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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十三章我见到了倾天! ...


  •   山庄很大,我单是检查哪些地方符咒被移动以及修复它们就用了一天多时间,此时我查到后园,这里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往许多亭台假山,中间种有大片我不知名的花木,行走其间,常有阵阵幽香传来。
      我路痴的症状即使做梦穿越也丝毫没有改变,还好有起初跟我照面那小丫头,有个很俗的名字叫兰儿的,给我带路。
      “你来这庄上多少年了?” 我走着,有意无意地与她搭话。
      “回姑娘的话,三年。”
      “那庄上的事情,大概你都知道些?”
      “主子们的事,小的不敢乱嚼舌头,”她似乎警觉到我的意图,谨慎道。
      “你放心,我不是要打听你们家的私事,只是如果不知道那邪灵的来历,我对付不了怎么办?”
      果然,经这一吓,她又不敢低头,怯怯看我,“那姑娘问吧。”
      “你们没了的少奶奶家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人?嫁到这边多少年了?”
      问这些问题时我脑中浮现另一场景:之前与马甲见面时,我也是这样问他。他回答问题那表情伤痛而复杂,使我难以理解,“拙荆是十里坡渡头艄公的女儿,乳名唤作阿灰,模样是百里挑一的,性情更是温柔纯良,与在下有十年伉俪缘分。”
      他这样的回答,使我无比好奇却几乎没办法开口问下去“那她为什么会被浸猪笼?”
      而现在,这边的回答是,“回姑娘的话,好多我也是听来的。之前少奶奶家在十里坡,大伙都管她爹叫船老大。”
      “真的是艄公的女儿?哦,哦,难不成这位少奶奶是偏房?”我吓一跳,把方才心里一直存着的疑惑问出来,不过这年代的男子都三妻四妾,倒也不怪。
      没想到,小丫又摇头,“不是不是,要不说少爷真是当世少有的好男子,只娶了她一个,也从不往那些花街柳巷里跑。”
      这下我是真的惊讶,张圆了嘴,就算在现代也有门当户对的观念,这种年代一个大户的公子怎么会娶艄公的女儿为正室呢。
      丫头没注意我的惊讶,继续被我打断的回答,“她嫁到这边有差不多十年,我见过次数不多,只觉得话少少的,倒也不凶。”
      这样的评价使我更感诡异,浸猪笼一般都是对不贞女子的惩罚,可听起来马甲论家世论相貌,配她都绰绰有余,对她也没有三心二意,怎么她还会跟别人有苟且?难不成她是被冤枉致死,才怨气不散?于是忙赶下去问,“那……大家说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是真的么?”
      “这个……小的见到了,千真万确……”丫头说到这儿,脸有点涨红起来,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愤怒,“之前有风言风语的,大伙儿不大信,说这样的少爷,她还想怎样?可没想到,真的堵着了,就那天在柴房,打更的牛大、烧火的婆子还有六婆他们三个,看见她跟男人一起,叫门死都不开,后来把大家都吵起来了,用力撞门,门撞开的时候,男的已经跳窗跑了,到现在也不知是谁。少奶奶就、就……很不堪地在那里,小的们好多人,都亲眼见到……”
      她换一口气,“老爷太太知道,全都气疯了,可也难怪,全庄人都说,看着好端端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惜福!”
      她这么一说,我完全愣了,因为完全推翻我之前的想法:如果事情是真的,便没有什么冤枉,而我之前的疑问,更加无解。
      正想着,突听哎呀一声,就看那丫头矮下去半截。
      “没事吧,”我忙去扶她,心下却不由失笑,因为那是一颗粗而畸形的歪树,岔出来的一条树根将她绊了个狗吃屎。
      “这颗破树!”丫头起身,满脸尴尬,对那树根狠狠踢了两脚,“怎么没被雷劈死!”
      我仔细去看那颗树,似乎是桃木,颇为粗壮,大约有二三百年了,树身上有块大结疤和分岔,一面焦黑,听她那句,不由问,“这树遭过雷?”
      “可不是,就前年的事,当时中间都劈开了,没想到少奶奶怎么找人伺弄的,竟又活了,可在这里歪歪扭扭的,也是碍眼!”
      我还想再问什么,可张口间突然忘了,因为不远处传来鼓乐喧天,比现代的大商场开业还要热闹多了,我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是老爷夫人回来了!神使到了!”小丫头先反应过来,叫一声,顾不得我地跑出去。

      我一惊,自然也跟着跑出,一路上只见偌大个山庄都空荡荡的,直到大门处,才发现人都到这来了,黑压压围了一地,马甲为首领着一些丫鬟,恭敬地站在道旁迎接。
      先进门的是两台八抬大轿,紫边镶金,轿帘的流苏都是绿玉,光彩流溢,虽然上头下来的两名老头老太有点让我黑线:跟现代的马甲爸妈又长一样,他爹是四方脸,大腹便便,气势威严,他娘皮肤保养得很好,但法令纹天生很深,配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看上去就很精干,在现代对我审犯人一样的说话到现在还历历在耳。
      然而,他们表情并非我在现代看到那般居高临下,在一众下人的迎接簇拥中,居然脸上还有恭敬之色,回头去跟后面一顶大轿道,“恭迎倾天神使,神使请下轿。”
      我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顶轿子——刚才没注意的原因不是因为它太不起眼,恰恰因为它太奢华,让我没反应过来那是轿子。
      倾天使?我只觉得热血沸腾,就算在伏魔三刃中,被说出来时倾天也是排位第一的!就算是做梦,我也想看看这位神使的模样呀。
      不过……似乎我就是在做梦……
      ……不提这个,然后垂饰着翡翠和孔雀尾翎的轿帘掀开一条小缝,我周围的人全都耸动起来,碍于规矩不能太往里挤,可脖子一个个都恨不得拉成烧鸭地张望,我侥幸站得比较靠前,只觉得后脖子被嘘了一堆的气。
      慢慢地,轿帘里踏出一只脚来,鹿皮小靴,胡服式的劲装掖在靴筒里,一旁却坠落一条玫红飘苏。
      女的?我第一个反应是张成O形的嘴,名震天下的第一神使是女的?
      这个念头被我于第二反应狠狠打了下去,可见就算生于倡导男女平等的社会,我们常常不自觉地还是会有不平等的观念出现。
      我念头转换间,神使已经被扶下轿,我看清全身,真的是个女生,而且看形体是个娇小年轻的女生,身穿劲装,腰悬长剑,令我惊讶又失望的是,她脸上居然覆着一只黄金的面具,只露出两只乌黑的眼珠,完全看不清模样。
      “老人家不用如此多礼,什么第一神使都是皇上封的,其实还不是斩妖驱魔,为民除害,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倾天微微弯腰,搀扶住马甲的爹。这也是她给我的第二个印象:亲切而不失距离。
      正在我脑中对倾天使产生各种印象时,轿中又踏下一只脚来,毛茸茸的,上有利爪,有些像大型猫科动物的。这将我带回之前另一个好奇:倾天使会带什么妖兽呢?
      只见那妖兽四足身体慢慢出来,看的时候我有点想笑,因为大红大金的锦缎铺在粗而长下垂的鬃毛上,活像过年舞的狮子,不过,有的时候很雷的东西,又会因为雷的实在太大规模,而显得很有气势(例如春节晚会),那么这只妖兽的打扮可以说介于这两者之间吧。
      我这样想着,直到它打个喷嚏,头脸终于探出轿帘,这下却让我比见到倾天使的一刻还要惊讶,几乎喊出来,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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