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机关里的小女生》烟鴻

41、尘埃落定

　　四十一、尘埃落定

　　终于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星期一的早晨，是个阴天，鲍渺一早来到单位，看到小刁尽然出乎意料地早到了。
　　这位爷一般来讲一周能有一两天不迟到就谢天谢地了，早到的事几乎闻所未闻。
　　鲍渺正觉奇怪，小刁就开口了，口气有些神秘，有些卖弄，眼睛紧盯着鲍渺，慢慢地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蹦出：“新厅长的人选出来了，你知道是谁吗？”
　　鲍渺知道他是卖关子，就不冷不热地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省领导。”
　　鲍渺看他的意思，话锋一转：“莫非你已经知道了？”
　　小刁紧紧地盯着鲍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像是要从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底，从而判断出鲍渺的阵营，嘴里却轻轻地蹦出三个字：“吴厅长。”
　　鲍渺心里一惊，怎么会？学历、资历、能力……。
　　却突然看见小刁正用一种非常特别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眼睛仿佛超乎寻常地亮了起来，闪闪发光地，像两道探照灯似的，又像是深夜里突然发现老鼠的猫。
　　鲍渺心里一阵紧张，感觉一道寒光闪过，她赶忙掩饰自己：“谁当了都一样，反正咱是平头百姓一个。”
　　虽然她已尽力地掩盖自己的思想了，但她还是感觉到小刁已洞察出她刚才的想法。人，是有灵性的动物，有时并不需要语言，一个表情就能暴露一个人的思想，想到小刁此时的用意和平素的为人，鲍渺有些不寒而栗了。
　　消息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刚上班，姜处长就被通知参加厅里的紧急会议去了，回来后正式向大家宣布：“吴厅长已成为我厅新的掌门人了。”
　　一时间，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喜、有人悲，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呀！但那些没投吴厅长的人都只能在心里暗暗难过，表面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似乎每个人都投了吴厅长的票，那省考察组说的投叶浩厅长的另一半人呢？
　　鲍渺也感到有些心虚。原先，一向对她热情过度的吴厅长，在一次偶遇中，对她冷冷的，让她感到心里直发毛，也不知道是因为人家转正成为正厅长后变得不苟言笑、要拿出当厅长的派头呢？还是……，她想到二年前她和吴厅长出差到北京的那个夜晚，虽然，当时自己是巧妙地避开了，但精明的吴厅长怎会不知？她又想到小刁那天用那种特殊的眼光对她的洞察，莫非他已经和吴厅长说了什么？谁都知道小刁是一直在极力巴结吴厅长，想方设法讨好吴厅长，他会不会把自己当作垫脚石呢？鲍渺越想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