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自述》霁随心

10、密室与蛇佬腔（上）

　　1992年8月1日，校董会议，邓布利多如他所承诺的，向十二位校董提交了请罪书。最后的商议结果，邓布利多停薪一年，新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将由校董会直接任命。
　　一周之后，邓布利多告诉我，校董们选出来的新教授叫做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听起来倒像是个有能耐的。希望他名符其实才好。

　　假期很快过去，新的学期刚开始，愚蠢的波特就又再次发挥了他那不逊于他父亲的惹祸天赋，开着一辆经过改装的麻瓜汽车来学校，亏他们想得出来！！当年的波特与布莱克都没干过这种蠢事儿！！
　　我奉邓布利多之命在门外等他们，正好听到了这两个小兔崽子的对话。

　　“等等…教师席上有一个位子空着…斯内普哪儿去了？”
　　“也许他病了！”
　　“也许他走了，因为他又没当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也许他被解雇了!你想，所有的人都恨他—— ”

　　这俩小崽子还越说越兴奋了！

　　“也许，他在等着听你们两个说说为什么没坐校车来。” 我用冰冷的调子打断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真是享受他们回过头看到我时的表情，那种认为自己大祸临头的样子，让我享受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痛快/感。

　　我带他们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啊，”我轻声说，“著名的哈利·波特和他的好伙伴韦斯莱嫌火车不够过瘾，想玩个刺激的，是不是”
　　当然，我不是真的想要什么答案，我只是觉得我可以从欺负波特这件事情上获得乐趣和报复的快/感，对詹姆·波特的报复。
　　波特试图向我诡辩他们的行为，可我实在对这种愚蠢到家的解释丝毫不感兴趣。
　　“安静!”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你们对汽车做了什么？”
　　两个人都没说话，我展开了当天的预言家日报，并告诉他们，他们的行为给亚瑟·韦斯莱惹了大/麻烦。
　　两个蠢孩子变了脸色。
　　我继续刺激他们：“我在检查花园时发现，一棵非常珍贵的打人柳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损害。”
　　“那棵树对我们的损害比——”韦斯莱冲口而出。
　　“安静！”我再次厉声呵斥。“真可惜，你们不是我学院的学生，我无权作出开除你们的决定。我去把真正拥有这个愉快特权的人找来。你们在这儿等着。”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可能真的被开除，但是能吓一吓他们总是好的。
　　那对儿蠢货向邓布利多做了解释，邓布利多没有问汽车的问题。波特讲完后，他只是继续透过眼镜盯着他们。看得出来，邓布利多也很为这两人的惊人举动而恼火。
　　“我们去拿东西。”韦斯莱绝望地说。
　　“你在说什么，韦斯莱？”麦格喊道。
　　“我们被开除了，是不是？”韦斯莱说。
　　所以说这个韦斯莱真是一点智商也没有。

　　邓布利多最后还是叹口气说：“今天没有，韦斯莱先生，但我必须让你们感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我今晚就给你们家里写信。我还必须警告你们，要是再有这样的行为，我就只能开除你们了。”
　　在这种时候，我总该表现一下我的不满，我清了清喉咙说：“邓布利多教授，这两个学生无视限制未成年巫师使用魔法的法令，对一棵珍贵的古树造成了严重的破坏…这种性质的行为当然…”
　　“让麦格教授来决定对这两个学生的惩罚，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们是她学院里的学生，应当由她负责。”他转向麦格，“我必须回到宴会上去了，米勒娃，我要宣布几个通知。来吧，西弗勒斯，有一种蛋奶果馅饼看上去很不错，我想尝一尝。”

　　我就知道，邓布利多总是想尽办法希望搞好我和小波特的关系，或者至少是不恶化？真是天真的老头儿。
　　我恶狠狠地瞪了波特和韦斯莱一眼，被邓布利多拉出了办公室。

　　飞天汽车事件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亚瑟·韦斯莱因为此事被停职审查，罗恩·韦斯莱还因此当众收到了一封家里的吼叫信。
　　而斯莱特林这边儿，德拉科申请入魁地奇球队做找球手，我本来还在犹豫，其实一般来说院里不会挑三年级以下的队员，但是卢修斯竟然给全院添置了七根崭新的、光滑锃亮的光轮2001。
　　我还能说什么呢？真是有钱人。
　　老实说，我也很希望看到波特在魁地奇球场上被打败的样子。

　　虽然波特和韦斯莱给这学期开了个不同寻常的头，但我一直以为，没有关卡、没有魔法石、没有奇洛、没有神秘人，这个学期我的日子会过得轻松一些，可是我再一次低估了波特惹麻烦的体质，而且他这次惹的麻烦，比去年还要大。
　　“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的标语，被石化的猫，诡异出现在现场的波特，还有疯了一样的费尔奇。
　　这个波特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跟着邓布利多去了校长室。
　　“邓布利多，非常明显，波特有事在瞒着我们。”一坐下，我就很不客气得说。
　　“你怀疑那是哈利做的？”邓布利多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我没这么说，但是你不能否认，他没完全说实话。”
　　“西弗勒斯，每个人都一些自己的秘密，如果哈利认为那些秘密对我们来说难以启齿，也许是因为他还不能够完全信任我们，我们还是留给他一些空间吧。”
　　我还想反驳，但是邓布利多挥手打断了我。
　　“你还看不出来吗？密室、继承人，这些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问题是，这一次，他是怎么进入学校，又是如何进行袭击的。”
　　“你是说，神秘人？”我发现经过去年的事情，再谈起神秘人，我已镇静了许多，“会不会是洛哈特，就像去年的奇洛？”
　　“我不认为他会傻到一连两年用同一种方法混进学校，而且我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是伏地魔，他为什么要石化一只猫？我想不到这会对他的复活有什么作用。”
　　我想着邓布利多的话，一个念头突然就冲进了脑子里，声音都颤抖了：“邓布利多，当时除了那只猫，波特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会不会，凶手的目标根本就是波特，只不过被那只猫抢先了？如果连你都治不好那只猫，攻击它的那个家伙也许根本不是人类，这也是为什么凶手会弄错了攻击目标？”
　　邓布利多这时终于转过了身子，他的表情是这些年少有的严肃：“这是个很有可能的猜测。不管怎么说，你帮我多盯着哈利一些，我要再和米勒娃将城堡整个排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密室的线索。”

　　当晚，我破天荒的希望小秋主动来找我，然后能让我利用一下她的预言天赋，但是她没来（注1）。

　　波特的魁地奇球赛永远多灾多难，没有了奇洛的诅咒，又多了失控的游走球。当我发现我无法对游走球施加反咒的时候，马上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会不会，控制游走球的，正是那个密室里的怪物，上次没得手，这次又再下手了？
　　正当我急的冒汗，想要阻止比赛的时候，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以撞断了一只胳膊为代价。
　　小波特那种为了魁地奇不顾性命的样子再次换回了一些被我压抑住的不快记忆，因此我愤而离场。但当我听说洛哈特把波特胳膊里的骨头都变没了的时候，又马上后悔了。
　　虽然邓布利多认为洛哈特没有问题，洛哈特也一直显得徒有其表，没有任何真才实学，但我始终对他心存疑虑，去年的奇洛，不也是装出一副不堪的样子？
　　把人的骨头抽走，这个咒语其实相当可怕，连我都不会。想像一下，如果在战斗中被这个咒语击中，再强大的巫师也会马上失去战斗力变得任人宰割。如果他对准的不是胳膊，是头呢？（注2）
　　邓布利多的确厉害，但他不一定每一次都是对的，我决定密切注视这个洛哈特。

　　第二天，邓布利多又给我带来一个坏消息，波特住院的当晚，石化事件再次发生，这次被石化的，是一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科林·克里维。
　　我知道这个克里维，入学以来就一直挂着一个相机，疯狂的崇拜着波特。这个怪物疯了吗？没害死波特，开始害波特身边的人。
　　邓布利多说他现在和麦格已经排查了城堡的三分之一，要我更加密切地看着波特。

　　十二月上旬的一堂魔药课上，高尔的肿胀药剂被人扔了一个类似烟火的东西，全班一片混乱，我敢打赌是波特做的。可我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我私人储藏室里的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被人偷走了一些，这两样东西一起被盗，很容易让人想到复方汤剂。
　　波特要复方汤剂的制作原料做什么？就是有材料他一个魔药资质只属中等的一年级学生也绝不可能做出来。
　　我真是想揪着波特的耳朵大吼一声：“在这么个危险的时候，你给我消停消停行不行！！”

　　我向邓布利多抱怨波特的不懂事，邓布利多则说，先不要拆穿波特，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真觉得邓布利多对波特太宽容了。

　　一个星期后，洛哈特向邓布利多提议开办决斗俱乐部，我为了看住他，自荐和他一起给学生做示范。
　　但是俱乐部当天他说的话，实在让我犯恶心：“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 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如果这次神秘人附在他身上，那么他的演技可真是非奇洛能比，但是如果他不是，我绝对会让他好看。

　　我干净利落地用“除你武器”将他打飞出了舞台。

　　我以为这场闹剧可以到此为止，然而波特再次给了我一个惊吓，他竟然是一个“蛇佬腔”！！！
　　在听到波特说出蛇语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波特和莉莉的孩子，是个蛇佬腔！这怎么可能？！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邓布利多，希望邓布利多能给我我想要的安慰，告诉我这没什么。
　　可是我失望了，邓布利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色突然变得惨白，喃喃地重复念着：“怎么会这样？”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表现出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这个样子，比波特是蛇佬腔还让人害怕。因为邓布利多，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强大而不可战胜的，我想象不出，能让他面色巨变的事情会糟糕到什么程度。（注3）

　　“他不是……他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对不对，他不可能是……”我艰难地问。
　　“不，他不是。”邓布利多这次给我一个稍微让我安心一些的答案。
　　然后他又说：“西弗勒斯，你先下去吧，我得好好理一理最近发生的事情。”声音十分的疲惫。
　　我默默退出了办公室，心里还是起伏不安。

　　事情糟的不能再糟了。
　　波特的蛇佬腔暴露后的第二天，石化事件再次发生过，对象就是昨天与波特起了冲突的赫奇帕奇男生贾斯廷·芬列里，以及格兰芬多的鬼魂差点没头的尼克，波特当场被抓住。
　　邓布利多找他谈了话，可还是一无所获。
　　波特因此受到了学生们的孤立，这让我想起了我低年级的时候被孤立的情景，我生平第一次，对姓波特的产生了同情。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糟透了！

　　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双双遭到袭击，这使原本已经紧张不安的气氛变得真正恐慌起来。学生们差不多是争先恐后地去预订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座位，盼着可以回家过圣诞节。
　　而放假之前，邓布利多告诉我，他怀疑，密室中的怪物是蛇怪。
　　“海格告诉我，学校鸡棚里的鸡被人掐死了。鸡的叫声，是蛇怪的天敌。而哈利两次都恰巧出现在案发现场，很可能是因为他是蛇佬腔，因此听到了蛇的说话声。”
　　“但你不认为是波特利用蛇语能力操纵了蛇怪？”我问。
　　“当然不，我相信哈利。就像你之前所怀疑的，我担心这本就是一个针对哈利的阴谋，如果哈利懂得蛇语，那么他是最容易被蛇怪吸引的人。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真正在操纵蛇怪的人是谁，蛇怪平时又被他藏在什么地方。”
　　无解。
　　最后邓布利多说，如果下学期再发生石化事件，他和麦格也许就要考虑关闭学校的可能性了。

　　假期里，卢修斯隐晦地向我透露，他希望能借此机会将邓布利多从校长的位子上赶走。
　　我一面敷衍着他，一面衷心希望这种事情不会真的发生。

　　圣诞假期结束后，在我的忐忑不安中，石化事件一直没再发生。三月末，斯普劳特高兴地告诉大家，几株曼德拉草很快就会完全成熟了。
　　但是就在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又有两个人被石化，波特的朋友格兰杰，以及小秋（注4）。

　　石化事件再次发生后，邓布利多马上把我叫去了校长室，神情严肃地说：“西弗勒斯，你之前和我说，卢修斯·马尔福曾经和你说过，一旦再有石化事件发生，他会联合其他校董罢免我的校长之位，也许现在，罢免令已经在路上了。所以我必须在我走之前，将我和米勒娃所调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你。五十年前，密室曾经被打开过，那时候死了一个学生，就是常驻二楼盥洗室的幽灵哭泣的桃金娘。这次密室又被打开后，我曾经去问过她，但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刚刚我收到了福吉的信，他说要带走海格，没错，五十年前，海格替那个真正的凶手顶了缸，但我很肯定，凶手不是海格。如果我今天就被罢免，米勒娃会帮我照看整个学校，而哈利，我就只能指望你了。还有，别让他靠近淘金娘的盥洗室，我总觉得那地方不安全。”
　　说着邓布利多就匆忙去迎接福吉了，我一个人回到地窖，心里祈祷卢修斯不要那么白痴，难道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赶走邓布利多，只会让事态更加严峻吗？

　　我的祈祷终究还是没能实现，卢修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使得其他十一位校董都跟着他在罢免令上签了字。他们赶走了邓布利多。
　　习惯了有邓布利多坐镇，他的离开，让我心里生出了恐慌。
　　但我知道我不能慌，我要是慌了，波特就更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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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小秋没来，是因为上学年斯莱特林级长的一忘皆空使她忘记了一切和魂器有关的事情。日记本是魂器，所以秋不记得这一年将会发生的事情了。

　　注2：这是《秋张》作者的吐槽，我真心觉得这是个很英明的发现，我用在斯教授身上了。不过我在这里的解释是，估计是洛哈特运气太好念错咒语反而发明了一个新咒语吧。这么安排，也是为了分散一下教授的注意力。老实说，这么多老师都没发现密室的秘密，反而被赫敏发现了，这个问题确实值得解释一下。

　　注3：能让邓布利多面色巨变的事情就是他开始怀疑哈利是魂器了。

　　注4：原著中，被石化的拉文克劳是珀西的女朋友佩内洛·克里瓦特，我换成小秋了。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赫敏都能想到蛇怪，小秋这个有着成人芯子的穿越者，即使关于魂器的记忆消失了，也很有可能猜到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