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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暗潮汹涌 ...

  •   于贵欣赏着碧居用废衣料改造的新衣,不断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太妙了,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啊!”于贵赞叹道。
      “其实这些衣服只是针脚有些不平整,边角有些不齐,不该当作废衣烧掉的。”碧居道。
      “怎么样?这些衣服放在你这儿寄卖失不失礼啊?”一旁的霍禹问道。
      于贵连忙道:“不失礼,绝不失礼。”
      “老板,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将我做的衣服按照它本身的价值去定价,不要卖得那么贵。”碧居道。
      “这……”于贵犹豫道。
      “卖得的钱,我拿四,您拿六。”碧居道。
      霍禹见于贵还在犹豫,不耐烦地捶了下桌子,道:“都你六她四了,你还犹豫什么你!”
      于贵害怕霍禹,忙道:“是是是,都依姑娘,都依姑娘。”
      霍禹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边拉起碧居往外走,一边道:“好,成交,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于贵目送着二人,一边擦汗,一边说:“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霍禹拉着碧居出了万贵衣坊,碧居轻轻甩开霍禹的手,问:“你这是赶着去哪儿啊?”
      霍禹笑着道:“我在凝香楼订了雅座,带你去吃顿好的。”
      “你自己去吧,我想回去做衣服。”碧居道。
      “不行,已经中午了,你不吃饭怎么行啊!”霍禹道。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递给碧居一个绣花布袋,“这是我娘送给你的,我娘说你是我们的恩人。”
      碧居摸了摸小男孩的脸,柔声问:“小弟弟,我不认识你娘,你是不是认错人啦?”
      “我没有认错,我娘就在那边,不信你跟我过去。” 说着小男孩牵起碧居就走。
      碧居和霍禹跟着小男孩来到一个小摊前,摆摊的大婶看见碧居,立刻就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道:“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
      碧居赶紧伸手去扶那位大婶,道:“大婶,您先起来,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似乎不认识啊!”
      “您不认识我,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您,从来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们这些要饭的,只有您,不但不嫌弃,还给我们送衣服,送吃的,让我们重新找回了做人的尊严。”大婶感动地说。
      “别这么说,我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而已,怎样把日子过得更好,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碧居笑着道。
      “您看,我用您给的布做成花布袋拿出来卖,生意好的话一天能赚好几钱呢!”大婶笑着说。
      碧居挑了两个布袋,拿出钱袋准备付钱,“我要这两个,多少钱?”
      大婶摆着手道:“姑娘要给钱的话,我就不卖了。”
      “不行,这是您应得的。”碧居道。
      “好了,好了,谁也别争了,你这些货我全要了,我不是你的恩人,你总可以收钱了吧?”霍禹说着拿出一袋钱放在了小摊上。
      “这……”大婶看着那袋钱有些犹豫。
      碧居拿起钱袋塞到大婶手里,“您就拿着吧!多余的钱给孩子买支笔,让他学学写字。”
      大婶含着泪又要下跪,霍禹抢先扶住了她,大婶一边擦泪一边道:“谢谢姑娘,谢谢公子。”
      *
      凝香楼是长安城最有名的食肆,门口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吃遍五湖四海”,号称做得出任何一个地方,甚至是西域和身毒这些外邦地区的特色美食。
      碧居和霍禹坐在二楼临窗的位子,霍禹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的四个菜,碧居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你怎么不吃啊?你不是饿了吗?”碧居问。
      霍禹用手半挡着脸道:“我堂堂霍大公子来吃饭,就点了这么几个菜,让人看着寒酸,老板现在肯定在背后笑话我呢!”
      “我点了四个菜,正好够吃,你若是点多了,剩下的岂不是都要浪费了?你到底是吃饭还是吃面子啊?”碧居问。
      霍禹把手放下来,道:“行了行了,我真是说不过你!”
      “那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就把剩下的带走,拿到破庙去分给那些吃不上饭的可怜人。”碧居道。
      “我吃吃吃吃吃……”霍禹赶紧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我就爱吃你剩下的!”
      碧居放下筷子,道:“真恶心!”
      突然,楼下一阵骚动,两队侍卫出现在人群中,把百姓隔在了路的两旁,不一会儿,三辆马车缓缓驶过。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这样大的排场?”碧居问。
      “是鄂邑长公主,长公主怕热,每年一入夏,就要去郊外行宫避暑。”霍禹一边吃一边说。
      “这几天这么热,他们怎么回来了?”碧居问。
      “下个月是长公主的寿辰,听说她这次不想大肆宴请,只请陛下去她府上看看歌舞,吃顿便饭。”霍禹道。
      “那丁外人是不是也跟公主去避暑了?”碧居问。
      霍禹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他是长公主的跟尾狗,自然去哪儿都少不了他。”霍禹想想突然觉得不太对,“哎?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
      “我不是关心他,只是突然想起你说过他是公主的情夫,所以随口问问。”碧居道。
      霍禹看着远去的马车,自语道:“日子又要不消停咯!”
      *
      天气闷热,上官云娇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得身边有细碎声响,猛地睁开眼,看见一个脸生的宫人在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上官云娇猛地坐起来,指着那宫人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偷窥本宫!”
      那人吓得“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啊!您不认识奴婢啦?奴婢是香露啊!”
      “香露?”上官云娇一边自语一边回想,突然她眼睛一闪,“你是祖奶奶房里的香露?”
      香露长舒一口气,道:“谢天谢地,娘娘终于认得奴婢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上官云娇问。
      “回娘娘,老夫人西去后奴婢就去了夫人房里伺候,夫人待奴婢极好,前不久,奴婢唯一的娘亲去世了,夫人怕奴婢悲伤,便送奴婢进宫,一是陪伴娘娘,二是也让奴婢散散心。”香露回道。
      上官云娇点了点头,道:“知道了,那你就暂且先住下吧!”
      *
      晚膳过后,刘弗陵打发了一众宫人,独自一人踱步来到椒房殿,刘弗陵示意守在门口的宫人不要通报,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殿内,上官云娇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香露绣花,并没留意到刘弗陵进来,倒是香露机敏,立刻停了手上的活,赶紧跪了下来,“奴婢参见陛下。”
      刘弗陵抬了抬手,道:“免礼吧!”
      上官云娇起身,上前挽住刘弗陵的胳膊,道:“陛下哥哥进来怎么都没有声音啊?万一吓着娇儿可怎么办?”
      刘弗陵笑笑道:“不是朕没声音,是你太过专注啦!在看什么呢?”
      上官云娇拿起桌子上的花样儿,道:“陛下哥哥你看,香露的绣工多好,这上面的鸳鸯跟活得一样呢!”
      刘弗陵看了看花样儿,又打量了一下香露,问:“你就是香露?”
      “是,奴婢是香露,是上官府上的丫头。”香露显得有些紧张,一直低着头,不敢抬眼。
      “你不用紧张,陛下不凶的。”上官云娇道。
      上官云娇这么一说,香露反而更加紧张了,“奴婢…奴婢知道,只是,奴婢第一次见陛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慢慢习惯就好了,行了,今天就绣到这儿吧!你去休息吧!”上官云娇吩咐道。
      听到上官云娇让自己退下,香露突然间抬起头,道:“陛下和娘娘还未洗漱呢!让奴婢来伺候吧!”
      “朕和皇后还有话说,暂且不就寝,你先退下,有事皇后自会唤你。”刘弗陵道。
      香露见状,只好欠身退了下去。
      “你和香露很要好吗?”刘弗陵问。
      “还不错,香露虚长我几岁,所以在府里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玩儿。”上官云娇答道。
      刘弗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对吗?”上官云娇问。
      刘弗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
      碧居在驿馆左等右等也不见来送布料的人,闲来无事,便一路散着步去了万贵衣坊,谁知衣坊却大门紧闭,碧居正欲上去敲门,门却突然开了,一个伙计神色焦急地走出来。
      碧居迎上去问道:“今日是怎么了?这么晚才开门?”
      “还开什么门啊!我看以后八成都开不了门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伙计哭丧着脸说。
      “到底出什么事了?”碧居问。
      “姑娘进去问掌柜的吧!我得赶紧去其他布坊看看!”伙计说着急匆匆地走了。
      碧居轻轻推门进去,大堂里,绣娘和伙计们排成两排,面对面站着,于贵在他们中间来回踱步,面有怒气,又有担忧。
      “说!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阴我?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啊!好!也好!你们谁也别想跑!咱们就在这儿一起等着受死吧!”于贵一边踱步一边念叨。
      “掌柜的,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几个伙计壮着胆说。
      绣娘们听了于贵的话,有的瑟瑟发抖,有的肩膀微微起伏,像是要哭的样子。
      “当当当”碧居敲了敲门框。
      于贵看见碧居,并未显出惊讶,而是愁眉苦脸地说:“碧居姑娘,小店怕是再也不能给您送布料了,您请回吧!免得被我们连累。”
      “究竟是什么事啊?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碧居道。
      于贵叹了口气,道:“前几日,长公主府的嬷嬷送来一匹名贵衣料,让我们赶在公主寿宴前做出一套衣服,公主的衣服向来都是绣娘凝香缝制,谁知昨晚凝香突然挟带私逃,偷银子就算了,还把公主的衣料也带走了,遗失客人衣料是大过失,现下遗失的还是长公主的衣料,这可是天大的罪啊!”
      “长公主差人送来的是什么衣料?”碧居问。
      “那可名贵了!是蚕丝染金织成的缎子,我生平见都未见过。”于贵道。
      “缎子太软,做成汉服未必会好看。”碧居道。
      “这我也知道,可这是公主的命令,咱们也只能照办啊!”于贵无奈道。
      “其实我们可以用普通金色绸缎再加一些棉料制一条留仙裙,公主穿上一定会很好看的。”碧居道。
      “这…欺骗长公主可是死罪啊!”于贵犹豫道。
      “横竖都是死,何不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万一长公主喜欢咱们新做的衣服,说不定还能免了你的死罪呢!”碧居道。
      “这…这……”于贵仍在犹豫。
      “你不用担心,若真有什么罪责下来,我会帮你分担的。”碧居道。
      于贵眼睛一亮,跪下来道:“若姑娘真能帮小店度过此难关,于贵愿终生做牛做马来报答姑娘的恩情!”
      *
      缝制留仙裙不仅需要精湛的绣工,而且还颇费工夫,由于时间紧迫,碧居决定暂时搬到万贵衣坊去住,方便和绣娘们一起赶工。
      于贵将碧居当菩萨般供着,给她准备了最舒适的房间,提供最好的饮食,生怕碧居有个头疼脑热。
      这日,碧居正和绣娘们在楼上讨论袖口的花样儿,霍禹突然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拉起碧居就走。
      霍禹拉着碧居一路来到了衣坊后院,看见的人都不好意思的纷纷回避。
      “你这是干嘛啊?每次都这样!”碧居生气地甩开了霍禹的手。
      霍禹也生气地又抓起了碧居的手,“你是不是傻啊!怎么可以这么逞能呢?你知不知道长公主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如果得罪了她会有什么下场?”
      “长公主是个女人啊!你干嘛把她说的那么可怕。”碧居道。
      “长公主可不是一般女人,她地位尊贵,就连陛下也要敬她三分,”说着霍禹双手握住碧居的手,“若她真要降罪于你,恐怕连我爹也保你不住啊!”
      霍禹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现在他的脸上却布满了担忧和懊恼,碧居看着他,竟生出一丝心疼。
      “我知道你担心我,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这份勇气是从哪儿来的,我只是想,既然有能力去帮助别人,就应该尽一份力,不论结果好坏,只求一份心安,再说最坏也不过就是要命一条,”碧居反握住霍禹的手,“况且,我的绣工你是知道的,不要对我这么没信心嘛!”
      第一次被碧居握着,第一次听到碧居对自己软言慰喻,霍禹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他轻皱着眉道:“答应我,千万不要再强出头了。”
      碧居点点头道:“放心吧!”
      *
      长安城艳阳高照,清水县却下起了暴雨,亓官隐坐在医馆里,对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发呆。
      碧居离开清水县已经两个月了,这段日子,亓官隐深刻体会到了何为度日如年,更让他不安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碧居的归期,不知道碧居是否已经找到家人,又或是结识了新的朋友,已经不想再回到这个小地方了……
      正当亓官隐纠结烦恼时,杜凡从外面跑了进来,整个人如落汤鸡一般。
      “这是什么鬼天气啊!怎么说下就下起来了。”杜凡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抱怨。
      杜凡回来一定会带来碧居的消息,亓官隐难掩兴奋神色,起身迎了过去,“杜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日我还派人去找了你两次,可都撞了空门。”
      “今早刚到,这不安顿了一下,就马上过来找你了嘛!哎,能不能先给我找身干衣服啊!”杜凡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说。
      “哦,对对对,小曲,赶紧带杜老板去后堂换件衣服,小元,去煮壶姜茶给杜老板驱寒。”亓官隐忙吩咐道。
      杜凡换了身干爽衣服,舒服的往摇椅上一坐,亓官隐赶紧递给他一碗姜茶,“杜大哥,碧居在长安城可好?还习惯吗?”
      杜凡喝了口姜茶,道:“我看你满脑子除了碧居就没别人了。”
      “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啊!”亓官隐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咯!你这个妹妹是出门就遇贵人,刚到长安没几天就认识了霍禹霍公子,”说到这儿杜凡兴奋地坐了起来,“你可知这霍公子是何许人也?”
      亓官隐摇摇头,眼神中透着不安。
      “你可听说过当朝的大司马霍光?”杜凡问。
      亓官隐想了想,道:“曾听爹提起过。”
      “这个霍禹就是大司马的大公子,身份地位极其尊贵,有他照顾碧居,你就放心吧!”杜凡道。
      听着杜凡讲述霍禹的百种好,千种潇洒,万种高贵,亓官隐的心里却是百千万分的不安和焦虑,如果这霍禹真如杜凡说的那样好,碧居会不会为他心动,那自己和碧居之间的感情呢?会不会因此未开花就凋谢。亓官隐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后悔自己没跟碧居一起去长安,后悔当时就这么放走了碧居,他舍不得就此放弃,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
      小憩过后,上官云娇百无聊赖地趴在榻上吃蜜饯,吃到腻住了,突然又想喝莲子银耳羹,便吩咐宫人去准备。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总想吃,嘴巴怎么也停不下来。”上官云娇说着抓了把瓜子放进嘴里。
      “奴婢听说,女人反常的嘴馋,很有可能是有了身孕,娘娘最近身体可有不适啊?”香露异常关心地问。
      上官云娇摆摆手,“不可能!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不可能有身孕的!”
      “也是,陛下一个月就来一两次……”香露碎碎念叨着。
      “你好像很关心本宫和陛下的事啊?”上官云娇问。
      香露一慌,手中的瓜子掉了一地,她赶紧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娘娘在宫中寂寞而已,心疼娘娘。”
      “哎,你怎么动不动就跪啊?”上官云娇无奈道。
      “陛下驾到——”随着一声长长的通报声,刘弗陵缓步走进椒房殿。
      上官云娇赶紧起身迎接,“娇儿参见陛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躺着?得了懒病一样。”刘弗陵笑着道。
      上官云娇撒娇地挽着刘弗陵的胳膊,道:“外面太热了,娇儿实在不想出去烤着,只好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待着。”
      “是啊,陛下不来,娘娘可孤单了,陛下可要多来陪陪娘娘啊!”香露帮腔道。
      刘弗陵对香露淡淡一笑,然后对上官云娇道:“想不想去骊山?”
      “想啊想啊!娇儿都快两年没去过骊山行宫了,好怀念那里的温泉和清新的空气啊!”上官云娇兴奋道。
      “那就收拾收拾,明早随朕启程去骊山吧!”刘弗陵道。
      上官云娇跳着抱着刘弗陵“太好了!陛下对娇儿最好了!”殿内的宫女们见状都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刘弗陵轻轻按住了雀跃的上官云娇,道:“不用带太多宫人,挑一两个贴身的宫女便可,朕不想太多人打扰。”
      上官云娇点点头道:“娇儿知道。”
      刘弗陵又看看香露,香露满心期待地看着刘弗陵,刘弗陵笑了笑,道:“香露也跟着去吧!”
      香露喜笑颜开地跪下道:“奴婢谢陛下,谢娘娘恩典。”
      *
      经过十天的昼夜赶制,鄂邑长公主的留仙裙终于完工了,看着眼前的完美作品,于贵松了一口气,可琢磨了下,又提起了另外一口气,这衣服虽好,但长公主买不买账还是未知,自己和整个万贵衣坊的命运仍是堪忧。
      碧居看出于贵的担忧,忙宽慰道:“掌柜的,明天的事明天再想,更何况离交衣服的最后期限还有五、六日呢!先把今天过好嘛!您和绣娘们安心吃一顿饭,再好好睡上一觉,脑袋在一天,就让它开心过一天。”
      “碧娘说得对,咱们不应该在这儿愁眉苦脸的等死,咱们应该庆祝,庆祝咱们做成了这条留仙裙。”绣娘梅儿道。
      于贵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拍了下手,道:“好!我这就叫人去凝香楼订几个菜,咱们好好吃一顿。”
      碧居笑了笑,道:“我就不吃了,我得回去好好补一觉。”
      碧居回到驿馆倒头就睡,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碧居简单梳洗了下,换了身干净衣服,不知是太饿了还是幻嗅,她竟闻到了凝香楼招牌菜的味道,看看时辰,已过饭点,碧居决定自己去厨房做点吃的。
      打开房门,却见霍禹端着食盒站在门口,笑着问:“饿了吧?”
      碧居打开食盒一看,惊喜道:“真的是凝香楼的菜啊!我还以为是我太饿,有了幻嗅呢!”
      “怎么样?在房里吃,还是去楼下?”霍禹问。
      “在房里睡了一天一夜了,去楼下吧!吃完还可以出去走走。”碧居道。
      两人在楼下找了个位子坐好,还没开动,一队侍卫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带头的中年侍卫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谁是碧娘?”
      霍禹认出此人是鄂邑长公主府中的侍卫头领罗易长,顿感大事不妙,想去按住碧居的手,示意她不要贸然表明身份,谁知碧居已早他一秒起身,应道:“我就是碧娘。”
      罗易长打量了碧居一下,摆手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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