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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落梦园风波 ...

  •   碧居回到驿馆后便开始坐立不安,思来想去、回忆分析,觉得香囊应该是被那个乞丐顺手牵羊了,遂决定上街去找那乞丐,把香囊要回。
      碧居在驿馆门口和杜凡撞了个正着。
      “看见你太好了,杜大哥!”碧居看见杜凡如同见到救星一般。
      “怎么了这是?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啊?”杜凡问。
      “我今日在街上被个乞丐偷了,我正想着出去找他把东西要回来呢!”碧居道。
      “今日我听米行的老板说,最近长安城里来了一帮外省的乞丐,手脚非常不干净,估计就是那伙人干的。你可还记得那乞丐的长相?”杜凡问。
      碧居仔细回想,“他头发披散,半遮着脸,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不过…他的嘴角好像有个疤,对,是有个疤。”
      “好,我知道了,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日我自会安排人帮你去把东西找回来。”杜凡道。
      “那拜托杜大哥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个香囊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碧居道。
      第二日,杜凡一早便出去了,直到午后都未回来,碧居等得有些着急,突然,她看到床头的水晶石吊坠,想起薛昭阳曾说过,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找她的好姐妹许平君帮忙,碧居想,多一个人帮忙,就能更快一些找到那个乞丐,遂决定立即出门去找许平君。
      天色渐渐暗下来,碧居一路打听,一路往城北走,忽然,前方人群中闪过一个乞丐的身影,碧居觉得他有些像昨天撞到自己的那个人,那乞丐东张西望,发现碧居在看自己,慌忙加快了脚步,碧居看见他嘴角的疤痕,更加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两个人你追我躲的走了很远,那乞丐一会儿隐没在人群中,一会儿又出现在小巷子里,碧居身材娇小,实在无法时刻捕捉到乞丐的行踪,好在她步伐算快,暂时没有跟丢。
      碧居跟着那乞丐走进一条巷子,一个不留意,那乞丐的身影突然就在一户大户人家的后门处消失了,她小跑了两步,见后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刚踏进院子,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就扑面而来,正当碧居在想那乞丐会藏到哪里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
      厢房内充斥着紫罗兰的香气,紫色纱帐后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女子半卧在榻上。
      碧居的嘴被粗布塞着,两个壮汉押着她走进厢房,碧居一面挣扎,一面发出哼哼声。
      “什么事这么吵啊?”纱帐后的女子问。
      “善娘,我们在后门发现这个女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派来的奸细。”其中一个壮汉道。
      “废物。”善娘骂人的语气都是淡淡的,还带着几分撩人的魅惑,让那两个壮汉有些摸不着头脑。
      善娘缓缓起身,用水葱般的手指撩开了纱帐,走了出来。
      碧居细细打量善娘,她看上去约摸三十出头,看起来很和气,长得也很美,只是眉宇间隐约透着些邪魅,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善娘打量了碧居一番后,满意的笑了笑,对那两个壮汉道:“这么个美人儿怎么能是奸细呢!当咱们落梦园的红牌都不为过!”
      “落梦园?怎么这么耳熟,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了,昭阳曾经说过落梦园是长安有名的…有名的妓院!红牌?这个叫善娘的刚才说让我做红牌!天哪!”碧居心里嘀咕着。
      “好了,直接把这姑娘送到雅艳阁,我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碧居本来还在想,就算是接客也还是需要培训一段时间的,自己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想办法逃出去,可谁知这善娘不按理出牌,居然要自己马上出去接客。
      善娘见碧居不反抗,只是发呆,知道她在想主意,便道:“你不必动心思琢磨着怎么逃出去,进了我落梦园的人,想出去,难过登天。”
      碧居心想,自己现在叫也叫不出来,打呢,也打不过人家,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况且进了厢房,只剩下她和那个客人,想走应该比现在更容易。
      碧居看了善娘一眼,任由两个壮汉把自己押走了。
      *
      小巷中的阴暗角落里,乞丐满身是汗,气喘吁吁地坐在墙角,满是怨气地嘀咕道:“臭婆娘,追了我五条街,就为了这么个破玩意儿。”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丝绒香囊,使劲往远处一扔,“晦气!”说完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一个黑影将香囊捡起,掸了掸上面的尘土。
      *
      碧居被两个壮汉押着在落梦园里穿行,看到的都是献媚撒娇,卿卿我我的场景,碧居觉得这些人很不堪,同时却又很同情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子,若生活不艰难,谁会选择去做皮肉生意。
      雅艳阁位于落梦园正园的二楼,是园子里最大最好最隐秘的一间厢房,专供一些朝中官员,城中有名望的老爷、少爷们寻欢作乐。
      那两个壮汉将碧居带到雅艳阁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把碧居推了进去。
      雅艳阁很大,分厅、阁、卧三部分,碧居一面往里走,心里一面打鼓,究竟那客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是个老色鬼?还是个轻浮的公子哥儿?
      “这边。”一个声音从客厅的方向传来。
      碧居转过头,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坐在圆桌前,正在打量着自己,碧居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想都没想就朝那男人走了过去。
      “坐。”那男人用手轻轻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碧居谨慎地坐下,她见那男人只是吃菜喝酒,也不理睬自己,觉得奇怪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不好女色的家伙,但转念又一想,不好女色为什么要来这里?说不定是这男人在耍什么把戏,准备趁自己不备时再下手摧花?
      碧居看了看厅里的布置,离圆桌几步远的地方就是窗户,她想,万一一会儿争执起来,从那里跳下去摔死,也比被人玷污了强。
      “我不是这里的姑娘,我是被人抓来的,如果你把我怎么样了,我外面的家人不会饶了你的。”碧居强装镇定道。
      男人淡淡一笑,道:“姑娘肯定不是落梦园的人。”
      碧居不知这男人是在重复自己的话,还是在反问,只好硬着头皮答:“对啊!所以你最好让我走。”
      男人依旧笑着道:“听口音不是长安人,和亲戚来玩儿啊?”
      “什么来玩儿!我家就住长安,就住在…霍府!”碧居心虚地说。
      “哦,霍府啊!那可真是了不起呢!”男人语气里带着些不屑。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正当碧居分神时,那男人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碧居又泼酒,又踢人,费了半天劲才把那男人推开,碧居想要起身,谁知刚才扭打时不小心伤了脚踝,现在左脚根本使不上力,刚起来就又重重地跪了下去,金镶玉牌也从衣领里掉了出来,幸好那男人及时伸手在碧居胸前接住了玉牌,碧居一把抢过玉牌,生气地推了那男人一下。
      正当两人在地上狼狈纠缠时,一个妇人带着十几个人闯了进来,善娘带着一群人跟在后面。
      妇人横眉立目地盯着那男人道:“公主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忍心让她蒙羞?来人!把他和这个女的一起带走!”
      五、六个人走上来,抓起碧居和那男人就走。
      “慢着!”众人侧身闪出一条路,霍禹走了出来,挡在了碧居和那男人面前。
      “卓安嬷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刚才我和她在街上走失了,没想到她竟被人抓到这里来了。”霍禹一边说一边将碧居揽到自己身边。
      善娘见状忙上前赔罪道:“是啊!都怪我不好,我见这姑娘长得漂亮,实在不想错失了宝,就叫人把她绑了来,不想竟得罪了霍公子,真是罪过。”
      “原来是霍公子的朋友啊?真是可惜啊!今晚,我还就对你这位朋友比较感兴趣。”男人带着挑衅的语气说。
      “不对不对不对,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怎么能对长公主以外的女人有兴趣呢!”霍禹道。
      那男人笑笑没有说话。
      “既然霍公子出面了,想必是个误会,老奴在这儿给霍公子赔罪了。”卓安嬷嬷道。
      “不关嬷嬷的事,要是没有人乱跑,嬷嬷也不用辛苦来这一趟了。”霍禹道。
      “老奴还要回去复命,先告辞了。”卓安嬷嬷说完带这手下人鱼贯离去。
      那男人经过碧居身旁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
      霍禹扶着一瘸一拐的碧居在街上走着。
      “那个丁外人没对你怎么样吧?”霍禹问。
      “丁外人?”碧居疑惑地问。
      “就是刚才那个男的,他是鄂邑长公主的情人,出身低微,凭借着一点美色,把公主勾引住的。”霍禹不屑地说。
      碧居道:“他还没来得及把我怎样,你就赶来了,还没多谢霍公子相救呢!”
      “姑娘不必这样客气。”霍禹道。
      “哦,对了,霍公子怎么会去落梦园?”碧居问。
      “我.....”霍禹不知该怎么跟碧居说,虽然他并不需要和一个平民女子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青楼,可面对碧居,他总有一种如果说错话就会把她吓跑的感觉。
      碧居恍然,脸红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去...我知道了。”
      霍禹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去......”
      “公子——”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迎面跑来。
      “怎么样?”霍禹问。
      那家丁顺了顺气,回道:“原来那丁外人早就知道今晚是个局,他是故意赴约的,就是想看公子的笑话。”
      霍禹一边回想一边道:“怪不得他一脸的无赖相,该死,被他给耍了!”
      “哦,原来你才是坏人!你不会是故意引我到那里去的吧?”碧居问。
      “姑娘怎么能这么看我呢?是我的人看见姑娘进了园子才马上跑去通知我的,我再坏也舍不得让姑娘置于险境啊!”霍禹道。
      “公子,那现在怎么办啊?”家丁问。
      “长公主知道了吗?”霍禹问。
      家丁道:“就算不知道,凭着丁外人的那张嘴,长公主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霍禹叹了口气,道:“从前长公主跟我霍家还算是亲近,自从那个丁外人住进了公主府,长公主和我们的关系就大不如前了,都是那个丁外人搞的鬼!”
      “我倒觉得那个丁外人不像是你们口中所讲的那样不堪,他起初对我还算是规矩,是听到有人来了之后才开始故意对我毛手毛脚的。”碧居道。
      霍禹一听碧居在替丁外人说话,马上就着急了,“你是不知道丁外人有多狡猾,他最会当着女人的面装可怜了,我跟你说...”
      碧居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想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爹和昭阳说的没错,长安的确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刚来两天就遇到这么多事,看来我真的不能在这里留太久。”
      碧居说完一拐一拐的自己向前走去,霍禹一边追着她一边解释:“不是的...你就是碰巧了,我跟你说,还是有好人的......”
      *
      霍禹将碧居送到驿馆门口,正好碰到要出去找碧居的杜凡,杜凡看到霍禹,先是一惊,然后赶紧躬身作揖道:“小人见过霍公子。”
      霍禹收起笑脸,表情淡淡地抬了抬手,碧居心想,这霍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杜大哥竟然对他如此毕恭毕敬,方才在落梦园,就连公主身边的嬷嬷也要敬他三分。
      “碧居你这是去哪儿了?我从外面回来见你不在都快急死了。”杜凡问道。
      “哦,没事,我出去散步,一时忘了时间。”碧居道。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过两日再来看你。”霍禹道。
      碧居道:“不用了,我们两个也不是很熟,况且我很快就离开了。”
      霍禹笑笑道:“不要紧,多见见就熟了,碧居。”
      杜凡望着霍禹的背影,问:“碧居,你是怎么认识霍公子的?他可是大司马霍光的儿子。”
      “就是碰巧认识的。”碧居道。
      “我以前只是远远地看见过他一次,你碰个巧就认识他了,真是好运气啊!”杜凡羡慕道。
      碧居不明白认识一个霍禹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凡有没有帮自己找到香囊。
      “对了,杜大哥,东西有没有找到?”碧居问。
      杜凡摇摇头,道:“官府已经派人把那些乞丐赶出城了,东西怕是寻不回了。”
      碧居失望的垂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杜凡见状忙道:“不如找霍公子帮忙,霍家在长安,甚至长安以外的地方都颇具影响力,说不定他能帮你把东西找回来。”
      “不必了,寻不到就是寻不到了,我也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碧居情绪低落地说。
      *
      从清水县回到长安已经一月半有余,可却一直没有碧居的消息,究竟她会不会来长安?若是来了,真的会来找自己吗?看着眼前盛开的栀子,白的纯洁,香气宜人,闻久了还会有一种温暖温馨的感觉,正如碧居一样。
      刘弗陵俯下身贴近去闻,却突然打起了嚏喷。
      “都快入夏了,陛下怎么还是畏寒,需不需要请太医来看一看?”蒋业关切地问。
      “不必,朕不是冷,只是这一个月不知怎么了,总是打嚏喷。”刘弗陵道。
      “陛下还是要多注意为好啊!”蒋业道。
      刘弗陵点点头,又道:“真快,又要入夏了,皇姐的生辰又要到了,年年朕都为送她什么贺礼而发愁。”
      “是啊,长公主什么也不缺,可是若不送些什么,她恐怕要怪陛下不在乎她了。”蒋业道。
      “朕记得前不久西域都护进贡了一匹珍贵衣料,皇姐爱打扮,就命人用那衣料制件衣裳送给皇姐做礼物吧!”刘弗陵吩咐道。
      “是。”蒋业回。
      “对了,到时你记得再从库房寻两个把玩的物件,朕想送给丁外人。”刘弗陵道。
      蒋业神色微微一变,道:“陛下,我听下面人说,丁外人前两日去落梦园喝花酒,被长公主府上的卓安嬷嬷当场逮到,这事已经闹得街知巷闻了。”
      “哦,那这回确实过分了些。”刘弗陵的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悲厌恶。
      一阵风来,吹起了地上的落花。
      “走吧!去看看皇后。”刘弗陵道。
      *
      每隔一月,上官桀的夫人汪氏和儿媳霍氏都会带着几个朝中重臣的家眷进宫,表面上是探望皇后,陪皇后聊天解闷,实际上是为了帮自己的夫君打听皇后和皇上的关系究竟如何。
      上官桀和霍光同为辅政大臣,霍氏是霍光的长女,嫁与上官桀之子上官安为妻,两家因此成为亲家。
      表面上,上官云娇成为皇后是上官氏和霍氏联手一起促成的,但实际上,霍光并不希望自己的外孙女入宫,上官桀和上官安只好另寻他法。上官安与鄂邑长公主的情夫丁外人私交甚好,上官安将此事告知丁外人,丁外人便建议上官安去求长公主,自己则在一旁推波助澜,长公主很是独断,只有她操控别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她,除了丁外人,长公主碰到丁外人,耳根子就软了,这事儿三磨两磨的也就成了,上官安从此便将公主和丁外人视为恩人,正因如此,长公主和上官家的关系也越走越近。
      上官云娇虽是两大朝中重臣的孙女,却生性天真善良,直率开朗,全然没有被家族中浓厚的争权夺利氛围所影响。小时候,她很喜欢母亲和外婆进宫,可随着年纪增长,特别是去年她和皇上举行完“圆房”仪式后,外婆和母亲每次来时,说的就不再是好好吃饭,好好补身,而是变为要快些诞下太子,如何拴住皇上之类的教导,好在她的陛下哥哥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专情且不好色,尊重她、爱护她,待她如亲生妹妹一般,后来两人自编自演的“假同房”戏码还骗过了所有人,只是,同房已快一年,上官皇后的肚子却还未有动静,这可急坏了那些机关算尽的人。
      “娘娘,这次我差人从秦川进了一批上好的当归,已经交给下人,到时让她们放在鸡汤里炖给你喝,保证能快些有孕。”汪氏道。
      “我请了个有名的大夫,帮娘娘制定了一个药膳食谱,听说是秦朝传下来的方子,很有效果的。”霍氏道。
      上官云娇笑着点点头,道:“多谢祖母、母亲,本宫会吃的。”
      夫人们又开始了七嘴八舌的嘱咐和教导,前几年,上官云娇还会表现出不耐烦,现在她学聪明了,不管她们说什么,她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夫人们说累了,说渴了,自然也就停了。
      随着一声“陛下驾到”,刘弗陵步入殿中,屋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夫人们恭敬地下跪行礼,“参见陛下。”
      刘弗陵微微一抬手,道:“免礼。”
      上官云娇快步走下台阶,向刘弗陵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刘弗陵轻轻扶了上官云娇一下,柔声道:“皇后免礼。”然后牵起上官云娇的手回到座位上坐下。
      汪氏和霍氏交换了个眼色,汪氏上前,道:“臣妇们不打扰陛下和皇后娘娘说话了,臣妇们先行告退。”
      “好。”刘弗陵客气道。
      “烦劳祖母和母亲代我向祖父问好。”上官云娇道。
      汪氏微微一欠身,带着众夫人缓缓退出了大殿。
      看着众人走远,上官云娇长舒了一口气,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哎哟,每个月最怕的就是这天。”
      刘弗陵笑着问:“这次又教你什么了?”
      “倒也没教什么新的,就是开始叫我吃药膳了,说是能快些怀孕。”上官云娇道。
      刘弗陵轻叹一口气,道:“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看来还得另想对策。”
      “还想什么对策呀!陛下哥哥把碧居姐姐接进宫来,让碧居姐姐生娃娃不就行啦!”上官云娇道。
      刘弗陵无奈地笑笑,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他们在意的不是这个孩子,而是这孩子的母亲是谁,在你生下朕的嫡子之前,恐怕朕的后宫是不会再有新人进来了。”
      “不是吧!”上官云娇下意识地合了合衣领,“他们不会真的要我生下孩子才肯放过我吧!陛下哥哥你可要帮我,我不想……”上官云娇可怜巴巴地望着刘弗陵说。
      “放心吧!你心同我心,这里囚禁了我们的身,但我绝对不会让咱们的心也被囚禁在这里。”刘弗陵道。
      “碧居姐姐还是没有消息吗?”上官云娇问。
      “还没有,不知她究竟有没有来长安,又或许来了,却不记得来找我。”刘弗陵失望道。
      “这样等着总不是办法,陛下哥哥何不将此事告诉我外祖,让他多留意一下,然后再暗中派人在城里打听一下不就行了。”上官云娇道。
      刘弗陵恍然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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