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水珞壬澈

5、第三章 她的到来

　　就这样，大家打打闹闹的渡过了一年。对于小学一年级真的没什么好回忆的，若是一定要回忆，那便是我在为了保护女生权益和男生打了将近一个学年的体育课的架后，除了肖迎迎和几个被我“保护”的女生之外，并没有和其他的女生成为朋友，却和全班所有男生打成了一片，没错，是所有，一个不漏。和其他的女生关系虽然都不错，但也仅限于有礼貌的笑一笑、聊聊天，称不上是真正的朋友。介于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朋友的珍贵性，我一定要把她们的名字写出来供大家瞻仰一下，感谢她们对于我这个假小子的包容之心。
　　除了肖迎迎，那些受我“保护”的女孩子们是：与光维同桌的紫薇儿，我们的班花同志苏雨汀，一年级下半学期转过来的、五岁就上小学的、唯一比我个子矮的章天明，比我高不到1cm也会沾沾自喜的天真小胖妞邓心颖，还有我班最大boss、极具威严的班长大人任亦冰。
　　2004年9月1日早晨
　　“小晴晴，起床了！”
　　哎呀，喊什么喊嘛，再睡一会儿，嗯，就一小会儿……我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睡。
　　“晴晴！怎么还不起啊？再不起就迟到了昂！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话，#*%^&(#%^$^……”　　妈妈继续发挥她的唠叨功力。”
　　“嗯，我起。”被子里传出来有闷又弱的声音。
　　大约五分钟后。
　　“水！晴！”我的被子被□□的掀开……
　　在上了一年学以后，虽然我很享受在学校的生活，但是那股火热的激情已经消退了。上学啊，那就上学呗，不就是上学嘛！上课好好听老师话，让干嘛干嘛，下课上个厕所然后好好疯玩，放学回家练钢琴，然后好好完成作业，做完作业给爸爸妈妈报告一下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再然后做奥数题，再然后背英语，之后洗洗睡……除了让我安分地坐在琴凳上不逃跑有点难，其他还是蛮有意思、可以做到的。
　　一边迷糊着，妈妈骑自行车把我驮到了学校门口。自从妈妈了解到除了开车不能进胡同，其他方式都可以进胡同之后，她就开始骑自行车送我了，但放学还是开车，因为要节省回家的时间，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好吧，我不是自恋的自恋一句，我从小就挺厉害的，在这点上，妈妈的集权式管理功不可没。你见过几个一上小学妈妈就放弃高薪工作辞职做家庭主妇的？你见过从小学就把电视给停用了的吗？我相信，如果不是因为爸爸要工作，妈妈一定会把网络也给断掉的……想当年我猜了好几年的宽带密码啊……
　　“晴晴，别迷糊了，到学校了。”妈妈手背过来捅了捅我。我跳下自行车，清醒了一下。
　　“妈妈再见！”我给妈妈招招手。“颠颠颠”跑进学校。气喘吁吁地跑到二楼。
　　我们在昨天报到的时候就换教室了，二年级换到了二楼。同桌也换了，我现在和穆野同桌，穆野是这个学年的体委，对此，身为穆野死党的光维表示极为不满，光维觉得自己体育更好一些，但是我觉得那又如何，如果按谁体育好谁就当体委的标准，那在光维当体委之前我会先当上体委，男孩女孩都还没有发育，我跑得比光维还快，一年级又打了一年的架，身体那是倍儿棒！为此，昨天报到的时候我还和光维好好争论了一番，并以他的完败和自卑结束。为什么自卑呢？他的爸爸妈妈都是警察，结果他还跑不过一个女生。
　　要说这一年来，光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他明白了我不好惹，不再与我正面敌对——只在暗地里使阴招。例如：告诉我老师叫我过去，当我发现老师并没有叫我的时候，他一脸无辜“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大家的心智已经慢慢开始成熟了，他有好几次都悄悄告诉我“大水，xxx喜欢你！”，搞得我看谁都觉得怪怪的……弄的人怪不舒服的，却又找不到报复他的理由……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新老师！”一个年轻的长头发的漂亮女老师走了进来，全班哗然，　　“还要换老师啊？昨天都没有听王老师说！”“新老师好漂亮啊！”……
　　“呵呵，大家安静一下！”新老师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佟小璟，是这几个字……”佟老师往黑板上写下了她的名字，接着又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大家记一下，回家的时候别忘了告诉爸爸妈妈。”
　　“嗯……今天不仅仅是我与大家第一次见面，还有一位新同学也要和大家见面。”佟老师冲着大家眨了眨眼。全班又沸腾了，“呀，还有新同学呢！”“不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　　　　　“嘘——都别说了！不然老师该生气了！”……
　　待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好了，进来吧！”，佟老师扭头看向门外。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背着书包走了进来，她个子很高，目测比我高大半头。我还期待是个比我矮的来着……
　　“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佟老师拍拍女生的肩膀。
　　“我叫凌亚男。八岁了。”女生低着头，很爱害羞的样子。
　　哦，比我们大一岁呢！怪不得比我高这么多！我心情瞬间变好。
　　“嗯，我们班今年数学课代表定的只有水晴一个人吧！”佟老师拿着一个单子问大家，听到点我名字了，我举起了手。“嗯，就我一个。”佟老师点了点头，又看向大家。
　　“水晴又是学习委员，又是数学课代表，应该挺累的，那我们让这个新同学也当数学课代表好不好？”
　　“好！”经过一年的教育，大家已经改掉爱拖长腔的毛病了。
　　就这样，凌亚男成了我的工作伙伴，也成了我的一个新的朋友。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和凌亚男已经比较熟了的时候，临班数学课代表告诉我们说数学老师让我们去抱一下数学练习册。路上，我问凌亚男：“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名字里带‘男’啊？”凌亚男说：“我是家里老大，爸爸喜欢男孩儿，想再生一个儿子，所以就取了‘亚男’，是第二个孩子是男孩儿的意思，结果第二个又是一个女孩。”然后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说这些的时候，她明显很低落。从此，我更加亲近她了，因为我自己生活在一个爸爸妈妈都很爱我的家庭里，所以总觉得凌亚男好可怜，无论有什么高兴事或者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我都会与她分享，当得知她因为怯场不敢站上讲台宣布作业，之后每次宣布作业也都是我做的。
　　每次班会我都是固定主持，有什么通知，班干部开会老师也总是让我去，虽然我不是班长，但实际上大部分班长做的工作都是由我来完成的，现在想想，怎么有种被坑、很亏的感觉？
　　在连宣布作业也由我包办后，我的出镜率越来越高，对于经常能在讲台上看见我，光维甩了一句　　“可怜的孩子啊！”，当时没感觉，还挺乐在其中的，现在想起，是挺可怜的……
　　这一天，我正在帮数学老师判卷子。光维突然跑了过来，拍了我桌子一下。“唉唉唉，水晴，别判了，我有事给你说！”
　　“什么事等我判完再说，大课间我得给老师送过去呢！”
　　“诶？你判的是卷子啊？给我少扣积分哦！但是，我真的有事！”
　　“那你赶紧说，我边判边听。”
　　“不行！特别重要，你等会！”这货直接把我笔给拽走了，揪着我袖子就跑到外边。
　　“行了，行了，赶紧说，限时一分钟。”看着他纠结的表情，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那个，就是……那个……”他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你还说不说啊？不了解你的话还以为你要跟我告白呢！”唉，现在孩子真早熟，真的很早熟……
　　“什么我给你告白啊！是有人给我告白啦！”这货大嚷。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几秒的平静后，他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被骗了吧！”，然后跑走了。这货搞什么呢？气氛好诡异。我在风中凌乱了。我卷子还没判完呢！我能爆粗吗？
　　回到班里，我想问问他在搞什么，结果这货一整天都一边笑着一边躲我。弄得我一整天课都没上好。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给朋友中的知心朋友肖迎迎讲这件事，她说：“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喜欢你，二是也许他们男生在玩什么大冒险游戏之类的。”
　　“嗯，有道理，一定是大冒险游戏，他们不经常敲着桌子在那儿乱抽吗！”我深以为然。
　　肖迎迎眨了眨大眼睛，“那第一种可能呢？”
　　“喜欢我？得了吧！他不恨我就算好了！”
　　“可是我觉得你们俩虽然打打闹闹，但一直关系可好了！好多人都传你们俩怎么怎么样。”
　　“怎么会？谁瞎说的！”
　　但是心中有点小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