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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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的太早了。就在期末考试前的前半个月，海格来向邓布利多报告，有独角兽被人杀死在了禁林里，血溅的到处都是。
这真是一个大大的坏消息，要知道，独角兽的血可以用来延续生命，但杀死一只独角兽却会让人受到诅咒。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神秘人。
邓布利多把独角兽被杀一事告诉我后，又对我说了他的一个决定——他想试着让波特亲自面对一次奇洛或是奇洛背后的神秘人。
我真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西弗勒斯，哈利比我想象的要优秀，而伏地魔，如果奇洛的背后真的是他，那么他也比我想象的更急不可耐地想要复活。也许，我们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多时间。哈利他们下周要被关禁闭，我打算，让他们亲自去一趟禁林，当然，我会隐身保护他，为了防止孩子们中途走散，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邓布利多这样说。
我知道，这是他的决定，他不是在与我商量，而是通知我。
他也知道，我不会拒绝。
禁林之行的结果让我和邓布利多的心情愈发沉重。也许波特小崽子确实有招神秘人的体质吧，一个星期都没找到的禁林杀手，竟然在波特第一次进入禁林的晚上现身了。
是的，现在我和邓布利多已经可以肯定那是神秘人了，马人费泽伦的话印证了我们的猜想。
邓布利多到了期末要忙着整理递交给校董的这一年的财务报告，因此没有很多时间，于是看着波特和奇洛的任务，多半留给了我。
期末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的那一天晚上，小秋突然来找我，和我东拉西扯了半天，让我非常恼火。之前邓布利多被魔法部的紧急信件叫走，走之前还特地嘱咐我看紧了奇洛和波特，我却在这儿被她绊住了。
在她又问了一个这次的魔药考试题后，我真的忍无可忍了：“以你的智商会为这么简单的题不安？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看起来根本就像是在拖住我，不让我出门！”
小秋被噎了一下，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告诉我，她知道今晚波特他们要去四楼走廊穿越活板门阻止奇洛盗魔法石，她不想我也跟着去，她不想我面对神秘人，不想我受伤。
我听完直觉得冷汗倒流，顾不得她怎么知道关于神秘人的事情，急匆匆冲出地窖奔向四楼走廊。半路，差点与匆匆赶回的邓布利多撞了个满怀。
“波特去那个教室了！”我着急地说。
邓布利多面色凝重地说他马上去处理，让我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我这才想起，秋还被我一个人留在地窖里。
我回到了地窖，小秋在那一脸不安地看着我。
“说吧，你怎么知道奇洛的事情的。”我严肃地问她。
“做梦梦到的。”小秋小声回答。
真是个好答案，任何不正常的事情，她都可以用梦来解释，这样子我根本探不出她的任何底细。
我心里担心着波特，没心思和她虚与委蛇，只说了一句“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就打发她回去了。
凌晨五点，邓布利多敲响了地窖的大门，他走进来，告诉我四楼空教室里发生的事情:“伏地魔，他附在了奇洛的身上，这也解释了伏地魔为什么能进入霍格沃茨。哈利和韦斯莱、格兰杰一起去阻止奇洛，只有哈利一人进入了最后的屋子，他身上有莉莉为她留下的守护魔法，奇洛碰不得他。我赶到的时候，正好把奇洛从他身上拉开。奇洛死了，伏地魔也逃走了。我把哈利送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说他没大碍了，真是谢天谢地。”
邓布利多的叙述其实很平淡，没有任何艺术感染力，但我却听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意味。
三个一年级的学生，竟然通过了那些关卡，我不得不说他们真是走运。
我想起小秋，把今晚之前的事情告诉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和我的意见一致，认为在对待小秋这件事上，按兵不动为上策。
三天后，波特终于醒了，看完波特的邓布利多又把我招到了校长室，他告诉我说：“奇洛告诉了哈利你上次在魁地奇球赛上是在救他。哈利醒来后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忘记你对我的承诺吧。”我眯眼问他。
“当然没有，我告诉他，你救他是因为当初詹姆救过你，所以你想还他一命。这是我当时仅能想到的对得起我给你的承诺的解释。”
我觉得心里像吃了鼻涕虫那么恶心。邓布利多是故意的!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曾经的决定，你还是省省那个心吧。我不需要波特的感激！”
邓布利多无奈地摇摇头，对话到此为止。
学期结束的晚宴上，邓布利多做了一件让我更加不满的事情，他竟然因为波特这次的闯关事件，一下子给格兰芬多加了一百多分，使格兰芬多的分数超过了本来应该得到学院杯的斯莱特林。
看到斯莱特林的孩子们一张张失望的面孔，我真想把南瓜馅饼糊邓布利多脸上。
不过很快，我就没工夫生邓布利多的气了。
因为在邓布利多将大厅的装饰变成金红色之前，小秋器宇轩昂地从拉文克劳的长桌上站了起来，大声喊了一句“邓布利多教授，我反对”。
大厅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教师和学生都看向了她。
她冷冷地看着邓布利多说：“校长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然后不等任何人有开口阻止的机会，就接着说了下去：
“首先，我想请问邓布利多校长，魔法石是霍格沃茨学校的校产吗？我想校产目录上绝对没有魔法石这一项。每一个巫师都知道，魔法石是您的朋友尼克·勒梅先生的所有物，不管他是借给你，还是送给您，这都是您和勒梅先生私人之间的事情。不论从哪一方面讲，”她顿了一顿，加重语气，一字一字的强调：“魔法石只能算作您·的·私·人·物·品。”
“您给波特他们加分的理由是因为他们保护了魔法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生保护了校长的私人物品，校长可以用学校的名义给予学生奖励？所以，您给格兰芬多加分的基础不成立。如果您要承他们的情，你可以私下里用个人名义给予感谢。”
“第二，哈利和他的朋友们能够发现魔法石的秘密是以很多次的违反校规为代价的。对于违反校规的行为，您不予以处罚反而大张旗鼓地进行鼓励，这对我们这些遵纪守法、严守校规的同学是极大的不公正。校长先生难道不应该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吗？为什么有人可以搞特殊化？难道，校长先生是鼓励大家以后可以一起违反校规？还是您在告诉我们是否遵守校规可以因人而异？您认可的人、您想培养的人，或者说格兰芬多们可以任意违反校规？而普通学生或者其它学院的学生不行？”
“第三，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理所应当把学校的利益置于一切考虑之上；作为学校的教授，你应该把魔法界的希望和未来----所有在校学生的安全置于首位。可是在这一年里，校长先生您显然没有这样做。您把魔法石这样一件明知道会引来神秘人觊觎的东西放置在一个全是自我保护能力不足的未成年人的学校里，将学生们置于危险之中。您允许巨怪进入学校，将号称比古灵阁更安全的地方变成了巨怪的游乐场。您让四个十一岁的孩子在深夜进入危险的禁林，完全忘记了不允许学生进入禁林是您亲口告诉我们要遵守的校规。我查过霍格沃茨有记载的所有学生劳动服务资料，学生的劳动服务内容被安排为深夜进入禁林，这是已知的学校历史上从未有过之事。”
“我想请问一句，在校长先生心中，学生的生命安全到底被放在什么位置？”
“我和在座的很多麻瓜出身的同学一样，生长在一个民主的社会中，在我们的社会中，可以自由地发表我们对某件事情的看法，也可以自由地发表对某个人的批评意见，哪怕那个人是国家元首。在我们的社会里有一句名言，‘我可以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所以按照我们的习惯，我今天发表了一些对校长先生您的做法不同的意见，如果有不恰当的地方，请您批评指正。”
说完这一大长串话，她深深地向校长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着邓布利多，毫不退缩地说，“但我希望校长先生您对我提的几条意见给出合理的解释，”我向其它几个学院的长桌看去，“我相信我的同学们也希望校长先生为我们解惑。”
整个大厅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盯着站着的小秋和坐着的邓布利多。
我完全忘记了我正在生邓布利多的气，要不是场合不对，我真想扇她一巴掌！
我一直知道她不喜欢邓布利多，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此诛心之言！若回答不好，邓布利多的处境会很被动。
良久，久到我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邓布利多终于站起身，开了口。
“感谢张小姐对我工作提出的不同意见，我将尽我所能给予解释。”
“第一条，张小姐认为我给波特先生等的加分是因为他们保护了我的私人物品。我想我刚刚没有说清楚，我给他们加分，是因为他们在保护魔法石上的过程中优异的表现，而不是因为他们保护了魔法石本身。”
“第二条，张小姐认为波特先生他们能够发现魔法石的秘密是以很多次的违反校规为代价。很抱歉，这点我没有证据，我不能因为猜测对任何人进行处罚。当然，如果张小姐或是任何人可以提供他们曾经故意违反校规并逃脱了处罚的证据，我绝不会对他们搞什么‘特殊化’。麦格教授曾经因波特同学等三人违反校规而给他们扣了150分，这是给他们的惩罚，但我想，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犯过校规，就抹杀他们的勇敢与智慧。不过借此，我也想郑重说明，我不希望任何同学认为违反校规是好玩儿的事情，恰恰相反，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仅仅是为了获得荣誉，我奉劝这些同学，还是不要铤而走险。”
“第三条，张小姐认为我将学生们置于危险之中，这点我确实无可辩驳，我自以为是的认为巨怪不会逃脱，自以为是的认为没人知道魔法石被藏在霍格沃茨，自以为是的认为有海格先生的陪伴，让孩子们进入禁林也不会有事，这些都是我的重大失误。为此，我郑重向所有师生道歉。我会将我这学期的失职之处报告给校董会，听凭他们对我的失职作出任何处罚。”
说着，邓布利多俯身向台下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全场哗然。
一位七年级的赫奇帕奇学生猛地站了起来，高声说道：“邓布利多校长也许有考虑不周之处，但他绝没有故意将我们置于危险之中，事实也证明，除了波特等三位同学主动去阻止神秘人，我们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现在我们都知道奇洛教授的真实身份，是他故意放出巨怪并觊觎魔法石，难道我们不怪他，反而要怪给予我们保护的邓布利多校长吗？”
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位赫奇帕奇。而我则想起来，这位学生的父母当年曾被邓布利多从食死徒手里救下，当时的那群食死徒里，就有还没有投奔邓布利多的我。
我对此事印象深刻，因为，那是作为食死徒的我，第一次杀人。
这位赫奇帕奇的学生话音刚落，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我听见有人说“就是就是，哪有不怪奇洛反而怪校长的道理”“这个秋张怎么想的，想让斯莱特林得学院杯吗”“你看校长都因为自己的失职向我们鞠躬还愿意接受校董会的处罚了，我们也别求全责备了”之类的话。
当然，说这些话的没有一个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看到银绿色的长桌上人人都摆着一张臭脸。
我出身斯莱特林，怎么会不明白，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让他们接受一个麻种巫师为他们说话，要比让他们接受失去学院杯更加艰难。
邓布利多挥挥手打断了大家的议论，他转向小秋说：“不知我的这些回答，能否令张小姐满意？”
小秋白皙的面庞涨红了。她本想借此狠狠打击一下邓布利多的声望，没想到却令自己陷入了困境，我看得出来，坐在她周围的拉文克劳，都眼神不善的看着她。那个与她同名的大秋张更是一脸的不喜，仿佛与她同名是侮辱了自己。
她完全低估了邓布利多这么多年在全校师生（除了斯莱特林）中的好口碑。
她生硬地说：“感谢您的回答，校长先生。”说着自顾自地坐下，不再看教师席一眼。
“既然张小姐没问题了，那么，如果我现在对这里的装饰做一下改动，还有人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人。于是大厅变成了金红色，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家都在欢呼。
之后的晚餐上，我看到没有一个拉文克劳和小秋说话，她被孤立了。
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从一个不明真相的旁观者的角度看的话，她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但是很显然，她低估了斯莱特林的坏人缘和格兰芬多以及邓布利多的好人缘。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别在没有充分了解你的对手的情况下，就擅自发动攻击。
这个学年，就这样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交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