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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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整，S.W.A.T.全员都集中到了七楼办公区，围着一张铺满初中物理试卷的桌子纷纷露出囧囧的表情，完全摸不着头脑。
费清留下的保险柜里只有几张初中物理试卷，这让龙炟顿时傻了眼。要知道，他的物理成绩还从没突破过60分，这叫他如何是好？
“风邪，你不是搞拆弹的么，这玩意儿应该不在话下吧？”
“扯淡！我多少年没碰过中学试题了，这么多题你想弄死我啊？”风邪白了柳殇一眼。
“那怎么办？我连题目都看不懂啊……”成飞对着其中一张卷子左看右看，可惜题目上的文字一个个单独拆开的话他都认识，但集合在一块儿，就是天书了。
“老大，要不你来试试？”阿豹看向龙炟。
“对啊对啊，老大你不是万能的吗？加油！我看好你哦！”一群人幸灾乐祸地起哄。
“你们，好像很兴奋啊？”龙炟淡淡地扫视了他们一圈。
“呃……”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胆小的成飞不自觉地往阿豹身后靠了靠，“呵呵，老大，我们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嘛……”
“殇。”龙炟叫道。
欧阳玉一脚把还在发愣的柳殇给踹到了前面。
“你去把这些卷子都复印一遍存个底档。至于其他人……”龙炟慢慢勾起嘴角，激得众人浑身一哆嗦，“欧阳，致，风邪，阿豹，阿飞，小臣，阿诃，琉璃，你们一人一张卷子，不论用什么方法，务必给我解出些什么东西。明白了吗？”
众人：“……”
龙炟扩大笑容，再问了一遍：“你们，都明白了吗？”
所有人立刻站直了敬礼，大声回应道：“Yes，leader！”
于是接下来的一小时里，S.W.A.T.的队员们彻底认识到了初中物理试卷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强。
君甄接到龙炟电话的时候，正在实验室里给学生们上课。不过还没等他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十分钟后，四五个身穿制服的jing察就堂而皇之地“请”他上了车。
“君甄，我们现在掌握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但是我不能把东西直接发给你。一会儿我的同事会以‘传唤调查’的名义带你过来。不要害怕，这是为了做样子给某人看，以后我一定会给你正名的。”龙炟知道这么做会给君甄的名誉造成多大影响，可是他要的就是让别人都误以为君甄是犯罪嫌疑人，否则的话，就不足以蒙蔽那个杀人凶手了。
幸好君甄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龙炟，所以也没追问什么，很配合地跟着上了jing车。
到了jing局之后，其中一名jing员打了个电话，就有人从楼上下来，带着君甄乘上了S.W.A.T.专用电梯，直达七楼。
“抱歉啊，待会儿里面的情景可能有些吓人，你最好有点儿心理准备，老大他去九楼汇报案子进度了，马上就到。”成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关系，能帮上你们的忙我也很高兴。”君甄连忙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毕竟在他眼里，所谓的“吓人”可能是指面目凶悍，因为S.W.A.T.是特jing，也许大家在体格上面会壮硕得比较恐怖。可他从来没想过，在电视剧里被演绎得虎虎生风的特jing们，竟然会像小学生一样围坐在办公桌前，或是咬着笔杆，或是抓耳挠腮，苦不堪言地对着试卷发愁。
“我操！老子不干了！这题目妈了个叉的是谁出的？！老子要毙了他！！”欧阳玉第一个不干了，笔一摔，骂骂咧咧地就想掏家伙出去干架。
“嗤，你老年痴呆了啊？出这题目的人早就死了，你他妈想毙谁去？”阿豹抓了抓自己那已经惨不忍睹的鸟窝发型，一双吊三角眼直直瞪着卷子，恨不能戳个窟窿出来。
“日你妈的你再说一遍？！”欧阳玉咔嚓掏出一把掌心雷来，吓得君甄腿一软差点摔地上。
“哟呵，老子怕你奶奶个腿儿！”正好找到了发泄渠道，阿豹乓的一声拍案而起，直冲着对方大声咆哮：“有种你他妈开枪啊！老子怕你个逑！”
“我操！吵死了！要打架给老子滚出去！”风邪抬脚把身边的椅子给踹飞了。
“操！椅子坏了不要钱啊？！！”柳殇守财奴性格爆发，立马也跟着狠拍桌子站起来。
“吵死了！”荆诃本来心里就不爽，他虽然精通电脑但是物理神马的都是浮云啊！！鬼才懂呢！
“想干架是吗？有种到楼下运动室去！”周致原本是个冷淡的性子，但被题目逼急了火气也蹭蹭往上窜。
来俊臣见状，默默地搬起宝贝笔记本挪到了后面的安全地带里，静观其变。
“操！打就打！谁怕谁啊！”
“日你妈有种别逃！”
“靠你大爷的老子今天揍的就是你！！”
几个人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吓得成飞赶紧把君甄拉到一边，避免误伤。
关键时刻，龙炟终于从九楼回到了办公区，见状，他先是歉意地对君甄说了声抱歉，随后走到大门边，伸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各位是不是都完成任务了？要动手的话，干脆我去叫老师过来吧？他老人家正愁没对手练靶子呢。”龙炟冷冷地看着他们，“阿豹，你气势不错，但要不要先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新发型？我不介意你用这个鸡窝头登上新一期的jing务周报。”
“欧阳，前天你不是说胳膊受伤了吗？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大碍吗？既然如此就让秦sir把你调去枪械室继续擦枪吧？”
“周致，你的宝贝疙瘩厉明说已经修好了，不过看起来你好像更喜欢动拳头是吗？那就直接把它归公好了，如何？”
“风邪，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把椅子修好，二是去后勤部找李娘娘要把新的，你自己选吧。”
李渠是后勤部的负责人，也是局里最有名的娘娘腔，人称李娘娘，跟他要东西那得先去厕所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才行，否则准保当场呕出来。
一番话下来说得众人个个没了火气，蔫儿着头坐回了位子上。
龙炟见他们这副样子，扶额叹了口气，道：“行了，你们先去食堂吃饭吧，这些东西我来收拾。”
此话一出，以欧阳玉为首，刚才还坐着的几人立刻跳起来拔腿就跑。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殇，替我打包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配罗宋汤。”龙炟朝着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喊道。
“知~道~啦~”
回过头，龙炟奇怪道：“哎？阿飞呢？”
一旁当了摆设许久的君甄指了指电梯：“他刚才第一个窜了过去……”
龙炟听了嘴角直抽抽：“……我靠！”
回到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龙炟稍微清理了一下桌面，随后把柳殇提前影印好的副本交给君甄，请他帮忙看看是不是能解开。
“应该没问题。”君甄问他要了支笔，当场就细细解答了起来。
龙炟替他倒了杯水放在边上，然后退到一边，留给君甄安静的环境慢慢解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期间柳殇上来给龙炟送饭，还贴心地多准备了一份给君甄。龙炟低声嘱咐了他几句，柳殇便又下楼去执行他的命令。
君甄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不到就把所有的题目都解开了。龙炟急忙上前查看，原来答案是一大串的阿拉伯数字。
“这些题目本身并不难，但有几个小圈套，一般的初中生很容易会解错。”君甄稍稍喝了口水，“这些数字没有什么特别的定义，至少我所知道的领域里没有。或许是密电码一类的，你可以再问问。”
龙炟仔细看了看这些数字，手指不知不觉地按照数字的大小轻扣着桌面。
叩叩，叩叩叩叩……
“等等！”君甄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抓着龙炟的胳膊焦急地说道，“这个节拍……这个节拍……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经常唱的一首儿歌？”
“歌？……”龙炟沉思了一会儿，蓦地恍然大悟，“这是院长编的曲子，歌名叫……”
“《捉迷藏的孩子》。”君甄看着他。
捉迷藏的孩子在哪儿啊，就在对面的小树林；
捉迷藏的孩子在哪儿啊，就在树林后面的教堂里；
孩子们在做游戏，一，二，三，跳一跳啊跳一跳；
鸡窝里有小黄鸡；
草丛里有小蚂蚱；
水池边有小金鱼；
捉迷藏的孩子在哪儿啊，他们在一起做游戏；
一步，两步，三四步；
扑通一声，溅起白色的水花，孩子们在花园里嬉笑；
……
“他也提到了教堂，难道说，费清的死也和教堂里的毒品有关？”君甄疑惑地道。
“应该不止这些。”龙炟拿起卷子重新翻阅了一遍，“如果他费尽心思就只为了留下这么一首儿歌，那这也未免太复杂了点。一定还有别的什么……”
费清特地将这些试卷存在银行里等他来取，绝不会只是想提醒他教堂有问题这么简单。
龙炟想了想，转身移到自己的电脑前，将其中一道试题的题目输入百度搜索，结果显示这是一套旧版的初中物理竞赛题册里的习题，只是数字被改掉了。
“君甄，能帮我弄到这本书吗？”龙炟指着屏幕说道。
“这是……”君甄凑上前看了一眼，忽然抢过键盘搜索了一个图书馆的官方网站，“这里有个习题资料库，从初中到大学都有。你说的那本册子好像还挺有名的，说不定这里就有。让我用我的账号试试。”
君甄快速登陆账号，又站内搜索了一遍，果然发现了这本书的pdf文件。龙炟立刻全部打印了出来。
“你想怎么做？”君甄不明白他的意思。
“以题号和答案为一组数字，配以册子的页码和字数，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龙炟找到题目所在的页码，用题号加答案的组合数字寻找关键字，最终排列出了一串无法连成句子的单字。
“‘发我吃鱼秘水毒米围密是出杀不’？这……这要怎么解读呢？”君甄一头雾水，心想会不会是龙炟找错了方法？
龙炟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努力将这些字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我，发现了，水里，的，秘密，毒品，逃跑，围起来，杀我，躲不掉。”龙炟重新排列了一下顺序，又自己加了几个字进去，句子瞬间就通顺了起来，令君甄听了不得不点头佩服他的联想力。
“不过，那个米字，又是什么意思呢？”君甄问道。
龙炟将句子输入电脑里保存好，“如果我没猜错，米，是人名。”
“米？”君甄愣了愣，“米……米勒？！”他惊讶地叫道。
没错，按照句子的意思，应该是费清他们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却不慎被人发现。而现在，有人为了防止他们泄露当年的秘密，分别用极端残忍的手法杀害了他们。
费清的妻子曾经说过，有人冒充费清在孤儿院里认识的朋友，想要试图让她把钥匙交给他。这个人的长相十分普通，普通到根本没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特征，以至于形容了半天龙炟也只知道这个人身形矮小，比较容易出汗，其他脸部特征之类的仍是未知。
“容易出汗？”君甄忽然想起来，米勒似乎也是容易出汗的体质，哪怕到了冬天，他也会习惯性掏出手绢来擦汗。为了这个，班里的孩子还总是嘲笑他，骂他是娘娘腔。
“看来这位米勒，有很大的嫌疑啊。”龙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