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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程谦贬任,远离都城,作别之日,前来送行之人寥寥,不过长女夫婿还是早早的便到了,与长女一道送了又送,直出了城门四五里方才回转,如此,程谦心中的气恼也便不那般盛了。

      朗朗长空,日暖风轻,都城之中,一如既往地热闹喧哗,人流如织,程梓的心间却有些空落落的,连着几日的无识无绪,直到上巳节来至,方才有了些兴致玩乐。

      上巳节日,齐府未若往常阖府相庆,皆因齐昭将离都城,领兵去往扬州增防。

      扬州比邻荆州,同与江左隔江相望,为紧要之地。

      扬州军事如今尽归安东将军、并扬州刺史石礼督领,此人于扬州任上数年,拒敌尚算得力,也曾得先帝嘉勉,魏嘉时任大将军时对其更是多番褒奖,晋其爵位,几增食邑,笼络甚殷,加之其手下得力之人一名为贾丰者,为魏氏族人之甥,因此前番魏大将军伏诛前后,扬州隐有异动,只是扬州距都城路远,又有荆州在旁牵制,真若是有心也使不上力。

      都督荆州军事的齐浔,始终留意着两州兵将之况,况他长女齐萦的夫家便居扬州,也是士族门阀,个中细情虽说未能得知的祥尽确切,可大体知闻个一二就还容易,且将此种种早都书信频传,告与了都城之中的兄长,是以此番齐昭领兵意在何处,齐氏父子心知肚明,不过在朝堂之上,刺史石礼上报天子则是扬州需兵马稳固,早做防范,而大司马亦从其请,为扬州派将增兵,同为力防江左。

      这样的出师之名也算正当,江左如今早该知晓本朝的大将军伏诛一事,若他认定,此乃对岸的动荡时机,适时探一下虚实,从中获些利处,当是可行。

      瞧见别人家里出大事了,趁火打个劫,这都不足为奇,所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齐昭这个新晋的长平侯,在此情形之下,任了征东将军,领兵五万,要往扬州去了。

      齐府上下因着此事,前往洛水祓禊的就只匆匆一过,应个节景便罢了,不过府中摆酒,家主宴一众府吏及幕僚,在席间论些情谊及当前形势的举动还是要有的,也一并为齐昭饯行了。

      这样的宴席,齐昭自是少饮不了了的,连带着齐晖、齐晅两个也薄有醉意,独家主齐渊如常,谈笑间据理分明,宴后还独齐昭将招入了书房叙话。

      齐晅与二兄齐晖两个则于宴罢之后相携而出,各往自己的院中而回。

      齐晅回房之时,程梓已是洗漱过,正为他煮茶以解酒,房中燃的香料也为醒神之味,侧间的澡房内,沐浴之物更是为他早都备好。

      不得不说,程梓有时尽妻子的本分尽的甚好,齐晅品茶之机忽就顿悟。

      再由人推已,心内稍愧,自己的夫责还尚未尽。

      齐晅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再又深深看了眼程梓,暗吸了口气,意欲与她就夫妻伦常之事论道一番,要义自然是子嗣承继一事了。

      “今日可去看了阿偕?”有些事情不宜单刀直入,齐晅的迂回之处自侄儿身上开始。

      程梓一听齐晅问起阿偕,当即笑吟吟地道:“去二嫂处坐了坐,阿偕愈发壮实了,成日里挥着小手不肯安静。”

      齐晅都能想象到侄儿的调皮模样,先时紧绷的面色也尽缓和了,“想必十足地似了二兄。”

      程梓点头,“模样虽未十分象,可也有六七分。”

      “我说他以后定是个淘气的。”齐晅语间微嗔。

      程梓一怔,而后方干笑了下,“应是如此,应是如此。”

      “你每每见了阿偕可是欢喜?”

      齐晅的话问到此处,程梓终于开始有所察觉了,这也是因平日里齐晅话少之故,每每正经要事都是言简意赅的几句便罢,更别说今日这些妇人喜于闲谈的小儿经了,不知他今日欲意何为,难不成与自己先时的心意一般?也并非不能,他自己便是过继与旁人为子,再做此途以解为难也合乎道理。

      “阿偕为夫君亲侄,我自然是欢喜他的。”程梓心道,话这么说总明白了吧?只要是你的侄儿,过继哪个都可,自己当会尽心竭力养育就是,不过这些个侄儿当中,阿偕确是最合适的。

      “孩童有趣,自令人喜爱,与是否为我的侄儿无干。”

      齐晅这话让程梓有些头疼,暗道他太过难缠,自己又不能把话说的太明,毕竟别人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

      “夫君的侄儿与夫君是血脉至亲,自要近过旁人。”程梓面上几近讨好地笑着,暗里却道,自己可从未对着人如此谄媚过,如今这般着实委屈了些,又不是自己的缘故要行此途。

      齐晅却不识好歹地反诘道:“如你这般的道理,若他为我的亲儿,你岂不是更欢喜了?”

      终于是他自己把话挑明了,程梓这下子如释重负,俏脸顿就生辉,眼角眉梢皆带了笑,不过却还强自端庄着正色道:“阿偕若为夫君亲儿,我自当尽心养育,如同已出。”

      如同已出?齐晅被程梓弄得一头雾水,不由得将手臂支在几上,抚了抚额,还当是自己的酒意上涌,头脑一时失了清楚,可待咂摸了一会儿,渐觉心头火起,忍不住一掌拍在了几上,忽地站起身,很有几分怒意地俯视起了程梓。

      自已坐在席上,被人居高临下的怒视着,换做谁都会生出怯意来,更何况对方还生的高直匀挺,虽说那风姿着实俊秀出众。可再好看的人,横眉竖目起来也还是会怕人的,程梓就因此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都细不可察地低矮下去,慢慢的垂了头,细白的颈子微弯。

      看着程梓渐渐地失了气势,齐晅的怒意才渐消去些,不过还是狠盯了下程梓的脖颈,直想着掐上一把去去火才好。

      强忍着才不去挨近程梓身旁,齐晅将双手握紧了拳,背至去了身后,一字一句地道:“如同已出,谈何容易,总要你有所出之后才可相较。”而后转身,大踏步地出房,沐浴去了。

      有所出?我自己如何有所出?程梓觉得齐晅的怒意简直莫名其妙,虽说自己方才是有些急进,可也全是顺着他的心意而行啊,且还未将他与旁人有异的这层窗户纸捅破,他的颜面已然顾及了大半,还要自己如何?

      程梓在房中暗自委屈。

      澡房中的齐晅则正深悔自己太过大度,由着程梓占了自己的榻近一载无所为,任她睡得安稳,闲适自在,如今竟还想着要行便宜事,过继二兄的孩儿来做现成的母亲,世上哪有如此容易的事情?真若是有,自己早都不必如此费心了,想想真是可恶。

      齐晅沐浴后回房时,程梓尤未敢上榻歇息,见他进来,才小心地起身相询是否歇息?

      齐晅几不可闻地嗯了声,自去灭起了房中的烛火。

      平日他夫妻两个的房中,总有两盏被遮罩的矮烛微耀。

      程梓纳罕,可也未肯多话,自去了榻上躺卧。

      今日上巳,虽说出府的时候不长,可车马行了一程,人也颠簸的有些乏了,再又为齐晅饮宴煮茶,歇息的就比平日晚些,是以她才一沾枕便轻打了个哈欠。

      齐晅的手掌抓过来时,程梓还以为他是在暗中无意为之,就识趣地向榻边挪了挪,如往常那般避开,免得招了人家的厌烦。

      可当她再被人拉至榻中,按在身下后,方觉察不对。

      齐晅不知何时已是衣衫尽敞,而脱起程梓的衣衫来他也是全无犹豫,且无笨手笨脚之嫌,没多大会儿的工夫,两人便近乎坦诚相见了。

      齐晅这人目的也着实明确,才吮咬了程梓的脖颈几口便欲攻其要塞,直捣黄龙而去。

      程梓因着一时的惊惧,两腿紧绞,全身轻颤。

      “你我不行夫妻之事如何会有子嗣?”

      齐晅只在程梓耳边悄然一句,程梓便捂紧了自己嘴巴,免得惊呼出声,而后任人摆弄起来。

      即便是在黑暗中,程梓的眼也如星一般闪,齐晅不喜,手掌轻抚上去,程梓乖顺,立就合了双目。

      人在黑暗之中,且又闭紧了眼,自然触觉分外敏锐起来,疼痛更是如此。

      齐晅习武,掌上有茧,抚的自己的肌肤有些麻意,不过也可能是自己害怕所致。

      他的身子压过来时有些冷硬,不似自己这般的软绵。

      还有就是,他对此事虽说不上熟稔,可也绝不生疏,寻径通幽,一气呵成,就是自己的身体似太过坚涩,费了他许多的力气。

      齐晅粗重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深夜响起,且就在程梓的耳边,听起来就格外的响。

      “歇、歇一下、可好?”程梓破碎的声音自唇间溢出。

      只是她的好意齐晅并不领情,且似有些愠怒地哑着声道:“你且忍忍,就快了。”而后的力气又似加重了些。

      程梓腿间渐觉热麻,钝痛为此竟是稍轻,索性竭力将方便之门再又洞开一些,以利压制自己的人快些进出,说不上这般许就能早些梦熊有兆呢。

      好不容易挨到齐晅偃旗息鼓,程梓半点儿气力皆无,唯喘息细细。

      费神又费力的齐晅则快速地离了她的身子,气吁吁地躺回到一旁的榻边,待缓了半刻钟后却又再度坐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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