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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背水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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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不置可否的点头,他眉头深锁,却又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命照顾救治阮王妃,又让人将王妃禁足,却又并没有说什么处罚。
韩氏有些着急,莫雪嫣却气定神闲。
“爷,”莫雪嫣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道,“还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向爷禀报……”
“说!”
“日前韩夫人身边的锦绣向我暗报,说韩夫人她……”莫雪嫣低眉顺目、小声说道,“韩夫人在自己房中豢养巫蛊,诅咒……诅咒王妃娘娘!”
“你胡说!”韩氏性子本就暴躁,平日里处处被莫雪嫣撩拨鄙视,早已激了满肚子的怒气,如今莫雪嫣竟然当着王爷面前诋毁污蔑自己,她哪里还忍耐得住?!一时惊怒交加,韩氏上前一把揪住莫雪嫣,仿佛要将她撕碎,“你个恶毒的女人,平日里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爷那么宠你,如今竟然又诬陷于我,要我说,你比那王妃更像狐狸精!”
两旁下人连忙将韩氏拉开,莫雪嫣的前襟都被韩氏抓皱,她发髻散乱,两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放肆!”楚黎怒极,对韩氏道,“本王还在这里,你便如此放肆,那么在本王看不见的时候,你又该多么猖狂?!”
“爷难道真的相信那个贱人的话?!”韩氏哭闹着,怎奈双手被人牢牢拉住,挣扎不得,于是哭得愈发声嘶力竭,“爷,我服侍您那么多年了,为什么您只宠爱这个贱人?!若说我出身不高,比不上王妃白妃,我认了,可是这娉婷贱人乃是一介平民出身,连来历都不知道,我哪点比不上她?爷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不相信我啊……”
“本王只相信自己眼见的事实,”楚黎道,“韩氏行为不检点,本王今日倒是见识了个一清二楚!”
“爷!”楚黎嘲讽的话一出,韩氏整个身子都软了,在地上瘫作一团,瑟缩着不知今夕何夕。
“你继续说,”楚黎转身坐下,指了指莫雪嫣。
“是,”莫雪嫣拢了拢鬓边散乱的发,方才说道,“韩夫人大行巫蛊之术,诅咒王妃娘娘,锦绣怕被牵连,便向我坦承一切,如此想来,王妃娘娘体内的狐狸精也有可能……”
“继续说,可能怎样?”楚黎看了莫雪嫣一眼,冷冷说道。
“……那狐狸精是韩夫人招来的也未可知……”
“你个贱人,你诬陷我……你诬陷我……你不得好死你个贱人!”韩氏声嘶力竭、声泪俱下,“王爷您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
“倘若爷您不信,可以让人搜查韩氏的院子,倘若那锦绣所言非虚,那么应该有所发现。”
楚黎点头,唤人去搜查韩氏房间,一炷香过后,有人来禀,的确在韩氏床底暗格中发现一只巫蛊娃娃,并呈上给楚黎看。
那巫蛊娃娃做的十分神似,大腹便便活脱脱便是阮王妃模样,上面还绣着王妃的生辰八字,娃娃身上扎满了银针,肚子上的针数更是密集,仿佛恨极了腹中的婴儿,欲除之而后快。
“你心胸竟如此狭窄,如此仇恨本王的孩儿,”纵然楚黎心性淡然内敛,此时也不禁满脸怒色,“韩氏心性残忍,拉出去,家法伺候!”
“王爷……爷,不要!不要啊……”韩氏求饶,却被几个家丁拉出去,声音凄惨绝望,却愈发的远了。
蘅芜院又恢复了平静。
“都散了吧,本王累了,”楚黎长叹一声,道,“今日之事,便是一个警戒,今后若谁再多行不义,韩氏便是前车之鉴!”
正说着,门外又有人报:“阮氏云姜求见。”
“她来做什么?”莫雪嫣明显眼皮一跳,自觉凡事遇上这个丫头,皆万事不顺,于是急急对通报的下人道,“作死的东西,你们没有听王爷说累了吗?!今儿个任谁也不见了,就这般回了吧!”
“本王竟不知,今日的王府是你娉婷当家,”楚黎横了莫雪嫣一眼,冷哼一声道,“当本王已经死了么?!”
“爷,娉婷不敢!我只是想着,云姜这个时候求见,无非是希望替阮王妃求情,爷如今为阮王妃临盆一事已多愁绪,见了云姜只怕更生烦恼,”莫雪嫣自知心急失了分寸,当下连忙跪地,恭恭敬敬道,“爷怎么骂娉婷都好,但是不可轻言生死,忌讳着呢!”
“也罢,也难为你这么想,”莫雪嫣当真机敏伶俐,此话一出,当即让楚黎消了气,叹了口气道,“传吧,那孩子初入阮籍,长姐又生如此变故,也真难为她了,安慰一下也是好的。”
莫雪嫣无法,只得答应,退到一旁。
片刻后,阮云姜带着奉书走进来,一身素白的裙裾,稚嫩的脸上带着不同年纪的成熟,如今的她方才将自己的情感表露出来,此时此刻,她不再是平日里只是有些灵光的十二岁天真女孩,而是活了两辈子、看过尔虞我诈暗渡陈仓的云姜。
或许阮王妃便是因着这份成熟内敛,方才拉拢云姜的吧。
事实证明,阮王妃的宝押对了。
云姜走到楚黎面前,福了福身:“见过王爷,见过各位夫人!”
楚黎的脸上竟有一瞬间的恍神,心中莫名的生疼起来,仿佛被人用细针慢慢刺过,锥心蚀骨的难耐,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爷……”还是莫雪嫣轻唤,才将楚黎拉出自己的思绪中,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住尴尬与失态,方才道,“起来吧。”
云姜起身,理了理衣裳,开门见山道:“王爷,听下人们说,长姐出事了?”
“阮王妃被狐狸精俯身,”莫雪嫣道,“竟生出一只狐狸,这等妖孽之事传出去,咱们王府的面子往哪里放?!爷只是把她关押起来已经是念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了,云姜你不用在求情了。”
“我何时说过我是来求情的?”云姜歪着头问,脸上慢慢挂着的,却是冷笑。
那是一种看破一切、胸有成竹的冷笑,看的莫雪嫣不禁心中发慌,好在她心思颇深,于是神色间根本看不出什么:“你既不是来求情,那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挽回咱们王府面子与声誉的。”
“什么意思?!”
“倘若让外人知道,一个侍妾竟然暗中害了王妃与世子,而王爷却又不辨是非,”云姜神色冷冷,一字一顿道,“那么咱们王府的面子,才是要丢个干干净净!”
“住口!”莫雪嫣心中一沉——难道这小妮子竟然知道些什么——不过她很快又静下心来,这丫头就算聪明,到底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又能猜到什么?!更何况她行事向来干净利落,又怎么会有把柄让她抓住?!
“怎么?怕露出马脚吗?!”云姜盯着莫雪嫣的眼睛,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娉、婷、姐、姐……”
“哼,我又有什么可怕的?”莫雪嫣昂起头,横了云姜一眼,“只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除了胡说一气,又能说出什么?!自然是不听也罢!”
“你讲,”楚黎的眼睛一直盯着云姜,仿佛要将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眉目间悠悠然满是莫名的伤感,此时忽然出声,却是义正言辞的两个字。
云姜又福身行了个礼,方才说道:“娉婷夫人好心计,这景逸轩上上下下不都是你的人?!你事先买通了接生的稳婆偷天换日,难道不是轻而易举?!你将长姐所生的孩子换作狐狸,却又将新生的孩子偷偷送出府外扔掉,这样一出‘妖孽产子’的好戏便上演了!”
“你胡说!”莫雪嫣“腾”的站了起来,怒极:“我景逸轩虽然是我的院子,但是今日王妃娘娘可是散步中偶然动了胎气,方才到我这院子里生产的,试问我又怎能未卜先知,安排好这一切呢?”
“自然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云姜道,“那么倘若连长姐动胎气都是你预先布置的计策呢?!”
“阮云姜,你不要太过分!”莫雪嫣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能连王妃娘娘临盆的时辰都安排好的呢?”
“怎么?怕露出马脚吗?!”云姜盯着莫雪嫣的眼睛,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娉、婷、姐、姐……”
“哼,我又有什么可怕的?”莫雪嫣昂起头,横了云姜一眼,“只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除了胡说一气,又能说出什么?!自然是不听也罢!”
“你讲,”楚黎的眼睛一直盯着云姜,仿佛要将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眉目间悠悠然满是莫名的伤感,此时忽然出声,却是义正言辞的两个字。
云姜又福身行了个礼,方才说道:“娉婷夫人好心计,这景逸轩上上下下不都是你的人?!你事先买通了接生的稳婆偷天换日,难道不是轻而易举?!你将长姐所生的孩子换作狐狸,却又将新生的孩子偷偷送出府外扔掉,这样一出‘妖孽产子’的好戏便上演了!”
“你胡说!”莫雪嫣“腾”的站了起来,怒极:“我景逸轩虽然是我的院子,但是今日王妃娘娘可是散步中偶然动了胎气,方才到我这院子里生产的,试问我又怎能未卜先知,安排好这一切呢?”
“自然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云姜道,“那么倘若连长姐动胎气都是你预先布置的计策呢?!”
“阮云姜,你不要太过分!”莫雪嫣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能连王妃娘娘临盆的时辰都安排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