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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谁叫你去偷公款? ...

  •   越是闲着无聊,刘书宏也开始像女人般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他羞愧的向他娘侧面打听了一下家里的存钱数,为此,他还被娘责骂不懂事:明知道你上大学花了不少钱,你大嫂常年在家好吃懒做,也不大务农,以打麻将为乐,靠你大哥开三轮车赚点钱养家糊口,从来不向我们两老交生活费,你三弟初中毕业就开始在外面打零工,好在还孝顺,每月给点钱我们几十块钱,算是交纳的生活费,好不容易盼到你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第一个月你买点东西给了十块钱,就开始说得将钱交小新攒着,说是准备结婚用,娘不怪你,娘望见你能够娶小新这个好闺女,也为你高兴……书宏娘抹了一下眼泪,忍不住怪自己最疼的儿子刘书宏不体谅他们两老的辛苦和不容易,末了,刘书宏他娘唉声叹气的说出有两千来块钱为他结婚准备的,刘书宏听着是自形惭愧,他开始心急如焚,想到自己一年下来的工资,就算不吃不喝一分钱,也只能积攒一千五百来块,再加上父母含辛茹苦积攒的两千元,这得多少年才能迎娶杨建新啊,想多了,心也开始慌起来,害怕杨建新有天会等不下去了,向他提出分手,刘书宏暗自告诉自己,得弄些钱把她娶回家才安心。
      星期四的下午,厂里因为赶活让职工加班到深夜,老化的电线引发了火灾,好在被及时发现,将火扑灭了。第二天厂长孙大茂便要求刘书宏将几间厂房的老化线换掉,所以刘书宏难得忙了一整天,临到下班时,才去财务室领取月工资,财务室的王菊花会计是一位三十二岁的年轻媳妇,有几分风骚的姿色,细皮白肉的,加上穿着鲜艳,保养得当,所以看上去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她每次看见刘书宏都是笑脸相迎,“我们的才子来了,真是眉清目秀,俊朗啊!”说话的同时,她两眼微微迷起来,色迷迷的,恨不得挽住刘书宏的手臂,好似抚摸一翻。王菊花之前见过的都是一些粗俗的农村男人,即便是厂长书记孙大茂,也就是她情人,算是没有喝过多少墨水的大老粗,只是社会经验多点,会拍马屁会巴结人,所以这刘书宏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奶白书生”。恨不得搞到手,一解止渴。
      “王姐,不好意思,今天我来晚了,耽误你下班了!”刘书宏礼貌的向王菊花问好。这女人没有杨建新的清纯,却也有一种已婚女人的妖娆,虽然有点俗,但是毕竟是读过中专财会的,也不像农村妇女土气,所以刘书宏对她不反感。
      “小刘,你既然喊我姐,就别跟我客气了!这是你的工资!”王菊花微笑着将钱递给刘书宏,“这钱你怎么花啊,像你这样俊朗的小伙子肯定谈朋友了?是不是把钱都交给女朋友啊?”王菊花一边说着,一边酸醋味在心里翻腾。
      刘书宏微笑着不语,算是默许了,这更加增添了王菊花的醋意。只是表面上,她佯装着不在意,开始一脸正经的点着剩余钞票,刘书宏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中那一打钞票,眼睛都绿了,这些钱少说也有万把来块吧,如果是我的就好了,我就可以把杨建新风风光光的娶回家了。
      幻想着当口,王菊花已经将钱熟练的点完了,因为心中还想和刘书宏借机聊聊,所以也没有谨慎的让刘书宏回避。接着王菊花将钱放进身边的保险柜中,这个保险柜虽然是有密码设置的,但是一旁的刘书宏看着王菊花的操作,一下子便用心记住了密码。
      王菊花锁好保险柜,转回头来试图继续和刘书宏套近乎,哪知刘书宏此刻心中正为自己突然冒出挪用公款的念想打了个冷颤。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会不会是今天太累了?看你一脸的疲倦,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王菊花眼精的看到刘书宏颤抖了一下身体,以为他是感冒的前兆,所以关心的说着。
      “谢谢王姐的关心,那我先回家了,再见!”刘书宏勉强的朝王菊花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财务室。
      晚上,刘书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尽是王菊花手中那一打钞票,理性阻止他用双手使劲拍打着头,提醒自己不能胡思乱想,动歪脑筋偷钱,那是要坐牢的。这样一来,浮躁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下午,杨建新来电话,叫刘书宏下班了到她宿舍去,说是有重要事情告诉他。刘书宏迟疑了一下,答应了,现在的他,心里时常冒出杨建新向他提出分手的念想,所以刚才他接到杨建新电话时迟疑了一下,过后回想杨建新电话里兴奋的声调,这可是她目睹杨凤玲和杨洁隆重婚礼场面后,首度对他洋溢出兴奋开心的说话声,是有什么喜事吗?刘书宏猜不透。
      下班后,刘书宏以最快的速度骑自行车来到杨建新的宿舍,当他冒着满头热汗推开杨建新宿舍的木门时,看见平常书桌上整齐摆放的书籍不见了,换成了三道可口的菜,有红烧鲫鱼,鱼香茄子和小白菜,他惊讶的愣住了,而杨建新本人正背对着他继续炒菜,听到门“吱呀”的响声,她才转身看,见是刘书宏,立刻微笑着说:“你来了,快进来啊,愣在门口干什么?”
      “喔!”刘书宏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估计不是坏消息。
      “看你一脸的汗,先洗把脸吧!”杨建新盖上锅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用的脸盆开始倒水,顺手将头顶细绳上晾晒的毛巾放进盆中,然后微笑着端到刘书宏面前,样子很贤惠。平常杨建新是个很讲究洁净的人,自己的洗用具是不轻易让别人用的,自从和刘书宏谈恋爱以后,也自然而然的习惯共用了。
      洗完脸,杨建新将最后一道番茄鸡蛋汤端上了桌子,“尝尝我烧的鲫鱼,我中午还特意去镇上买了一瓶红葡萄酒!”杨建新笑脸满面的说着,将手中的红葡萄酒递给刘书宏。
      “这么丰盛,有什么喜事,说来听听!”刘书宏一边开着酒瓶盖,一边微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我啊——开年就随冯校长调到镇上中学去教书啦!你说是不是值得庆祝一下?”杨建新兴高采烈的说着。到镇上中学教书,各方面的条件要比目前这所学校好多了,而且离家近,也不用独自开火做饭了。虽然暂时还是民办教师的身份,但是在镇上中学教书,转事业编制的几率要高多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刘书宏嘴上高兴,可是心里开始泛着嘀咕,“你说随冯校长一起过去是怎么回事啊?”
      “哦,是这样的,这次县教育局调令冯校长去镇上中学任职,虽然是平调,但是学校的档次有所提高。冯校长觉得我平常认真教学,肯上进,所以就向教育局建议,让我一同调过去。”杨建新单纯的说着实事。
      “是嘛!他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刘书宏听着觉得不像杨建新说得那么简单,平常来接杨建新的时候,偶尔也碰到过冯校长,以男人的眼光来看,这冯校长也是喜欢杨建新不同寻常的清秀气质了,虽然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可他看杨建新的眼神分明不怀好意。
      “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冯校长可是正人君子。再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是那种轻浮不自重的女孩吗?”杨建新瞪了刘书宏一眼,不过她心里明白,刘书宏之所以会这样说,还是因为太在乎她了。
      “好好好,是我小心眼了。来,我们干一杯,为你即将到新的更好的环境任教而庆祝!”刘书宏微笑着说道,可是他此刻心里却陷入了异样的郁闷之中,这样一来,杨建新的工作等于是有了进展,今后转事业编制的希望就更大了,而自己呢,窝在那个猪鬃厂里,何时是个头啊?和杨建新的婚事再这样因为缺钱而继续耽搁下去,万一杨建新在新学校遇上好的男人,又或者被那个不怀好意的冯校长动了心思,难保不会和我分手?想到这里,刘书宏眉头紧蹙,和杨建新轻轻碰了一下杯,就一饮而尽了。
      “你别喝那么急啊,这虽然是红葡萄酒,可是你还是得悠着点,快尝尝我烧的鲫鱼,来,张开嘴,我喂你吃!”杨建新实在是高兴,没有注意到刘书宏情绪上的微妙变化。
      “好吃!”刘书宏很听话的张开嘴,接住杨建新难得这么主动的殷情照顾,开始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他看着杨建新微笑着脸庞,心想,她如果永远在他身边这样开心着,照顾着他,那该有多好啊!难以言语的忧患意识令刘书宏的内心陷入痛苦之中。他忍不住又将斟满的红葡萄酒一饮而尽,苦笑着说道:“我今天是太高兴了!”
      “我也是!”杨新建微笑着坐到刘书宏身边,轻轻的将头靠在刘书宏的肩膀上。这一温柔的举动又令刘书宏内心难以自拔,他暗暗想到:他不能失去她。
      从杨建新宿舍回来的路上,刘书宏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脑子没有受红葡萄酒里的酒精麻醉,异样清醒,反而是为了如何赚钱娶杨建新而焦躁不已,再次萌生偷保险柜里的公款的念想,这一次,他没有觉得害怕,他告诫自己:我小心谨慎,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
      晚上,刘书宏躺在床上是侧夜未眠,思虑着如何将保险柜里的公款神不知鬼不觉得偷出来。
      第二天中午,刘书宏在食堂吃过中饭时魂不守舍的到处张望,等到会计王菊花吃完饭准备回办公室午休时,他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王姐,这是我前天买电线的发票,厂长让直接交你报销。”王菊花前脚进办公室,刘书宏后脚就跟了进去。“我现在送过来,不会耽误你中午休息吧?”刘书宏不是傻子,王菊花对他有好感,他是心如明镜的。现在找她王菊花闲聊,就是想瞅机会下手偷钱。
      看见刘书宏,王菊花自是开心,连忙笑脸相迎,“我说小刘啊,你就别在跟我客气了,我这里的门,随时为你敞开。把发票给我吧,我现在就给你报销了,一共八十五元,你稍等一下啊!”说完,王菊花转身站起来,去打柜子门去包,钱数不多,她直接用自己的钱先垫着,没有开保险柜取公款。一来可以卖刘书宏一个人情,不用他向其他人那样,等厂长签字批了再来取钱,二来王菊花暗自想着刘书宏这小伙子还是比较老实守规矩的,没有多报费用,换做是别人,起码要报一百来块钱啊,这样一来就便宜她了,待会儿可以出去找商店关系户换张一百三十五块钱的发票,多报五十元装进自己的口袋。
      刘书宏见王菊花起身走向柜子,悄悄将王菊花桌子上的一串钥匙塞进裤兜里。
      接过王菊花从包里取出来的钱,刘书宏装作不好意思的笑道:“王姐,兄弟我心里明白,如果没有你的照顾,我还得等到厂长签字批了才能领钱。”
      “你知道就好!你是大学生,年轻有为,说不定哪天就高升了,以后也多关照姐一下!”王菊花意味深长的看着刘书宏说道。
      “王姐,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机会啊?”
      “哎,别灰心嘛,现在厂子接活的生意是越来越多,对外谈生意,还是需要有说话水准的人的,你毕竟是读过大学的,文凭过硬,今后一定有用武之地,相信姐的话,姐对你有信心!”王菊花这翻话是和厂长孙大茂偷情时,孙大茂告诉她的,王菊花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孙大茂是快六十的人了,在厂里也待不了几年了,于是试探性地问了孙大茂,心中是否有合适提拔的人选,孙大茂告诉她,刘书宏这小伙子不错,乡政府里发展经济开始重视大学生了,可以好好观察考验一翻。王菊花听了暗自欢喜,只是怕孙大茂起疑心,以为自己喜欢小白脸,于是故意说刘书宏太嫩了,经验不足,不及他孙大茂一半。听得孙大茂是一阵欢喜,顺势又将她搂在怀里狠狠亲起来,王菊花又开始娇爹爹发出呻吟声……
      “谢谢王姐的抬举,如果兄弟我真如你说得有那么一天,一定感谢你!”
      “你准备怎样感谢我啊?”王菊花真是会见缝插针的开始挑逗刘书宏了。
      “这……”,刘书宏毕竟是初初牛犊,哪里说得过什么都见识过的风骚小娘们。
      “好啦,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只要你记得姐的好就是了。”王菊花看出刘书宏窘态答不上腔了,连忙表现出通情达理的样来,话音落下时,她顺势将右手轻轻放在刘书宏扶住椅子的手背上拍打了两下,果珍是年轻书生小伙子的肌肤,比起孙大茂以及自己那粗俗的男人的手,是细滑多了。
      刘书宏想着裤兜里的钥匙,没有及时收手推开,微笑着不语。半天才说道:“王姐,我待会儿还要回趟家,就不打扰你午休了。”
      “那好吧!”王菊花是意犹未尽,似乎想乘胜追击的继续**。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刘书宏快步的走出财务室,直径走出厂门,没有在厂附近找配锁师傅,而是骑了一刻钟的自行车,找到另一位配锁师傅,将财务室的门钥匙配置了一把。接着,又急忙骑自行车回厂,折回财务室敲门。
      王菊花正做着美梦,被吵醒了,本来气冲冲的来开门,见是刘书宏,立刻微笑起来,“小刘,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姐,我的自行车钥匙不见了,有没有落在你这里啊?”刘书宏一边问着,一边探着头往里看。
      “是吗,那你赶快进来找找!”
      刘书宏随王菊花进来,“王姐,麻烦你帮我倒杯水,我来回跑,口都渴死了!”
      “你等下,我马上给你倒!”乘着王菊花给自己去倒水的空档,刘书宏将财务室的钥匙原封还在王菊花的办公桌上,用报纸掩盖着。
      “王姐,你这里也没有我的自行车钥匙,看来我是放别处了。”刘书宏接过王菊花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我还是到其他地方找找。你继续休息吧!”
      “那你好好找找,别急啊!”
      当天恰是星期六,厂里的人一下班就赶着回家了,而王菊花下午便随厂长孙大茂去城里了,说是公差,其实又是去逍遥快活了。整个厂房只留门房的李大爷看守。刘书宏是随大伙一块走的,然后再独自返回来。他借故有东西落在办公室忘了拿,他的办公室与财务室相隔不到五十米,所以他很快来到财务室门口,先戴上工作时用的帆布手套,用事先配置好的钥匙打开财务室的门,轻轻关上,接着连忙走到保险柜旁蹲下,凭着自己超常的好记性回想密码,没过多久,保险柜的门就开了,前天亲眼看着王菊花放进去的一打钞票静静的放在里面,刘书宏连忙将钱取出塞进上衣的内荷包里,关上保险柜的门,然后轻轻的关上财务室的门,小跑的出厂办公楼,在路过值班门房时,装作镇定的和李大爷告别。
      回到家,刘书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中胆怯的余悸未平,他用依旧颤抖的双手取出留有余温的钞票,开始数起来,啊,整整有一万块,太好了!刘书宏将钱抱在胸口,深深吐了一口长气,然后倒在床上。
      这一晚上,刘书宏无法睡觉,满脑子想得问题不是如果被厂里查出来以后怎么办?而是明天怎样将钱交给杨建新,她问起时,该如何对她钱是从哪里弄来的,想了好久,刘书宏只好说是自己远在美国的堂哥寄回来送他结婚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刘书宏就早起骑自行车来到杨建新家,自从家里人不反对以后,杨建新就带刘书宏回来吃过几次饭,杨老爹还算满意这个未来的幺女婿,与手上三个女婿相比,心里更加有数。
      “小新,这个……这个给你!”刘书宏拉着杨建新回到她的小房间里。他将旧报纸把一万元钱包得严实。
      “这里面是什么?”杨建新没有直接打开来看,她好奇的看着刘书宏,想直接听他说明旧报纸里装着什么。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刘书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杨建新说,他并不是谎胆大的人,可以做到说谎面不改色,心不慌。刚才面对杨建新的眼神,他心中甚是慌张虚脱,眼睛不自觉的看向窗外。
      杨建新并没有忽视刘书宏闪开的眼神,两人毕竟相处了两年多,对于刘书宏的一举一动,她杨建新还是明白的。既然他不想直说,杨建新也不再勉强,于是开始打开来看个究竟?
      “啊,怎么这么多钱啊!哪里来的?”看见报纸中的钞票,杨建新惊叫了一声,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得钱。
      “这是我堂哥刘杰宏从美国寄回来送我结婚的,他寄的是美元,我已经兑换成人民币了。”刘书宏不敢正视杨建新那双纯洁的美目,自形惭愧,索性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回答道。
      “是吗?”杨建新疑狐的说道。这不是她杨建新一直认识的刘书宏,他一直是正视自己的双眼含情脉脉的说话。“什么时候寄来的?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谈起啊?”杨建新即便是心中充满疑虑,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钱会是刘书宏偷来的公款。
      “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和我这堂哥亲如自家兄弟,我俩的感情特好!上次我在信中向他提起我们俩的婚事,以他的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我们是缺钱才耽误结婚,所以就寄回一万元,算是送给我们的结婚礼钱。你不知道,在美国,这一万元人民币算不了什么?”刘书宏调整了一下心态,稍作平静以后回转头来看着杨建新自圆其说。“小新,你就别多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这么回事,以我家的条件,哪里凑得出一万元啊!”
      “原来是这样!”刘书宏的解说也算合理,但是他的眼神和行为始终令杨建新充满了疑虑。“那你父母肯定也知道这件事啦!”
      “我父母——我父母不知道,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何必让老人知道呢?”刘书宏已经有点烦了,但是还是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他没有想到杨建新在这件事上会如此纠结。
      “那得让你父母知道,这可不是小数目,应该让他们知道,这样一来,他们对你大伯就可以多加照顾以来感谢了!我们以后结婚了,更应该好好孝顺你父母和你大伯!”杨建新头头是道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我们家很复杂的,最好还是别说了,否则大哥大嫂还有三弟他们会嫉妒闹意见的!”刘书宏的辩解也是有道理的。
      “你考虑得也很周到!”杨建新点点头,微笑着看着刘书宏说道。刘书宏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关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谁叫你去偷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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