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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迷情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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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好晕,心跳得好快,几乎要跳出胸口,阿喀琉斯你这妖精,快放开我!
些微的期待和莫名情动,身体有点无力了,乘着还有力气使劲往外拔脑袋,想从他霸道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他娘的,平时吃的饭都喂狗去了,对方纹丝不动,我挣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弄得被子里暖烘烘的,更加令人遐想无限。
我的天啊,阿喀琉斯,拜托你,至少让我有时间消化你们之间的关系吧?
而且彼埃尔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想到那种无望的期待和心甘情愿付出换来对方不屑一顾,还心有余悸。
不知道阿喀琉斯是不是有梦游症,他的嘴唇游啊游,从我的额头,脸颊,游到我嘴巴上来了。
我在黑暗中吃惊得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他有没有睡着,他,他想干什么?我们,现在基本上算是……裸、呈相对,该不会……
但是四瓣嘴唇贴在一起没有动,香甜的气息喷在脸上,葡萄酒的香味,淳淳的,很舒服。
我忍不住蜷缩身体在他怀里蹭,立刻就引火上身,阿喀琉斯把舌头伸进我嘴巴一阵翻绞!直吻得我头昏脑胀,天旋地转才放开,“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出海送忒勒福斯国王。”
我咂咂嘴,嗯,味道不错,然后把头钻进他怀里,闭上眼。
梦里有个人在哭泣,呜呜的听得人悲伤不已,应该是我认得的,可惜记忆好像失调无从想起,于是放弃。
早上醒过来,听到营房外面海鸥的鸣叫声,海浪的拍打声,天色朦胧,身体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抱着,整个人仿佛要和他合为一体一样贴在他身下,我心里一阵温暖,很多年没有一个怀抱供我栖息了。
抬头,借着晨曦微光打量这有着天神一般容颜的男子,长长的睫毛下眼睛眯成一条缝,睡颜甜美如孩童,嘴角微扬,给人坏坏的,随时会恶作剧的调皮感觉,嘴唇性感丰盈,棱角分明,皮肤光滑如丝缎,细腻有弹性。
我小心翼翼捏捏他胳膊上的肌肉,硬硬的,特实在,不禁咋舌,不愧是希腊第一勇士,喀戎的得意门生,全身上下没一点瑕疵,手插进他金色的头发,柔软,细滑,被海风吹得有点凉。
看着他俏皮的红唇,我吞了吞口水,偏头考虑要不要偷吻一下?
用力摇头,还是不要了,我不能乘人之危啊!于是又缩在阿喀琉斯怀里闭上眼,露出微笑,睡个回笼觉。
早上醒过来,抬头看看四周,没阿喀琉斯的影子,想起昨天晚上他说要去送那个什么国王,于是翻身下床。
营房外面杀声震天,刀剑碰撞声音近在咫尺,我奔向盔甲,拿下来左看右看,这硬梆梆的怎么穿?剑呢?
一手提着沉重得像石头的盔甲,一面跑到房间另一头取下剑和标枪,全都沉重非常,只好扛在肩上,我估摸着这副样子出去就一做苦力的奴隶,弯腰驼背。
刚走到营房门口,一火箭就飕的一声落在我脚下,都打到家门口来了,衣服下摆立马着火,我扔了那堆负累,尖叫着跳起来不知道怎么把火弄灭。
还好安提罗科斯及时赶到,提了门口一大桶水哗啦一声泼在我身上,你……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现在我就是一落汤鸡,还怎么见人,怎么打仗啊。
安提罗科斯强壮的汉子,眼神狠毒,个性却意料之外的随和。
他帮我灭火之后,急急推开我,往里看,问:“阿喀琉斯呢,那边战况紧急,特洛伊人今天早上突袭,杀得我们措手不及,我们需要他。”
我抖落满身水,说:“他不在,送密西埃国王去了。”
安提罗科斯转身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眼,皱眉问:“你怎么不上战场?”
我苦笑指地上那堆盔甲说:“刚起来呢,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安提罗科斯上下打量我一翻,估量着我的战斗力,尔后摇摇头说:“不用了,快去海边找阿喀琉斯,告诉他,我们第一个登上这块土地的勇士帕洛特西拉俄斯被特洛伊英雄打死了,他是我们第一个阵亡的战士。赫克托耳像一头狮子一样勇猛,现在战事向一边倒,我不能再在这里逗留,快去!”
帕洛特西拉俄斯,昨天晚上还抱着手琴唱歌思念情人的战士,死了?我心里一凉,感到悲哀,死亡就是这么容易的事么?
说快就快,我连衣服都没换,拔腿就往外跑,听见身后安提罗科斯跺脚的声音,“帕特洛克罗斯把铠甲穿上,有危险!”
险什么险,我不会穿衣服。
我头也不回往与战场相反的方向跑,路上碰到刚刚武装起来风风火火奔赴战场的帕拉墨得斯一行,被他拉住,“年轻人,你应该上战场,做为一名希腊英雄,逃跑是可耻的。”
哼!道貌岸然!假道学!我在心底冷笑一声,用吊儿郎当的口气说:“我没逃跑,帕拉墨得斯,阿喀琉斯现在正在送密西埃国王回国,他还不知道战争已经开始,我是去通知他的。”
帕拉墨得斯皱眉,似是不明白我的敌意从何而来,但是战况紧急也不急多想,说:“快去快回,传令兵说前方战士正在溃逃。”
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一点头,撒腿往前跑。
沙滩太软,一路跑来一脚高一脚低,沙子往鞋子里面灌,况且这鞋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磨得皮肤生疼,我一边抱怨,一边飞奔,要是有匹马就好了。
正想着,一小队战士就从营地冲出来,也是去参加战斗的,我心里嘿一声,纵身一跃,扑上前,把为首一名盔甲战士推下战马,对方显然被推了个措手不及,只听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我匆忙道了声谦,说有急事,这马先借用,说完掉头就跑。
听见身后气急败坏的叫喊声:“帕特洛克罗斯王八蛋,回头看我不揍扁你!”
揍吧,揍吧,反正有阿喀琉斯护驾,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着?
还好被彼埃儿那混蛋逼着学了骑马,当初被逼上马还特糗的骂了他一句。
不能怪我,那天骑完马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摔断左腿,打了石膏,躺在床上就跟一木乃伊似的,彼埃儿还特没良心的说,第一次都会受点伤什么的,多骑几次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才怪!我当即抓起床头点滴瓶砸过去,结果人没砸着,右手骨折,唉,衰到家了!
我就像一沙滩王子骑着马在海边狂奔,远远看见阿喀琉斯就向他挥手,喊:“打仗了,开始打仗了,阿喀琉斯,他们让你赶快回去。”
忒勒福斯国王刚刚驾船离开,孤影一帆在海上已经看不到了。
我只顾朝阿喀琉斯喊,忘了抓紧缰绳,一不小心翻身滚落,连人带马被卷进海水,阿喀琉斯周围的战士都喊叫起来。
被冲上沙滩的海藻缠住,马也在身边嘶叫,挣扎不起来。
阿喀琉斯拔出剑帮我把身上海藻割断,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紧他的手断断续续说:“仗,仗,打,打起来了,都,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他们让,让我来通知你,快,快去!”让我先喘口气再说,满嘴巴的苦涩海水。
阿喀琉斯倒显得很镇静,他弯腰把我抱起来,抱起来,啊!抱起来?!
我左右看看,那帮随从脸色如常,一副见惯不怪的冷淡模样,可我没见过,大白天的,怎么说我也是一大男人,在现代平时我也和皮埃尔尽量撇清关系,想不到这里开化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我已经老化到地球古生代了?
不舒服的扭动身体,红着脸对阿喀琉斯说:“那个,我没有受伤,能自己走,你,可以放我下来。”
“这样走起来比较快。”回答干脆利落,阿喀琉斯就一大力士抱着我也奔跑如飞。
不得已伸手换上他的脖子止住摇晃的身体。
回到营房,训练有数的士兵马上随着阿喀琉斯的高声呼唤集结起来,着盔甲,拿盾牌,剑,标枪,个个严阵以待目露凶光做好厮杀的准备。
临时集结起来的帖撒利士兵不多,加起来也就只有五百来人,但是个个都是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单看他们脸上脖子上的伤,那是他们的勋章,就知道这些人是真正的杀手,战场上的绞肉机。
阿喀琉斯正在发表演说,希腊人出战前都有这种惯例,就像中国古时候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作用。
笨拙的把盔甲穿上走到阿喀琉斯身后,他转身来一看忍不住露出微笑,我眼前一花差点以为百花齐放了。
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就见他弯腰为我把胫甲上的扣子扣好。
为我穿戴完毕,起身在我耳边小声说:“待会儿跟在我身后,别逞能。”
我能什么能,巴不得呢!连忙乖乖点头,阿喀琉斯再次展颜一笑,我又几乎失掉重心,蓝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