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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程梓直截了当地问起程乔的夫家、大司农一府的结果时,齐晅先是一怔,而后禁不住心中微微窃悦,以往与程梓在一处时,她多是怡然自处,等闲不肯出声,自已于是也懒怠开口,今日难得,她想是要与自己绕上些时候的。
“张藩是必要处斩的,依着律法,还当诛三族。”齐晅言毕,果见程梓煞白了脸,眼露惊惧。
诛三族啊,程梓如何能无惧色?亲妹阿乔可是张藩的儿妇,恰在子族之内,她想都不敢想,正当锦绣年华的妹妹会就此与自己阴阳两隔,而她做母亲都还未足月呢。
“已然准了?陛下无有宽恩之意么?”程梓的语气怯弱,与其说是询问齐晅,不若说是为自已寻些安慰。
齐晅以往从未与程梓聊过政事,程梓又是识趣之人,也从不相问,今次旦一开口便关乎她亲妹生死,齐晅便是无计也只能出声相抚。
“如今伯父与三公九卿等还在议,多是要仁厚些处置此事的。”
程梓却还是觉得脊背生寒,颤着手将案上的热茶取过,连饮了两大口,方才觉得胸间有了些热气。
“晚了,去榻上歇息吧。”齐晅说罢起身,又吩咐人去取了炭盆来为程梓驱寒,将春时节,最是易感风寒之时。
锦被香暖,可程梓卧在其中却是无有半点儿困意,齐晅在榻的另一边,见她了无睡意,索性又问起道:“今日外父可曾有事相询?”
“我父亲?”程梓看了看齐晅,果断地摇了摇头,“我父母两个皆是担心阿乔,旁的倒未多说。”
齐晅信她的话才怪,“外父不担心自身么?”
程梓再度摇头否认,盈盈若水的双瞳忽闪,似怕别人不相信般,“父亲才志疏远,入都城为官后每日里惶惶不已时甚多,常恐应对有失,此番若真为此受牵连也无谓,刚好可与母亲同返乡间,过些逍遥自在的日子。”
齐晅边点头赞同边又问道:“若外父远离都城,调任往别处,你可就与家中亲人远了。”
“远近无妨,只要有相聚之日便可期盼。”程梓说话间,脑中尽想着的可是程乔。
说实话,以往她姐妹间也并不是有多情重,可到底是至亲家人,血脉相关,如今只一想到她要因诛族一节丢了性命,以往便是有何种不快也全然尽忘,唯暗佑她福大命大,天恩得开。
程梓在榻上思来想去间,人就失了安稳,不过她自己尚不知,齐晅也只悄然地看着她翻来倒去。
好不容易,程梓恍惚着睡了过去,可心有所思即夜有所梦,且真而切真,血流成河,还不单只程乔,连着母亲也一并被斩于市,她只能在旁呆呆地看着,向前行走一步都是不能。
程梓大哭,可四旁人声嘈杂,根本无人理会于她,甚而还有人推搡着要她走远些。
“程梓,程梓。”
程梓的手臂被推揉的有些发疼,可见一旁之人的力道不小,她不耐地将其用力挥开,不想触手之间痛楚不堪。
“哎呀。”程梓呼痛间醒转过来。
抬眼即见,一张俊俏干净的脸庞正对着自己,上面尽是担心,除了齐晅还有谁?只是他的手怎么还不把自己的胳膊放开。
“疼。”程梓终于知道梦中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平时没太留意,这会儿才发现,怎么这人的手跟钳子似的。
齐晅忙将手放开。
方才他也是不得已,本都已经朦胧欲睡了,不想程梓梦中啜泣,他复又转醒,恐她梦魇深重,才挨近了她出手,就是一时力道未拿捏好。
“你先时梦魇着了。”
齐晅不说,程梓自己也已醒而明白了,“可是吵着你了?”
齐晅摇头,“我本就未睡。”
程梓的睡意这会儿全散了,不由得坐了起来,而待她这一坐才发觉,方才出了一身的薄汗,无奈,只得拥被而坐,靠在榻首,缓些精神。
齐晅见她如此,自然也没了睡意,一道靠坐了起来。
程梓至梦中的惨象复归如常,顿觉眼前的齐晅便如天神一般,只看着他,突突乱跳的一颗心便渐平静了下来。
程梓缓过了些神,方暗留意了下自己的仪态,将原披散太过的长发拢了拢,又于被中抻了抻里衣。方才动手动脚的,自己的衣襟象是敞开了。
齐晅在旁微咳了一声,“方才梦到何事?”其实不问齐晅也大概明白为了什么。
程梓一张口,声音微哑,“梦到了阿乔。”
齐晅下榻,为她倒了盏茶,又送到她口边。
程梓于被中伸出手去,欲接,齐晅则示意她不必拘泥。
“就这般喝吧。”
程梓迟疑了下,再低头啜了两口,感觉自己稍稍有些狼狈。
用过了茶水,程梓自然更无睡意了,可再无睡意也不能闲坐到天明吧,无奈,只得复又躺倒。
“这会儿再睡也是不容易,且读会儿它吧。”齐晅适才取了本书卷,欲翻看一番,待见程梓百无聊赖的形状,便将书卷递到了她面前。
别人的好意程梓当然要领,可待书卷到手,才知是本兵法,翻看了几页,似懂非懂,模棱两可,渐觉乏味。
而齐晅在一边,又取了旁的书卷,正看得津津有味。
程梓悄然伸了伸脖颈,看向齐晅的书卷,却见是本辞赋集,比自己的有趣多了,她忍不住暗瘪了下嘴,再就转过了身,一字一句地读自己的兵法去了。
齐晅眼尾微扫,看着程梓纤细的背身,悄然弯了弯嘴角。
兵法书翻过了十几页,程梓终于再度入睡。
齐晅则得意地挨近,轻手轻脚地取回程梓散在手边的书卷,接着先时之处欲再续看下去。
只是这一回他心内失了安静,眼望着书卷脑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只得弃卷而卧,微感懊恼之余斜了一眼熟睡的程梓了事。
无知无识的程梓睡的沉了,一觉便到了天明。
与她同榻之人则早都起身,在院中练了趟刀剑回来。
“起了?身子可还好?”齐晅有此一问是因程梓面色太过娇艳,未施胭粉的脸儿隐布红霞,不似平日里的素雅。
程梓起身,只觉有些头重脚轻,不过还可撑得住,应是昨夜梦魇所致,“无妨,只头有些沉。”
“可要请个侍医过来把脉?”
程梓连忙摆手,“不必,用些去寒气的汤方便可,我身子一向康健。”
她这是不想小题大做,哪有身子不适便去请侍医的,不过转头又想方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家主复任大司马,并录尚书事,出为将入则为相,荣光正耀,不单府中前来拜谒之人渐增,连宫中的侍医也乐得更为殷勤地奉迎齐府了。
齐晅也不再坚持,只是临出门时嘱她自己留意些。
程梓自然是处处留意的,用过了汤药便只在自己的房中或坐或卧、胡思乱想,本有心去庾氏那里走动却又未敢,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病症再过给了小小的齐階。
想到齐階,程梓正是百无聊赖之际,左右今日出不得门,索性唤过婢女,取了布匹针线来。欲为他缝制一身小衣衫,也是叔母的心意。
总之就是她兴致于此。
程梓房中的婢女还算尽责,以她身体不适适时劝阻,可程梓柔声意决,最后也只得依她命行事。
仆婢们拗不过少夫人,可齐晅还是能的,且不需多言。
“伺候阿階的仆妇足矣,你只管歇息吧。”
程梓觉得齐晅这话特别的不入耳,“仆妇做的是仆妇做的,我做的是我做的,如何能一样。”
“无甚差别。”
齐晅这话让程梓的头有些疼了,只得无声地停了针线。
婢女们识眼色的上前收走,并将汤药送了上来。
程梓一口气喝尽,连蜜饯也未用,只是这般口中的苦味便索绕不去,晚饭时即食不下咽,草草用了两口便停箸。
齐晅微蹙了眉头。
“我躺躺便好。”程梓有些渐昏沉,也不待齐晅饭罢,自去了榻上倚卧,衣衫也未解。
程梓素来行止有度,少有此等无状情形,齐晅见她这般,也无心用饭,忙唤人去宫中请侍医了。
宫中侍医到时,程梓已昏昏然似睡非睡了,只朦胧间觉察有人为自己诊脉,再又被唤起,用了碗汤药,这碗汤药更苦,苦的她闭紧了嘴巴不肯多饮,只是不知谁人可恶,捏了她的鼻子硬灌,也不怕自己呛着了。
不过这回的汤药效力甚强,程梓夜半时分即出了一身的透汗,整个人也似有了些精神,神智稍稍复醒了。
可还不如不醒了。
程梓转醒之时,连人带被子正被齐晅搂在怀中,他自己则只一身里衣,不曾着被,正自睡的香甜。
而房内的炭盆正红,一室的馨暖盈漫。
程梓在这等情形之下,大气都不敢出了,脑中只飞快地想着,如何自这人的手臂中脱身。
厚厚的被子隔在两人中间,程梓自恃可籍此抽身,不想身后之人警醒,她才一挪动纤腰,即收紧了臂膀。
程梓顿觉气息更为不畅,“热。”
“唔。”齐晅尤在睡梦中,似呓语又似哄劝怀中之人。
“我口渴。”程梓微微抬高了声音。
齐晅终于被唤醒,不过一时还未会完全明白,坐起身来便迷蒙了双眼,长眉微蹙,有些不耐。
“我、我方才喘不上气了。”程梓也不敢看他,只轻声道。
齐晅复又合目,躺倒,“侍医要你用药后发些汗出来,可你先时睡的不安宁,若不看紧了你只怕这病难好。”
“哦,如此辛苦你了。”程梓识趣的往旁边挪了挪,再又悄然呼了两口气,重获自由的感觉真好。
齐晅掩口,打了个哈欠,再度睁开双目,这一回黑湛湛的瞳仁复了清亮,整个人是彻底醒了。
“你要不要换过衣衫?”
程梓低头,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还是白日里那一身外衫,衣襟处似还有些药渍痕迹,再兼之方才那一身汗湿,程梓自己都有些受不得了,而齐晅竟然未露厌嫌之意实属意外,他以往可是轻易不近旁人身的,当然,别人莫近他的身才是最主要的。
“我想沐浴。”
程梓话音未落,齐晅便轻巧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程梓一想也是,太晚了。
“你这病症全愈后,再行沐浴。”齐晅说罢,起身,唤婢女取了程梓的里衣进来。
程梓接过齐晅递过来的里衣,不知如何是好地怔了下。
“你自己可是换不得?”齐晅只当程梓气力还有些不济。
程梓忙不迭的摇头,接过里衣,飞速的下榻,去了屏风后更换。
点漆描金的屏风上,绘着清丽的兰花纹样,而程梓其人且仿如一株幽兰,恬然自甘,程府的旁人若也如此当无有今日。
那个不好意思啊,这周没有榜单的压力,所以我想偷个懒
就是下周再更
(其实主要也是存稿太少了)
大家一定要淡定,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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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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