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水饺先生》汤墨阳

9、神秘电话

　　“师父！你看这个年画行吗？两个大胖娃娃多好看！”宋麒举着一对年画娃娃转身对郁李仁说着。
　　“好啊，你再挑个招财进宝的挂店里，刚才乐乐发短信说店里都打扫好了，就等你这年画了。”
　　宋麒蹲下来在货架前看看这个，比比那个，选了半天才满意的拿着年画高高兴兴的去结账。
　　排队的间隙，宋麒问郁李仁：“阿芒的妈妈怎么样了？我好几天没去看他们了。”
　　“情况还算稳定吧。”郁李仁推着购物车顺着队伍往前走了几步。
　　“今晚我们煮了粥去看她吧，我之前听乐乐说他们都在医院订餐，医院做的饭肯定不如自家的好吃。”
　　郁李仁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宋麒像是变了个人，好像比以前随和多了，只不过每次看见汤云，宋麒还是有点过去的样子。

　　宋麒在烧菜，郁李仁坐在餐桌边闲聊。
　　“宋麒，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啊？我打算除夕的时候请乐乐、阿芒还有汤云过来吃年夜饭，前两天汤云说他爸爸要回乡下去看兄弟姐妹，他不打算跟着去了，所以就留在这边。我觉得这样也好，大家在一起也能热闹热闹。在你过来之前，我都是去找我爸爸还有继母，每年都觉得是个负担，幸好今年有你在，我也能有个理由留在这里了。”
　　宋麒把香菇肉片盛在盘子里摆上桌，“其它的都没什么，但是阿芒能过来吗？他妈妈还住在医院里。”
　　“我也想过，但是听乐乐说阿芒妈妈最近看起来精神挺好的，也不会突然发病。所以我想能不能把阿芒妈妈接过来，医院离咱们家挺近的，老人家过来一起吃顿饺子，图个高兴吧。”
　　宋麒摆上米饭，郁李仁拿起饭勺盛饭，宋麒突然来了一句：“我想吃糖醋排骨，师父做给我吃吧。”
　　郁李仁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笑着说：“你的反射弧够长的，半小时前问的问题你这半天才想起来这茬。”
　　宋麒笑着，看着灯光下郁李仁的面庞。

　　宋麒跟郁李仁从医院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郁李仁跟他们讲了过年的安排，阿芒还是有点担心，不过看着母亲精神头足足的，阿芒也有些想答应过来一起过年，毕竟他想好好的尝一次“家”的味道，跟母亲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在除夕夜安安生生的吃一顿饺子。
　　从浴室出来，宋麒立马躺进了柔软的大床，忙了一天，好似骨头都要散架了，刚拿起来手机打算上网看看新闻，却有个电话打进来，屏幕显示的号码是“0000”，宋麒以为是广告推销或者诈骗电话，但是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这么晚怎么还会有推销电话。
　　“宋麒！出来喝点牛奶再睡吧！”郁李仁在门外对宋麒说着，宋麒看了一点手机，就没再管它，丢下手机就出去了。
　　可是，在第二天同样的时间，这个“0000”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宋麒笑那打电话的人太执着，直接按了拒接，蒙上被子大睡了一觉。

　　郁李仁打算关店过年，宋麒一大早就跟着郁李仁来店里收拾。郁李仁像往常给大家做了早饭，还特意去街头那家老店买了丁乐乐跟宋麒最喜欢的油条，吃饭的时候，丁乐乐总说，“我这辈子能碰上老板这样的好人真是我的福气。”
　　“你啊，少给我摔几个盘子啊，碗啊什么的，也是我最大的福气。”郁李仁又夹了一根油条到丁乐乐的碗里，旁边的宋麒也撒娇似的让郁李仁给他夹一根。
　　饭后，丁乐乐专门盛出两份早餐打算给阿芒和他妈妈送过去，郁李仁一个人在吧台核账。宋麒说今天外面的太阳好，他想去晒晒太阳，便拿着新春联到大门口去贴。
　　宋麒拿着短笤帚蘸着冷水往下刷已经泛白的旧春联，旧横批和新的横批一样，仍旧是“招财进宝”，宋麒暗暗嘲笑郁李仁掉进钱眼儿里头了。站在人字梯上，宋麒晃晃悠悠的贴完春联，仰头看着阳光下烫金的字体闪闪发光，一年到头，对于宋麒而言，也是个新的开始。
　　“宋麒。”
　　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唤着他的名字。
　　宋麒转身，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半张脸，宋麒看不清他的样子，也不敢向前探看。
　　来人见宋麒不说话，便又问了一句，“你是宋麒吗？1月7日重生的宋麒。”
　　宋麒一惊，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知道自己是重生而来？宋麒疑惑的的点点头：“对，我是。请问你是哪位？为什么知道这些？”
　　风衣男子没有回答，宋麒只看见帽檐下的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之后又很快消失了。
　　“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仍旧没有回答，径直转身要离开，宋麒正要上前抓住他问个究竟，郁李仁却探出脑袋来：“好徒儿，春联贴好了吗？我来验货了！”
　　“哦，哦哦，好了好了。”宋麒应付了两句，眼神追随着越来越远的男人。这时郁李仁已经在摸着下巴研究宋麒贴的对子，宋麒没有去追，他想着，如果真的要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一定还是会再来的吧。
　　“宋麒，你这春联有问题啊？”
　　宋麒收着梯子，对郁李仁抛来的疑问不以为然：“怎么了？对子是你去买的啊。”
　　“哎呀，你这上下联贴反了嘛！别收梯子了，重新贴一下！”
　　宋麒这会儿心里想的全是那个黑风衣男人，也顾不上管郁李仁说的对不对，只是机械的重新架好梯子，登上去，交换两边春联的位置。

　　“宋老板！忙呐？”
　　宋麒知道这声音是谁的，便头也不回的说：“汤云！你怎么老是出来闲逛，都不用去工地瞧瞧的吗？就算实习的不给工资，你也得上点心啊！”
　　汤云搔搔后脑，“别提了，前两天我把公司给炒了，现在学校又放假，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这不来找二位大老板收留啊。”
　　“汤云哥！你来了啊！”丁乐乐带着早饭刚跨出店门，看见汤云正仰着头跟宋麒聊天。
　　“去给阿芒送饭吗？”汤云扭了扭有点酸累的脖子。
　　“嗯，老板给煮的粥还有包子，我趁热给他们送去。”丁乐乐跨上电动摩托，一边戴头盔一边文汤云：“汤云哥这次是来找老板还是找宋麒哥啊？”
　　汤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貌似自己也从来没有单独来找他们其中一个，“嗯……找你们老板，看看我出多少钱能把宋麒带走。”
　　“得了吧，宋麒哥是我们老板的宝贝徒弟，哪儿有你的份！”丁乐乐带着一串笑声骑着摩托拐出了街口，这时汤云又抬起头看宋麒：“真的吗？宝贝徒弟？”
　　“什么真的假的，乐乐嘴里能有几个实话？”
　　汤云扶着宋麒下地，收完梯子，汤云看着宋麒动作自如这样子便问道：“你的脚好了？”
　　“嗯，算是痊愈了，跟以前一样……”
　　郁李仁见汤云和宋麒在门口说笑，一个抹布丢过去，正好打在了汤云的肩头：“臭小子！给我进来！一有空就来勾搭我徒弟！做的别太明显！”
　　“不敢不敢！”汤云捡起抹布讨好的笑着，跑进大厅找郁李仁说笑去了。
　　宋麒独自一人坐在门槛上，看着风衣男子消失的方向，他很疑惑，他想知道那人是谁？“会不会是跟我定契约的契约师？如果是他，那他来找我干什么？莫非契约出了问题，又或者我的命数出了问题？”

　　“今天总算把账算完了，除去那些成本，今年的收成还不错，起码明年你不用跟着我睡马路了。”郁李仁“滴滴”的按着计算器，宋麒在沙发的另一端啃苹果，“今天的苹果不够甜。”
　　“汤云买来的，他不会过日子，能把苹果买回来我就知足了。”郁李仁放下计算器，也拿起了一个泛着红的苹果。
　　“今天累吗？我看你没什么精神。”郁李仁打开电视机后开始无休止的换台，这是两个人最常见的聊天模式，貌似太安静的房间会让人说错话。
　　“没有，我倒是挺开心的。以前过年时候都是留在学校跟辅导员还有其它学生一起，包饺子看春晚，年年都是这一套。再小一点的时候就在福利院跟阿姨包饺子看春晚，偶尔会给我们放烟花。你看，没有家的孩子，过年就是这么无趣。今年有你们在，肯定比起以前要热闹。”
　　宋麒说的正在兴头上，手机却响了起来，宋麒拿出手机来看，屏幕上现实的仍旧是熟悉的“0000”。
　　“妈呀！”手机被宋麒失手摔在地上。
　　“怎么了？谁的电话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郁李仁正要帮他捡起手机，却被宋麒喝止。
　　“不要！我自己来。”
　　宋麒捡起手机冲进房间，重重的落上了房门。对方还没有挂掉电话，“0000”在此刻如此触目惊心，宋麒不知为何突然有了恐惧感。
　　“喂？”宋麒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对方先是一阵沉默，接着是两声冷笑。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的电话？”宋麒追问。
　　“贴反了春联自己都不知道啊？”
　　宋麒怔住了，自己上午确实贴反了春联还被郁李仁嘲笑，难道这人是……
　　“你是不是上午来找过我！在郁家饺子馆门口，你穿着黑色大衣，是不是！回答我！”宋麒几近崩溃的低吼，他不知道这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或许更大程度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对方没有应答，只剩一串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