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红颜/综]羡玉》水荷澹澹

4、第 4 章

　　“你是……我义父的妹妹的女儿？”玉瑾一时失神，竟没留意到凌静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
　　“君羡哥哥告诉你的？”
　　凌静点点头：“那你是不是喜欢他？”
　　接二连三地被人问同一个问题，玉瑾实在是被问得莫名其妙：“我关心我的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听说你和你自己的亲哥哥闹得很僵啊，你看，你住在皇宫里面，你的哥哥住在外面，一年有时候都不见一两回的。”
　　关于自己的家事，玉瑾不愿和外人谈：“你呢？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从小就是义父养大的，他教我功夫，抚养我长大，我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们？生而不养，还不如不生。”
　　“血缘不代表一切，你既然懂，又何必问我？”将问题扔回去，玉瑾干脆不再理她。
　　她的视线始终盯着屋子，她不知道屋子里，李君羡和李元吉到底在说什么，心情忐忑而又担忧。
　　良久，李君羡终于推门而出，她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君羡哥哥，”见李元吉并没有出来，道，“小舅舅呢？”
　　李君羡道：“我们回去吧！”
　　“那……”透过开着的门，玉瑾看到李元吉正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心中不由有些担心，“小舅舅他……没事吧？”
　　“我想，四叔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我们先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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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病倒，太子监国。
　　虽然李治已经身为太子多年，但有唐太宗这样的父亲在，他在政事处理之上，当真是逊色太多，面对积压了几天的奏章，他是毫无头绪，只觉得头大。
　　李世民这几日身子好转，玉瑾自然也不必像最初那几日一样几乎时刻伺候在皇帝身边。之前，巴陵公主差人来邀了她好几回，她心知对方一定是为了打探李世民的病情而来，刻意相避，躲在李世民的殿里，这日□□来了，她总算松了口气，东施一来禀报她就恨不得立刻见到她。
　　“去吧，这几日也难为你了，为了躲你哥哥和嫂子整天陪我这个老头子，你也闷坏了，今晚就不必陪朕用膳了，你和安康也好久没见，想必是有不少话要说的。”李世民自然也是知道了□□进宫的消息，“让她今晚留在宫里吧，明早陪朕一起用早膳。”
　　“舅舅倒是想，可也不知……姐姐愿不愿意，她和独孤将军现在可是夫妻恩爱和睦呢！”
　　□□是李世民最疼爱的女儿之一。她的生母是淑妃，当年唐太宗在和突厥打仗，长安流传着颉利已经破城的谣言，太医误信了敌军入城的传言，按唐太宗征战前的吩咐毒死了淑妃以免她被人侮辱。误杀了自己的爱妃，也是李世民心中憾事之一。
　　年纪上，□□比玉瑾大了不少，但却和她脾性相投，关系甚好。
　　她年少时曾有心上人，后来服从了唐太宗和长孙皇后的安排，嫁给了倾慕她多时的独孤谋将军，两人婚后的日子倒也相处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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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康姐姐，你可算来看我了！”远远地瞧见□□在御花园，玉瑾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快步跑过去，正要扑到□□身上，却被她身边的侍女拦住了，“郡主小心！”
　　“姐姐？”玉瑾盯着□□条件反射放在小腹处的手，稍加思索，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
　　□□点点头：“前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进宫，便是太医嘱咐我要小心养着，父皇当时在病中，我怕他担心，也一直没有说。”
　　“舅舅还说让你今晚就在宫里住下，明早让我们陪他一起用早膳。要我说呀，姐姐今晚要是真留在宫里，只怕独孤将军是要担心坏了的。”玉瑾也替□□高兴，“几个月了？”
　　“太医诊脉的时候才两个月。”
　　李世民养了一个月的病，这样算来，□□的身孕，也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玉瑾好奇地盯着□□的腹部，“好难想象以后会有一个小娃娃钻出来，奶声奶气地喊你娘呢！对了，你累不累？我们要不要去前面的亭子里坐坐？”
　　“玉……”
　　“还有，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记得舅舅的那些妃子怀孕有喜欢吃酸的，还有喜欢吃辣的，要不……东施，去备些酸的蜜饯来，还有……”
　　“好了好了，”□□哭笑不得地看着玉瑾一脸紧张得样子，“瞧你这紧张的模样，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是你怀孕了呢！”
　　“姐姐你瞎开什么玩笑？”玉瑾撅了撅嘴，“我关心姐姐，反倒被姐姐笑话了！”
　　安康道：“不是我瞎开玩笑，玉瑾，你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当年，我替你求到了那道旨，原是想着你别重蹈我的旧辙，能嫁一个自己所爱、也能爱你的人，可不是让你借口把婚事一拖再拖的。难道，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话里的意思玉瑾不用多猜就明白。
　　示意侍女们退下，她和□□携手在御花园闲庭信步：“姐姐，我一向和你亲近，所以也不想瞒你。我知道你和舅舅一直觉得君羡哥哥是个很好的人选，是，论家世人品，没有谁比他更好，但于我而言，君羡哥哥就是哥哥。”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嫁给独孤谋，可你看我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追问。
　　“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就像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承乾哥哥不当太子，吴王会被立为太子，可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当年，□□一直帮着废太子李承乾，奈何最后……他还是被废了。
　　“是啊，当年太子哥哥……承乾哥哥走的时候，我一直放不下，那时候，我也没想过，我会这么平静地和你谈起他。罢了，你说得对，若是哪一天你有了意中人，我一定要送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我知道。”
　　走了一段，玉瑾见□□有些累，便和她在亭子里小坐，吩咐东施去备些酸果清茶，却见她回来的时候，几次欲言又止。
　　“说吧，藏也藏不住，有话别憋着了。”玉瑾实在受不了东施那副纠结的表情，“想好了再开口，安康姐姐现在可是两个人呢！”
　　“郡主，这事和□□没什么关系，就是我觉得有些蹊跷。”
　　“蹊跷？”
　　“是啊，刚刚我碰到御林军，他们把武才人给带走了。”
　　□□奇道：“武才人？那个利州的？”
　　“御林军？”御林军只有皇帝能指挥，这么说来，这是李世民下的命令，可……似乎太突然了。玉瑾问道，“知不知道为什么？”
　　东施摇头：“我只听说是皇上去御书房看太子，结果太子不在，武才人在，然后就下令把武才人抓起来了，不过……也没有下牢，只是关在掖庭宫。”
　　“是软禁？”□□毕竟在宫闱的日子比玉瑾久，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可父皇怎么会突然下这么一道旨？”
　　两人正奇怪武媚娘被抓的事情，却见段常德身边的跟班十全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见到两人就一脸欣喜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公主……郡主……可找着你们两个了……段公公……段公公……让我来通知你们……皇上……皇上不好了，请郡主赶紧……过去……公主……公主也一并过去……”
　　“舅舅怎么了？”
　　“父皇怎么了？”
　　“奴才也说不清，是段公公……让我来通知的。”
　　玉瑾心知十全只是一个传话的小奴才，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东施，你不必跟着我，你留在公主身边，我先过去。姐姐，”玉瑾看向□□，“姐姐你小心些。”
　　“好，我慢些走，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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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的突然吐血是回了寝殿之后的事情。段常德说，皇上之前在御书房见到武媚娘在翻阅奏折，之后便下了软禁武才人的命令。
　　“翻阅奏折？”玉瑾皱眉，“太子呢？”
　　“听说是珍妃肚子疼，太子殿下担心她腹中的孩子有事，所以去瞧瞧。谁知道武才人……”
　　段常德的话没有说全，但剩下的那部分，不用他再说玉瑾也知道是什么，不过……
　　“可以前我也曾经翻过奏章，再说了，舅舅生气，也不会……”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世民，玉瑾忧心忡忡，“这分明是怒急攻心才会有的。段常德，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这……”
　　“你若不说，舅舅有什么事，你担得起吗？舅舅昏迷，到底和武才人有什么关系？说！”
　　段常德稍作思考，便做了决定：“咱家觉得，皇上是因为想到了那首预言诗，才会这样的。”
　　“预言诗？”
　　“是。上次皇上狩猎，发现了一块石头，上面刻了一首诗。”
　　“什么诗？”
　　“龙行有雨，泽备苍生。帝传三世，武代李兴。”
　　玉瑾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武代李兴？太医怎么说？”
　　进来的时候，玉瑾看到候在屋外的太医，想来是已经为皇上诊断过了。
　　“太医说，陛下需要静养。”
　　“知道了，”玉瑾沉默片刻，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我在殿内伺候。舅舅需要静养，”太子……太子若是来了，把他拦在外面。□□来了，你也先请她去偏殿，再来禀报。□□如今怀有身孕，你可得小心着点，知道吗？
　　“是。”
　　段常德依言退了出去，留下玉瑾一人在殿内等李世民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