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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   苏璎当这是自己的梦境,她身为梦境的主宰,当然要为所欲为。

      陆颢没理会她的话,只抓住苏璎的手腕细看。

      她刚刚的动作太大,伤口崩裂,细小的血珠缓缓冒了出来。

      见陆颢不听自己的话,苏璎气鼓鼓地伸出手,狠狠戳上他的脸:“主人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陆颢抬眼看了看她,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苏璎到底每天都看些什么东西,怎么天天都说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苏璎下手重,在陆颢脸上戳出了个红印子。

      陆颢并不觉得疼,但还是抓住她的手:“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苏璎横眉冷对,一副小奴隶居然敢不听话是不是想受罚的表情:“你该叫我什么?!”

      “……主人。”

      他瞥一眼苏璎洋洋得意的笑脸,抓住她的手腕,拿了床头小几上放着的药瓶,给她涂药。

      苏璎并不在意手上的伤口,她抽了两下手,没抽出来,有些不悦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勾起陆颢的下巴,抬起来,让他看向自己。

      苏璎表情是满满的不悦:“呵,男人,你想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可惜朕不喜欢贤惠可人的男人。”

      陆颢理都不理她,手上动作很快,重新上了药,又用干净的布裹住伤处。

      做完这些,陆颢才把目光落到她脸上:“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苏璎果真皱眉沉思了一番,然后才自信满满的开口。

      “朕喜欢骚的。”

      听见这个回答,饶是陆颢,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开裂。他一个失神,手上用力便大了许多,捏的苏璎叫疼,他忙松开苏璎的手。

      苏璎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圈青痕,这可比手背的伤口痛的多,苏璎吹了两下,觉得不对劲。

      这可是在她的梦里啊!

      她皱眉盯着那圈青紫,嘴里念念有词:“快点恢复原样,痛感消除,给个面子,不然我要疼醒了怎么办?”

      当然没有任何变化。

      苏璎总算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她再抬头看向陆颢,气势已经弱了很多:“我是在做梦对吧?”

      陆颢笑而不语,清隽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苏璎缓缓捂住脸,又躺回床上:“我是在梦游,我是在梦游……”

      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当然是无用的。

      不过至少帮苏璎度过了最尴尬的时刻,她其实当真想睡着,蒙混过去这一夜。但陆颢的存在太强烈,她闭上眼睛,眼前却自然而然地出现陆颢坐在她床边的画面。

      他盯着自己的背影,嘴角是浅浅的笑意,眼神却有些幽深。

      苏璎实在躺不下了,才又坐起来,看向陆颢。

      她还没完全消气,也因为刚刚那一幕太尴尬,她已经不想回想自己以为在做梦让陆颢冲自己喊主人而他还真的喊了的场景。

      “朕,啊不是,我以为刚刚在做梦,有些失态了,陆大人不要往心里去。这是我的闺房,陆大人怎么在这?”苏璎语气冷淡正经,希望陆颢能遗忘自己刚刚干的那些不正经的事情。

      “不是你唤我来的吗?”陆颢神色也恢复平静。

      “我没有,可能丫鬟听错了吧。”

      苏璎心知自己是唤了他的名字,但后面都是在骂他也不知他听没听见。

      她应该讨好陆颢保住自己性命的,低声下气哄着他就好了,如今陆颢正在眼前,低头认个错,身为男主心胸开阔,怎么会跟她一个小炮灰计较。

      可是苏璎咬了咬唇,怎么都说不出讨好的话,心里还是感觉十分委屈。

      见苏璎眼里逐渐凝上一层水雾,陆颢难得的有些心软。

      他内心轻轻叹口气:“对不起,今天我对你态度不好,那个时候……我担心你被冯远伤到,有点着急。”至于那点子难堪,陆颢自己都忽略过去,哪会开口跟苏璎说。

      其实只对不起三个字苏璎已经十分满意了,但陆颢这一服软,她就开始矜持:“我本来就是被人骗过去,又不是非要过去偷听你们说话,而且看见你被打,我没想那么多就冲过去了呀,我哪知道那个死太监居然敢打我。我保护你,你还凶我,是不是你的错?”

      她本意是邀功加宣泄委屈,苏璎一向属于那种说得比做的多的,刷好感嘛,当然不能把自己的功劳藏着掖着。

      只是话说出来,声音又软又委屈,还不自觉地带着些鼻音,听着着实很像撒娇。

      陆颢注目她娇花一样的脸:“我知道,是我的错。”

      苏璎脸色一寸一寸软和下来,她这次真的在撒娇了:“都怪你,我今天受了伤,还不能好好睡个觉。刚刚外面的风刮的好大,我总感觉有鬼影在外面飘。只能亮着灯睡觉,可是亮着灯我又睡不着。”

      陆颢声音有些沉:“都怪我。”

      说来也奇怪,陆颢明明就蹦出几句话,可比刚刚丫鬟嘴里停不下的话语更能抚慰苏璎。

      她往里面挪了挪,拍拍空位:“上来睡觉吧。”

      陆颢从善如流,脱靴上床。

      苏璎顿时觉得安全了:“你那边屋子太小了,都挪不开腿,以后还是在我这里睡觉吧,反正我赶走了一堆下人,现在院子里面空房多,我让丫鬟收拾几间,给你放东西用,你那边就做成书房,以后待客用吧。”

      苏璎眨巴眨巴眼,微微扬起下巴:“我为了夫君养家不那么辛苦,所以才把下人都赶回苏家去了,我对你好不好?”

      陆颢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意,眼神也很柔和,不像以前总让苏璎觉得锋芒在背,他缓缓点头:“夫人对我太好了。”

      苏璎这才满意地躺下去。

      “把灯灭了吧。”

      有陆颢在,苏璎就不怕了。

      她还没有睡意,侧首望向陆颢那边,打算再跟他聊会天。

      然而就在此时,苏璎目光一凝:“等等!”

      陆颢正想起身吹灯,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苏璎没说话,神色凝重地伸手摸了摸陆颢的背。

      陆颢本想避开的,但被苏璎拉住了腰带,不许他避开。

      苏璎拉住他腰带的手还是受伤的那只,陆颢没再乱动,怕再扯伤她的手。

      苏璎把手从陆颢背上移开,灯光之下,苏璎手上一层薄红。

      “你把衣服脱了。”

      陆颢抿了抿唇。

      他这一迟疑的功夫,苏璎直接自己上手,她并不常解这种窄袖劲装的扣子,直接先去解他的腰带。

      陆颢护着自己腰带,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苏璎。”

      画面一时间非常少儿不宜,苏璎像个耍流氓的。

      “给我脱,我是你夫人,让你脱个衣服都不行?!”苏璎一脸严肃,“你要是不脱,那我就帮你,实在不行,我还有丫鬟小厮,不信脱不掉你的衣服。”

      终究是拗不过她,陆颢自己把衣服给脱了。

      当苏璎看见陆颢背后的样子,她抽了一口冷气,眼眶登时就红了。

      陆颢背后是纵横交错,新旧叠加的伤口,因为陆颢脱的干脆,跟衣服粘在一起的皮肉又一次被撕扯下来,一片血肉模糊。

      冯远用的鞭子是带着倒刺的,本就扯下了不少血肉,这一下他背后更不能看。

      苏璎只是被鞭风扫了一下,弄出一道小伤口来,就觉得疼的死去活来,一院子的人都没哄好,上了御用的药都没觉得舒缓,而这背后的一片伤口,苏璎想都不敢想到底有多疼。

      她冲门外大喊:“来人!”

      月白推门而入,走过来看见陆颢背上血淋淋的伤口不禁怔住。

      “去弄热水,创伤药,还有酒过来。”

      月白领了命退下。

      苏璎才又看向陆颢的背,眼泪汪汪:“自己不知道处理一下伤口吗?这么热的天,发炎了怎么办?”

      她发觉自己口气有点急,又柔和下来:“你等会不要穿上衣,趴着睡,明天让大夫过来看看。这么多伤,多疼啊。”

      其实不疼的,陆颢早就对这种程度的痛楚麻木了,他曾经刻意训练过,可以对各种审讯手段面不改色。

      苏璎忽然凑近,噘嘴吹了两下伤口,问陆颢:“这样有没有舒服点?”这法子对她的伤口很有用。

      略带凉气的风拂在他背上,一股痒意渐渐升腾起来。

      陆颢转头,对上苏璎关切的目光。

      灯光下,俊美的男子微微低头,他眉心皱起,脸色有些苍白,他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虽然很疼,但你吹一下感觉好多了。”

      *

      冯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起身穿了衣服往宫里赶,他身为东西厂太监之首,消息灵通,一进宫门,就知道向来勤勉的建武帝已经醒了。

      他还知道,苏若诚天不亮就进了宫,已经陪建武帝说了一会话了。

      冯远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他看了看自己包扎严实的手,思索片刻,将外头的布拆掉,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但进乾清宫那一刻,又摸出一张白色的帕子盖住伤口,瞬间,帕子上沁出一朵红梅,冯远露出恭谨的表情,脚下没发出一丝声音,轻轻走了进去。

      苏若诚正跟建武帝相谈甚欢,他能成为天子宠臣不是没有原因的,作为世家没落之后留下的遗迹之一,苏若诚才学过人,见识广阔,思维敏捷,善于揣摩人心,极善政务,身上又难得没有世家子的高傲锐利。

      就这么说吧,他拍马屁都比别人拍的高雅舒心,角度刁钻。

      两人谈笑之中苏若诚定下南阳富商哄抬米价的事情,如果按他说的解决,建武帝能收入好大一笔银钱充实国库,还能不声不响给那□□商一个惩戒。

      明明是苏若诚递过去的法子,他却说建武帝英明神武,爱民如子。

      建武帝也颇为自得,收下他的夸奖,又按他的举荐定好了人选。

      冯远在门外躬身等着,直到两人谈话告一段落,苏若诚状似不经意看见他,提醒了建武帝一句。

      建武帝才唤他进门:“冯远,你昨日生辰过的如何?”

      冯远跪伏在地上,嘴里说着一些讨巧的话。

      建武帝只是淡淡应着,全没有刚刚跟苏若诚在一起的兴致。

      说了半天,直到冯远口干舌燥,肚子里再也搜刮不出来那些溢美之词,才渐渐安静下来。

      建武帝还没叫自己起来,冯远知道躲不过去,只好开口说起了昨天的事情:“圣上,昨儿个……奴才不小心伤了苏璎姑娘,特来请罚。”

      建武帝神色一厉:“你还敢说,苏璎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家,苏爱卿都不舍得碰一下,你居然伤了她?!”

      苏若诚在旁边配合地抹抹眼泪:“微臣就这么一个嫡女,从小娇生惯养捧在手心,璎璎脾气不好,想必是哪里冲撞了督公,督公才代我教训她,请问督公,我女儿做错了什么?”

      冯远略有些尴尬:“是我不小心伤了她,苏姑娘什么都没做错。”

      苏若诚这才沉下脸来:“那冯督公,我要跟你好好算算了,我捧在手心宠大的女儿嫁给你干儿子,算是低嫁了吧?事成定局,我这当爹的不说他话,只希望女儿幸福。咱们既然成了儿女亲家,我女儿如果做错了事,你代我教训,我无话可说,可你无缘无故伤我女儿,冯督公,没这个道理吧?”

      “这事说来是个误会,我本来是在教训颢儿,她忽然冲过来,我没刹住手,才……无论如何是咋家的错。”冯远跪在地上,已经低苏若诚一头,本来就是他的错,苏若诚又是个牙尖嘴利的,说也说不过他,如今只能低头认罚。

      但他当然是不甘心的,他并不觉得自己低苏若诚一头,他是建武帝夺位的大功臣,一向自诩开国元勋。

      不知他的功,能不能与苏若诚的宠一较高下!

      冯远微微用力,手上的白帕滴下血来。

      建武帝一看,果然让他先起来。

      冯远这才缓缓起身。

      他已经许久没这么跪过了,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建武帝又让人赐座。

      苏若诚凉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呦,冯督公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该不会是我女儿伤的吧?竟然敢伤害长辈,我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冯远陪着笑道:“是我那不争气的干儿子弄的。”

      “子不教父之过,冯督公虽然不能生,但是既然认了干儿子那就得教啊,督公不教的话,自然有别人去教。”

      这话戳在了冯远的心口上,他脸色发白,没有说话。

      建武帝刚想开口,苏若诚又抢先开口:“这倒是微臣的错,不该管冯督公的家里事。既然我女儿已经嫁给冯督公的干儿子,那就不再是我苏家人,冯督公打就打吧,只盼督公留她一条性命,璎璎今年也才双十年华,微臣不想她能过的锦绣团簇,幸福美满,只愿她多活几年,也好生个一男半女。”

      他说完落下眼泪,叹息不已。

      建武帝也羞愧自己为私心促成的这桩婚事,苏若诚以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苏璎的婚事,女儿从太子妃变成一个小官之妻,这等落差,苏若诚都忍了,如今是女儿受伤,才过来告状,而且言谈之间,没有牵扯他一点。

      相比之下,冯远手上那点伤实在不够看的。

      至于冯远在他夺位时立下的那些功,他其实并不想有人提及那些往事,这二十多年,他已经对冯远足够宽容了。

      建武帝一瞬间就在心里做好了决定。

      “冯远,你既然伤人在前,那自然该跟苏姑娘赔礼道歉,你拿出诚意,只要苏姑娘不计较了,这事也就过去了。苏爱卿,等会让太医去给你女儿看看,女儿家娇嫩,万万不可大意了。还有,苏姑娘德行优异,姿容质美,特封嘉荣县主。”

      苏若诚大喜过望,跪地叩谢圣恩。

      冯远脸色更白了。

      什么叫苏璎不计较了,难道只要她还计较,这事就过不去了?!

      两人并肩走出乾清宫。

      冯远走路有些不灵便,但自有小太监过来扶着,他表情如常,对苏若诚道贺。

      苏若诚也像没事人一样,还说:“璎璎顽劣,请冯督公多多包容一些。”

      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待走出甬道,两人对视一眼,各都微微一笑,分头走了两条路。

      苏若诚脸上笑容一敛,迈步往宫外走去,打算先去跟苏璎道喜。

      道的喜不是县主的喜,一个县主而已,苏若诚没有看在眼里,当年世家正盛的时候,以苏璎的身份,连公主都压的过。

      但这个赏表明了建武帝的态度,他已经松了口,苏璎和陆颢的婚姻不必维持下去了。

      毕竟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想起了当年苏璎与陆颢成婚时的事情,苏若诚脚步都慢了下来。

      苏若诚年少时经常到处游学,积攒学问,入仕比其他人晚上许多,因此急躁了一些。

      他二十五岁考中状元,从此成名,入官场浮沉十几年,不到四十,就已经能够触及首辅一位,可谓登至峰顶。

      自此,他应当心满意足才是。直到女儿告诉他,自己想嫁太子。

      苏若诚顿时动心,一来的确宠爱女儿,二来觉得以自己的手段,就算染指皇位,那又如何。

      谁料三皇子忽然冒头,建武帝对其甚是喜爱,太子和三皇子隐隐出现夺位之争的苗头。

      太子为了保住苏若诚这一助力,故意泄露自己与苏璎私下来往的实情,全然不顾这样可能让苏璎侧妃都当不了。

      苏若诚当时治理水患有功,非常犹豫要不要给苏璎换个太子妃的位置,可他还没开口,建武帝忽然夸起冯远的干儿子陆颢。

      苏若诚哪里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他为了女儿的未来,怕皇帝真的赐婚,到时候两人就要捆绑一辈子了,毕竟皇帝赐婚不能离。所以他只能忍痛与冯远私下商议,将苏璎嫁了过去。

      如果陆颢只是普通的清贫小官,或许苏家不会这么看低陆颢,但因陆颢是冯远的干儿子,在苏家这种曾经的鼎盛世家看来,那简直是最低等的出身,最腌臜不堪的家庭,让苏璎喊一个阉人做公公,像是在往他们脸上抽巴掌。

      如今,终于等到皇帝松口了!

      苏若诚脚下虎虎生风来到苏璎的院子里,太医已经过来了,正在屋里忙活。

      苏若诚直接进屋,然而看见屋里的情形,他微微一愣。

      苏璎倒好好的坐在床边,她床上躺着一个赤着上身的清俊男人,苏璎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嘴里柔声轻哄,太医正在为他忙碌上药。

      苏若诚又看了一眼屋内摆设,确定这是女儿的闺房,他沉下脸:“璎璎!”

      苏璎看见苏若诚,高兴地起身迎接:“爹!你来了!”

      她说完指尖点向床上欲起身的男人:“不许动,小心伤口再崩裂了!”

      那男人只好停下动作,抬眼看向苏若诚:“苏大人。”

      苏若诚其实不想理会陆颢,奈何在苏璎的目光下,只能点点头。

      苏若诚很快看见苏璎手上的布,已经裹得严严实实的了,但苏若诚还是觉得心疼:“太医怎么说?多久能好?不会留疤吧?”

      “没事,都快好了。”苏璎拆开布,给苏若诚看自己的伤口。

      苏若诚看见那伤口更心疼了,说:“璎璎你放心,爹已经请了旨,冯远很快过来跟你道歉,圣上说了,你不计较了,这事才算过去。”

      苏璎已经开始想怎么折磨冯远了。

      苏若诚又说:“还有,圣上封你为嘉荣县主。”

      “有多少赏赐啊?”苏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毕竟县主只是名头,意味着她出门交际,出了要给一些长辈和郡主公主行礼之外,其他人要向她行礼。

      如果没有封地,这个县主对于苏璎来说有名无实。

      “你又缺钱了?”苏若诚拿出一千两银票塞给苏璎,“爹出门着急,就带了这点。”

      苏璎厚着脸皮收下。

      苏若诚看一眼陆颢,他目光始终落在苏璎身上,太医给他涂药,他背后那么大片伤口,却一声不吭。

      直到感受到苏若诚视线,才看他一眼。

      苏若诚叹了口气,把女儿拉到屏风后面:“璎璎,时间差不多了,你与陆颢和离吧。”

      苏璎面露诧异:“爹,你说什么呢?”

      苏若诚缓缓道:“你现在已经是县主,可以给丈夫写和离书。”

      在大乾国,一般只有丈夫给妻子写休书或者放妻书,和离可以由妻子提出,但是还是要丈夫写和离书。

      其实跟陆颢和离好像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逃离男主的炮灰妻子这个身份,或许能活的久一点。

      但是……

      苏璎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一个充满圣光的笑容:“和离不了爹,我已经有孕了。”

      两个人从屏风后面回来的时候,苏璎满面红光,苏若诚脚步虚浮。

      他盯着陆颢,眼里冒火,恨不得拿剑砍了他的头。

      苏璎则一脸雀跃地来到陆颢身边:“夫君,我要成为县主了!”

      陆颢笑了笑:“恭喜夫人。”

      他目光挪到苏璎肚子上,忽然伸手摸了上去。

      苏璎知道他已经听见刚刚自己和苏若诚的谈话了,她抓住陆颢的手,俯身在他耳边。

      “夫君,要努力耕种,才会有收获的哦。”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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