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宝贝爱病猫》寒冬雪夜

22、第 22 章

　　上官龙翊骤起的眉头，但愿不必如此。一直以来，我都不恋栈上官家主位，可是爹的期望那么深重，我只能扛下。纵使不满意爹的决定，我也遵守着为人子的身份，竭力遵从……上官龙翊叹了口气，才又道：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三弟能有所作为的原因，也许我是自私了点，但我真希望他能扛下上官家的事业，好让我喘口气。
　　不论少爷做什么决定，小韦永远追随。小伟郑重的许诺。
　　也许会过苦日子哦，上官龙翊轻快地恐吓着，唇角扬起。
　　小伟不怕，小伟微微一笑。
　　嗯！上官龙翊意味深长的望了小韦一眼，待会儿你就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惊忧锦儿。
　　是，小伟恭敬地领命，不改他为“仆”的态度。
　　上官龙翊笑着摇了摇头，他怎能怪责小伟固执的个性呢！过去的他还不也是这个样子！
　　想了想，什么主子就有什么随从。一想起大哥身边的李二，季上官龙翊羿就嫌弃地皱起了眉。
　　当年，父亲找来一些年纪和他们三兄弟相当的男童，让他们自己挑选随从，他就这样挑中了小伟，没再换过，若要说小韦以与他的情义似兄弟一般，当真不为过。
　　他很高兴自己能有所改变而与小伟更接近些。
　　再望了可儿的睡颜一眼，上官龙翊终于转身离开房间。
　　有小韦守护着锦儿，他很放心。
　　才踏进季笙房里，一股超低气压便兜头罩下，上官龙翊沉稳地面对正等着质询他的人。
　　眼前，正是他的爹和大哥。
　　你总算知道要过来了？上官家主一开口，便是刻薄的嘲讽。也许我该换个说法，你确定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妖女没将你的神魂全部摄去？
　　爹，你又何必.……
　　上官老爷不让上官龙翊把话说完，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很好。
　　他不是爹口中的什么妖女，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上官龙翊开门见山的道。
　　是吗？上官老爷拍案怒孔道，若不是不信那些神鬼之说，我早派人去捉妖了，你还想睁眼说瞎话？
　　爹，别动怒，小心身子啦！上官大少爷在一旁假意安抚着，心里却快乐上半天高。
　　闭嘴！ 上官老爷一把火喷向老大，吓得上官大少爷不敢再出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大哥说的没错，爹还是得注意您的身子。上官龙翊难得地附和着。他讨厌大哥是一回事，关心爹的身体又是另一回事。
　　上官大少爷怨恨地瞪了上官龙翊一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认为上官龙翊只是想让爹更着恼他方才所说的话。
　　你还会关心我的身子？上官老爷瞪着上官龙翊，你不是巴望着我早日驾鹤西归吗？你才好称心如意吧！
　　上官龙翊皱起了眉头，爹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您的意思？您的意思是什么？还不就是想娶那个花娘，不对，我差点忘了，他的确如你所说的不是个花娘，她根本就是个妖怪。上官老爷几乎吼出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爹，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几日之前，她纤瘦得不像个有孕之人，就算她当时已有三四个月身孕好了，也不该在今日临盆！你还想自欺欺人吗！上官老爷打心眼底不相信锦儿是个妖怪，他毕竟是不信世上有那些东西的，可是可儿的诡异又是所为何来了？
　　锦儿切实异于常人，但那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他！难道爹不问问我，她生的是女孩还是男孩吗？上官龙翊沉痛地说着。
　　明知道爹不可能开心，他仍是希望爹能为他有了女儿而感到欣慰。
　　谁在乎她生男生女！我可没承认她是上官家的媳妇！上官老爷是怎么也不可能接受的。，
　　爹，虽然未明煤正娶，但我早已认定可儿是我的妻子，等她身子骨好些，我便会迎娶她。
　　好啊！上官老爷怒咆道：你就踩着我的尸骨娶她进门好了！
　　爹，上官龙翊加大了声量，极其不悦。
　　上官家不会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媳妇！上激民老爷动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上官龙翊，缓下声调道：龙翊儿，你醒醒吧！我不信世上真有妖怪，可她却又的的确确诡异至极，你一定是被她施了妖法迷了心智，只要你离开她，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儿子……
　　爹，可儿没施什么妖法，我也没有迷失心智，我真的爱她，你为什么不能明白了？上官龙翊疲累地解释着。
　　好，上官老爷退后一步，除非你能保证她的的确确是个人！
　　她是。上官龙翊斩钉截铁地道。
　　是吗？今天她生下了什么？上官老爷的话激怒了上官龙翊。
　　她生下了什么，爹真的在乎吗？上官龙翊凛然望父亲，我决定带锦儿离开。
　　离开，你能到哪里去？上官老爷气急败坏地道：我告诉你，你若真的踏出家门一步，你就会一文不直！
　　那就一文不直吧！上官龙翊微微一笑，再不留恋地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上官老爷急了，你就真为了那个女人，可以连家都不要了？！
　　不是不要了，只是有家归不得。上官龙翊心酸地低语。
　　你……上官老爷哑口无言，终于怒吼着，好，你走！走了就别回来了，我真是看错了你！
　　上官龙翊陡然回身跪下，头一磕，哑声道：孩儿就此拜别，望爹以后多保重。
　　上官老爷别开脸，逞强地自鼻头哼出了一口气。
　　上官龙翊抿紧了唇，快步跨出了房门······
　　太过份了，二弟真的是太过份了！上官大少爷正想煽风点火，却被上官老爷猛然转过来的面孔吓得噤声不语。
　　上官老爷什么话也没说，佝偻着身体回了入内室，留下了呆若木鸡的老大。
　　好半晌，上官大公子才回了神。
　　他方才眼花了吗？他竟然睢见他爹眼里蓄满了泪水·····
　　这一刻，他才明白了爹有多么在乎上官龙翊这个儿子，而他在爹的眼中，又是什么呢？
　　上官大公子第一次体会到了悲哀的感觉。
　　深知自己太过冲动的上官龙翊正快步地走回房，他本想好好地和爹购通的，不料却成了拜别。
　　他着实不孝，纵使深爱可儿，也不该让情况演变至如此。
　　总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吧上官龙翊眉尖紧蹙的思考着。
　　他想，还是先带着可儿离开吧！等以后爹的气消了，他再回来恪尽孝道·······
　　还未转入宅院，就和迎面冲来的人差点撞上。
　　少爷！
　　你……看清了来人正是小韦，上官龙翊心头一惊，发生什么事了，嘴里问着，脚步却不停地直奔房间。
　　锦儿姑娘她……小韦也没了平日严肃的表情，仓惶地道：她不断抽搐，整个有都不对劲了！
　　上官龙翊整颗心都揪紧了，他再无法控制地奔跑起来。
　　锦儿！才望见床榻，上官龙翊便呆怔住了。
　　床榻上的锦儿正痛苦地蜷成一团，不停地打着哆嗦，皮肤还泛出诡异的红光……
　　不！上官龙翊心神俱裂地冲上前去搂住她，不要，不可以！他不知道自己在嚷些什么，但他知道他就要失去她了！
　　少爷……小韦还是第一次瞧见上官龙翊如此失控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行动。
　　可儿抽搐得历害，她拚了命地睁开双眼，泪水窜出眼眶，哀愁地望着上官龙翊，抖声道：我……不要……离开你……
　　不许你离开！谁都无法让你离开！上官龙翊狂乱地吼着，几乎将她揉进身体内地紧拥着。
　　上官龙翊……锦儿最后一次唤着他的名，然后，她在上官龙翊怀里变回了初时的一尾锦鲤，鱼唇一开一合地像在说话，却已无声。
　　不……上官龙翊痛彻心扉地嘶吼着。
　　她的确没有骗他……她的确不曾骗他·····
　　该死的，她为什么不骗他！
　　心爱的女子在怀中蜕变成一尾锦鲤，这是多么滑稽又可笑的场面！然而，他笑不出来，却流了满面的泪水……
　　这是什么样的廖剧？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上官龙翊无法自抑地痛哭失声。
　　少爷！她会死的！小韦不知何时捧了一盆水进门，着急地催促着。
　　上官龙翊置若罔闻，只是怀抱着可和的鱼体痛哭着，此刻的他几乎封闭了他的心房。
　　少爷！小韦冲上前去，一拳击向上官龙翊，抢过因缺水而几乎断气的可儿，快速地置入水盆中。
　　你做什么！季羿如野兽般扑向小韦，他已失去了理智，以为小韦要夺走他的锦儿。
　　两人就这样扭打成团，直到小韦一拳击中上官龙翊面门，吼道：她需要水！她需要水！
　　上官龙翊这才恍然回神，急冲至水盆边控探看着在水里游动的锦儿。
　　锦儿……上官龙翊凄楚地颤抖着手，抚触锦儿身上如血般艳丽的红鳞。
　　锦鲤似乎通人性地眷恋着季羿的大掌，她不闪不躲，像是栖息在他的掌中似的，任由他轻柔地抚摸着。
　　上官龙翊泪如雨下的再度滑落，他握紧了拳头，痛苦地吼着，你记得我的，你记得我的！是不？你怎么可能忘了我！怎么可能……
　　少爷……小韦抺去唇边被季羿揍出的血丝，你别伤心过度，小小姐还需要你照顾啊！
　　上官龙翊身子一震，回身至床榻上抱起女儿，来到水盆边道：你别担心我们的女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锦鲤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拚命地摆动着尾巴。
　　上官龙翊忍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立誓道：我不许你用这种方式活着！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你回到我身边！
　　话才说完，上官龙翊微愣了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佛瞧见锦鲤鱼圆睁的眼眶中流出了泪水……
　　一旁的小韦别开了眼，不忍目睹这些。他在心里想着，要怎样的情深义重，才能换来主子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