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机关里的小女生》烟鴻

28、紧急任务

　　二十八、紧急任务

　　马处长出国后，处里的一切工作由章处长主持。大家不免都松了口气，毕竟章处长没有马处长那么严厉，上班时气氛也宽松了许多。
　　小王是个非常活泼的男孩，性格也放得开了。由于岁数是全处最小的，经常插科打诨，逗得大家开心，是大家的开心果。因为是小中专毕业生，处里分配他主要是搞收发，也帮大家做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其实也就是处里的杂务都交给他，把大家的人手腾出来集中精力搞项目。小王等于直接为大家服务。由于他的性格很好，很阳光，长相也很帅气，还很有眼色，所以就得到大家的一致喜欢。处里的一些活动也主要由他负责，比如，每天上午十点钟左右，小王都会张罗大家起来活动活动。
　　平日里主要是张罗大家做做广播体操，这几日马处长出国去了，小王就把一些拉力器、哑铃等他平日在家玩的器械拿来。每到上午十点左右，小王清清嗓子：“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工间操时间，请全体起立，参加锻炼。”
　　小王是定远县人，用定远口音讲普通话听起来十分地滑稽，就像唱歌似的别具特色。所以，大家都喜欢听他讲话，而每次在环境宽松的时候，小王就会用这种话来挑头，大家都知道这是开始活动的信号，工作了两个多点钟也都有些累了，于是，大家就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活动活动，这样，大家各取所需，玩的不亦乐乎。
　　这天十点多钟，大家正玩得高兴，忽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位老同志站在门口，大家一下子就愣住了，所有的活动戛然而止。因为，这位老同志不是别人，正是厅长路千里同志。
　　天啊！他可是八辈子也不来项目管理处一次的。此时，小刁正拿着一副哑铃刚举过头，大刘在玩拉力器，鲍渺腰里套着呼啦圈，样子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更要命的是小王，他刚打个倒立贴在墙上，听见厅长进来，吓得愣没敢动。
　　路厅长看见大家僵在那里，便说：“我刚好经过这里，听见里面很热闹，就像看看，没想到这么好玩。”
　　章处长赶忙迎上去和厅长解释：“每天也就是十分钟，活动活动筋骨。”
　　“很好，很好，你们接着玩，接着玩。慎之，你待会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
　　章慎之马上放下杠铃，跟着路厅长走了出去。
　　一直到路厅长和章处长都出去后，小王才从墙上下来，紧张地问：“章处挨训去了”。
　　鲍渺说：“不会吧，路厅长还说很好嘛！”
　　“你懂什么？厅长怎么好直接批评大家呢，看来，章处得吃一顿训了。”小刁煞有其事地说。
　　没过多久，章慎之便回到处里。原来部里要召开一个很高级别的项目协调会，这里关系到有关几个省市在项目执行中遇到的重大分歧，部里决定统一协调一下。因为涉及到各省的利益，路厅长非常重视，亲自向章慎之询问了项目分歧的细节问题，要求项目管理处做好材料准备，争取省里利益的最大化。
　　“章处，厅长训你了吗？”小王把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提出来。
　　“没有”。
　　“那我们以后还可以每天玩吧？”小刁接着问。
　　“就知道玩，来任务了，大家必须紧张起来。尤其是你，鲍渺，准备材料，要快！”
　　“真悲哀，刚轻松一天，好日子便到头了。”鲍渺不情愿地抱怨。
　　说归说，做还得做。鲍渺当晚就熬夜加班，把材料赶了出来。第二天一早就送章处长、分管吴厅长审阅。
　　由于这次会议涉及的部门较多，有关资金部门和他们项目实施部门都去参会，级别也较高，所以，厅里决定让吴厅长带领章慎之去北京参加会议。
　　但是，很快情况又有了变化。
　　章处长把鲍渺叫到他办公室：“小鲍，你和吴厅长去参会吧。”
　　鲍渺很惊奇：“不是说好我们三个人去吗？”
　　“吴厅长点名要你跟着，这是好事。我看你老也不去接近厅领导，怎么能让领导看重你？这也是一个机会，把项目上的情况好好给吴厅长汇报一下，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章处长，我不想去。”鲍渺想想吴厅长的样子，有些可怕。
　　“别没出息。跟领导出去是好事，别人想争取都争不来，你怎么这样啊。”
　　“还是你去吧，我一个人跟着，总觉得别扭。”
　　“让我怎么说你呢，人家是领导，领导就有领导的水平，自不会为难你，你紧张什么？再说马处长出国了，处里没有人不行，我的确走不开呀。去吧，好好表现，别紧张嘛。”
　　鲍渺不好再说什么。这个项目本来就归自己管，也只有自己对具体情况了解的最清楚。再推脱就会闹到吴厅长那里去，会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

　　这是鲍渺第一次单独陪领导出差。因而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唯恐哪句话说的不合适给领导落下不好的印象。
　　吴厅长个子不高，长的壮壮实实的，几年前是从外单位调进来的。分管项目管理处的时间也不算长，所以，鲍渺总觉得跟他不很熟悉。
　　吴厅长倒非常大方，性格很是豪爽，在飞机上一路给鲍渺讲了很多故事。包括一位跟他们厅经常有业务往来的局长，这个局长在他们局里有个相好，居然成为这个局公开的秘密。局长办公室里间是个休息室，两个人经常在里面胡搞。搞得大家都开始巴结这个女的，以便让她给局长吹吹枕头风，也好在提拔的时候，让局长考虑。
　　鲍渺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能说：“不可能吧，这都成了什么了？”
　　吴厅长见她不相信，便说：“比这过分的事情多的是，只是你接触面小，不知道而已。还有另外一个局的局长和他们局里的一个女的出差，就在咱们省的驻京办住的，床上搞得一塌糊涂的。”
　　接着，他又谈起他出国的一些经历，在美国看真人秀表演，男女都赤裸裸地当众□□，好多观众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直讲得鲍渺心惊肉跳的，都不敢抬头了。她不知道吴厅长为什么跟她讲这些东西，难道这不是他的隐私吗？
　　“看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吴厅长看鲍渺低下了头躲避他的眼神，以为她在害羞，便不满地说道。
　　鲍渺为了掩饰自己，便附和着说：“外国就是太乱了。”
　　鲍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心想，平日里一本正经的领导，怎么思想深处净是这些东西。以前自己对吴厅长的看法，只觉得他虽没读过大学，但还比较有水平、性格挺直爽一个人，怎么这么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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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到北京刚落地，吴厅长的手机打开，立刻就有好多电话打进来，原来，吴厅长进京的消息对好多人来说真是个好机会。因为，吴厅长毕竟是掌握很多实权的厅级干部，平时套近乎还不方便，这次，他几乎是单枪匹马出来，他们都把鲍渺忽略不计了，一个小小的干部，无所谓的，真是机会太好了。
　　他们住在他们省的驻京办事处。晚饭是驻京办的主任特意安排的，他给他们俩安顿在一间精美的小包间准备了精细的饭菜，主任亲自陪同吃饭。
　　主任和吴厅长就一些人、事笑谈，都是鲍渺不熟知的人，鲍渺觉得有些不自在，便埋头吃饭。
　　饭后，已是接近十点，鲍渺想洗澡睡觉，刚准备好洗漱用具，房间电话就响了，居然是吴厅长。
　　“小鲍，你过来一下，好吗？”
　　“噢！”鲍渺连忙答应。想着吴厅长可能是要问有关项目的情况，为明天给部里汇报做准备，所以，赶忙把有关资料拿上，往吴厅长房间走去。
　　她有礼貌地轻敲房门，吴厅长打开房门把她让进来。
　　鲍渺看吴厅长微红的脸上泛着亮光，整个人像是兴奋不已，估计是今晚的酒喝得有些多了，心里便有些害怕。
　　“吴厅长，你想问哪些方面的情况？”鲍渺坐下，打开资料问道。
　　“啊，小鲍，不忙、不忙。刚才喝酒有些多，先散散再说。”
　　“要不，我待会儿再过来。”鲍渺说罢站起身来。
　　吴厅长一把拉住她：“小鲍，别走，别走，跟我聊聊不行吗？干嘛老这么冷漠呀？”
　　鲍渺慌忙抽出自己的手：“吴厅长，等你醒醒酒我再过来。”
　　说罢，就往门口走。
　　吴厅长忽然一把把她抓住，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吴厅长，办事处住的一些领导知道你来北京了，想拜访你。”
　　吴厅长拉住鲍渺的手不情愿地放开了，并对鲍渺说：“你坐到那儿。”
　　鲍渺本想趁机走开，但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思，只好坐下。
　　吴厅长一手拿起鲍渺带来的资料，一边去开门，门外，有四五个人站在那里，都是些其他厅局的领导，也是明天参加这个会的。
　　吴厅长不敢怠慢，边往里迎，边说：“明天这个会很重要，今天得看看材料，了解一下情况。”
　　其中有个人说：“哎呀，影响吴厅长办公了？”
　　吴厅长说：“客气了，你们都是贵客呀。”转头对鲍渺说：“小鲍，你先回去吧，我有问题再打电话问你。”
　　鲍渺乘势站起来告辞出去。出得门来她大大松口气，心里十分感谢那几位外局的领导，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出现，自己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糟糕的局面。

　　会议原定一天的议程，由于部里出面协调，很快就达成协议，所以，到中午时分就开完了会。节约了半天的时间，大家都非常高兴，而大家的返程票都是第二天的，都想着下午可以玩玩。
　　吴厅长压低声音对鲍渺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条件比这里强多了。”
　　同去参会的其他部门的领导平时和吴厅长都挺熟的，因为省里开会这几个相关部门的领导常会碰到一起，看吴厅长连午饭也不吃就要走，便说：“吴厅长，急什么，一块吃午饭吧，下午找个地方玩玩。”看样子，这几个部门的人都搭好了伙，准备一块出去玩，所以，他们极力撺掇吴厅长一块去。
　　吴厅长转身问鲍渺下午想干什么？
　　鲍渺说：“我去逛商店吧。”
　　每次到北京，鲍渺都少不了逛商店的，因为，鲍渺始终觉得北京的服装大气、款式也多，所以每次到北京，她都会抽空去逛商店。
　　吴厅长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对那几个人说：“小鲍下午想逛商店，我还是……”
　　没等他说完，那几个人就别有意味地笑了起来，有的说：“吴厅长今天下午是要当护花使者喽，”有的说：“吴厅长当然是要陪鲍小姐啦，怎么能陪我们这些糟老头子呢！”
　　鲍渺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赶紧说：“吴厅长，你和他们玩去吧，我自己逛就行了。”
　　吴厅长显然没有太在意别人的说法，笑笑，不由分说地同参会的代表告别，带着鲍渺走了。
　　吴厅长把鲍渺带到了一个四星级宾馆，算不上多么的豪华，但布局雅致、安静，别有特色。宾馆老板姓许，显然是吴厅长的老熟人，为吴厅长安排了丰盛的午宴，并亲自作陪。言语间，充满了对吴厅长的巴结。后来，鲍渺知道，这位许老板在京城开这么大的饭店，也是争取了不少政府支持，其中，吴厅长也帮了他不少的忙。
　　午饭后，许老板问吴厅长：“下午想干点什么？”
　　吴厅长说：“小鲍想逛商店，我跟她一块去吧。”
　　许老板便派专车随他们俩去逛街。
　　鲍渺从来没有摆过这么大的阵势逛街，再三推辞，吴厅长说：“我也想逛嘛，难道小鲍不愿意陪我？”
　　一句话说得鲍渺哑口无言。许老板也在一边敲边鼓：“难得来一趟，小鲍就陪领导走走嘛，别人想陪还没得机会呢。”
　　鲍渺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上车陪吴厅长一块去。
　　吴厅长陪着鲍渺在王府井逛。一边逛商店还一边跟鲍渺聊着：“你知道我这皮带多钱？”
　　鲍渺想想，说：“一百？”
　　“往上猜。”
　　“五百？”
　　吴厅长摇摇头：“小鲍，你也太不识货了，这条皮带三千块。”
　　鲍渺吃一惊。他又指指他的手表：“这个多钱？”鲍渺不敢乱猜，便摇摇头。
　　吴厅长说：“三万。”同时又不无羡慕地说：“你知道许老板的手表多钱吗，十七万，比我这贵多了。”
　　鲍渺感到自己和吴厅长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话都不知该怎么对答。所以，尽管吴厅长陪她走了几个商店，她却没有静下心来选一件衣服，只是不停地听吴厅长吹牛。
　　听着吴厅长吹牛，鲍渺就没有心思再往下逛了，怕吴厅长再说出令她难堪的话。
　　于是便说：“吴厅长，我感觉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你还什么都没买呢，怎么就不逛了？来趟北京也不容易。”吴厅长还在为她惋惜。
　　“我就是累了，再说也不好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我没关系，不过，随你吧。”吴厅长看鲍渺坚持要走，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酒店，徐老板看时间尚早，便安排吴厅长和鲍渺去唱歌。徐老板为吴厅长和鲍渺专门开了一个卡拉ok间，又招来几个陪唱小姐，其中有一个小姐进来直接就坐在吴厅长的腿上，吓得鲍渺赶紧就躲了出去。
　　“吴厅长，我不大喜欢唱歌，我想去游泳，我先走了啊。”说罢，就赶紧退了出来。
　　出来后，先给小蔡打个电话。鲍渺每次到北京，都会约小蔡一块吃个饭，聊聊天。
　　电话打通后，小蔡说：“嗨！你不早说，晚饭已有约了。”
　　鲍渺说：“我这次是陪领导来的，因为会议重要，昨天主要忙着准备会议，今天上午刚开完会，下午才得空闲。看来，想见你一面还比较难！”
　　小蔡听出鲍渺有些失望，便说：“要不这样，晚饭后我过去，陪你睡，我们可以聊一个晚上。”
　　鲍渺说：“太好了。”
　　约好了小蔡，看看时间尚早，想想，也真没事干，所以，就真的进了游泳池。
　　游泳池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时下，大家都热衷于唱卡拉ok，会游泳的人也并不多，估计住在饭店的人差不多都去K歌去了。这也正暗合了鲍渺的心意，她一向不喜欢那种吵吵闹闹的场合，而喜欢独处。于是，她便换了泳装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独享其乐。
　　这个泳池不算大，但做的别致有趣，分得浅水和深水区。浅水区是花瓣形状，深水区是月牙形状，中间像葫芦一样连着。据说是四星以上饭店都要求带泳池才建的，其实也就是个点缀。虽然有些小，但今晚只有鲍渺一人，对鲍渺来说真的就是如鱼得水了。
　　她在池边先试试水温，往身上撩撩水，让自己的体温适应一下泳池的水温，然后，蹭的一下钻进水里游了起来。她一会儿蛙泳，一会儿仰泳，只是池子太小了，没划两下，就碰到池边了，有些扫兴。后来，她索性躺在水面上休息，整个身体呈大字形展开，眼睛微闭，独自享受那一刻的安静，游泳池的天花板上画的是祥云，她似乎感到自己被云托着，飘得很远、很远……。
　　突然，她感到好像有些异样，睁开眼睛一看，吴厅长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正盯着她看，她立刻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便赶紧翻过身子钻入水中。
　　吴厅长急了，大喊：“小鲍，小鲍，快出来呀，别呛了水。”
　　鲍渺怕他看出她躲他的意思，也怕他再喊，便从深水池另一侧钻出水面，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吴厅长，我没事，你怎么不唱歌了。”
　　吴厅长说：“我对唱歌也不感兴趣，可每次来了，他们都这么安排，又不好拂人家心意，不得不应酬一会儿。”
　　“对了，我最近正在学游泳，我看你刚才在水面上睡着了，怕你掉下去，结果，你真得就掉下去了，可把我吓坏了。还好，没事。没想到你的游泳技术这么好，教教我，怎么样？”
　　鲍渺心想吴厅长也是好意，担心我，我可能是误会人家意思了，便不好拒绝。
　　吴厅长立刻换好泳装，妈呀！鲍渺一看，样子太滑稽了，很可笑。她赶紧止住这种想法，唯恐让吴厅长看出什么。吴厅长那粗壮的身体往水里一趴，立刻溅起了很大的水花，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不起啊，小鲍，溅你一脸。”
　　“没事！”鲍渺赶忙说。
　　“我刚学，只会狗刨。”
　　“你练练看。”这个身材粗短的吴厅长，就在游泳池里一爬一爬地打起了狗刨，还不会抬头，懵着往前撞，差点就撞到池壁上，样子非常地滑稽可笑。
　　鲍渺费了很大劲才压抑住自己的笑声，告诉他正确的泳姿应该是怎样的。他照着鲍渺的样子，怎么都学不来，不是手脚乱蹬，就是头抬不起来。挣扎之余，总要往鲍渺身上抓一把，有时他抓的是很敏感的地方，搞得鲍渺很尴尬，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想躲开又怕他真得呛了水。
　　所以，鲍渺只好劝他：“吴厅长，今天差不多了，一会儿该吃晚饭了。”
　　吴厅长看看墙上的挂钟，快接近六点了，便余兴未尽地起身：“好吧，吃完饭再来。”
　　晚上，许老板专门备了几样精美的小菜，给吴厅长和鲍渺放在一个小包间里，他也进来陪了一阵子。席间，吴厅长不时地盯着鲍渺看，看得让她心里直发毛。
　　饭后，吴厅长问：“晚上，你还想玩什么？”
　　鲍渺说：“待会我的一个朋友过来看我。”
　　“你朋友要来，刚才怎么没听你说？”
　　“其实我们是想一块出去吃晚饭，我怕留下厅长你一个人吃饭，就让她饭后过来陪我住一晚上。”
　　说话间，鲍渺的手机响了，小蔡已经到达酒店。
　　吴厅长看到一个女生朝他们走来，两个姑娘高兴地抱在一起。
　　吴厅长颇有些失望，说声：“你们好好玩。”便起身去找许老板。
　　小蔡的到来，本身就让鲍渺格外开心，她们俩又可以好好地聊一个晚上了。同时，也是一个挡箭牌，因为鲍渺能隐约感觉到吴厅长对她的用心，这让鲍渺感到很是头疼。今天是小蔡帮我解了围，也不知吴厅长感觉出来没有？
　　他是我的分管厅长，以后难免还会有单独接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