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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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皓南无力地靠在乌秀儿怀里，他想好好睡一觉。
蒙面女解开了他的衣襟，拆开了绷带，掏出一小瓶药粉全都倒在了伤口上，手来回抚摸着伤口，口中念念有词。
耶律皓南紧咬牙齿，双手紧攥住乌秀儿的手，随着蒙面女念经的速度加快，耶律皓南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面露痛苦表情。
忽然耶律皓南大叫一声，已经抓住了蒙面女的手，咬了下去，吸允起她的血来。乌秀儿吓了一跳，就在他要去拉开时，耶律皓南已经松开了嘴，推开乌秀儿，坐到了角落里。
蒙面女却激动起来，一把掀开了自己披着的斗篷，和脸上的面巾。她的头发竟是一半乌黑，一半雪白。脸也是如此，一半清纯亮丽，一半却是皱纹横生，她的嘴唇颜色红的如鲜血似的。
乌秀儿虽是在她身边长大的，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蒙面女指着自己的脸，“耶律皓南，你是不是想成为第二个玉贞子？”又看向乌秀儿，问他：“我丑不丑？”
乌秀儿呆了一下，马上摇头。“不丑，不丑。”就在马车驰过一座破庙时，他跳下了马车。
就在玉贞子要戴回面巾时，耶律皓南靠了上来，伸手抚摸着她脸上的皱纹。“在皓南心中，玉贞子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永远都是。”玉贞子淡淡笑了，握住了耶律皓南的手：“那，和那个姓杨的姑娘相比，又如何呀？”
耶律皓南脸上有点不自然，玉贞子也不打趣他了。“你向陈希夷学艺是我推荐的，为契丹人做事也是我推荐的。可结果呢，两国战事多起，生灵涂炭。就连我。”干笑两声，“将来到了那边，还要去向我那位师兄赔罪。”
耶律皓南冷哼一声，“我就一个目的，复国灭宋，完成我父皇的遗愿。至于这个过程如何，我不在乎。”
“我跟你讲过多次了，改朝换代是很正常的事。”“你口口声声说改朝换代是很正常的事，那为何他姓赵的可以灭我北汉，我姓刘的就不能灭他北宋？”
想起一事，“他杨家背叛我汉室，我为何不能骂杨家？我好奇的是为何每次我一骂杨家，你就会很激动。这么多年了，该告诉我原因了吧？”双目直瞪视着玉贞儿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可这玉贞儿脸色如常，只是双手合并行了个佛礼，“若你执意要和杨家作对，将来必遭天谴。”
“哈哈哈哈哈！”耶律皓南手指着上面，“天谴？这次的天门阵，不就是对付杨家么，我也没遭天谴呀！看来不是我和杨家作对要遭天谴。而是我灭不了杨家才要遭天谴呀！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得他心口又疼痛起来。“当初穆桂英烧了陈希夷的尸体，为了修炼成天门阵，情急之下我只得换了十二煞中的地煞之心。”“你疯了，地煞好杀，你不怕将来嗜血成魔？”“只要能报仇，成魔又如何？”眼光愈发深沉，不由自主浮现出来的笑容让人看了感觉很是阴狠。
玉贞儿摇了摇头，她清楚耶律皓南的性格，无论自己如何相劝，他是一句也听不进去的，也许这都是天意。抓住他的手腕，耶律皓南顿觉一股热流从手腕处传入，身心有种很是轻松的感觉。
“我的药粉只能起止血作用，要想伤口痊愈，还是到五台山去吧…”“你莫要忘了五台山的悟空是杨家的五郎，断然不会助我。”“这个你勿须担心。”
实际上玉贞子让耶律皓南到五台山养伤还有他意，只是她现在不能明言。
晚上几人是住宿在一个小客栈里，玉贞子又用内力为他疗伤一番后才去歇息。
躺在床上，眼前闪来闪去的都是杨排风的身影面容。心烦的他下床打开窗户，外面的雨还在下。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听着雨声，眼前出现的竟是自己和杨排风在雨中相拥的情景。
手中的茶杯已被扔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杨…排…风…。”耶律皓南咬牙说了这三个字，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在悬崖边为何要去拉杨排风，如果没有当初，自己现在又哪来的烦恼。
刚才为何不求教玉贞子让人失去某些记忆的巫术，心内一阵烦躁。
对面客房内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他本不在意。但其中还夹杂着人的争吵声，他微一拧眉，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他认得，是乌秀儿。
乌秀儿哄了几次无用，婴儿还是哭个不停，他恼火起来，把怀中的婴儿递给了紫衫二女中的卓灵儿，也就是那个身材较小点的。
卓灵儿听得心烦，又抱还给他，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给我找的稀罕玩物，不好玩。”“他可是武曲星转世，就连天门阵也是因为他破的，天下就此一个，还不稀罕。”
卓灵儿捂上耳朵，“你莫让他哭了，好吵呀！若是把主人和皓南公子吵醒了，怎么办？”
乌秀儿想想也是，用手捂住了婴儿的口鼻，哭声没了。“这样不就没声了么？”
慌得卫慕双羊忙抱过：“你疯了，想憋死他呀！”这卫慕双羊的汉语说得有些生硬。
“这么轻易死，也不是武曲星了。”乌秀儿说着回过头去，眼都直了，因为耶律皓南站在门口，也不知是何时就站着的。
卫慕双羊把婴儿放在床上，和卓灵儿低着头出去了。
耶律皓南走到床边坐下，“原来我的天门阵就是毁于他之手。”
乌秀儿暗暗叫苦，刚才的话都被听去了。他冲着耶律皓南嘿嘿傻笑，想抱婴儿出去。
手被挡住，“去厨房拿点米汤来，看样子是饿了。”见他还是不动，“怎么，想饿死他？”乌秀儿这才跑了出去。
耶律皓南看着这个啼哭不停的婴儿，自己花了这么多年修炼的天门阵就是因为他的出世而被毁。自己应该恨这个孩子，可为何心中没有一点恨。不！他是杨家的人，他该死！
手已经慢慢伸向了婴儿，就在快捂上婴儿的口鼻时，他又松开了。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是怎么了？他还是个刚出世没几天的婴儿呀。
乌秀儿端了碗米汤进来，耶律皓南抱起了还在大哭的婴儿，奇怪的是就在他抱起婴儿时，这个孩子竟然不哭了。
二人对望，耶律皓南把婴儿放回床上，“哇”又哭了起来。耶律皓南把他抱起来，哭声马上停止了。
乌秀儿乐了，“这孩子跟你有缘，一出世就破了你的阵法，现在又赖上你了。”
耶律皓南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指沾了沾米汤，放进婴儿的嘴里，那婴儿吸允了起来……
站在窗外的玉贞子这才隐身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