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溯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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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溯源
哈利抱着侥幸逃过一劫的想法，拍了下胸脯，忽略了内心的揣揣不安，故作镇静地理下衣襟，推开波特家族密室的古铜大门。
十几幅画像整齐地排列在墙上，有些是动的，有些还是静的。
“来了呀。”尤利西斯排在左手边起的第一位，象征着他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我就不多说了。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对魂器有一定的概念了吧？”
哈利点头，被这个肃穆的气氛所感染，他也不自觉地释放出前世身居高位所带来的沉稳和魄力。碧绿的眸子沉静得像一泓缓慢流动的水银，沉重地凝固在眼底。这股在平日刻意遮掩的姿态着实让尤利西斯在诧异的同时又感到满意。
“很好，那其余的我就不赘述了。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要做的首先是削弱魂片的力量，迫使它陷入以往的沉睡状态，从而降低危险度，剥离出来，如若能成功达到这步，就可以顺利地清除魂片了。”
尤利西斯简单地勾勒出步骤，但在场的每个人（或画像）都清楚这件事的难度。制造魂器的条件是杀人，承受灵魂分裂的痛苦，而消灭魂器的方法是彻底毁灭它蕴含的力量。
“记载上说蛇毒和厉火能够自然地销毁魂器，而——强力的阿瓦达索命咒，也可以消灭，这个魂器，不是吗？”哈利问。
从一开始就沉默地凝视着哈利的巴尔克摇头：“是的，前两者都是正规途径。但前提是魂器不是寄宿在有灵魂的活物身上，所以前两种方法都会伤害到你，甚至在那块魂片消灭前你的□□就会自取灭亡。而现在，你额间的魂片已经和你的灵魂有所交融，索命咒极有可能会连你的灵魂也消灭。这都是很危险的做法。”
其实这些一想就明白了，但哈利始终不死心。
时间耗费得太多了。
早知道就不冲动地先去继承印记了。
“那我要怎么才能削弱它的力量？”哈利问，“难道要否认我的继承吗？”毕竟这块魂片的力量直接来源于他的印记。
“这是最快的方法。但遗憾的是，现在无法做到了。”尤利西斯揉着眉心。
哈利不解地猜测：“难道是继承无法收回去？”那以往家族的继承人一旦确立，岂非断绝了所有的后路？
“不。当然不。但是你的魂片已经取得了小部分的控制权，我们能收回来的是你的那部分。”尤利西斯懊恼地拍头，“所以我们根据印记的能量来源，制定了具体的方针。家族印记是世代传承下来的，与庄园同根同源，也就是说，印记的核心就是庄园的核心，我们必须暂停庄园的所有动力核心。”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太危险了！简直是冒险。这意味着关闭核心的这段时间，波特庄园毫无防御力，任人宰割！”
尤利西斯笑了下，哈利抖了抖。
“是的，所以这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靠你了。”巴尔克幽幽地肯定道。
哈利不明所以，尤利西斯的笑容诡异得他毛都炸起来了。
“我们需要你进入那块魂片停留的世界，或者说你想象的它应该存在的时间。”尤利西斯停下了拐弯抹角，干脆地抛下答案。
尽管这根本成不了标准答案。
“……我大致清楚你们的计划了——你们要我回去它诞生的那刻，在它的主场里尽力地削弱它的力量。”哈利说，这不是问句，因为他心中已经毫无疑问了。
他回想起假死后的国王十字车站，那个红皮肤的婴儿，和逝世的邓布利多校长。
“清楚？哼，那你说说溯源魔法是什么？”尤利西斯对哈利的回答嗤之以鼻，高冷地抬起下巴，要不是那头黑发，哈利都想叫一句大马尔福。
不过，什么是溯源魔法？他不曾在哪个文献上读过。
“蠢货。冥想盆就是这个原理。”尤利西斯的脾气又上来了，“……不要一副你懂了的表情，每个人一经提醒都会恍然大悟，可是真正掌握这个魔法脉络的人世界上，活着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个！”
哈利这下合该面无表情了。
“作为画像的我已经无法驱动这个魔法阵了，喏，就是你脚下那个。”尤利西斯说，伸出手指了下地面。
巨型魔法阵大多数绘制在地砖上的原因是，泥土最接近巫师魔力本源。土被认为是生命的诞生和死亡，是一个轮回的过程。对于溯源魔法这种类型——超越了魔法三定律——时间、空间和灵魂，土是最佳的运转场所。
哈利顺着手指的方向往下望去。
那是刻满了如尼文和各种符号的圆型魔法阵。
圆是满的象征，也是轮回的标志。
“站在法阵中间的魔力交汇处。照我说的做。尽力地去想，心无旁骛，想那块魂片在什么样的时间、什么样的地点，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入到你的灵魂中。”
“它所呈现的是怎么样的状态，以及你的状态。”
“想完这些后。我将告诉你该怎么去发动这个魔法阵。不必担心，你的身体会帮你完成的。”
尤利西斯说完这些，哈利就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就像介乎于生死之间的蒙昧。
哈利自然地睁眼。
白茫茫的如云朵状的世界，哈利伸出手就能够着它们。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它们的时候，场景迅速地切换到一间阴冷潮湿的卧室。
儿童床上的铃铛清脆地打响。
伏地魔健步闯入这里，高举起他的魔杖到胸前，指着阻挡在婴儿身前的女人。
一切都像是无声电影。
女人尖叫着被击倒在地，伏地魔狂笑着，面容狰狞，一束绿色光线在射入婴儿的身体前被反射出去，伏地魔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被撕裂身体的痛楚，奄奄一息地逃离了。
而婴儿的额间多了一条闪电伤疤。
他哇哇大哭起来。
“真是可怜啊，不是吗？小鬼。”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溯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