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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出轨 1 ...

  •   “当初是亚冥的外公君不回造反,先王才立了太子您为储君。是亚冥施毒计嫁祸给吉妃娘娘才夺了本该属于您的江山。还不放过吉娘娘一介女流,更诛连甚广,您才是正统啊!”为首的程叔道。
      凌夜仍是不为所动,事情滋事体大,不是他一时半刻就能下决定的,他后悔轻易让人骗来。
      就在他计算着怎样摆脱众人纠缠时,他的犹豫已为他人所警觉,与吉妃有七分相似的少女甯芙目露凶光,先一步起身,“唰”一声以腕上暗扣打出金刚打造的银线绕上凌夜的脖子。
      “甯芙!你住手!休对太子无礼。”一行人中为首的长者程叔厉声呵斥。其他几人也惊愕抬头。
      “程叔,你别拦着我。”甯芙手拽着银丝狠狠一勒。“太子若是置杀母之仇不顾的人,也就怪不得甯芙。”
      细细凉凉的银丝在脖子上收紧,凌夜惊出一身冷汗。喘气登时无比艰难起来。他试图以手拉开银丝,可少女只梢手指微动,他的指尖便被银丝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只,热辣辣只是痛而不见血。
      “甯芙!别乱来!”另一个男子急呼。
      “我先杀了他,大不了一死谢罪。”她说着,暗中运劲。浓浓的杀意凉透凌夜身心。
      “等等!”抵不过不能喘气的痛苦,凌夜痛苦之极逼出声音,喉部的骨骼在他出声的同时“咯咯”作响,像要裂开来。
      “啪”一声暗器破空而来,凌空斩断致命的银丝。凌夜惯性前倾摔倒,甯芙也踉跄几步。凌夜摔得虽痛,但命总算有了保障。没他存在,造反的人哪还有招兵买马的幌子呢?他们经营多年,就缺凌夜加盟。以前凌夜被羌国保护得好,两国边境又紧张,他们无从下手。拖到今日今时,他们千辛万苦才在羌国搭上线找到凌夜本人,怎么能轻言放手?!
      经过观察,笃定凌夜对吉妃的死所知不多,程叔有十成把握可以说服他:“太子殿下,请恕属下的人为吉妃报仇心切。实是亚冥失德,民怨四起。至于吉娘娘之死,老臣以性命做保,殿下的确是被亚冥所蒙蔽了。在场的五位无一不是当年亚冥铲除异己的刀下亡魂!”
      五年前……凌夜扫视众人,最后把目光放在甯芙身上寻找自己母亲的芳踪。五年前,她不过也就和自己一般大吧!该庆幸他们命大呢,还是该叹亚冥哥哥斩草除根不够彻底?
      “殿下请放心,我们经营多年,在羌境亦有盟友,只要殿下振臂一呼,必有千万死士为您肝脑涂地!”程叔见凌夜拿不定主意,豪言壮语脱口而出。
      盟友?凌夜心跳加快。“是谁?”

      程叔最终也没把那个盟友说出来。
      “程叔,您老为何不告诉太子谁与咱们联手?”
      “灌雷,”程叔瞟了问话男子一眼,无比狡黠:“不要让自己的宠物知道食物在哪里。这才是驯养之道。”——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凌夜只不过是他们棋盘上微不足道的一颗棋子。就像过了河的卒子,也许很关键,却又很脆弱!因此,也就不用知道太多。
      灌雷想不明白的道理,凌夜无师自通。又一重阴影罩上心头。盟友是谁?地位铁定不低的了,实力不用去猜。这样的人与一群亡命之徒合作,所持的又是怎样的险恶用心?
      这头凌夜是阴云密布,那头夕诀也乌云盖日。被凌夜误会了才知道自己竟如此怕见他生气。真是不小的打击。偏偏烦心的事前赴后继的不见尽头。
      “君上,近日几位郡王都没有动作,一切还平静。他们的近亲之中,活动最频繁的是犬乡郡郡主小姐……”
      “又是犬乡郡!”夕诀拍案而起。
      “属下马上再去彻查!”一直暗中帮夕诀监视他几位宗亲的心腹属下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忙表态。
      “是朕低估了那女人。”
      “……”暗探不明其所指,接不下话,只好继续禀报:“第12分队的弟兄们找到姬如戏的下落,请示君上要不要立刻把她接回来。”
      “嗯?”这不失为多日来的好消息。只要那女人一回来,凌夜就可无性命之忧,不过……那也意味这凌夜要离开他回国?
      “不,现在不用。你们……先盯着。这件事在这宫里若有第三人知道,我唯你是问!”他自己没少劝凌夜走,但他的走一但事在必行,夕诀就莫名的排斥。
      凌夜瞒着所有人,拿出一位落难太子、被害人的样子答应了危险的合作。誓要查出羌国中谁是与程叔等人密谋。一时间更重大的危机意识让他暂时把岚公子的匿名信抛诸脑后。偶尔想起也因为无法可施而决定再等等看,这无意间让威胁者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吗?”岚公子沉住气问。
      几天了,书童抚儿奉命在凌宵殿外张望,不见凌夜有丝毫慌乱之象。贺岚有种深刻的挫败感,冥冥中觉得自己已经输给了凌夜,又或者,凌夜根本知道是他,并不屑于在他的战场上应战?
      “公子,打从前次凌夜和他的随身侍婢大吵一架之后,凌宵殿的人就没有丝毫动静,不过……”抚儿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把所有的事告诉贺岚。
      “不过什么?”
      “不过日前抚儿在凌宵殿外被霜叶夫人的人晴撞见,她警告公子暂不可轻动凌夜。”
      “这是何意?”贺岚皱起好看的眉头,他不愿与那女人联手,但也知道,两方的利益基本一致。都要除掉皇后和夕诀身边一些坏事的人。“她不想让惜月当上皇后了?”
      “这……抚儿不敢问。”抚儿头低垂,“但夫人说的严重,抚儿想其中定不简单!”
      霜叶夫人为了讨好犬乡郡王,设法让惜月做正的想法贺岚很清楚,他不相信她无缘无故地放过绊脚石凌夜。能让他这样做的原因来头肯定不小了,思及这层,贺岚便不再追问。
      “既然这样,抚儿你就别再往那边跑。我另有办法。”
      “公子,不如我们把末江那小子的秘密说出来,说不定她就不会反对公子的事——”
      “不可!”贺岚断然拒绝。这时候假皇后一拆穿,夕诀也受连累。不到万不得以,他不会考虑。“那是我们最后的王牌,不可轻易出手。”
      ——用不着出全力,亦无需人离开,照样能让他恨的人们也尝尝被人辜负的滋味!
      “抚儿,哪日惜月再进宫时,替我把凌夜约到御花园。”

      姬如戏找到了,凌夜的回国变成倒记时的沙漏,在夕诀心里漏出一个渐渐扩大的空洞。长时间中偶尔的心动,竟已悄然汇成了任何他人替代不了的牵挂。原以为不知在何处的自己的真心掀起时间厚重的珠帘,鲜活地站在面前。任夕诀如何驱赶、否认都纹丝无动。
      挣扎了数日不敢与那人见面,见了能说什么呢?这里事情已了解,你可以走?其实你的夕哥哥不想你走?……挑前一句是违背良心,听说会遭天谴;拣后一句是自私,良心会不安。
      趁着午休,夕诀光天化日之下就做出了私闯民宅的勾当,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凌夜寝室。凌夜向来是个生活有规律的好孩子,没事的午后自然就毫不防备地躺在床上。浑圆的胳膊和手脚随意地从毯子下伸出来,凌乱的毯子褥衣被卷到了腰以上,露出一节光洁、结实的纤腰,白嫩嫩的,猛刺激夕诀的神经。
      “被子也不知盖好!”夕诀俯下身,渐渐靠近沉睡中雅致的脸,只在离对方一寸之处才停下来。即使是近看,凌夜的脸上也找不到一丝瑕疵,汗毛柔细、皮肤光滑,如婴儿一般。他忍不住探出舌头,轻点那离自己最近的鼻尖。梦中人受到惊扰也只是哼哼两声,喷出些热气。
      热热的呼吸洒在夕诀脸上,单是想到那水汽来自凌夜体内,心底就发热,升起无限的怜爱。这和平常见了美人儿身体先动的体验完全不同,珍贵得让夕诀想哭又想笑。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是亚冥的弟弟呢?为什么你始终要走?”夕诀喃喃低语,帮凌夜拉好被子,离开。
      男人身后的门刚关上,床上应该是睡得天昏地暗的人立刻清醒地睁开眼睛,清醒地像从来没睡过,脸色潮红。
      他是几时拨得云开见月明的?!
      这天,凌夜的心情太好了,好到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程叔和甯芙的事,匿名信的事,惜月的纠缠,他真的能一一化解。好到疏忽了身边潜伏的危机——
      岚公子身边的抚儿来约他的时候,凌夜甚至没跟傅青瑜说一声就去了赴约。
      御花园的景色五年来其实也没有大改变,天倒是特别的蓝,风非常清爽,这一切到了现在的凌夜眼中,被他幸福的艳丽笑容染上灵气。
      醉之前,惜月竟然也来了,与岚公子之间仿佛也没有了仇人见面的剑拔弩张,好事难道都发生在今天?
      凌夜带着他所能想到的所有美好醉入梦乡,听不见余下两人间唇舌之战。
      “贺岚,你接近凌夜是安了什么心?这酒……”惜月连话都说不清,额上冷汗一直流,“这酒里有什么?!”
      “要怪就怪君上……”贺岚并没有胜利者的高傲,与人争夺另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来说并不光彩,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是真的……想要那人!“对不起,酒里是慢性的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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