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 CCS ]凤凰的圣焰》塔沙提尔

29、平静的早晨．Serene Morning (2)

　　纯然米色的天花板，和刚醒来的脑海一样空白无暇，活帘所隔出的空间虽说只比这单人略大的床铺多上一点，左手边不远处明亮窗子传进的清脆婉啼却弥补了这份狭隘的安静。

　　轻轻移著身子，虽然感到有些无力，奈鲁仍试图从床上坐起。

　　唰！

　　床尾的帘子没预警地突然给拉了开，令半卧的奈鲁停住，下意识的看向来者。

　　带著护士特有的白色高帽，端著一盘放著不少瓶子和空杯的妇人见到恢复意识的奈鲁时也呆了下，似乎是没料到他会那么快就清醒；不过那短暂的怔愣几乎是立刻就被打破，她快步来到奈鲁床头的小几旁放下托盘。

　　「你可真会挑时间醒过来。」板著一张脸，妇人帮忙在奈鲁背后塞了松软的枕头让他坐得舒服点，「我还以为你能在这好好休息到明天早上－－看来你真的得依邓不利多的意思出席开学宴会了。」

　　「开学宴会？」思考能力似乎还未全然恢复，他低喃的复述。

　　「没错！就是开学宴会。」

　　鼻翼扩张的哼了一气，转过身把小几上瓶子内的各色不明液体倒入一只空杯，动作之熟练俐落让人毫不怀疑她一定经常拿著这些瓶瓶罐罐倒来倒去；不过妇人的脸色著实阴沉得让人心惊。

　　「昨天中午才碰上了那么可怕的经验，所有的孩子们都应该好好休息个一星期才对，可校长偏偏坚持传统不可废，硬是要举行晚宴，说什么就是因为碰上了可怕的事，才应该藉著大吃一顿安抚情绪－－」

　　啪！

　　杯中的液体因为交混而出现了一个小小闪爆，妇人仍自顾的抱怨，「－－要我说的话，那根本就是乱来！光是一只什么也没做的催狂魔就足以让十多个成年巫师虚脱两天，更何况是将近二三十只催狂魔跑上火车厢游荡－－拿去。」

　　虽然是仍冒著可疑绿色浓烟与活像和了柠檬的生腥蛋味道，但脑袋还处昏沉状态的奈鲁还是乖顺接过了几乎抵到他鼻下的高脚杯。

　　「那…其他人还好吗？我昏了多久？」

　　「所有的学生昨晚以前就清醒了，这会儿『应该』都在自己的学院休息，我这里可没大到容纳全校的孩子。」提到因为无法看到该好好躺在床上的学生们这一点，似乎让她脸色臭得更吓人了，「就只有你因为撞断肋骨和体力透支昏睡了一天－－我真不晓得经过昨天的事后，只有一个人严重到需要住医护室是不是该额手称庆－－别说这些了，赶快把药喝下－－喝啊－－」

　　在面带不悦的严肃妇人催促下，意识仍有些迷糊的奈鲁也没多想，嘴唇靠上杯缘就是一口－－

　　「咳－－咳咳－－」恶心的味觉还没传达到大脑，滑入食道的呛喉刺激就让他一阵猛咳，「－－这是－咳－－什么－－」

　　「补充营养和让你恢复精神的药，」将奈鲁手上的杯子拿开免得他咳到把药给洒了一床，妇人轻拍著他的背时，因疏忽而起的歉疚让她先前厉怒的脸色缓和多了，「不好意思，我忘了提醒你它很腥辣。」

　　能不能补充营养还尚待确定，不过这东西呛人的程度绝对能让人精神瞬间振奋－－奈鲁的意识这会儿可是全都『咳』回来了。

　　「咳－－没－－没关系－－」好不容易，他气息总算顺了点，「我－－咳－－是不是得喝完－－？」

　　「对。」见奈鲁不再咳得凶，将装著冒烟恶心魔药的杯子塞回他手中，妇人收拾了下带来的瓶子，端起它们边念边走离，「喝光它，然后好好躺上一会儿，等我忙完其他事情我会再过来一趟帮你作检查，只要确定身体没问题了，你就可以去参加那劳啥子的开学晚宴和分类仪式－－对了！」

　　在活帘又被拉上前，她警告似的看了奈鲁一眼，「差点忘了说－－我叫庞芮夫人，是这间学校医院厢房的护士长，所以你有没有将药喝完我一眼就看得出，要是你想早点离开这里，最好是乖乖照我的话做，不然就算找校长来说情都没用，明白了吧？」

　　没停下等待床上人儿回应，活帘后方渐远的脚步声几乎没几秒就消失了。

　　手中高脚杯绿色的烟雾已然散了大半，透过杯中残留的雾气，茶色带灰的浓稠液体还冒著诡异的气泡。

　　皱眉瞧著这恶心的魔药好一会儿，奈鲁才深吸了一口气，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当猛烈的呛咳声逐渐趋于平静，医院厢房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清静得只听得到窗外的鸟儿鸣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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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霍格华兹是一所历史悠远的古老魔法学校，但由于学校一开始的创建便是为了教育各式英才，加以慕名而选择在这所学校进行教育热血的人士大多有著开通的思想，是以让学校在数百年前，就已经体认到除了魔法世界的一切基本认知，训练学生自立坚强的特质也是非常重要的。因此，除了由家长和校友组成经济后盾的理事会（Senatus Academicus）、以校长为首负责学校运作的教师会（Association of Teachers）之外，还有代表全校学生发言、提供意见的学生会（Student Council）存在。

　　只要是霍格华兹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学生会的一份子，所以每个学生的想法和意见也等于学生会的想法意见；不过如果想要将这些思想推行运作的话，就必须依靠学生们所选择出来的学生干部－－也就是级长（Perfect）们的认可、向校方力争和贯彻才能实现。

　　所以霍格华兹的学生会，就等于是学生们的核心，不仅代表学校学生们的意见，也是学生素质与教育的成就典范；因此要被选为各学院的级长并不是件简单的事。除了在校成绩需有一定的水准外，人格特质和能力的评核也是重点之一。能在团体中被选为级长的人，必定是相当出色的。

　　就因级长已经是学生会的中心干部，所以通常需要花较长的时间来选定；因此学生们在校前四年的表现，都是学生会的级长们评议观察接替人选的数据。一到五年级时，就会由各学院当中挑出男女各两名级长，一方面学著帮学生们处理宿舍和学校活动的事情、一方面也了解学生会的运作模式；而到六年级时，再从中选出能力较好的男女学生各一名留任，同时也成为竞选下届学生会男女主席（Head Boy，Head Girl）搭档人选。

　　「而级长们的工作，最普遍的就是宿舍方面的管理，像是通关密语的设定和更换、辅导新生赶紧熟悉环境还有协助低年级的功课指导和生活习惯教育。另外学校的例常活动和特殊节庆的筹备策划，也必须请级长们协助负责活动准备的教授。大致上来说，除了学校活动方面的事是级长们共同参与外，在学生和宿舍管理方面，五年级的级长要负责一到四年级的学生、六年级级长负责五、六年级学生和指导新任级长，七年级级长负责同年级的事务，如果成为男女主席，还要兼任督导级长们的工作。」

　　走在若大空旷的走廊上，麦教授一边为哈利等人简略的讲解了下级长们的意义立场和责任内容，「至于其他更详尽的明细，从学校寄发给你们的级长通知信函里附上的＜霍格华兹学生会介绍＞都写得常详细，我想我应该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吧？」

　　在麦教授理所当然的一贯严格眼神下，除了妙丽以外，荣恩和哈利其实点头得相当心虚。

　　「本来这些事应该等所有新任级长都到齐后，再由男女主席向你们说明才是，不过昨天发生了那件意外－－」麦教授停顿了下，「总之，学校这边还是要尽力让每个学生过得平顺而正常，所以级长们的责任也相对的变得更加重大，希望这点你们都能牢记在心。」

　　「这我们明白。不过教授，你找我们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吧？」走在麦教授左手后方一步的距离，妙丽直问，「是什么事要我们做吗？」

　　麦教授点头，「是包括新生在内的□□整理，这原本是六年级级长的工作才是。」她轻叹，「但是现在学校级长中就只有你们没事，所以也只能麻烦你和卫斯理先生了。」

　　「那哈利呢？」听麦教授的语气似乎对哈利另有安排，荣恩不由得问。

　　麦教授沉沉看了他们一眼。

　　「我们学校今年有两位来自东方的特允研习生和实习教授的事，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了吧？」

　　他们当然知道。研习生所指的就是奈鲁，可是……实习教授？！

　　「奈鲁·李·木之本是近三十年来唯一一个通过『I·M·C·D』的测试得到留学许可的研习生，你们在火车上应该已经认识。至于来实习的教授，是和木之本先生同一所学校的老师，据说她本来擅长的学科是白魔法，不过似乎是对黑魔法防御术也相当有兴趣，所以才申请到霍格华兹来做研习进修。」看到他们脸上一知半解的表情，麦教授稍微解释了下，「刚好今年学校请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要到明年才能正式上任，所以校长就请这位实习教授暂时代课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学科，让她先教导学生黑魔法和白魔法之间的差异性。」

　　「『白魔法』？」

　　「就是－－」见哈利和荣恩似乎还不太了解，妙丽正欲解释，却被麦教授阻止。

　　「很抱歉不得不打断你，格兰杰小姐，但我们现在没有太多时间让你解释。反正你们很快就会了解白魔法是什么学科。」在教职员共用的办公室门口停住脚步，麦教授转身面对他们，「你和卫斯理先生先和我进办公室拿些东西，等一下我再带你们到数据室。至于波特先生，」她看向哈利，「刚刚庞芮夫人有通知我，她说木之本先生不久前已经清醒过来，身体也没什么大碍。所以麻烦你到医院厢房去接木之本先生，在今天开学晚宴开始前带他认识一下学校的环境。」

　　「认识环境？！」三个惊讶声中，还夹杂著略带不满的疑问。

　　「这是校长意思。」麦教授坦言，「邓不利多教授希望这两位东方来的客人在霍格华兹的这段期间，不仅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也能很快熟悉适应我们的环境。所以他特别指定石内卜教授和波特先生在这几天能多陪陪这两位东方师生。」

　　妙丽和荣恩的脸色瞬间变得相当古怪，而哈利知道自己的表情也肯定好不到哪去。

　　「所以波特先生，请千万别忘了你应有的礼貌，」她非常慎重地表示，「务必切记，你可是代表我们学校，招待远方前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