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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节 俏丽人掳太子,双龙始盗长生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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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八年,隋炀帝强征民夫两百万,抽调士卒一百三十余万,至此三征高句丽拉开了序幕。
洛阳行宫,太子杨佑正端坐案前,手持毛笔端正地在宣纸上留下墨色字迹,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正立于案前,仔细观看杨佑学□□,你心不静了。”中年男子说。“先生。”杨佑心下一惊,手下毛笔竟画出一条斜线。中年男子沉吟不语,一双似是看破世间万物,红尘百态的眸子深不见底。“学生知错,但求先生责罚。”杨佑规整地向男子行礼说。对于这个男人杨佑心悦诚服,想她杨佑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大学生,算得上是个知识分子,穿到这个时代,杨佑面对这些古人多少还是有些自傲的,只是遇到这个叫裴矩的男人,杨佑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此收敛了自己的自傲,当起了乖学生。“太子缘何心境不平。”裴矩缓缓开口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孤,孤。哎,罢了。”杨佑几番欲言又止,终不曾将自己心中所思说出。
大业八年,隋炀帝一征高句丽,败,次年,隋炀帝二征高句丽,同年杨玄感起兵反,杨广率军回朝,玄感兵败。
心不在焉地上完课,杨佑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寝殿,面对杨广,杨佑不知自己应该对他抱怎样的看法,毫无疑问,历史上的杨广是残暴的象征,与夏桀,汤纣,胡亥三个君王并列昏君之位,这样的荒唐君主注定一个朝代的灭亡,可是杨佑所见却并非如此,没有经历过这段历史的人,有几个能够理解这个背负昏君名号几百年的君王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杨广即位到如今已经有整整八年了,这八年里,他开运河,征土谷浑,开科举打破陇南氏族的垄断地位。可是这些依旧掩盖不了现在他正在犯,并且已经犯的过错,而这些过错是致命的。用一句话来说便是太心急。可是这些话杨佑不敢说啊,近几年杨广专宠一子杨杲,几次向萧皇后提及要立杨杲为太子,却依旧是不了了之。而这杨杲与杨佑是同年出生的仅比杨佑大了一个月而已。一旦杨佑劝诫放弃征高句丽,杨佑将背负的便是杨广的怀疑,帝王都是多疑的。
这日杨广满心郁郁地端坐大殿上,眉头紧皱,宇文化及立于下首,见隋炀帝不悦,便提出有一名食欲献于皇。隋炀帝被勾起好奇心,于殿后设宴。
宴席间,只见众臣杯光交错,美貌的舞女轻姿曼妙,乐声在嘈杂的环境中变成了噪音,看着这君臣同乐的一幕,杨佑心中十万个草泥马不断奔跑,心中对这些君臣亦是各种不满,大隋的大好河山是葬送谁手,正是葬送在这些趋炎附势,身为臣子,吃的是百姓的,喝的是百姓的,却丝毫不知为国为民的小人手中。
心有不忿,杨佑的手在宽大的袖子中攥得紧紧的,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却不知这一幕都被杨广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杨广继续喝起酒来。
舞愈发美了,只见众舞女中央,一个白衣女子白纱掩面,不断旋转着她妙曼身姿,纱随舞动,不是露出她精致的下巴,让人不难猜出此人的倾国倾城。殿上君臣除尚还年幼且同为女子的杨佑,无一不色与神授。
“昏君!纳命来!”一声清悦暴喝,只见这白衣女子持剑刺向正神魂颠倒的杨广,殿内顿时乱了起来。杨佑距离杨广最近,正在身侧,见此不由有些脚软。“护驾!护驾!”杨佑一边高声大喊,一边扑向杨广,护住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剑愈来愈近了,杨佑甚至感到自己的颈子上传来刺骨的寒冷,闭上眼睛,杨佑像是认命了一般。脖间一痛,随即感到身子一轻,杨佑已经被那女子提在手中,同时架上了那柄寒光四射的宝剑。“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他!”耳边传来女子悦耳的声音,让杨佑睁开了眼睛。“我居然没死。”杨佑喃喃说。让正胁迫着她的女子愣了愣神。
宇文化及紧盯着女子,鹰隼般的眸中闪过丝丝精光。“呜哇!”杨佑哭了,很没出息的哭了。孩子稚嫩的声音充斥了大殿,让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抬抬手,示意侍卫大臣不要轻举妄动。“姑娘,朕与你有何冤仇,竟值得你孤身前来行刺于朕。”杨广眸光闪闪说。“昏君,你乱起兵戈,杀害我高句丽无数百姓,今日本姑娘是为那千万条性命想你讨命来了。”听完女子的话,杨广沉默不语。宇文化及欲上前制服女子,却被女子发现。“退下!”女子喝道。收住自己的眼泪和哭声,杨佑才发现自己所做的根本没用。
宇文化及不甘地收回步伐,眼睁睁看着这女子掳着杨佑,一路施展轻功离开皇宫。
“你是何人?居然敢孤身行刺我父皇。”夜风吹拂着树梢带来沙沙声,看着面前的火堆和一言不发的女子,杨佑问。女子淡淡地看了杨佑一眼,语气凌厉:“你是那昏君的儿子?”杨佑心中有些发惧,却是丝毫不露,除了那明亮双眼中闪过的一缕害怕,表露出此时她内心中的不平。“笑话,孤乃当朝太子!”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害怕,杨佑大声说。“太子,你长大了必然也跟那昏君一样,倒不如我今日了结了你,也省的将来累及百姓受苦。”女子抽出身边的宝剑驾到杨佑脖子上说。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杨佑知道许是先前被剑气伤到的地方,此时又被划伤了。杨佑淡定不起来了,尼玛一而再再而三地都之欺负人家脖子,回头留疤了谁负责?于是杨佑炸毛了:“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对多话,只是可惜了高句丽今后还要丢失的大好头颅!”“好个小贼,居然还不止征我高句丽之心,我今日就了结了你!”女子竟是气急了,手中剑更是用力几分。“杀啊!你杀啊!有你高句丽百万子民和将士为孤一个七岁雉童陪葬,孤还赚了。”杨佑眼中竟是挑衅说。
随即是胸前传来的一阵剧痛,原来是那女子怒极,一掌拍在杨佑胸前,虽顾及杨佑仅是个孩子未下狠手,却依旧让杨佑吐出一口鲜血。杨佑抚着疼痛的胸,(这词真让人浮想联翩。╮(╯▽╰)╭)有些不敢相信地低下了头,看见自己胸前的刺目鲜红,杨佑的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当杨佑再次醒来时,看见的是破旧的竹制船蓬,船在水中晃荡着,使杨佑犯起头晕来,勉力爬出船舱,只见船头处一女子白衣若雪,飘飘然如嫡仙。
杨佑的锦衣被换做了一身粗布麻衣,杨佑初时被那嫡仙女子吸引住了目光,此时回过神来,方才觉得身上极其不适,动手要将衣服扒下,杨佑本是现代人,再加上家世不错,自小穿的不是棉质就是丝质,虽偶有麻质衣物,却也是十分舒适的,穿越后也是锦衣玉食,何曾尝试过身上这般粗糙,还使人带几分麻痒的衣服。“你在做什么?”冰冷的声音中隐含着丝丝怒气,使正在努力扒衣服的杨佑不由一愣,手上的动作也不由慢了下来,她还真有点害怕眼前这漂亮的母夜叉会不会再来一掌,自己如今这小身板可是捱不住的。下意识间杨佑的眼中带了几分心虚,手也紧紧地捏住了衣服。“江上风大,你的衣服被我换下来了,现在没有新衣服,所以只好拿着粗布衣物,你且将就将就,到岸后我再为你买上一身。”见杨佑紧张的模样,女子叹了口气,语气却是软和下来。点了点头,杨佑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夜叉般的美人儿居然会有温柔的一面,只是本来极其紧张的她,紧紧抓住衣服的手却是不自觉垂下来,不再扒衣服了,见状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抚了下杨佑的头,女子的声音传入尚还木愣的杨佑耳中:“吾名傅君绰。”
时间流转无情,冬去春来又是两年时光,杨佑也已经九岁了。
大业十一年,扬州城中出现了一名靓丽的年轻女子,一身白衣,手牵一年约十岁左右雉子,宛如金童,只见两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引来无数人的赞叹。
大街上熙熙攘攘,在扬州一角两个小混混正紧盯着一个步履匆忙的男子。只见那男子身着华丽约有五十年纪,一身儒雅派头,显然是个身家不菲的老儒生,这老儒生一边走路,一边还慌乱地四处张望,在其衣服背后还有一处微微隆起,老儒生这般模样惹来了这两个小混混的注意,一番商议后,两个小混混一前一后在拥挤的人潮中向着那个男子走去。一队官兵经过,两个小混混迅速躲避起来。回首间,两人正见那老儒生也是急匆匆地躲避起官兵来,心下一喜,两人尾随这老儒生而去。
杨佑和傅君绰也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后,看见前面两个小混混的举动,杨佑心中一喜,想必那老儒生身上的便是那长生诀了,果然和原文没什么冲突啊。手上一扬,走在两人前面的两个小混混中的一人无声无息间就将那老儒生的后背衣物割破,那本长生诀就这样到了两人手中。
杨佑看着那小混混的动作,口中一声惊叹:“好厉害啊!”惹来身旁傅君绰的一个暴栗和一个白眼,捂着自己被敲疼的脑袋,杨佑闭口不言,继续跟随在两个小混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