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73、Chapter 002

　　因为露琪亚的关系，所以现世驻守的人都知道了零在尸魂界去世的事情，起先他们都说要参加零的葬礼，但是露琪亚很沉重地道出零的遗体已经随风四散无法埋葬的事实，一时间，现世的人和尸魂界一样陷入长久的死寂。
　　“那个……你……”井上有些害怕地开口，“你是……”
　　帽檐被风撩起一角，露出一双淡红的眸子，仿佛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轻轻一跃，跳入了残缺的天顶。
　　“楠木小姐！”下意识地把那个名字喊出口，追到了缺口看着那一身白衣闻声停顿在半空。
　　微微抬起头，这些人，从一开始看到就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她想不起来，稍一仔细回忆便从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能刻意去回忆过去，这是流晖送行的时候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
　　知道他们很熟悉，不是坏人，这就可以了。
　　零看了一眼那个趴在天顶上望着她的少女，人类吗……脚尖落到塔顶上，到了虚夜宫的里面才发现原来这里居然有人造的天空，看来那个蓝染惣右介很会享受。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愤怒了！”从地上再度站起来的破面，还没完全站直头顶几乎擦到零所在的塔尖，“我越是愤怒，力量就越强，你们的死相就会越惨！哈哈哈哈！”
　　微微皱眉地看着旁边那摇头晃脑的巨大破面，这应该是瓦史托德级别的吧，冷不防他背后两个极长的背角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扫来，倒转了红缨的刀身，反握着斩魄刀直接架住了那粗壮的角，一时间没有承受住那巨大的冲力，脚步退到了平顶的边缘才堪堪站稳身形。
　　“嗯？怎么，又多了只虫子？”身体被人扣住不能再转，庞大的身形半是僵硬半是扭曲地转了过来，看到了齐高的地方静静地立着一身飘飞的白衣，“嗯？女人？”
　　一手仍是架着红缨，她能感觉到那强壮的角上没有丝毫的卸力，反而是故意加强了力气，不过在自己附上了灵压之后，再强的力道也就不足为惧了，看着面前显然被吸引过来的破面，原本还在思考要不要帮忙的，但是现在……好像已经被当成目标了。
　　掀开了帽笠，一头晶莹蓝发如瀑垂下，干净剔透的发丝看呆了所有人，然而她没有理会那瞬间僵住的死神，而是抬头朝自己跳下来的方向开口：“你们两个，下去，上面危险。”
　　清冷的声音容不下一丝犹豫，井上还在迟疑，旁边勉强恢复行动力的石田已经快速拉着井上朝地面俯冲了下去。
　　“虎彻副队长！”露琪亚几乎是颤抖地抓住了旁边的人，“那是……”
　　虎彻勇音揉了揉眼，她怀疑自己看错了，不可能，四番队的时候她也在场，亲眼看着那个人灰飞烟灭的。
　　目送着那个灭却师的少年把那个人类女孩送到了地面上，视线平静地再看面前的破面，“死亡还是退避，你可选一个。”
　　“嗯？你说什么？”粗大的鼻孔一哼气，很是不屑地看着那一丁点小的人，“就你这么小的虫子……”
　　看来是选择死了……平静的语气打断了牙密的话，“那么在你死前，能否告知蓝染惣右介的去向。”
　　“说来说去吵死了！”牙密瞪大了凶狠的眼，“你这么弱小的东西根本不会活着见到蓝染大人……”
　　突发的红色剑芒顺着背角劈下，齐根砍断。
　　两条沉重的巨角落到地上，激起滚滚烟尘，破面的嚎叫充耳不闻，她淡淡地合上了眼眸。
　　更木剑八原本有些恼火战斗对象转移注意力到别的东西身上，但是一看到那脱下帽笠后露出的脸，情绪消散了，盯了那人几眼，嗤了一声，对离自己不远的人吼，“喂，那是你女人吧？”
　　维持了七日的僵冷表情在帽笠脱落后瞬间失神，白哉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只是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察觉到到异样的注视，半眯着的眼睁开，看清了漫漫黄沙中站着的一个死神，四目相对，心里微微一颤，那双眼……心脏在某个瞬间急剧收缩，回避式地退了一步，却没有留意本就站在平台边缘，身后一空，前方拳风骤至，刚刚走神的时候，破面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下意识地半空借力，翻转踏上了巨大的拳头，祭出红缨，一幕凌厉的剑风后，顺着断掌翩然落地，鲜血淋淋地落在身上，白色的底纹下分外鲜艳。
　　“疼疼疼！”再度受伤后牙密陷入了巨大的疼痛，两条和身体比例完全不符的粗壮的腿转了过来，正对着地面上那小小的一点，“很疼啊！”
　　这个破面真的好难缠……看着那又在不断膨胀的身体，都快碰到虚夜宫的天顶了吧？
　　“楠……楠木队长！”背后陆陆续续站了一些人，恋次，露琪亚，勇音。
　　“呐，小蓝蓝，是你嘛？”粉色短发的萝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零的旁边，拉了拉她的衣服。
　　身体微微僵住，她低头看着旁边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几个死神，还有围过来的人类，本能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背后的一个人，肩上落了一只手，摁住了她。如同触电一般瞬步挪到一边，看着那个人，脑海被针扎了一下，步步后退，“你们，是谁？”
　　“难道因为死了一次之后，记忆没有了吗？”涅本来在远处观战，他一开始就看见了从天顶上跳下来的零，然而那时候并不确定，直到她露出脸来。此刻，他对零的兴趣显然更浓，身体据说是当场碎裂成灵子粉末，居然还能复活，相比之下，那只不断长大到快要脱离解剖范围的破面就没有价值了，“把她交给我，记忆没准就可以恢复哟。”
　　“不用。”白哉冷冷地拒绝，看着站在三米开外分外迷惑地看着他的人，那确实是她，是她没错，她回来了。
　　“楠木……楠木队长，您不认得我们了吗？”露琪亚震惊地看着退避开的零，怎么会这样？
　　“我，以前认识你们吗？”零微微皱眉，和这些人越近，头便越疼，强烈的情绪弥漫在身体里，但是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楠木队长，您连朽木队长也不认识了吗？”
　　“恋次。”白哉打断了旁人激烈的追问，看着零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喜变为平静，几乎可以肯定零身上发生了什么，即便他想询问可她的行动却已经告诉自己，她不会靠近任何人。
　　如此熟悉的生疏。
　　“可恶，区区虫子……”小山般的拳头凌空砸下，前后重伤激起了莫大的愤怒，越是愤怒力量越是增强，而此刻，第零十刃怀着无比的怒意朝那个偏离人群的女人砸了下去。
　　一道金色的剑压半空拦住了那非人的皮肤，破面的钢皮被割穿，嚣张至极的声音从底下响起，“喂，你们都不打的话，这只毛毛虫就给我了。”
　　那个扛下破面拳头的……是死神吧？零稍稍怔住，接着就看中那道身影在破面的拳头下站直，朝自己咧嘴，“还是说，这只虫子给你，我比较喜欢和你后面那个打。”
　　我后面的……零转头看着那个站在自己旁边的人，死神不打破面反而要打死神吗？
　　“更木剑八，我可以理解为你连区区一只破面都解决不了要推给别人吗？”白哉的语气冷飕飕的，却没有之前那么充满针对性了。
　　这两个队长……旁观的人汗颜，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好好在对付破面，现在零来了，居然更加……
　　“呐，小蓝蓝，你去弄死那个破面，让小剑和大白打一架好不好？”软糯的语气再度出现在零的旁边，仍是扯着她的衣服，一脸天真无邪。
　　又来了，这个小孩子的瞬步是无感觉的吗？零低头，疑惑地看着她，而且，她的称呼……“我的任务是确保蓝染惣右介不会危及尸魂界，能否告知他的去处。”虽然突发了一系列事情，遇见的人似乎有点多，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来到虚圈。
　　果然是灵王宫派出来解决蓝染的。
　　“这个十刃解决掉，我陪你去找蓝染。”冷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从没想过，相逢的画面，会是这样。
　　又是白哉。
　　脑海有些刺痛，但是她忍下了，继而点点头，拔出了手中的斩魄刀，从尖端开始如瀑坠洒，无数微红的光点没入空气，继而成百上千的的红芒激射而出，密锁空间，刀柄转动，红芒如丝缠住了庞大的身形，“杀了它，红缨。”
　　冲天而起的剑压掀开了虚夜宫的天顶，看得石田和井上一惊，还好刚才零叫他们下来了，不然指不定被炸到哪里去。
　　一瞬间，灰飞烟灭。
　　零收剑，淡然地看着白哉，“蓝染在哪里？”
　　为什么觉得楠木队长，好像比以前更强了，还有，她手里的剑，怎么换名字了？
　　红缨……原来如此，白哉走上前，无视旁人震惊加错愕的表情，“现世的门，能打开吗？”相比于黑腔，他知道零穿梭于两界的门更安全更简便。
　　为什么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很熟悉……比所有人都……零看了他一眼，“地点。”
　　“重灵地，空座町。”
　　伸手触碰空间，波纹过后，木制的拱门出现在面前，两侧开启，门内的光线一明一暗，闪烁过后，直接出现了现世的情景，满目，狼藉。
　　怎么……怎么会这样？虚假的城镇处处是坍塌的痕迹，各方垂倒着死神的灵压。
　　“浮竹队长！”
　　“京乐队长！”
　　“碎蜂队长！”
　　“日番谷队长！”
　　怎么会……
　　跟出来的一群人快速朝各地人员散落的地方赶去，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重伤。
　　疮痍的世界落入绯色的眼眸，这里刚刚经过一场大战，肆虐着各种强横的灵压，看向身后始终跟着自己不离开的男人，目光似乎有所动。
　　“是零吗？”有人看到了穿界门口站着的蓝发素衣，若不是白哉站在身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视线偏转，随着那一声有许多虚弱的目光看了过来，隐约的熟悉让零觉得有些惶惑，攥紧了手中的红缨，强迫自己冷静地垂下了眼，世界的骚动尽数敛入脑海，数不清的火苗，跳跃着像是生命般鲜活，伸出手，虚空握住了一把逐渐现形的斩魄刀。
　　森罗万象，皆为灰烬，流刃如火。
　　山本元柳斋的斩魄刀。
　　握着刀柄一甩炙热的火焰，得到了刀魄热烈的回应，朝着流刃如火的意识所指，零落到了一个火坑中，脚下灼热的温度分外烫人，白色的披风洒然落地，单膝跪在一个苍老的身体面前，把手中的斩魄刀插在了面前的地上。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身后的白哉看到躺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的人震惊了，那个蓝染，已经能够把连任了护廷十三队总队长两千年时间的山本伤到这一地步了吗？
　　全身都是烧伤的痕迹，而且这伤……还是流刃如火的火痕。
　　白哉帮忙扶起了面朝地倒下的人，四周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几个伤得较轻的队长拄着刀亦或是在人搀扶下走了过来。
　　“山老头……”京乐跪倒在了旁边，他先是和十刃的第一刃交了手，后来又和蓝染对战在身前留下重伤，不该再移动。
　　浮竹在露琪亚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也是跪倒在山本旁边，“元柳斋老师……”
　　更木剑八扛着刀站在边上嗤了一声，“不会就这么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