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错》君玩

18、取舍 2

　　抱歉，最近原创网很难上，贴文慢了点说

　　“凌夜好歹也是一国王子，不做这些让人腹诽的事。”凌夜用言语激化双方矛盾，想着或许只有装着误解对方的意思才有留下的可能。横竖现在秋同书刚走，夕诀这一国之君还不至于立刻强行遣送他回国。
　　“夜儿——夕哥哥不是那意思……”好心被当驴肝肺，该生气的人是夕诀自己才对，怎么看起来凌夜倒更生气的样子。没天理啊——
　　“是与否君上自己清楚！”凌夜开了口就索性装到底，“当初李代桃僵，君上也是同意的。现在把凌夜利用完的了，就怕受牵连？”口中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话，心口隐隐作痛。谎话这阵子也说不少，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它会让人内伤呢！所以，为了不让伤势过重，凌夜使出不屑用的杀手锏，详装哭泣状，转身飞奔而出，快得连夕诀反映不过来。
　　啊？啊？啊！刚想说自己是不愿再连累凌夜的夕诀空张开一张嘴……
　　——“傅青瑜——！”
　　傅青瑜铁青着脸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明摆着对方才交涉的结果强烈不满。
　　“你说，夜儿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夕诀这样问，心想是傅青瑜本人把凌夜教育成这样的。
　　“青瑜不知道，只是……”傅青瑜了解凌夜对夕诀的真实感情，自然比夕诀更明白凌夜留下来的理由和无可能动摇的决心。
　　“只是什么？”夕诀是不会在凌夜之外的人面前表露真实一面的，傅青瑜一出现他就不露痕迹地换上惯常的浅浅带有邪气的笑。
　　“只是，凌夜殿下近日与惜月郡主走得近，怕是……舍不得……”
　　舍不得惜月？舍不得夕诀？舍不得羌国的美精景……傅青瑜说着造成误会的话，平静中带点无奈，她不说谎，只是每说实话。
　　半截话给人无限遐想空间。

　　忍了一段日子，没见威胁自己的人下一步动作，凌夜是头一次这样动用心机，连自己都快挨不下去了。其间，他忍不住从旁侧击了本不在怀疑之列的惜月的口风，事后又有点自责信不过朋友，实在难受。
　　但是倒霉的事情不会因此就放过他，一件他曾以为永远过去的事突如其来缠上他。如果说密函的事让他呼吸困难，那么这事就等于斩了他的喉咙。
　　鸿翎矢箭呼啸而过，险险地划破凌夜眼前的虚空，直插入褐红的柱子。凌夜以为是多日耐心等待终于有了眉目便立刻追了出去，一抹玄色的人影或快或慢地把他引到宫里的僻静处。凌夜知道有人故意引他去却没有做任何防备的就跟了过去，给他威胁密函的人的目的不是要害他的命，他是肯定的。
　　玄色的人影在空地上停下，凌夜小心翼翼朝他靠过去，那人手一招，又陆续从花木的阴影中走出几个人。玄色人摘下面巾，却是凌夜不曾见过的陌生人。
　　“太子！”
　　——一群人男男女女呼着远到他已经忘记的称呼伏倒在他面前，敲开了凌夜记忆的封石。会这样叫他的人，应该在五年前的宫变后都从这世界上消失了才对！
　　“臣等是前朝旧人之后，今当今圣上宠信小人，秽乱宫廷，民不聊生，臣等痛心疾首……求太子以正统之名登高一呼，召天下有识之士共抗亚冥昏君！”——要起事也需要一个理由，凌夜就是最好的理由。
　　……
　　“我不是太子，亚冥哥哥也不是昏君。”
　　“太子！难道你忘了杀母之仇吗？”一个少女，顶着另他怀念的母亲吉妃的容貌质问。凌夜记起与秋同书闲聊事听到的一个个关于某个女杀手的故事。在那件刺杀他哥哥亚冥的事件中，他的老师官涅予维护了一个有着他母亲容貌的少女。
　　秋同书言中了，后患的确严重。少女能刺杀亚冥，当然也就有她自己的人。这些人中有当年被牵连的无辜者，也有与亚冥、官涅予、秋同书等政见相左对他们不满的权臣。亚冥日益成了气候，他们再不下手就失了机会。现在凌夜青春年少正好被利用，比邻的羌国中又有有力的合作者，时机刚刚好。
　　“母妃是父王处死的。”真相凌夜早就决定淡忘。冤冤相抱之类的，他敬谢不敏。杀吉妃的人是与她争王位的他的哥哥，当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方手上都少不了冤魂。不小心一败涂地的一方，不能因为败了就清白起来——道理，一清二白。
　　“吉妃娘娘是亚冥害死的！他暴戾不仁，诛了娘娘久族，残害朝廷大臣，不配为君！”少女眼中喷着杀气和火。
　　“当初是亚冥的外公君不回造反，先王才立了太子您为储君。是亚冥施毒计嫁祸给吉妃娘娘才夺了本该属于您的江山。还不放过吉娘娘一介女流，更诛连甚广，您才是正统啊！”为首的程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