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争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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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争锋
“咒立停。”
沉稳有力的声音随着上课的铃声和费尔齐的怪笑响起。
德拉科暗骂道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他不由得抓紧了手心的魔杖，转过身，勾起假笑，淡然地与来者对视。
“邓布利多校长！”费尔齐尖叫地说，右手食指颤巍巍地指着德拉科，后者躲过这个不礼貌的动作，向邓布利多优雅地欠身，挑衅地向上扬起眉头，丝毫不将第三人放在眼里，这个举动冒犯了费尔齐的尊严，他唾沫横飞地为此事加料，“这个学生竟然在上课期间擅闯陈列室！他违规了！一定有什么阴谋，校长，我敢保证！你看，洛丽丝也那么认为的——禁闭！关禁闭！”
德拉科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悲叹道如果来的是斯内普教授就好说话了，可惜是位格兰芬多的校长——即使不禁闭也免不了一顿抽筋剥皮。要是这事传到爸爸那儿，马尔福的脸都被丢尽了！
谁知道铃会响得那么及时！简直是故意的！
他想起一路上不断转换的楼梯，纵使对近道了如指掌也无法穿越这复杂多变、毫无规律可言的通道，他原以为是霍格沃兹隔段时间的抽风或者大变动，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八成是邓布利多发觉了什么，就想要阻拦自己。
“哦，马尔福，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邓布利多问，语气有些俏皮，却很冷淡。他眼神中的狐疑和猜忌都快溢出来了，看得德拉科一阵恶心。
德拉科耸肩：“今天的楼梯真奇怪，不是吗？邓布利多校长，我想你是不是需要维修一下那些老旧的设施了？如果您囊中羞涩的话，我爸爸会很乐意……”他巧妙地留了一段话。
邓布利多的小眼睛闪了下，却依然笑道：“不、不，我想那大概是它们的玩笑？很有趣不是吗？”
费尔齐在一旁跺脚，不甘于被忽略。
“那么，既然马尔福承认了——我想禁闭可以在万圣节后生效，你说呢？”邓布利多终于注意到了费尔齐，“至于内容，就让海格决定吧。”
费尔齐一蹦三尺高：“很乐意！我会负责去找他的！我们等着见吧！”他冲着德拉科大声喊叫，腿边的洛丽丝夫人伸出爪子，舔了舔倒刺般的毛发。
鬼才承认了。
德拉科瞪了眼费尔齐，走了。
他还要赶去上第一节课——反正想法都已经被证实得七七八八了，他或许可以在下次询问斯内普教授课业的时候，偷偷地问一句莉莉伊万斯。如果对教授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教授必定会大发雷霆地怒斥自己离开。
他不在乎，这样意味着答案揭晓。
换句话说，就是他赢了。
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斯内普教授对波特的在意，以及不自觉地瞥过波特眼睛的奇怪行为。那一刻的触动和躲闪，相信每位心思细腻的斯莱特林都能察觉到。他们的无作为不过是习惯罢了。
他不一样。他需要这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斯内普教授，对于马尔福，对于那位大人，对于整个斯莱特林，是忠诚的吗？还是邓布利多那派的间谍呢？亦或者是那位大人安插的人呢？后者不是他所要思考的，前者才是关键。
……
哈利对此毫不知情，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邓布利多校长和马尔福展开了一次隐秘的交锋，双方有损失也有收获，每个人都很满意。
他正在烦恼着送给马尔福的万圣节礼物，和今晚的秘密行动。或许还有的是关于斯内普教授的态度。
那天半赌气地承诺了会让一个马尔福满意——然而这巫师界还有什么是能让马尔福感觉不错的东西呢？哈利支着下巴，脑筋转啊转的，都快晕过去了。恰好这节是无聊的魔法史，唯一要动的就是羽毛笔——记下笔记就够了。于是他可以充分利用这个时间。
“嘿，我听说万圣节后有一场魁地奇。”身旁传来激动的窃窃私语。
哈利猛地扭头，脖子间清脆的咔嚓声，让他吃痛地低呼。心虚地环顾四周，没有人在意这里的情况。他竖直耳朵继续听，用余光瞄准两个说小声话的格兰芬多。
他的位置恰好在边缘，与格兰芬多的座位距离很近。
另一个巫师好奇地问：“我在对角巷见过许多很厉害的扫帚，你说我们格兰芬多比赛的时候会有一把吗？”
“如果有就好了，那得多酷！其他学院的肯定嫉妒死了！”
“那就是没有咯？那你说斯莱特林会有吗？纯血们都很有钱吧？”
“唔，也是哎。不过一年级新生不是不能有扫帚吗？”
“哈哈，我差点忘了。但是……队员应该全是高年级的人呀！”
“……啧，你真烦。听课！”
这段短小精悍的对话戛然而止。
哈利也愉快地在心里哼起小调——他不需要让一个马尔福满意，他只要让一个德拉科满意不就足够了吗？那个混蛋可爱死魁地奇了。他送一把光轮2000就行了。反正马尔福也是看得到吃不到。大家都是一年级，不能带扫帚。
前世的他破例了，现在却因某些细微的差错给改变了。
遗憾是有的。哈利波特是属于天空的，不能玩魁地奇简直要了他的命，更何况他享受着胜利的那刻，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或崇拜的眼神，或赞许的眼神，或鼓励的眼神，或嫉妒的眼神。他都自然地接受了。
“……今天就讲到这里。”宾斯教授好似在体内安置了时钟，每次都无比准时地下课，从不拖堂，“记得下节课交作业。”
……
一整天的课结束了。顾及到晚上要回去庄园而无法完成作业的哈利，破天荒地比赫敏还早地赶到图书馆，刷刷刷地埋头苦干，直到斯内普教授的紧闭时间到了。
对了，今天的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不留情面地直接给了他半个学年的禁闭——理由是没有处理好材料导致浪费，以及各种理由。反正没扣分，斯莱特林也不介意，反倒是不知情的格兰芬多在暗自偷笑。
最终拖着疲惫身子的哈利推开了地窖大门。
“过来，波特。”斯内普冷冷地叫着。
他让哈利抓了把飞路粉，念出波特庄园的位置。哈利捧着深绿色粉末，犹疑不决地站在壁炉前，直到斯内普不耐烦地用魔杖捅了他一下。
“我想身为救世主已经不是个需要帮忙念地址的还没长牙的小鬼头了。”斯内普教授闷闷地说，“还是说我们的救世主还不信任一个被呼来喝去的教授？院长？”
哈利赶紧摇头摆手，竟把飞路粉直直给抛洒出来，恰好糊了斯内普教授一脸。
噼里啪啦。掉了满地。
完蛋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惊恐地张嘴，身体僵直地贴在冰凉的砖块上，在斯内普教授还没反应过来，应最快的嘴速，念出了一大串单词，将头扎入壁炉里，整个身子也在妖冶的绿光中消失了。
斯内普原地怔了许久。
怒气值飙起了一个新高度。
这股新生的风暴朝着每个人呼啸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争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