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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联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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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航峰思索片刻,道:“嗯,理是如此。我们暂且先和他合作,见机行事,只要他不做出阁之事,不侵犯咱们,这事就算成了。军事合作我可以和他拍板,以后政治上如何合作,就要由赤那王决定了。”
迟道说:“没错,我们暂且先把巴盖的事解决了,这件事最重要,最紧急。”
四民心里不舒服,梅修带领虎族多次入侵他的地盘,掠夺狼族不少财物,侵占不少土地,狼族因与虎族争斗,伤亡不小。但四民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恩怨,取消和白航峰的联盟,白航峰象自己的主人一样,是不可或缺的依靠。现在不是跟虎族算帐之时,以后有的是机会清算。于是,他默不作声,喝酒解愁。
独孤龙附和:“道兄说得在理。想不到,道兄朋友满天下,关键的时候帮了大忙了。”
迟道说:“嘿嘿,我真正的王牌还没亮出来呢?”
大家第四次把眼光“唰”地投向他,他总能引起大家的关注。即使是迟到,也迟到得那么有艺术,不迟不早,就在大家来齐后,开饭之前到,那是饭局里大家齐刷刷的第一次关注他。
独孤龙问:“你还有什么王牌?”
迟道又慢悠悠地说:“诶,这个战场大家都认定在山林好,可是大家对山林并不熟悉,况且山林现在被厚厚的大雪覆盖,要在一两个月里摸清情况,数万平方公里的范围,估计没那么容易。所以,我特地请了我舅舅的堂叔,帮我们在山林找了几位鹿族的向导,他们居住在山林几十年,对里面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到时,可以请他们画出军事地图,方便我们部署工程。”
独孤龙羡慕地说:“果然名不虚传,道兄朋友满天下,早有耳闻,今天算是领教了。道兄要什么朋友就有什么朋友,佩服佩服!”单干朋友少,对迟道自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独孤龙不喜欢和人共事,但内心里还是希望有朋友一起喝喝酒,烦恼时一起聊聊天的。
迟道笑了笑,说:“龙兄,过奖。龙兄擅长摄恶人的魂魄,手法出神入化,天下无人能及。小弟不才,只能靠朋友。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讨生活过日子,谁都要有一手啊。”
迟道平常待人宽厚大方,口碑很好,大家对他自然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不把他当外人。听了迟道的话,大家只是笑。
这天的家宴,收获不小,一切都在掌控中,白航峰笑容满面,踌躇满志。
桑斯儿因为人生地不熟,面对这么多陌生人,甚是拘束,巴不得宴会赶快结束。不过,让她开心的是,董丽婉对她真心好,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让从小失去母亲的她,感受到了浓浓的温暖的母爱。
第二天,阳光明媚。
白孟和因为家宴时喝了不少酒,睡了很久,快到中午才起来。因为不放心桑斯儿,一洗漱好,就往她住处走去。
来到桑斯儿的住处,白孟和看到白风正在教桑斯儿下围棋。白孟和不想在桑斯儿居室里看到别的男人,即使是自己哥哥也不行,保护桑斯儿好象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习惯了。他皱皱眉头,轻轻走到他们身边,怕打扰桑斯儿的雅兴。
桑斯儿心思没在棋中,一下发现孟和进来了,说:“叔叔,你来和白风下,我招架不住了。”
孟和说:“怎么还叫叔叔,该改口叫二哥了。”
白风敲一下桑斯儿的头,说:“对呀,她还连名带姓地叫我,太没有礼貌了。叫我大哥,叫孟和二哥,苏和三弟。教你两遍了,还不会。”
桑斯儿委屈地说:“实在不习惯,我一开始就是叫叔叔的,突然改口叫二哥,不是我不会,是叫不出来。”
孟和说:“慢慢就适应了,不着急,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斯儿,看来是很固执的人,一根筋,要么有大作为,要么一辈子瞎折腾,还要连累一家人。”
白风随口说:“二弟不也一样,从小喜欢吹箫,给你什么武器都不用了。”
这不是帮别人牵红线的节奏吗?白风自知失言,赶紧闭口。
孟和不以为然,道:“三岁学骑射、四岁会拳术、五岁练剑术,我哪一样没学,只是用的机会少罢了,大家就以为我不会别的武器。战场上,刀枪不长眼,没一点防身术怎么生存?”
白风想了想,说:“我喜欢象二弟这样的人,做事执着,目标坚定,必成大器。如果谈恋爱的两人,有着一样的性格,会起冲突,就象二弟说的,连累一家人没好日子过。所以,女孩儿就没必要那样了,做做针线活,生一群娃,炒一手好菜,比什么都强。”
桑斯儿见兄弟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自己,没一句好话,犟脾气又来了,说:“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自己一个人过多好,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家庭拖累,我也不用因连累家人而负疚。”
孟和深深地看一眼她,笑了:“话别说得太早,咱们草原上的姑娘没有不结婚的,一到适婚年龄,一堆的小伙子就来抢了,由不得你自己。”
白风一听这话,就很兴奋,摩拳擦掌说道:“等斯儿到了出嫁年龄,我第一个上去抢,抢到当天就结婚,嘿嘿。”
孟和说:“那得先过了娘那一关,她不同意,谁也抢不走。你不是有白花白雪她们吗,这么多还不够?”
“越说越不象话了。”桑斯儿红着脸,赶紧转了话题,问:“对了,为什么你们的名字很不一样?孟和与苏和差不多,但白风怎么和另外三位姑娘的名字相关,那三位姑娘叫白花、白雪、白月。”
孟和回答:“这和娘喜欢女儿有关,之前,因为没女儿,赤那王为了安慰娘,让自己的女儿姓白,认娘做干娘。本来,他们部落没有姓,按自然界的物件名称取名,所以姓什么都无所谓。”
桑斯儿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们白熊族也一样,大部分没有姓,只有名。有少数人自己喜欢,自己定了姓氏。”
孟和笑说:“幸好,风花雪月他们全取了,不然我的名字搞不好就成白花了。”
桑斯儿也莞尔:“我的名字也怪呀,我父亲说我是独生女,以后就是家中的顶梁柱,女孩的名字又不能叫顶梁、柱儿什么的,太男孩气了,所以才给我取了磉斯儿,跟顶梁柱差不多的意思。后来,我为了好写,把石字旁去掉,就成桑斯儿了。”
白风说:“在我们部落的方言里,桑斯儿是宇宙的意思。”
桑斯儿没接白风的话,继续说出自己的疑问:“白风好理解,那孟和与苏和是什么意思?”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有关白孟和的一切信息。
孟和说:“孟和是永恒的意思,苏和是斧子的意思,白是大自然的意思。”
桑斯儿说:“我还以为白只是姓氏,没想到是有意义的。”
孟和说:“原来我们部落和赤那王的部落一样,没有姓。随着人口增加,为了方便记录家谱,这才有了姓的。远古时期,我们两个部落应该是同一个祖先。我们的语言,生活习惯都非常相象。”
白风补充说:“这和我们生活的范围太大有关,人口稀少,地大物博,许多亲戚一旦分开,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碰面了。”
孟和点头道:“没错,我们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亲情关系很难维系。要不是我们家人多,我们也不会建这么大的府弟,也会跟普通百姓一样,搭个帐篷,随着牛羊搬迁,哪儿草肥搬哪儿。”
白风见桑斯儿不想下棋,便建议:“今天没什么事,不如咱们骑马出去玩。”他总是想尽办法,和桑斯儿多呆一会儿。
孟和想了想说:“好主意,我正好可以教桑斯儿骑神兽。”
白风昨天见到大嘴神兽,很喜欢,知道是桑斯儿的座驾,就不敢打主意了,他说:“今天,你的神兽也让我过过瘾,我骑汗血宝马许多年了,腻味得紧。”
三人来到开阔的大草原上,策马奔腾。孟和怀抱着桑斯儿骑着古古,白风骑他的汗血宝马。神兽穿戴一新,跟在孟和后面,亦步亦趋。
桑斯儿一碰到孟和的身体,就感觉脸热心跳,坐在他怀里紧张得不行,一路上话都不好意思多说。
来到较为平坦的草地,那里野花遍地,一条长长的河流象蓝色绸带,蜿蜒在草原中,看了让人心旷神怡。
孟和下了马,教桑斯儿骑上大嘴狻猊。那真不是轻松的活,神兽第一次与桑斯儿接触,有点抵触心理。桑斯儿从来没有骑过神兽,抓不住要领,刚爬上神兽的背就滑下来了。神兽好象在闹脾气,有意不让桑斯儿骑在背上。双方数次闹僵,相持不下。
孟和自己没骑过神兽,但他师傅骑过,所以知道一些。他一会要训神兽,一会要教桑斯儿技巧,累得满头大汗。桑斯儿于心不忍,时不时用衣袖给孟和擦汗。白风看到那一幕,心里不是滋味,无奈桑斯儿只愿意让孟和教,不让白风靠近她。白风只好一个人信马由缰,漫步在宽广的草原上。
终于,桑斯儿累得骑不动了。
孟和便叫白风过来:“哥,给你过过瘾。”把神兽的缰绳给白风,孟和转身去找他的古古。
刚才桑斯儿与孟和只顾着学骑神兽,却忘记看好古古。待两人寻找时,早没有古古的身影了。
孟和待古古如同自己的孩子,这一吓瞬间感觉低血糖,头突地晕了一下,太粗心了,居然把古古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