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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墨清疲倦地换下女装,镜中的他已完全蜕变成自己,然而只能在夜晚出现的墨清,眼里始终带着散不去的忧伤。
      翠琳敲门而入,怀中抱着一柄剑,那剑鞘上镂刻的藤蔓立刻让墨清想起了邱云霄。
      “翠琳收拾厢房的时候,在床头发现了这柄剑,会不会是那个无赖留下的?”
      墨清会意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那个无赖的东西,少爷,不如把它扔到河里去得了。”
      墨清接过剑,拔剑出鞘,就是一阵令人晕眩的光环。
      “好漂亮。”翠琳不禁感叹,“没想到那无赖还有这么好的东西,我看我们还是把它当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此剑并非普通,只怕不是传家之物也是重要之人赠予。”
      “说不定还是赃物呢。”似乎翠琳对邱云霄的成见很深。
      “呵,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两人相视而笑。
      忽闻屋外锣鼓大作,梅园失火,浓烟滚滚,墨清脸色大变,立刻冲到了寒香居。
      烟雾弥漫,墨清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娘,对方已是脸色惨白,他这才发现自己娘身上的血。
      “娘,你怎么样?我马上带你出去。”
      他欲背起自己的娘,对方却只是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中尽是悔恨。
      “对不起,清儿,这些年苦了你。”
      “娘!”墨清惊讶万分,“你叫我什么?”
      “清儿,娘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敢面对现实,所以才强迫自己不去相信小雪已经离开。娘不仅害了小雪,还害了你。”
      “没有,不是的,娘你先别说话,孩儿先带你离开这里。”
      “不用了,娘已经活不久了。”话音刚落,墨夫人吐了一口鲜血,“娘一直知道这些年你因为小雪的事自责万分,可那真的不是你的错,娘也知道你尽力在找小雪。但是,答应娘一件事,不要再去找小雪,好不好?”
      “为什么?孩儿不明白。”
      “娘已经失去小雪了,不想再失去你。答应我,绝对不要去找小雪。”
      墨清难以理解地摇着头,“这是为什么?小雪是我妹妹,小雪是娘的女儿啊。”
      “你就当她已经死了,听到没有?不要再去找她,答应我。”墨夫人的声音已经接近竭斯里底,抓得他的肩胛骨犯疼。
      墨清实在没有办法接受,“娘啊……”
      后面的话没说完,一股凌厉的剑风袭来,等到墨清感受那敌意,墨夫人已经挺身挡在他身前,一柱鲜血滑过墨清的视野,溅到了他的脸上。
      墨清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娘闭上双眼,耳边只剩下那弥留之际的叮嘱。
      “答应娘,不要去找小雪,远离这里,不要再回来。”
      墨清没有流一滴泪,他不假思索地把身边的那柄剑拔出剑鞘,靠着本能,一个横扫,七彩光晕流转在周身,整个寒香居被这眩目的色彩照耀地异常亮丽。
      赶到墨府外面的邱云霄和江城呆了呆,旋即掠进了寒香居,看到的却是被剑抵在喉咙的墨清,而邱云霄的那柄玄黄已经被打落在一旁。
      墨清恨恨地盯着眼前的剑客,没有一丝畏惧。
      那剑客衣服上的火莲让江城立刻出手救下了墨清,邱云霄闷闷不乐地捡起自己的玄黄,立时就是一剑刺向那剑客。
      “竟敢打落本少爷的玄黄,简直就是对本少爷的侮辱,看本少爷不把你打得叫爷爷才怪。”
      对于怒发冲冠的邱云霄,剑客节节败退,连原本与之周旋的江城也不得不被邱云霄的剑气逼退,成了旁观者。
      墨清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娘的尸体,翠琳拿着沾湿的棉被赶到他的身边,一见墨夫人的尸首,眼眶立刻湿了。
      翠琳的哭声拉回了墨清的神智,下一刻,他就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吱呀’一声,被火熏烤的房梁支撑不住,压了下来,幸而江城眼明手快,将两人拉离了现场,但墨夫人的尸首不得不牺牲在火海中。
      “娘,咳咳、咳……”
      想要回去的墨清被江城和翠琳阻止,而剑客在受了邱云霄一剑之后早已逃之夭夭,邱云霄不得不折回。
      “这里要塌了,快把人带出去。”江城吩咐道。
      “哦。”
      邱云霄与墨清的视线相交,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一脸凄惨的人曾是他一心以为的‘美人’。
      墨清眼里的恨意没有淡却,并不是针对邱云霄,然而,因为吸入了过多的浓烟,在看了一眼邱云霄之后眼睛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邱云霄顺势接住向他倒过来的人,肌肤碰触的刹那,他奇怪地皱了皱眉。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邱云霄努力把之前的‘美人’和眼前的人重叠对比,得出的结论是: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但是,即使没有之前那次被骗误吻的事件,邱云霄对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人还是一脸气愤,原因在于这个叫墨清的家伙长得实在太那个什么了,要是和他大少爷一起出门,他大少爷的粉丝人群肯定会被对方抢去一大把。
      谁说只有女人之间才会互相嫉妒长相,他邱云霄偏偏就看这张秀气的脸蛋不爽,不爽到了极点,恨不得把对方毁容。
      所以,墨清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的脸。
      “嘁,终于醒了。”邱云霄没好气地把一碗药递到他面前,“这回两清了。”
      墨清的思绪有点混乱,想了好久,才记得之前貌似可以用‘救过’两字来形容的那次行为。不过,他没有接,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娘。
      “我娘呢?”
      “你昨晚不是看她死的吗?”邱云霄无所顾忌地脱口而出。
      这一句话完全刺激了墨清的神经,刚才还生气十足的人立刻萎靡不振,颓废地低着头,却硬是把痛苦和眼泪往肚子里咽了下去。
      “少爷?”翠琳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一见墨清的表情,立刻仇视邱云霄,“无赖,你又对我们家少爷做什么了?”
      “拜托,我眼睛没瞎,他又不是女人,我能对他做什么?”
      “哼!”翠琳愤愤地瞪了邱云霄一眼,放下衣服,夺过他手中的药碗。
      “真没礼貌,好歹我们昨晚救了你们,连句谢谢也不说。”
      “谢、谢、”
      翠琳阴阳怪气地道了声谢,邱云霄立刻翻了个白眼。
      “其他人呢?我爹呢?”墨清没空搭理他们的斗嘴,急切地问道。
      “府上的人死得死,伤得伤,逃得逃,就只剩下翠琳和少爷了。老爷他……”翠琳欲言又止,“昨晚在德月楼……被刺杀了,是今早衙门来通报的。”
      墨清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
      翠琳本以为经过昨晚,墨清的身心都已经到达了极限,没想到他竟只是冷静地问尸首领回来了没有,继而异常平静地替父母下葬,料理身后事。
      这一切,不要说翠琳讶异,就连作为局外人的邱云霄和江城都难免奇怪。
      而墨清心里并非不痛苦,如果不是他爹曾请来教授他内功心法的陈师傅来访,或许现在他还在迷茫中。
      ——我所教你的内功心法全在这册子中,而当初这本册子其实是你爹交给我让我代替教授于你的。你爹曾经吩咐过,如果哪一天他死于非命,那么就要我把这本册子交还给你。
      ——为什么我爹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不直接自己教我,反而要委托你?
      ——怕是墨老爷有自己的苦衷吧。当初他救我一命,现在我也把这份恩情还了,你好自为之。
      ——等一下,陈师傅,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你说吧。
      ——武林中是否有以火莲作为标记的帮派?
      ——有,当今横行武林的红门便是在衣衫上绣一朵五瓣的火莲。
      衙门传来的消息,爹也是被红门中人所杀,为什么红门要杀我们这种生意人?娘死前,又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小雪?这本册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爹娘的坟前,墨清拿出怀中的玉箫,悠扬婉转的箫声散开在坟头,一丝凄凉游倘过心田,飞翔的鸟儿垂下翅膀,安静地停在树梢。
      翠琳吸了吸鼻子,欣慰道,“少爷终于肯重新吹箫了。”
      一旁的江城奇怪,却也没多问。
      反观邱云霄,虽然也有被这箫声打动,不过他心里又开始不服了。明明背影是那么的落寞孤独,他邱云霄就偏偏觉得扎眼得很,难道一个人的忧伤也可以表现得这般倜傥?
      一曲终了,在场的三人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箫声中回过神,江城不禁暗自称赞叫‘好’。
      墨清转身,对着江城道谢,“多谢江少侠那日的相救,墨清不甚感激,日后如有需要,墨清定当竭尽所能,以报恩德。”
      “喂,打跑那剑客的可是本少爷!”见自己被忽视了,邱云霄不平道。
      墨清瞟了他一眼,脸上分明写着‘就是忽视你了,怎么样’。
      生平没有如此被对待过,气得他邱云霄一口气上去,差点下不来。
      “不知墨少爷日后有何打算?”听说对方变卖了家产,出于一份有缘相识的情义,江城关心道。
      “我打算去找舍妹。”对不起,娘,孩儿不能答应你,孩儿想要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令妹她?”
      “小雪在三年前被人拐走,近来探得有容貌相似之人曾在欣荣县出现,所以我打算立刻启程去一趟。”
      小雪?是他的妹妹?邱云霄立刻想起了那件他一生中最为颜面扫地的事。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们正要回谷复命,欣荣县与汨华谷相隔不过五里,如果墨少爷不介意的话,不如与我们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没等墨清回答,邱云霄抢先道,“我介意。”
      “反对无效。”江城毫不客气地驳回邱云霄的话,“你也看到了红门对墨家的迫害,我们不能保证他们是否会卷土重来。”
      “反正他们家又不是没钱,请个保镖不就得了。”
      “师傅平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现在以大师兄的身份命令你,护送他们主仆二人到达欣荣县,不然,我就把你这次出来的劣行一字不漏地禀告师傅。”
      又是这一招!邱云霄装作宽宏大度地看了墨清一眼,悻悻地一个人向前走去。
      “谢谢江少侠热心相助。”翠琳欢欣地高声道,“江少侠侠骨柔肠,大侠风范令人景仰,不像某些人,只会做些小人之举。”
      听闻,走在前头的邱云霄心里把后面三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相逢即使有缘,不用少侠少侠的称呼,直接叫我江城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何况你救过墨清,尊称一声‘恩人’也不为过。如果江少侠实在不习惯,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叫你一声江大哥。”
      “墨少爷太客气了。”
      “你也不用叫我少爷,我现在也不是少爷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呃?呵呵!”无意触动了对方的伤心事,江城尴尬地笑了笑。

      跨县途中,难免会有露宿野外的情况,尽管四人尽量赶在日落之前找到客栈投宿,不过像这样数着星星睡觉的夜晚还是避不可少。
      即使墨家不算很富有,至少墨清曾是一家少爷,吃喝住穿也可以用锦衣玉食来形容,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真一时不能适应,以致于他的生物钟黑白颠倒。
      末冬的夜晚依旧有些寒冷,墨清抬头望着只有一轮弯月的夜空,似乎今晚不能用数星星的方法入睡了。见另三人已经睡熟,他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悄然离开扎营地,来到林中的一处溪边。
      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翻出那本墨老爷留给他的册子。墨清一直没有时间仔细翻阅,封面摸上去的感觉有点像牛皮纸。
      前几页记录的一些是陈师父曾教授于他的内功心法,而这后半部,竟是一首乐谱。
      “霓裳羽衣曲?”
      只要习过前面的心法,稍加推敲,便能得出这乐谱正是结合那些心法创造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爹从小要求自己和小雪学习音律的原因吗?真正的《霓裳羽衣曲》相传早已失传,这首曲子……
      墨清急于想要知道这乐谱中的秘密,抱着一试的心态,随身携带的玉箫被摆放到了唇边。
      箫声悠长深远,转而陡峭短促,仿佛身入仙境,仙乐飘飘,小溪中的鱼儿鲜活蹦跳。
      然而,刚吹到第二章最后一节,墨清就感觉体内血液翻滚地厉害,喉头一腥,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洒出来。他大口呼吸,努力平复胸口起伏不定的气流。
      等到体内恢复平静,他自嘲地笑了笑,“修为不到家,就想急于求成,真是自找苦吃。”
      洗去玉箫上的血迹,墨清这才发现小溪中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鱼儿都已经翻着白肚皮,显然已经死了。惊讶之余,他意识到,这乐谱似乎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
      邱云霄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刚才发生在溪边的一切。
      习武之人警惕心极高,即使墨清选择了较远的地方,箫声还是惊醒了邱云霄和江城。见少了一人,邱云霄百般无奈之下被江城勒令前来找墨清。他到时,正值墨清吹到那一节,顿时,刚才还令人心旷神怡的箫声立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几近窒息。而那些小溪中的鱼儿,也正是在这一节的时候死的。
      邱云霄不懂音律,但他懂武,显然这是利用音乐发出的共振以达到与刀剑一样效果的一门技术,但是看他练到吐血的程度,邱云霄还是打消了偷取那本册子欣赏欣赏的主意。
      既然人无碍,邱云霄赶在墨清之前回了扎营地,简单地回报了一句‘那家伙想家了’就到一边自己睡觉去了。

      第二天抵达小镇的时候,邱云霄连日来的安分守己到了极限,趁着江城和客栈老板谈话间隙,眨眼跑了个没影儿。
      江城无奈,“也罢,他那性子也只有师傅他老人家能管住他。在下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两位可先行上楼休息。”
      “江大哥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们。”墨清道。
      “恩。”江城转身又和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出了门。
      店小二带着墨清和翠琳进了二楼客房,翠琳一边整理行装一边不忘和墨清聊天。
      “少爷,你说这两人到底是干吗的?刚才我见那个江城和掌柜老板交头接耳,神神秘秘的,会不会在计划把我们卖了?本来我就怀疑,我们和他们萍水相逢,他们没必要对我们这么照顾,我看肯定是有所图谋。不对,少爷,趁他们不在,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翠琳就要收拾行装走人。
      墨清笑出了声,“你哪来那么多想法啊?放心好了,他们是武林正道中人,不会把你卖了的。”
      “少爷你怎么知道?”
      “虽然爹警告我们不能和武林中人来往,不过商人出外做生意,当今世道还是需要打探一二的。汨华谷的主人是武林泰山北斗之一的星斋老人,一生积德行善,严于律己,德高望重,收弟子更是条件苛刻,你说他座下的弟子会是你口中的那种人吗?”
      “那说不定他们是冒称星斋老人的徒弟呢。你看那个邱云霄,简直地痞无赖一个,像是星斋老人会收的弟子吗?”
      “我一开始也有怀疑,但是失火那晚,我亲耳听到他唤作手中的那柄剑为玄黄。玄黄乃星斋老人毕生至宝,玄黄一出,光线四散,绚彩夺目,剑锋令人避无可避,那彩虹的光晕不是任何剑可以媲美的。”
      “那奇怪了,这星斋老人怎么会把这么宝贵的剑给那个无赖?这眼光也太独到了吧。”
      “说不准他老人家能看到我们不能看到的东西呢。”
      翠琳将信将疑,“无赖就是无赖,再怎么样他也是个无赖。”
      墨清奇怪地盯着翠琳,笑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他?难不成……”
      “你说什么呢,少爷,我可是替你打抱不平。翠琳知道少爷即使有事也不会跟别人讲,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就算被他欺负,也决不会说出来。”
      “你家少爷我就那么好欺负啊?”
      “不是吗?那次的事,你吭都没吭一声,竟然还让他反过来骂了一顿。”
      “那次我也有不对在先,如果早一点声明,说不定就不会有那场误会了。”
      “所以说你好欺负嘛。”翠琳带着责备的语气。
      墨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其实你不用跟我一起来的,拿些银子回家过舒服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我才不像他们那么无情无义,人走茶凉的事可算不上我翠琳的作风。再说了,当初小姐把我从街上买回来,除了墨府我无家可归,难道少爷忍心看翠琳流落街头吗?”
      “你也想要找到小雪吧。”
      “翠琳无依无靠,小姐还在的时候把翠琳当亲人一样对待,小姐被拐走的时候翠琳无能为力,如果现在能为小姐出一份力,就算要翠琳上刀山,下火海,翠琳也在所不惜。”
      墨清笑了笑,“但愿这次能找到小雪。”

      邱云霄一逃出江城的管制直奔镇上有名的花街,此刻欣然一副流连忘返的得意样儿吃着女子送上的葡萄。
      碍于星斋老人门规所限,谷中的节欲生活使生性放荡的邱云霄苦不堪言,每次都只能用偷跑的方式到这种烟花之地。
      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降临,真正属于花街的时间姗姗来迟。他意犹未尽地敲着桌子,盘算着今晚是否就待在这儿,明早再和他们汇合。反正他的那个师兄受师命一定要一起把他带回去,也不用怕他们先行离开。
      女子谄媚地含着酒杯凑到他的嘴边,邱云霄正欲饮下,隔壁突然爆出一阵狂笑,愣是把女子吓得抖了抖,邱云霄的心情也被破坏了几分。
      “什么人,这么不识趣?”邱云霄埋怨道。
      “回公子,是镇上首富金声玉金老爷。”
      “首富?那身上一定带有很多银子喽。”谁让你破坏本少爷的心情,就借你点用用。
      邱云霄坏笑,女子不明所以地看他出了门。
      邱云霄来到后院,一个翻身,轻盈地上了屋顶。悄无声息地找到那间首富的厢房,翻开屋顶的瓦片,一副淫靡奢华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金护法雄才伟略,足智多谋,实为属下学习的榜样。”
      “来,属下敬金护法一杯。”
      被敬酒的是一个四十多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商人的精明干练。
      听得这两句,邱云霄心下已经起疑。
      “这招调虎离山之计,实在是绝,汨华谷的那个江城现在远在城郊,再怎么样也赶不回来救人。”
      “原本以为那个伤了袁护法的小子有多厉害,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贪玩成性,反倒省去了我们的一番工夫。”
      “但是,属下有一点不明白。门主的命令是杀了墨府一家三口,为何金护法要让袁护法活捉那个墨清呢?”
      “看样子你是没见过那个叫墨清的,明明是个男人,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反正一样都要死,不如那个什么,啊?”
      “哈哈……”
      听到这里,邱云霄已是了然,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的师兄那么好骗,但是冲着对他的那句评价,他足以有理由下去狠狠揍他们一顿。然而,他还是选择了先回客栈,天知道他为什么一听到那段猥亵的对话心里就不安。
      在狠敲了一阵门后,邱云霄破门而入,房中无一人,凛冽的寒风从窗口呼呼刮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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