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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墨玄琊黑色命运,颠沛流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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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趣王乃何方魔王也?
魔帝道:“恶趣王,玄魄虚魂,千重万劫之妖兽·天罪。”
九幽九重炼狱崖,最深最高十八层。恶趣王孤身在魔界炼狱崖,幽绿的暗色笼罩他的形影。恶趣王睁眼望去天界,望眼处只是望不尽的黑暗。他冷冷发笑,桀桀笑声传荡九幽遍地,令人毛骨悚然,然后使得遁术,穿越虚空,霎时间不见了踪影,眨眼一瞬间即到天界。天界之门,又唤作天堂。
恶趣王直闯天门,被四位天将率天兵挡住。天将站定方位,天兵摆开阵势。天将天兵,势镇天堂。
有天将喝道:“我乃是疯狂龙鳞铁碎牙,奉天帝之命镇守天堂,魔界小鬼,你擅闯天堂,是活不耐烦了!”恶趣王嘿嘿一笑,左耳听半句,右耳听半句,虽然听清楚了,却装作没听见,神色迷惘,眼见天堂外天兵排阵,云雾缭绕不知藏多少玄机,然后定睛挨个打量这四位天将。
这第一位天将已报了姓名,名唤作铁碎牙,巨灵体魄,顶天摩云,披发如红火,肩头绕金龙。这第二位天将,名唤作黛织雨,婀娜身姿,娇小玲珑,碧天雨纱裙,撑伞半遮面。这第三位天将,名唤作银玄机,昊天白袍,银光盔甲,腰间轩宇剑,仙气流云飘。这第四位天将,名唤作刑无式,左手铜锣,右手短锤,脚踏风雷云,不怒自威严。
铁碎牙取下肩头金龙,那金龙长啸一声,变作一柄龙鳞长刀。叫道:“你是魔界哪个鬼卒?”恶趣王笑道:“鬼卒岂敢擅闯天界,我乃是魔界恶趣王,无心冒犯天威,你等四位天将,谁敢与我单独一战?”铁碎牙哈哈大笑道:“许久不战,筋骨乏力,倒是你自不量力送上门来!”黛织雨撑起伞,并与银玄机转入天堂,刑无式收起短锤铜锣,道:“铁碎牙,恶趣王送上门来,你送他回黄泉路。”也转入天堂。三位天将守着天门,旁观以待。
铁碎牙跳出阵外,喝道:“恶趣王,你我打个痛快。你输了,我押你面见大光明,交由大光明处置。”恶趣王道:“未经打,不言胜败。你有何等本事,细细说来!”
铁碎牙有心卖弄,滔滔不绝道:“天生神力号巨灵,曾搬南山填北海,疯狂龙鳞铁碎牙,无坚不摧削如泥……”未说完,恶趣王已消失不见,现身时,已近在他身前,夺了他的龙鳞长刀,忽又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远在天外。原来恶趣王趁人不备,使得遁入玄虚之法,趁一瞬间夺了他人神兵。
铁碎牙见两手空荡,没了长刀,怒叫道:“好你个恶趣王,耍奸耍诈耍无赖,还我神兵铁碎牙!乃是我家姐姐之物,决不容你沾手!”任他大叫大骂,但恶趣王已穿越虚空,须臾返回了魔界。
魔界,炼狱崖。
恶趣王攻天之事,闹得魔界沸沸扬扬,眼见得恶趣王现身魔界归来,各路魔王,有的蛇身长翅,有的三头六臂,有的巨口单眼,有的鬼魂飘荡,纷纷拢上来叫道:“恶趣王,攻天成否?得了什么好处?”
恶趣王道:“攻天在望,今日只是试探,再行攻天即可攻破天堂。”即取来龙鳞长刀,光芒照耀,刺眼生疼,众魔王不敢直视。
神兵光芒收敛,恶趣王道:“此刀乃是天界神兵,那天将自己夸大,被我杀了,夺了这一柄长刀。”那蛇身长翅的蛇窟之王听了喜道:“再行攻天,携我一道!”那三头六臂的蜘蛛毒王叫道:“恶趣王,我也愿随你攻天!”那巨口单眼的淤蛙之王道:“恶趣王,我张嘴吐毒雾,天堂乌烟瘴气,能吞五百天兵。”那鬼魂飘荡的魑魅魍魉忍不住叹道:“我乃鬼魂之躯,最怕光照,初登天堂必然魂飞魄散,恶趣王,日后占领天堂,莫忘了我的一份好处。”
恶趣王笑道:“再行攻天,还是我自己去。攻破天堂之时,再请大众共赴攻天。”又道:“魑魅魍魉,有你通传魔界,愿随我攻天之魔众,待我攻破天堂,登上天界享受无穷。”
魑魅魍魉应声去了,飘飘荡荡,果然通传魔界大小千万妖魔鬼怪。
那蛇窟之王思道:“恶趣王,魔界只有鬼门一条路,还被黄泉魔王把守,那鬼门只通往凡间,如何去得了天界?”恶趣王笑道:“诸位莫忘了,我乃是魔帝之徒,自有打开魔界之门之法!”三位魔王听了,大惊失色,连连陈赞。那蛇窟之王忧道:“恶趣王,纵然你有法子打开魔界之门,但你这次攻天,打杀了天将,天界必会防备,再行攻天岂不自投罗网?”恶趣王道:“有四位天将摆阵天堂,是我杀了那个天将,后来假装不敌,败阵逃来魔界,再次攻天,定杀个措手不及。”那蜘蛛毒王叫道:“恶趣王好算计!恶趣王好算计!攻破天堂享受无穷!”
恶趣王忽叹道:“天堂魔界来去三十六万里,又经一战,真他娘的累。”诸位魔王相互使了眼色,就都鸟兽散了。
魑魅魍魉游荡魔界,途径望乡台,三生石,黄泉路,忘川河,奈何桥,将到鬼门时,偏偏遇着了裂祭,暗自叫苦不迭。自知逃不了,忙上前赔笑道:“月之祭司,好久不见。”
裂祭笑道:“魑魅魍魉,确实好久不见,我正等你叙叙旧情。”
魑魅魍魉小声嘟囔道:“谈何旧情,只有旧恨。”苦笑道:“不知祭司所为何事?”裂祭道:“说你该说的,废话少说!”魑魅魍魉只得从实道:“恶趣王攻天得了神兵利器,再行攻天即可攻破天堂,愿随往一道攻天之魔众,享受天界无穷之乐。恶趣王还邀请众位魔王与魔众一道攻天,他自有打开魔界之门之法,让他通传魔界与众魔知晓,日后攻天赏我一份好处。”
裂祭半信半疑问道:“恶趣王攻天得了神兵利器?”魑魅魍魉道:“我亲眼所见,不敢欺瞒,真得了一件龙鳞长刀,那长刀大放光芒,耀眼的很。”
望乡台孟婆颤巍巍走来,并端着一碗汤,道:“祭司,喝一碗汤。”裂祭笑道:“孟婆辛苦,汤解忧愁,今日心情大好,谢过了。”孟婆道:“那些牛马杂役,鬼卒小怪天天吵吵嚷嚷,茶余饭后都谈恶趣王攻天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又道:“恶趣王当真能打开魔界之门?魇梦那小子最近怎没见他?”裂祭道:“恶趣王虽别无本事,但使得遁入玄虚之术,定能打开魔界之门。”
魑魅魍魉本不愿多留此处,见孟婆与裂祭有话要说,似找了台阶,笑道:“祭司,孟婆有话对你说,我不便打扰,后会有期。”正庆幸欲飘荡离去,孟婆笑道:“魑魅魍魉,我有话问你哩。”裂祭即厉声喝道:“魑魅魍魉,孟婆有话问你,你胆敢听漏半句或说错半句,我决不饶你,收你去魂池反省!”魑魅魍魉叫苦不迭道:“祭司饶命,祭司饶命,倘我真去了魂池反省,熬不了几日,池水定将我化作虚幻。我还盼望功德圆满轮回转世。祭司,我只是一个魂魄,你何必为难我?”裂祭冷笑道:“我何时为难了你?”
魑魅魍魉见她脸色阴沉,慌乱间,忽见她掌心燃烧一簇幽绿冥火,有话憋屈不敢说,战战兢兢,唯恐引火焚身烧成虚幻无明日转世。
孟婆道:“魑魅魍魉,我义子饕餮偷偷跑去凡间,不知祸害多少生灵,那些鬼魂充满怨恨,来我幽冥不入轮回,你和他们一来生二来熟,是否听过了消息?”魑魅魍魉惊疑道:“饕餮竟跑去凡间祸害?此事确实不知,那些个怨魂也没说过。有些是烧死的,有些是咬死的,有些是未了凡间爱恨与情仇。”
孟婆轻叹一声,道:“是我看管不力,放走了那个孽畜。”就道:“祭司,已无事了。”魑魅魍魉喜道:“那我可以走了!”急欲离去,裂祭挥手一抓,摄将来就抓住了,道:“魇梦想见你。”魑魅魍魉顿时惶恐至极,竭力挣扎欲挣脱,叫道:“我不去,我不去,我虽然已经死了,没有肉身,只是个魂魄,倘若去了定是个魂飞魄散!”
裂祭岂容他挣扎妄作,唤来一簇冥火,浇身上,魑魅魍魉不敢妄动,他本是个魂魄,没有实体,缩屈一团扭曲畸形,十分难受,难受也得受。原来这冥火又名不动不伤之火,动一动则顷刻间化作虚幻。
裂祭也不耽搁,辞别了孟婆,径往九幽冥府。
少时,行至冥府,那看门鬼卒慌忙进府通报。梦魇早就知晓,已出府接应。
裂祭现身即道:“魇梦,是魑魅魍魉。”收了冥火,放了魑魅魍魉。
魑魅魍魉拜见魇梦,跪拜磕头不止,滴泪悲哭道:“冥王饶我一命!冥王饶我一命!”魇梦扶他起身,问道:“你可认识我?”魑魅魍魉又跪拜磕头不止,叫道:“九幽冥府的冥王,魔界谁敢不认,若是不认得冥王,怕是活够了!”魇梦见他被裂祭以冥火束缚而来,顿时心生疑惑,道:“你何处得罪了祭司?”魑魅魍魉道:“只因我是个魂魄,却与寻常不同。寻常魂魄经过地狱之苦转世来生,我却不必忍受地狱之苦,在魔界也无归处,所以经常四处游逛,多嘴多舌,说了些许不中听的话,以前失言冒犯了祭司。”
裂祭忍不住冷笑道:“魔界魔帝至尊,魔帝之下,唯独你九幽冥王可以为尊,这魑魅魍魉不经打,一打就散,被打怕了,但凡有点本事的魔王魔将,都称一声尊者拍马屁。”魇梦听了呵呵笑道:“魑魅魍魉,听你一说,魔界大众可都认我?”
魑魅魍魉急道:“都认得!都认得!魔界谁敢不认得冥王,冒犯冥王,无异于死路一条。冥王曾经平息魔界混乱动荡,魔帝也忌惮您三分哩!”
裂祭在旁突然发狠,起手一巴掌扇烂半张嘴脸,道:“岂容你多嘴。”裂祭发狠,魑魅魍魉心中并不恐惧,只是害怕魇梦出手,真不知后果如何,或许真要魂飞魄散了,当下反而觉得庆幸。此时愈合了嘴脸,依然跪拜不起,赔笑而不敢言语,毕恭毕敬,只等魇梦发问。
魇梦道:“魑魅魍魉,你可知我为何找你来?”
魑魅魍魉不敢多嘴,只是摇头而不说话。
裂祭起手又要扇烂他嘴脸,魇梦止住,道:“一个魂魄不经打,飘飘荡荡无章法。”裂祭怒道:“魇梦问你话,你怎敢不答话?”魑魅魍魉那个含泪委屈,真是不敢说,不敢不说,只得道:“先前你不容我说话,扇烂我半张嘴脸,我哪知该说不该说。”
裂祭气急道:“你……你……你竟敢当着魇梦的面和我狡辩!”
魑魅魍魉大胆问道:“冥王,你不杀我?”
魇梦疑道:“我为何杀你?”
魑魅魍魉喜道:“但听冥王吩咐。”
魇梦呵呵笑道:“你可知凡间四极?”
魑魅魍魉道:“只听说过,但不知是哪四极?”
魇梦道:“凡间日月交替,昼夜轮回,四极之地没有日月,没有昼夜,东方之极乃是混沌之极,妖魔逞凶作乱,西方之极乃是极乐之极,圣佛神僧浮屠,南方之极乃是离火之极,离火燃烧不灭,北方之极乃是玄冰之极,玄冰封天不融,此乃凡间四极。”
魑魅魍魉闻言,笑道:“我听冥王一说,顿时晓得东方混沌之极,前世正是我的故乡,从未见过日月星光。”
魇梦笑了笑,似乎非常满意,道:“我送你回家,不必轮回,即可重返凡间。”
魑魅魍魉哀声叹道:“重返凡间,如何不好。但我只是一个魂魄,去了西方,被佛收了,去了南方,被火烧了,去了北方,被冰冻了,只去得了东方,倒不如魔界飘荡自由。”
魇梦呵呵笑道:“我为你重塑身体,送你去东方之极。”
魑魅魍魉喜不自胜,慌忙拜谢道:“冥王大恩,定当效命,冥王大恩,定当效命!”
魇梦拂一拂紫月袍袖,魔界飞来四只黑鸦,呕哑嘲哳,长长的尖喙撕碎了魂魄,分食了魑魅魍魉,当即变作人形。
这四只黑鸦变作人形,当即跪地倒身下拜,道:“谨听冥王之令。”魇梦笑道:“你们四鸦吃了魑魅魍魉,得了魂魄得以变化人形,以后以魑、魅、魍、魉为名。”魑、魅、魍、魉齐声道:“多谢大人赐名。”魇梦抬眼望去孤悬魔界的残月,那残月铺开一条月光之路,直通往凡间东方之极。魑、魅、魍、魉踏上月光之路,果真去了凡间。
恶趣王第二次攻天。穿越虚空,登上天界,身在天堂外。四天将天堂见那耍赖的小魔又来了,排兵布阵,守护天堂。铁碎牙跳出阵外,怒不可遏,叫道:“恶趣王,你还有胆来天堂,还我铁碎牙来!”恶趣王滴泪欲哭,乞怜道:“天将莫恼,实不瞒说,我夺你神兵另有隐情,特来奉还,乞望恕罪饶过。”即唤来龙鳞长刀,欠身双手奉还了。
四天将见了甚感疑惑,都走出天堂。黛织雨问道:“恶趣王,你有何隐情?”恶趣王把袖擦一擦泪水,泪如泉涌,哭得伤心透了,委屈极了,道:“四位天将,可信我?”铁碎牙收回龙鳞长刀,变作一条金龙盘在肩头,戟指怒道:“你是个耍诈的无赖!”黛织雨道:“恶趣王,但说无妨。”
恶趣王道:“四位天将,且听我说,纵然我有千百个熊心豹胆也不敢擅闯天堂,实乃魔界要攻天,因我使得遁入玄虚之法,两界来返自如,派我先上天界打探,如若不从,命不保矣!”
四天将听闻魔界要攻天,相顾骇然。黛织雨急道:“你说的可是事实!”恶趣王道:“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说了谎,天雷湮灭,魂魄消亡!”那雷将刑无式道:“恶趣王,你身为魔族,无缘无故泄露消息,是何居心?”恶趣王道:“我别无手段,常被魔众欺压,不知挨了多少毒打,受了多少辱骂,攻天这等不自量力,万劫不复之事,打死我也不敢参与,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但求保命,乞求天将放我一条生路。我愿将魔众之事详尽讲来,将功折罪。”
四天将听罢,面面生疑,黛织雨道:“恶趣王,如你所言是真,定当放你一条生路。你详细讲来。”
恶趣王道:“我先前夺了巨灵天将的神兵,是故魔众听信了我打探的消息,只说是天堂易攻,这次又派我来打探消息,我返回魔界之日,就是魔众攻天之时。希望天将配合,退去天兵,埋伏天堂,待魔众攻入天堂时倾尽剿灭。”
银玄机这时开口道:“退去天兵,埋伏天堂,天界无变,此计可行。但你返回魔界,魔众如何信你?”恶趣王这才止住泪水,笑道:“攻天者皆是头昏脑胀之众,不自量力,所以敢来攻天,但求天将送我三件神兵。假说我杀了天堂四天将,得了神兵,天堂已破,那时候魔众来攻天,看见天堂无一兵一卒,冒然闯进天堂,天兵布阵形成合围之势定能全数剿灭。”银玄机思虑一时间,众将都言此计甚妙,即命天兵送来三件神兵。一件长戟,一杆银枪,一副双刀。恶趣王得了神兵,遁入玄虚返回了魔界。
魔界,炼狱崖。
恶趣王现身魔界,负手傲立炼狱崖,幽绿暗色遮掩身影,孤悬残月照不见面。众魔王及千万魔众眼见恶趣王得了三件神兵,羡慕如火,澎湃如潮,都蠢蠢欲动,鼓噪不安。
恶趣王俯视千万魔众,桀桀猖狂大笑,道:“天堂已破,愿随我攻天之魔众,享受天界无穷之乐!”千万魔众都深被感染,那蛇窟之王承奉道:“恶趣王,素闻天将神通,天兵有素,原来是纸糊的。”蜘蛛毒王尖声叫道:“几时攻天,趁早不趁晚!”淤蛙之王闷声嚷道:“吃遍魔界蚱蜢蚊蝇,尝尝天界仙女天将!”魔众也都吵吵嚷嚷,等不耐烦了。恶趣王道:“先占领天堂,后攻天庭圣玄殿。”蛇窟之王高声叫道:“恶趣王,尽早打开魔界之门,攻天在即不容耽搁。”
恶趣王嘿嘿冷笑一声,阴风吹响魔袍瑟瑟作响,他举掌朝天,虚空搅了个黑漆漆的大漩涡,果真打开了魔界之门。魔王魔众见了,好似见了天光出了牢笼,哄乱不堪,兴奋不已。恶趣王率先跳入黑洞的漩涡,诸位魔王也随他纵身一跃,钻入黑洞,千万魔众也跳入黑洞。万魔攻天,大势仓促。
但天堂无一将一兵,空空荡荡,安静极了。诸位魔王排列前阵,面面相觑,不敢攻天。恶趣王现身叫道:“天堂已被我攻破,天界发兵未至,正是大好时机。”独自率先闯入天堂,大声吆喝道:“诸位魔王,魔众小哥,得了天堂得天界,享受无穷大自在!”诸位魔王见恶趣王逍遥自在,毫无顾虑,定以为真攻破了天堂,不消讲,争先恐后闯入天堂,那千万魔众你推我我挤你的,吵吵嚷嚷也都闯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