的生意,我请你们去吃榛子酱蛋糕。”
      “好东西也经不住天天吃。”菡之见尹静琬目光避讳游离“抱歉,我还有约;玩的尽兴,虽然我知道静琬你很无奈,心爱的人还在监狱中受苦,自己却还逍遥的游乐的确是有愧于心的,不过……好好玩吧。”抬手拍了尹静琬的肩头一下。
      和慕容沣擦肩。
      慕容沣看着她坐入不远处的汽车,神色不定。
      汽车行驶入了一座仓库里,里面的人在他们进入后将仓库门关上。
      菡之下车后,走向一箱箱长木箱。
      一个年老的男子上前“小姐,除了答应给毛旅长的东西,其他的都在这里了。”
      菡之打开一箱,随意拿起一支,铛铛二下拉动枪栓,试着瞄准了一下“爹的部队要扩招了,充用吧;东西不错。”
      “黎叔,还有其他消息吗?”
      黎叔和阿初一起站在她身后“徐少爷亲自下去游说,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那些人都答应事成之后投靠司令。”
      “再说吧。”可不想给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些人的去留还是要有慕容父子决定,刚出了徐治平和常德贵,慕容沣现在应该很忌讳属下中再有一人独大吧。
      那个慕容沣亦正亦邪,为了夺取天下可牺牲一切。她要更小心些,不能被新狼王的牙刀伤着了。
      ◇◇◇◇◇◇◇◇◇◇◇◇ ◇◇◇◇◇◇◇◇◇◇◇◇ ◇◇◇◇◇◇◇◇◇◇◇◇
      二天后,程家。
      菡之昨日归来的太晚,又或者说归来是今早,所以起的相对晚些,过了八点才梳妆完毕出了房门。
      餐厅里看见父亲和姐姐、尹静琬很自然,不过这个杵在餐厅门口的沈家平是怎么回事。菡之不由停住了脚步多看了他几眼。
      沈家平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芙蓉小姐。”
      菡之没理会他,走入餐厅,果然看见了主位上的慕容沣,程勇则坐在平时谨之的位置,也就是主位的左手边第一个,谨之则坐在程勇的身边,尹静琬则坐在右手边第二个位置;平时她右手边第一的位置空着,并放着牛奶和餐具。
      “早,爹,姐。”她看了似乎是特意空出的位置,没有拒绝走过去,慕容沣甚至起身为她拉动椅子“谢谢四少。”享受着这慕容沣莫名的殷勤“早,静琬。”和身边的尹静琬打招呼“对不起让大家等了,虽然我早说过今天会晚起,你们完全不用等我。”
      “昨天又一点多回来的?”程勇今早听管家说了“不能早点吗?”
      慕容沣重新落座。
      菡之目光就落到今天有事便服的慕容四公子身上“爹你又担心什么呢,在四少英明的治理下承州城很安全。”
      “谢谢芙蓉三小姐的夸奖。”虽然听起来有些嘲讽的意味“三小姐倒是一点不惊讶会看见我。”
      菡之拿了面包,直接用手扯开,沾上黄油塞入嘴里“那是你和姐姐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想必是为了部署的一些协调事宜。
      慕容沣再度盛情邀请“我想请你们一起去打球。”
      “怎么这么不巧呢,我待会儿约了商会主席听戏。”菡之吃了一些煎蛋“姐,你前二天还说最近没运动,今日不如就去打打球,那些事反正也有人盯着;静琬一起去吧,安德烈大夫的网球也打的不错,不如四少邀请他一起,四个人可以混合双打。”
      慕容沣喝了口咖啡“真是不巧,每次约你都没空。”看不出神情。
      “就是有空也去不了,我又不会。”菡之万分遗憾。
      慕容沣放下咖啡杯,在桌面靠近她一些“今儿就不要去听戏了,我教你打网球;你也该运动运动。”
      “脑力运动也是运动。”菡之没有惊慌他的靠近,哪怕二人面部的距离不到20厘米,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失大家风范“说到教网球,城西的李小姐好像也曾是四少的得意弟子,只可惜她现在只会被丈夫殴打,听说手腕都被某人赠送被她带到夫家的网球拍打折了。”
      尹静琬拿玻璃杯的手颤了下,急忙放下。
      程勇微微摇头“菡之。”
      慕容沣坐正身体,摸摸鼻尖,轻叹口气。
      “四少,安德烈大夫来了。”沈家平将一人引入。
      安德烈虽是德国人,不过在中国有几年,中文还可以“四少,还没有准备好吗?”进来看见他们还坐着,有些不解,不过又看见芙蓉立刻兴致起来“安吉拉,今天你和谁搭档?上次你和冯搭档可把我和玛丽打的落花流水,我可抓到机会报这个仇了,今天我一定要破掉你的S球,天啊,我一直不明白,你这么娇小到底哪里来的力气,可以打出那么高速的发球。”
      程勇看着对面坐的女儿。
      谨之轻咳一声。
      菡之喝光了牛奶,转头向安德烈“安德烈。”笑的很甜。
      “什么?”安德烈耸肩:嗯,他说错什么了吗?怎么气氛一下子这么不对了?
      “你真是一位德国二师兄。”菡之起身“那请大家稍等,我上去准备一下,阿初。”
      “是。”
      菡之平静起身,走过安德烈身边“让人将西游记翻译成德文,送给亲爱的安德烈大夫。”走出餐厅,自喃了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安德烈还是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追问“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慕容沣从来心情没有这么好过,笑着“没有,相信我,安德烈大夫,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程勇则很有些担心看向谨之,谨之则看着慕容沣笑的那么欢畅沉下了脸色。
      ◇◇◇◇◇◇◇◇◇◇◇◇ ◇◇◇◇◇◇◇◇◇◇◇◇ ◇◇◇◇◇◇◇◇◇◇◇◇
      这次他们人多,自然上演不了什么亲昵的擦汗画面。
      不过徐治平还是如期出现。
      倒出现了谨之抬手给他擦汗的意外场面。
      菡之倒没先擦汗,而是补充了一些水分。
      安德烈抬手摸了菡之脸颊……
      电光火石的快,有人拉开安德烈的手腕“大夫,男女授受不亲虽是古理,但在中国还是遵守为好。”
      是阿初,其实安德烈的手还没碰到菡之就被他裆下了,他连边也没碰到。
      他这一下,就连和慕容沣说话的徐治平都不由忘了自己在说什么,因为实在太快了。
      慕容沣不止一次的注意到了这个过于俊秀的男人,但他不敢小觑,因为这个男人身上带着血腥味,一股军人一闻就能闻出来的经历千百次战斗之后积存的血腥味,他一定杀过很多人。
      安德烈知道他被误会了“不是,我没打算摸她,是这里有东西。”
      阿初这才看见菡之将头发扎起,在头发里夹了一片很小的枯叶“对不起,大夫,失礼了。”
      安德烈揉揉手腕“安吉拉,你的骑士真是反应迅捷。”
      “还特别忠心。”菡之有意无意的说话时朝徐治平看去“本来嘛这忠心不忠心就不该挂在嘴边,天天喊着忠心的是否真的忠心,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徐治平有些避开她的视线,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小丫头目光似乎能看穿人似的。说完要说的事,没再多说二句就离开了。
      谨之用手肘碰了下菡之“别打草惊蛇。”
      “无妨,说一说也没什么不好。”菡之那话自己不能说,有人代说也不错,慕容沣倒没觉得什么,最近自己太憋屈了“下午想好去处了吗?”
      “我要回去了。”安德烈也说“今天要做一些检查。”
      “好。”慕容沣看向三位小姐“那你们呢?芙蓉,有想去的地方?”
      “姐姐呢,想去哪儿?”菡之佯装想不出好去处。
      谨之想了下“去骑马吧,可以吗?尹小姐?”
      “好,可以。”尹静琬没有太多的话,权当自己是个陪衬。
      马场。
      菡之骑在马背上,看着稍远处的慕容沣、程谨之、尹静琬三人:这次你们三个会走到如何的地步呢?姐姐,如果慕容沣还是会爱上尹静琬,你会如何?不,应该自问自己会如何。尹静琬,我是很欣赏你和慕容沣爱的死去活来,可在这乱世里爱情什么的是奢侈品;而我需要一个千里吃肉的狼王去抵抗变成鬼的倭寇们,所以你就是和许建璋太太平平的在一起吧,不需要舍弃家庭让父母伤心、不会让自己失去孩子甚至是生育能力,就和许建璋岁月静好的走下去吧。
      “小姐?”阿初也骑了马陪在她身边。
      “偷得浮生半日闲,怎么还会如此心浮气躁呢。”菡之自嘲的拉着缰绳,抬头看天“我大概就是个劳碌命,享受不了这份空闲。”
      “您一直很忙,马不停蹄的。”阿初安抚的抚摸了下坐骑“但用您劝别人话,会休息才会工作,您也该如此。”
      “这么好的午后,我该在闺阁里点上暖香,躺在黄花梨的贵妃椅铺着最好的狐皮褥上,品着云南陈年普洱,在斑驳的阳光下清空自己的思想。”菡之无限向往的说“而不是坐在马背上,看前面的三角恋。”这才是最适合她的休息方式。
      “您为二小姐做的很多了,但有些事也许不能强求。”阿初虽然不多言,但他有眼睛和思想“四少看她的眼神并没有显出特别。”
      “是啊,他和尹静琬是有缘的,不是普通就能抹杀。”菡之听后有些沮丧“但我需要这个姐夫,所以就是注定有缘,大不了就按那样设定的走,反正她成不了慕容少夫人。”望着尹静琬的目光不由变的锐利。
      阿初转头看向看着别人的身边人,表情不变。
      菡之望着尹静琬和慕容沣交谈的“阿初,许建璋对尹静琬说出那个地方了?”
      阿初稍许不屑“没有,知道徐友立被枪决后,他现在是害怕不已。”怕就不要做,既然做了就没什么好怕的“您的意思要他说还是闭口不谈?”
      “如果他说出地址,慕容沣却什么都找不到,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菡之拉住坐骑,翻身下马。
      阿初也跟随一起下马“是。”
      “就算要说这功劳也不能让尹静琬给占了。”她走向休息区。
      另边。
      “没想到尹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马术还这么好。”慕容沣夸赞,目光余角则瞟向走向休息的男女。
      尹静琬微笑“是,在彼得堡时有马术课,我不过学了一些花架子。”
      慕容沣挑眉,做了‘不能说’的手势“你这样还自谦为花架子,那……让那朵小花听见可不得了。”
      谨之听见他们的话,目光深邃带着特有的傲慢“尹小姐,去过俄国留学那不知除了俄语还会哪几国语言?”
      “会一些英语。”尹静琬对高傲的谨之有些感冒,但还是很礼貌。
      “菡之会俄语、德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她最讨厌日本人,可她的日语也很好。”谨之与有荣焉“不喜欢不必代表不精通,尹小姐,认为呢?”笑的很自豪。
      过了会儿。
      菡之见谨之也下了马到休息区。
      “姐,你怎么过来了?让尹静琬和他单独相处,你放心啊?”菡之将茶递过去,谨之和她不同,她可以给慕容沣不软不硬的钉子,但谨之不行,谁让她喜欢别人呢;爱情里谁先爱谁输。
      谨之接过茶杯“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身边这样的女人不多吗?”
      “可没谁能拿到他的金怀表吧。”菡之适时提醒她“姐,大意失荆州,兵家大忌。”
      “鬼灵精。”谨之轻弹她的额头“还不是为了你。”
      躺着也中枪“关我什么事了?”拖着酱油瓶的路人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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