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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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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只得向她行礼以示敬意,“看样子师叔到此处是为了耶律皓南,那您可知先师正是命丧于他手。”蒙面女挥手打住道:“你说的事情我都知晓,但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你师父大限已到,那也是他的定数。”
穆桂英咬牙道:“就算先师大限已到,可他欺师灭祖,罪不可赦。”蒙面女摇摇头:“就算我希夷师兄在此,也不愿你为他报仇再结仇孽。”说着双手已飞舞起来。
就在她双手飞舞间,众人的眼前站着的不是她,而是一个白发须眉老人,和蔼可亲。穆桂英不由失声惊呼:“师父!”
乌秀儿抬头见耶律皓南双眼已发红,冷哼一声,低哑着开口:“现在同情内疚,当初又为何要下毒手。”耶律皓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乌秀儿用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桂英呀,为师有此劫乃是命中定数……怪不得他人。尔和皓南同门学艺十多载,勿要忘了同门情谊呀……。”“师父!”
穆桂英情绪激动起来,忽然心中一震,这是幻术!她忙定神,屈指一点自己两眉间的印堂,眼前的陈希夷已无,站在面前的还是那个蒙面女。
那蒙面女仰头大笑,她这一笑让杨家众女眷回过神来,个个变色。
蒙面女手一指那些痛苦倒在地上呻吟的将士道:“不知道在太君心中,拿耶律皓南一人之命换这些人的命值与不值?”眼瞅向了佘太君。
佘太君望着那些将士,再看看耶律皓南,眉头紧皱。
“ 太君,不可!今日他还害了我的孩子。”是杨宗保。
听到此话,连蒙面女也回头望向了耶律皓南。虽然她眼中的震惊只是一闪而过,却让耶律皓南心中恼火起来,心道:原来你们都不信我。
不由嚷道:“是我害的又如何?天波府杨家本是北汉叛臣,我巴不得他断子绝孙。”“住嘴!”蒙面女有些发怒了。
耶律皓南嘴角噙起一抹桀骜的笑意,从杨家众女眷脸上一个个看过去:“要么今日是我命丧于此,要么就是将来我灭你满门。”
“啪”蒙面女身形未动,她是如何出手的没有人看到,也没人料到她会打耶律皓南巴掌。
马车上的紫衫女手中长鞭挥了出来,这次的目标竟是柴郡主。穆桂英手中银枪也同时扬了出来,缠住了长鞭。二人对峙于那。
一声惨叫,原来是有人忍受不了这样的痛痒竟用平时作战用的武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佘太君动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蒙面女的要求。
那中年男子和乌秀儿一起扶着耶律皓南上马车。穆桂英紧握住手中的银枪,她在努力按捺自己心中的怒火,不让它爆发出来。
乌秀儿回首见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杨排风和杨九妹。便指着杨排风对蒙面女道:“把她也带走吧,她和他是一对。”此话一出,场内顿时静了下来。
杨排风有点不敢正视杨家众人投来的目光,她避过脸去却和要上马车的耶律皓南四目相对。
蒙面女望了二人一眼,心中已有数。柔声问道:“姑娘看样子是杨家的人,可愿与我等同行?”
耶律皓南没想到蒙面女会直接问杨排风,虽有诧异,但内心深处却似乎希望她会有这一问,扶着他的乌秀儿的衣袖已被他紧紧拽住。
杨九妹望着杨排风痛苦的表情,怕她心软,忙提醒道:“你莫忘了怂恿辽国对我大宋开战的可是他,致使生灵涂炭。今日你与他走不难,那将来呢?难道你我二人也要对峙于战场不成?”
“我………”杨排风心内乱成一麻,脑海间一会儿是她和皓南在地下石城的情景,一会儿又是战场上血流成河的景象。““从今往后,耶律皓南心内再无杨排风此人。” 这句话似又响起在她耳边。
眼中闪过无奈,看向把她从小带大的佘太君,对方眼中没有她所惧怕的责怪,只有慈爱。
杨排风心内一阵惭愧,她最终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这就是她的答案。杨家众人都松了口气,面露喜色。
“哈哈哈哈哈!”松开了乌秀儿的衣袖,耶律皓南的声音很是干涩,他觉得好像伤口又裂开了,可这次为何没有疼痛的感觉。
杨排风听着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回过头走了进去,自已内心深处有股什么东西已经碎了。
杨九妹叫住了乌秀儿,“里面那个怎么办?”乌秀儿把手伸向后背,好像在挠痒。“现在是未时,到过了酉时,穴道自然就解了。”杨九妹轻咳了一声道:“你的易容术这么高明,为何不以真面容示人,莫非相貌其丑,不敢见人。”
乌秀儿摸摸自己的脸,“谁说我长的丑了,这边的男人没一个比得上我。”身形一转,出现在大伙面前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灵活,长的也正如他自己所言,很是俊俏。但更让大伙吃惊的就在他恢复原本模样时,他的身材也比刚才矮了不少。
穆桂英暗暗吃惊,想不到传说中的‘展骨功’是真的,行家还是个这么年少的娃儿。
蒙面女掏出一只很细小的丹瓶给她:“这也算是我这作师叔的给你的见面礼,里面装有一粒可以解世间万毒的丹药,将来你肯定能用得到。说心里话,我很喜欢你,你不贪图富贵权势,为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敢违天意为之。这份勇气世间少有。”
叹了口气,“但世间事无论什么都有定数,你即有勇气改之,也应有勇气应之。”
穆桂英想起了当年陈希夷在穆柯寨对她说过的话,她深情地看了丈夫杨宗保一眼。“无论发生什么,桂英都无怨无悔。”
这时的天已经下起了大雨,蒙面女笑了:“这雨就是解药。”
果真如她所说,凡是淋到雨后的将士都觉得全身都不痒了,刚才好像只是做了个梦似的。杨九妹喃喃念道:“难道这就是巫术。”………
望着远去的车影,杨宗保又想到了刚出世就遇害的儿子,不由一阵气愤。穆桂英安慰道:“我已屈指算过,那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武曲星转世,现在很安全。”口中在安慰丈夫,而心内隐隐还是有种不安感。
杨延昭见母亲佘太君佘赛花脸色有点凝重,还以为她在想着杨排风的事情,便劝慰道:“母亲不必烦心,排风现在年少,将来会明白的。佘赛华摇摇头:“这中年男子好像在哪见过,就是记不起来。”叹了口气:“不服老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